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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丟失的掛墜盒與懇求

睡夢中,菲尼克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他在一片海域中掙扎地、徒勞的試圖遊向遠方的岸邊。可不管他如何用力擺動手臂、腿都全然無用,肩膀變得痠痛無比,全身的力量越來越小。

當菲尼克斯打算使用魔法的時候,有人猛然將他叫醒。

“醒醒,斯內普教授找你。”德拉科睡眼惺忪捅了捅他的肋骨。

“哎呦,輕點——”菲尼克斯喘著粗氣說,一部分是德拉科下手沒輕沒重的,弄得他肋骨疼的要命。一部分是他還沉浸在即將被淹死的夢境中。

“他在哪?”

“應該在辦公室吧。”德拉科恍恍惚惚地走回自己床上,“吃午飯時叫我起來,火雞。”

然後嘟嘟囔囔地睡了過去。

“你倒好,夢見吃大餐。”菲尼克斯自言自語道。他意識到斯內普找他的原因,匆匆披上睡袍,朝斯內普辦公室跑去。

等他到辦公室時,斯內普正站在一尊標本前。

“怎麼樣?”菲尼克斯劈頭就問。

“不是個好消息。”斯內普轉過身,面無表情地說,“布萊克的小精靈知道那個掛墜盒,但幾個星期前,蒙頓格斯在布萊克死後洗劫了那所房子。”

“該死,他脫手了?”菲尼克斯急切地問道。

“是的,我立即約他見了面。他說已經賣了,在翻到巷被一個冤大頭高價收走了。”斯內普說,“您知道,這幾乎不可追查。雖然他很配合——我想,蒙頓格斯意識到自己好像捅婁子了,他說會盡力找回來的。”

“他找的回來才見鬼,那掛墜盒可有明顯的斯萊特林標誌。”菲尼克斯低聲咒罵了蒙頓格斯幾句。走到一個巨大的觸手標本面前,玻璃瓶倒映出他的面容。

“蒙頓格斯交出了交易那天的記憶。”斯內普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水晶瓶。菲尼克斯接過來,隨意地揣進兜裡。

他可不認為這能提供多大幫助,翻倒巷在伏地魔公開復出後,一直熱火朝天。每天有各種形形色色地人進出採購,即使蒙頓格斯這種常年混跡其中的地頭蛇,也很難再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僅一面之緣的人。

“加德文·羅巴茲已經帶人在門庭等你了。”斯內普看出菲尼克斯心情很不好,但還是提醒道。

“他來的到是快。你做的很好,這件事暫時到此為止了。”菲尼克斯揮舞魔杖,給把袍子召喚過來套上。

斯內普點頭表示明白。

菲尼克斯上樓進入門廳,溫溫細語地交談聲和貓頭鷹時不時發出的尖叫聲,在禮堂中此起彼伏。

現在他也沒心情吃早飯,徑直穿過櫟木大門走下石頭臺階,走進清晨微涼的空氣中。太陽正在禁林的樹梢那邊漸漸升起,菲尼克斯大步走向前方一群穿著制式斗篷的巫師。

“羅巴茲——加德文·羅巴茲?”菲尼克斯伸出手對打頭的一個面色陰鬱的男巫問道。

“是我,先生。”兩人草草結束寒暄,朝禁林走去。

羅巴茲眉毛黑白混雜,頭髮灰白,顯得心力交瘁。但面容整潔,整個人幹淨利落。如果他能不那麼愁雲滿面,也許給人的印象會更好。

他灰白色的眼睛,飛快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菲尼克斯,便招手示意後面的人跟上。他們穿過草地,身後的斗篷被他們迅捷地步伐,帶動著上下翻飛。

越過黑黢黢的樹木,羅巴茲隱秘地打了打手勢,他的手下們立刻拉開距離。

“我就知道,你急匆匆親自來,找我有事。說吧。”菲尼克斯淡然地說。

“當然——”羅巴茲猶豫了一下,似乎不知從何說起。

“食死徒找你麻煩了?”

“不,不是這種事。”他斷然地說。

“我兒子,他—他被狼人咬傷了——”

“真是抱歉,不過我恐怕無能為力。”菲尼克斯帶著歉意,但後一句話很是明確。

“我知道,但有狼毒藥劑。至少我能讓他每個月——舒服一點。也許他還有可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長期服用藥劑,有可能讓他的後代不會遺傳——”羅巴茲痛苦地說,“你們把我抬到傲羅辦公室主任的位子,我很感激——可狼毒藥劑的價格——”

菲尼克斯點點頭,聽明白羅巴茲想要什麼了。狼毒藥劑很難配置,而且原料奇貴無比。尤其是達摩克利斯的魔藥經過嚴格認證後,原材料一路飛漲。英國受伏地魔的影響更是被商家們炒到了天價。

一個月一副藥劑對這位新上任的傲羅頭子來說,是難以承受的負擔。除非他願意把兒子送到聖芒戈,那裡開始收留狼人,以防他們加入食死徒為非作歹。不過民眾對此很不高興,普羅大眾擔心狼人會失控,傷到他們住院的親人。

斯克林傑雖然態度強硬,但還是做出了讓步,不強制要求狼人接受聖芒戈看管。

當他們來到一排樹木陰森的樹陰下時,菲尼克斯停下腳步。羅巴茲那些手下遠遠的圍在周圍,隱藏在樹木的陰影裡。

看起來有點像攝魂怪,圍住他們倆。羅巴茲一揮魔杖,周圍的枝葉突然被一陣風吹的嘩啦作響,但在他和羅巴茲站立的地方,卻是一片寂靜。

“你要明白,我們讓你當上主任,你給我們回報,幫我們做些事。這筆交易合理,且已經完成。但你要我們幫你負擔,你兒子的藥費——我得說,我們確實有的是錢,但錢要花得有用處,你說對嗎?”

“當然,但——我——”羅巴茲懇求地目光,沒有觸動菲尼克斯。他依然冷冷地注視著羅巴茲灰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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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都對你忠心耿耿。”菲尼克斯突然開口了。

“不,我們是戰友。”羅巴茲簡短地說。

“我可以負擔起你兒子下半生所有的開銷,但是你能為我做什麼,值得我付出如此大的一筆財富。”菲尼克斯手裡玩弄著魔杖,“而且你也明白,那只是一種猜想。誰也不知道,狼毒藥劑是否真的會消除狼人的遺傳性。”

羅巴茲不為所動。父母都希望孩子是有希望,哪怕要付出很多。

他知道菲尼克斯想要的東西,那代表著他不在是一個稱職的傲羅了。可想起兒子滿月時的模樣——第二天,憔悴不堪、滿身傷口的強顏歡笑的對自己說抱歉,又毀掉了家裡的那些東西。那不是他的錯,他跟格雷伯克結的仇,結果卻要兒子來承擔。

他必須做些什麼。

“什麼都行。”

菲尼克斯伸出手說:“這就公平了,現在拿出魔杖。”

施在四周的魔法剛一解除,。馬蹄聲響徹空中,羅巴茲能夠感覺到禁林的地面正在顫動。

“戒備!”他大吼道。幾個人影立刻憑空消失,羅巴茲帶著幾個人把菲尼克斯圍在中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