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救他——”
他在馬爾科姆身邊跪了下來。馬爾科姆倒在血泊中控制不住地哆嗦著。
“斯內普教授!斯內普——”達芙妮朝暖房跑去,邊跑邊喊。、
菲尼克斯抽出魔杖,沿著被羅恩咒語造成的那些深深的口子移動著。依舊血流如注,菲尼克斯皺起眉頭,他的神鋒無影咒,是從盧平那裡聽來後自己開發的,這道咒語顯然是原版。它們的攻擊方式神似,但破解咒並不通用。
“你能治好他!?”哈利更加驚恐,他注意到菲尼克斯的咒語沒有起作用。
“快去找斯內普教授——”
哈利騰地跳起來,一轉身就看到斯內普衝過濃霧,臉色鐵青,身後跟著不知所措地達芙妮和羅格。他粗暴地把哈利推到一邊,跪到馬爾科姆跟前,抽出魔杖,嘴裡念著一種唱歌似的咒語。出血似乎減輕了。又念了一遍咒語,傷口開始癒合。
菲尼克斯舒了一口氣,揮手解除了羅恩和佈雷司身上的魔法。濃霧中,大家驚魂未定地看著羅恩。他慢慢站起來,渾身戰慄,完全不敢相信面前這個人是他擊倒的。佈雷司看到馬爾科姆已經好轉後,隱秘地看了一眼達芙妮。
斯內普第三次施完破解咒後,半拖半抱地把馬爾科姆扶了起來。
“你需要去校醫院,可能會有一些傷疤,但如果及時用白鮮的話,也許連傷疤都可以避免——走吧——”
斯內普攙著馬爾科姆走出去時,在門口回過頭來,用冰冷而憤怒的語氣說道:“你們在這兒等我。”
十分鐘後,麥格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趕到了。看著一地鮮血,深紅色的血液澆在地上,並不明顯。麥格只掃了一眼,就移開視線,盯著哈利和羅恩,嘴抿成一條細縫。
“老天——天啊,是誰幹的?”斯拉格霍恩的鬍子一抖一抖地。
所有人——除了菲尼克斯和哈利——一起指向羅恩,事實再明顯不過了,在場只有兩個學院的學生,倒下一個斯萊特林,誰幹的不言自明。區別只在於,是哈利還是羅恩。
麥格教授難以察覺地顫動了一下,隨即以前所未有地嚴厲語氣說道。
“韋斯萊先生,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我不是有意的,”羅恩惶恐地說,“我不知道那個魔咒是幹什麼的。”
“這不是理由韋斯萊先生,”她說,“你知道在當前形勢下,用黑魔法攻擊同學是多麼嚴重的嗎?”
羅恩張著嘴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教授,羅恩絕不是有意的。他只是從——他看來的——”哈利出聲為羅恩辯解道。
他知道這個咒語,在那本王子塗鴉的魔藥課本上寫著。羅恩一定什麼時候偷看的,也許是為了報復菲尼克斯準備的。那道咒語下面還特別表明了,對付敵人。
書的空白處還胡亂記著許多很有創意的小惡咒和小魔法,從那些塗塗改改的筆跡上看,哈利斷定這些東西都是王子自己發明的。
哈利已經嘗試過王子發明的幾個咒語。有一個惡咒是讓人的腳趾噌噌地瘋長;還有一個咒語是把人的舌頭粘在上顎上;最有用的要數閉耳塞聽咒了,這個咒語能讓周圍每個人的耳朵裡充滿一種無法辨別的嗡嗡聲,這樣,在課堂上就能隨心所欲地聊天,不怕被別人聽見了。
他們已經習慣王子在上面寫一些有趣的咒語了。沒有真的思考過,下面的註釋,意味著這是一個黑魔法,能把人殺死的咒語。
“這事我可管不了,波特。”麥格教授生硬地說。
“這事得由,斯內普校長來做決斷,哈利。”斯拉格霍恩緊了緊墨綠色的圍巾。
在斯內普回來前,大家陷入一片沉寂。羅恩微微打著寒顫,或是出於驚恐地顫慄。濃霧突然浮現一個黑色身影。
“誰?”斯內普走到兩人面前,平靜地說出一個詞。
“是我,我是從一本書裡看來的——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意識到——”羅恩急著辯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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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尼克斯到時趁著這個機會,知道了那本‘強大’的魔藥書是誰寫了。這就說得通了,那些魔藥上的奇思妙想,還有混血王子這個稱呼。
同時也意味著,斯內普可以肯定,哈利是透過他學生時期的發明改良,獲得現在的成就。
“撒謊。”斯內普說。哈利知道斯內普要做什麼,而羅恩不可能阻止。斯內普不能沒收那本書,他還需要它,至少在他們搞到斯拉格霍恩記憶前。
他急忙看向菲尼克斯,兩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後者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表示自己明白。他來不及想明白,菲尼克斯是如何知道,那咒語就是來自他的《高階魔藥製作》上的隨筆。
“請允許我說一句話,斯內普教授。”菲尼克斯出聲截住了斯內普後面的話,“我只是覺得,韋斯萊貿然使用一種己並不瞭解的魔法,這是非常不負責任的。”
哈利心裡一沉,羅恩和王子並不衝突。他會為了大局保下王子,恐怕不會在羅恩身上下功夫。更何況,他們為了赫敏還打過幾次。現在落井下石並不讓人意外。
“但在主觀上他並不希望傷害馬爾科姆。沒有預見到自己的行為會剝奪他人生命,而且未造成任何人死亡。現在韋斯萊尚未滿17歲,我認為給他一個嚴厲教訓就夠,這事就到此為止。”
菲尼克斯穩重地說。
措辭不失條理,但著重表達了自己不希望在追查下去的意願。
“也是,”斯內普明白了,他輕輕地說,“罰你每星期六都給我關禁閉,直到學期結束。不許再去你去霍格莫德。格蘭芬多扣掉二百分,你覺得怎麼樣,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完全支援斯內普的做法,她內心認為羅恩沒被開除、起訴已經是萬幸了。
“好了,都走吧——”他揚長而去。
斯拉格霍恩帶著其他人去校醫院看望馬爾科姆。麥格教授自然不會就此放過羅恩,她就差揪著他領子,提著他走了。
“不管怎麼說——謝謝——我替羅恩——”哈利松了一口氣,磕磕絆絆地說。
“不用謝我,我只是可不關心,韋斯萊是否被開除。”菲尼克斯抬手制止了他的道謝,“只是為了避免事情更麻煩——”
他的話戛然而止,匆忙丟下一句就跑遠了。
“——總之,感謝他當年交了一個好朋友吧,就當是我看在赫敏面子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