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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畫像中的人

房間一時安靜下來,三個人都沉默不語,兩個人看著菲尼克斯等著他的問題或決定。

“那是句屁話,當年全歐洲的麻瓜們向我們保證不會有戰爭,結果呢——”菲尼克斯嘲弄地說,“打的比一戰還慘。多少人違反保密法去幫助麻瓜,多少掩蓋工作要做。”

“那我們怎麼辦?”

“我們受制於保密法又能做什麼,隨他們去吧。”菲尼克斯無奈地說,“如果分裂成好幾國國家,也不要向那些麻瓜領袖告知我們的存在,等局勢穩定下來再說。你們財政還寬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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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可以。”古斯塔夫迅速回應道。

“那就把所有麻瓜出身的小巫師和他們的父母接走,妥善安置。”菲尼克斯說,“所有未到達上學年齡的學生都要嚴加看管,必要的話,也把他們安置起來,不要讓他們捲入進去。”

菲尼克斯感嘆道。

“要不要問問巴爾德,他冒著風險幫助麻瓜,應該是有深意的。”比洛提出了一個縈繞在眾人心中的疑慮。

“對,是該問問。我還打算等過生日時再回去——你們等會。”菲尼克斯點頭贊同道。

話不多說,摘掉帽子後。伊登帶著他回到久違的家,位於阿爾卑斯山脈的一處莊園。他沒有太多時間好好逛逛,直奔辦公室而去。

一個寬敞、美麗的圓形房間——牆上掛滿了昔日的祖先的肖像,他們都在各自的像框裡輕輕地打著呼嚕。巨大桌子旁邊的壁爐立刻竄出火苗,連同頂部的吊燈一起照亮整個房間。

畫像裡的歷任族長立刻醒過來。

“老天,你總算來了,我們要無聊死了——”

“你沒帶未婚妻一起——”

所有畫像吵吵嚷嚷,他們通常只有這一處畫像。平時一定很寂寞,遊蕩在他們都無比熟悉的地方。一見到菲尼克斯每個人都希望好好聊聊,讓人聽不完一句完整的話。

“安靜,我有急事。”菲尼克斯大喊道,他站到巴爾德前,“父親,非常重要。當年你為什麼幫助俄國?”

“怎麼了——他們還是完了?”畫像中的巴爾德很年輕,眼神裡還帶著一點玩世不恭的味道,“那可真糟糕。”

“為什麼?”

“因為麻瓜武器,一種——我們給它起名NW武器,威力巨大。”他嚴肅起來,“他們一直在發展這種武器,俄國和美國都有大量裝備。如果現有政府失去對他們的控制,對我們、他們自己都是災難的。”

“多大威力?”菲尼克斯皺著眉頭,心裡一突。

“大概能摧毀一座城市,麻瓜研究專家告訴我。要是失控了,我們麻煩就大了,很多麻瓜會死的。也會波及到巫師們,不幸的是,NW武器大部分都在歐洲,用起來受到損害的還是在歐洲。他們給我解釋過——”他露出尷尬的神情,“我不是很理解,你到時候好好問問,洛夫吧,他是R部門總管。布斯巴頓畢業,又去念麻瓜大學,是個天才。不管怎麼樣,千萬別讓那些武器真的爆炸了。”

“該死的我還沒成年,他拒絕見我,老古板——”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你不能跟他談談,我好知道詳細情況。”

“不能,孩子。他負責的都是非常重要的事務——相信我,如果真的出現極為糟糕的事,他會聯絡你的。”巴爾德平靜地說。

“對我們有影響嗎?”他換了一個角度問道。

“恩,有的。如果在爆炸中心,我們是無法避免的。如果他們用這種武器打仗的話,對我們傷害倒不是很大,不過治療師們恐怕不會這麼認為。洛夫這麼跟我說的。”

“好的,我想想——”

他需要好好理清思路。巴爾德轉頭告訴其他祖先菲尼克斯面臨的問題,他們一陣交頭接耳,早期的畫像完全搞不明白他們到底有什麼麻煩。

可他著實想不到,怎麼在不違反保密法的情況下,保證麻瓜不會動用一些巫師不希望,他們使用的武器。麻瓜領袖們的話語,根本靠不住。

“我就說不該弄那個保密法,”一個聲音說,“這都怪你,老爸。”

“保密法是正確,不然會死的人會越來越多,規模越來越大。”菲尼克斯的祖父訓斥另一個畫像,“看看那些黑巫師幹的事,沒有絲毫道德和責任感的渣滓。只知道胡作非為,製造恐怖與屠殺,挑起戰爭。只為了能獲得麻瓜國王們的封賞和頭銜。”

“是啊,這段歷史,我們都很熟悉。你就不用給我們補課了,奧格斯格。”一個頗為威嚴地聲音停止了兩人的爭吵。

“祖父,你有沒有什麼建議?”菲尼克斯坐下,把腳擱到桌子上,“你在位的時候,經歷過兩次麻瓜大戰,應該有經驗的。”

“話是這麼說,可這不是一回事。”奧格斯格搖搖頭,“我只需要加強各國法律執行隊、傲羅們的權利就好。你面臨的如何讓麻瓜不要做出危險的舉動,除非冒險違反保密法,不然你什麼也做不了。”

這跟他心裡想的一樣,只能——作壁上觀,祈禱麻瓜領袖們足夠冷靜。

“那就這樣,”菲尼克斯也不拖延,立即起身,“過幾個月見。”

走之前,他將巴爾德留給他的萊特記憶球放在一個壁爐邊的裝飾物上。

“那是我留給你那個萊特記憶球?”

“是啊——”

“你看了嗎?”巴爾德用魔杖掏著耳朵。。

“還沒有,反正我暫時還用不上。”菲尼克斯回答道。

“你該看看的,不過確實不急。等你以後有時間的——但一定要看,很重要的。”

菲尼克斯點點頭,化作一道火焰消失了。房間裡火焰都熄滅了,整個房間變黑一片漆黑。

“又走了。”

菲尼克斯一眨眼就回到了茶館。黃油啤酒的泡沫都消失了,窗外的風雪更大了。再次帶上帽子回到那個奇怪的房間時,兩人似乎在嚴肅討論著什麼話題。

“怎麼樣?”古斯塔夫劈頭就問。

“屁都沒有,我們靜觀其變吧。”喝下一大口黃油啤酒,後接著說,“就按我之前說的,先保小巫師們的安全——另外,密切注意歐洲所有的麻瓜領袖,如果他們有戰爭傾向,立刻告訴我。”

“那為什麼——幫助俄國。”比洛小心翼翼地詢問。

“為了讓過多人活著。”菲尼克斯閉著眼睛,說完退出了壁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