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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雪山堡

大門處纏繞著纖細的藤蔓,在菲尼克斯魔杖的指揮下,緩緩消退。猶如千萬小蛇爬動的場景,不禁令人頭皮發麻。

“我猜她是指望我會愛上她,將她變成人,”菲尼克斯兩條手臂共用,像是樂團的指揮家,“算是人魚裡的另類。”

“你知道米拉貝拉?普倫凱特,可真讓我吃驚。”徐徐微風吹過她溫順的秀髮。

“哦,羅米達·萬尼送我的巧克力蛙卡片就是她。”哈利雙手撐著膝蓋,“我想她總不會對卡片做手腳的。”

“來吧——請進!”菲尼克斯解除了保護魔法,木質大門應聲而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氣派非凡的庭院,明媚的陽光播撒在各種植物上,他們一進來,中央噴泉立刻活了過來,噴出的水流組成千奇百怪的神奇生物。

花園中玫瑰花叢時不時出現小仙女或者小飛俠,某些大膽的飛過來,好奇地圍著哈利和赫敏。徑直穿過庭院,一座寬大的樓梯正對著門,大理石做的石欄在光照下反射出陣陣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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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吃點東西,先睡一覺。”菲尼克斯提議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好啊。”哈利才想起來,他們趕了一夜路,現在真是飢餓難忍。

話不多說,吃飯時三人都是狼吞虎嚥誰也沒工夫說話。沃森父子在城堡裡自然不用,一直跟著菲尼克斯,他們指揮家養小精靈,檢查城堡確定沒有損壞、入侵。

三人吃飽喝足,眼皮沉重的讓他們只想找一張床休息。

“尼尼!”

菲尼克斯喊道,一個家養小精靈憑空出現,它長著一對大大的蝙蝠狀耳朵和一雙銅鈴般的眼睛。

“帶哈利找個房間休息。”菲尼克斯打了一個哈欠,“我們晚上見,或者明天早上見吧。”

菲尼克斯摟著赫敏回到他的房間——其實是他父母的房間,按規矩作為繼承人,菲尼克斯自己的房間要留給他的後代了。

赫敏的早已行禮放在桌子前。

“這有個禮物。”菲尼克斯注意到桌子上放著一個禮物盒,“你給我的?”

“什麼——?不是,”赫敏疑惑地拿起來,“祝你17歲生日快樂——哦,好像是你父親的,落款是五年前。”

菲尼克斯驚訝地接過來,看著淡黃色的羊皮紙。

很遺憾無法見到你成年的那一天,人的一生總是難免會遇到痛苦。我提前留下這份禮物,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漂亮的字型,寫得極為漂亮,與菲尼克斯的筆跡真是天壤之別。

後面的落款時間是五年前菲尼克斯生日那天。

“拆開看看吧。”赫敏溫柔地說

“我覺得應該不是懷錶。”巫師成年時送他一塊手錶,這是一種傳統。不過,佩佛利爾向來特立獨行,一般每個人家庭成員成年時得到的東西都不一樣。

他顛了顛禮物盒,沒有任何晃動或者聲響。

“一本書?”菲尼克斯撕開一角,說道,“有點告別傳統了,我父親總是要我多出去走走,別老待在圖書館。他認為是那是老頭子幹的事情。”

“他希望多認識些朋友。”

“我不否認,”菲尼克斯一把扯掉剩餘的包裝,“這可不是一般的書——”

赫敏低頭看去——封面寫道:《迷倒女巫的十二個制勝法寶》。

“這禮物到是很適合送給剛成年的巫師,”赫敏公正地說。

“下面這本,我想你就不會這麼說了。”菲尼克斯拿開那本書,下面還有一本,“《讓女巫沉迷》——17歲以下巫師,不建議閱讀。”

“哇喔,”赫敏臉紅地說,“你父親真是——恩,很有性格。”

“是啊,可他想不到,我不需要了,至少前一本用不上對嗎?”菲尼克斯放手,兩本書沒有落到地上,像被人托起了一樣,飛向屋外。

“快點休息吧。”赫敏匆匆忙閃進浴室中。

另一邊,哈利的臥室。他痛苦地叫了一聲:什麼東西閃過他的腦海,就像一道強光掠過水面,他的傷疤又劇烈地灼痛起來。他看見一片很大的陰影,並感到一種不屬於他的怒火在盡頭騰騰燒過,像電擊一樣強烈,轉瞬即逝。

就一把掐住突突劇痛的腦袋,摔倒在地。在壓倒一切的痛楚中,他感到那種不屬於他的憤怒佔據了他的靈魂。他看見一個火光照亮的長長的房間,大塊頭的食死徒在地板上慘叫、掙扎,一個較為瘦弱的身影舉著魔杖站在他旁邊,伏地魔用高亢的、冷漠無情的聲音說話了。

“特拉弗斯,是再來一些,還是到此為止,拿你去喂納吉尼?伏地魔大人不能保證這次是不是原諒你——我說過每一個越過邊界的東西都要仔細檢查,還是你打算學波賓?”

哈利就像存在伏地魔腦子裡的一個看客,從伏地魔的眼睛中看著心驚膽戰的食死徒們。

“不,主人——”特拉弗斯大口喘息著,接著這個空檔斷斷續續地說,“我沒有——我以為,波特——身邊不會有那麼多人的,而且——”

伏地魔憤怒地揮舞魔杖,特拉弗斯再次尖叫著蜷縮起來。

“你以為!你以為!”

好一頓折磨,哈利終於停下了。他低垂著頭,考量著什麼。

“密切監視任何跟波特有關的地方,要是再出紕漏,特拉弗斯,我很難保證,在原諒你了。”

“是的——”他幾乎沒力氣說話,臉上密佈汗水,“——主人。”

“塞爾溫,你去把波賓家的人都給我抓起來,”伏地魔冷漠地說,“看來有必要告訴大家,背叛我是多麼不明智的舉動。”

伏地魔依舊低垂著頭,哈利看不到那個應答聲是在場的那個人。

哈利被粗暴地搖晃著,緊接著連線斷開了。哈利如同從深水裡浮出來一樣,大口喘著粗氣,睜開了眼睛。

赫敏穿著睡袍緊盯著他,菲尼克斯則坐在房間的一把躺椅上,看起來隨時會睡過去。

赫敏戰戰兢兢地說:“你的傷疤?又疼了?怎麼回事呀?我以為那種聯絡已經斷了!”

“確實斷過一陣子,”哈利低聲說,傷疤仍然在疼,他無法集中思想,“我—我想,他一失去自控就又連線上了,以前就是這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