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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對與錯

雕像們正在窗邊談論著什麼,他們看到菲尼克斯一行人,立即起身迎上來。

“來上課的,”打頭的是一座神情嚴厲的女巫雕像,菲尼克斯一個眼神,赫敏和哈利立刻明白了其中含義,跟麥格教授一樣,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他們是誰?”

“我同學——我們不是來上課的,只是順路路過。”菲尼克斯解釋道。

“要我說,你應該多在禮儀方面下功夫。瞧你的舞步,就像散步一樣隨意。”她說的一口古拉丁語,但面容上的表情也足夠他們猜測一二了。

“那玩意差不多就行了。”

說完,菲尼克斯轉頭對他們說。

“她的知識非常豐富,很多歷史事件,她都親身參與其中。魔法技藝的很多古老形式,她也極為熟悉——但她生活的年代還沒有英語,所以你們要交流恐怕比較麻煩。”

“啊,跟分院帽類似的魔法吧。”赫敏感興趣的盯著那些活動自如,且隨意交談的雕像。

“差不多,挺冷們的一門魔法。將巫師的部分思想和記憶儲存到一件死物上,這樣一些珍貴的資料和技術,可以長久的保留下去,而不用擔心後人會有曲解的風險。”

教室方方正正的,跟展覽室是連為一體的。方便學魔法史時,能近距離觀察各種古老遺物。地上堆滿了書籍,很多書堆足足有兩人高。各種用具被擺放的到處都是,上面積著厚厚的汙垢,肯定很久的未使用過。

“你從小就在這裡學習魔法,真好。”哈利羨慕地說,腦袋裡忍不住幻想著。如果父母沒死,他小時候會不會跟父親一起打魁地奇,沒上學前,邀請一些好朋友來家裡,用魔法到處搗蛋。

“準確來說,我小時候的學習重點是魔法史。”菲尼克斯說,“黑魔法與防禦術,以及魔咒課等內容,都跟其他人一樣,上學時跟大家一起學。但魔法史從小就開始學習,我二歲開始學家史——米勒娃·佩佛利爾是我們家族很有名望的一位族長,出色的教育家、魔法史學家、鍊金術大師。她認為說過一句話:‘學史可以明智’。說通俗一點,學習魔法歷史可以使你智慧,可以使你變得更聰明。因為歷史就是講述過去巫師們在做人做事方面的經驗和教訓。在其中你會學到很多知識,學到很多道理。”

“相反,魔咒是更加看重天分,如果你是個啞炮,在努力也沒用。如果你是個天才,看一眼咒語,你就會了。這種天生決定的東西,無法透過後天培養,既然不能保證歷代繼承人都是魔法大師,那麼智慧無疑變得極為重要了。”

“剩下的語言、禮儀舞蹈、基本攻擊與防護咒語都是零零散散的教,保證夠用就好。”

“怪不得你從來不認真聽魔法史,也能考高分。”哈利仰望著猶如石柱一般的、一摞一摞的書本。隨手拿起一本簡單翻閱了一番。

“如果你七八年都泡在歷史書中,也差不多能閉著眼睛考到及格分。”菲尼克斯環望四周,看到赫敏正在翻閱一份羊皮紙。

《英國巫師幫助麻瓜是否道德?》

眾所周知,英國在本世紀、40年代處於戰爭之中,麻瓜們又一次對自己同胞們的舉起了利刃。倫敦作為麻瓜的國都,自然被受到巨大的衝擊。英國巫師們,無視魔法部法令,熱心幫助麻瓜,是鄰居們免遭戰火的侵襲——當然在一切並不為麻瓜們所知,他們單純的認為,自己的房子完好無損,而隔壁街道陷入一片火海是運氣,或是受到了神靈的庇佑——當時的魔法部部長倫納德·斯潘塞-沐恩,緊急出臺了《巫師危險行為守則》,禁止巫師幫助自己的鄰居。

然而英國巫師並未遵守這一法規,他們用鐵甲咒或障礙咒,籠罩在街道上空,飛落的炸彈,因為接觸鐵甲咒而在半空中便分分爆炸,或是由於障礙咒的存在,就懸浮在半空中。成為當時一起重大洩密事件。

成百上千的麻瓜們目睹了這一奇景,高喊‘天佑國王’!萬幸的是,經歷過196年紐約默默然事件後,國際巫師聯合會有了更充分的準備。其直屬的緊急事件處理部門,以及墨跡未乾的國際巫師支援協議立即發揮了作用。

大約4萬名倫敦市民被修改、清除記憶,巫師人為破壞、偽造轟炸過後的場景——麻瓜首相的幻想巫師對麻瓜的幫助,也被巫師的實際行動所擊碎——此後國際巫師聯合會認為,雖然巫師不應冒險幫助麻瓜,但保護自身及家庭的安全,是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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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國際巫師聯合會1940年1末透過法案,同意在有巫師居住的街道上空,設定魔法屏障,將可能落下的炸彈到其他地方。

對於此法案,造成的無辜麻瓜傷亡,你是如何看待的?

“你怎麼回答?”赫敏問道,帶有一種躍躍欲試的神情,跟課堂上教授提出後的表現一樣。

“我沒看過這個問題,”菲尼克斯歪著脖子,看著羊皮紙,“這種問題有很多,我當時沒選這個。”

“那你選的那個,拿來我看看,”赫敏嚴肅地說,“你知道嗎?這很重要,是麻瓜和巫師關係的重要資料。”

“好吧。”菲尼克斯不情願地在一堆羊皮紙卷子上,這種卷子其實很多,但大部分問題,他都以口述的形式回答。

因為他不喜歡寫字,太麻煩,這麼多卷子答完,手還要不要了,米勒娃又不許他用自動速寫羽毛筆或速記羽毛筆。

“喏,這個你可能喜歡,有關法律的。”

《尼古拉斯諾維奇案》

1944年,剛剛畢業於德姆斯特朗的尼古拉斯諾維奇,得到一條不幸的訊息,他的父母在蘇德戰爭喪命,年幼的妹妹失蹤(蘇德大致為俄國和德意志巫師議會所屬的麻瓜政府)。出於報復,他用四分五裂咒或粉碎咒損毀船體,致使一艘名叫威廉·古斯特洛夫號的船隻沉沒。

魔法部事後調查表示,大約有1萬至9千名麻瓜喪生。錯誤信息辦公室,將次事件定義為麻瓜交戰,並未引起任何懷疑。確定未有巫師或啞炮遇難後,尼古拉斯諾維奇被判入獄6個月,實際服刑1周。

你認為尼古拉斯諾維奇是否有罪?

“你認為無罪。”

“顯而易見,魔法界沒有一條法律規定,巫師對麻瓜犯謀殺罪該怎麼判刑。按照法律,他可以說是無罪。那6個月判的是他嚴重違反保密法。本來要判他5年,德意志巫師議會派了他們的威森加摩首席法師尼古拉斯諾維奇辯護——我記得小天狼星布萊克的罪名裡,最重要的是他對彼得的謀殺,以及從事黑巫師活動,他被抓住的時候,剛好伏地魔倒臺。正是清算食死徒的時候。你看攻擊巫師跟攻擊麻瓜是兩回事。”

“現在你怎麼想,這是你六七歲時候的觀點。”赫敏公正的說。

“判輕了,今天他會報復麻瓜,明天也可以報復巫師。這種事情,應該擺在跟謀殺罪同一層面上來處理,不然法律的威懾力何在啊。我們的法律基本等於沒有,這也沒辦法,魔法界沒法保證法律的強制性,誰能抓住伏地魔。”菲尼克斯言不由衷地說,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哈利,“這種事情多得是,如果你真的打算從事法律事務,你會碰見很多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