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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激戰

綠光從哈利的魔杖前端噴湧而出,菲尼克斯的魔杖同時打出一道白色魔咒。它們瞬間在空中相遇,,就像兩條糾纏在一起的毒蛇不斷翻滾,中間部分變成了金色的光點。裡德爾由於還沒有完全復活,略微停頓片刻,光點就開始朝裡德爾移動過去。

哈利的魔杖在裡德爾手裡,現在他只有一頂破破爛爛的分院帽和一隻鳳凰。焦急地把金妮馱到安全的地方後,哈利發現他完全插不上手。

裡德爾臉上神情專注,片刻後張開嘴巴,發出嘶嘶的聲音,“對我說話吧,斯萊特林——霍格沃茨四巨頭中最偉大的一個。”

斯萊特林那張巨大的石雕面孔動了起來。它的嘴張開了,越張越大,最後形成一個巨大的黑洞。什麼東西在雕像的嘴裡活動。什麼東西從雕像深處地向上滑行。

“去對付蛇怪,他交給我。”菲尼克斯大喊道。

“好的。”哈利竭力大聲回道,不過底氣不怎麼足,可以理解。他基本上是赤手空拳,很難想象到拿分院帽上去抽蛇怪。

他幾乎可以看見那條巨蛇正從斯萊特林的嘴裡展開它盤繞的身體。然後,他聽見了裡德爾那嘶嘶的聲音:“殺死他。”

這是福克斯飛了過去。

在它的腦袋盤旋,蛇怪憤怒地朝鳳凰撲去,嘴裡露出軍刀一般又薄又長的毒牙。

福克斯猛地俯衝下來,它長長的金喙扎進了蛇怪的腦袋,頓時,一股黑血潑濺到地面上,像一場陣雨。蛇怪的尾巴瘋狂地擺動著,差點打中了哈利。沒等哈利來得及閉上眼睛,蛇怪已經轉過頭來了。那兩隻燈泡般的巨大的黃眼睛,都被鳳凰啄瞎了。黑血洶湧地噴到地上,蛇怪痛苦地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裡德爾全神貫注,光點開始一點點往回走。菲尼克斯並不意外,就像一個不斷有人添水的木桶,裡德爾的魔法磁場越來越強,金妮的生命力緩慢的轉移到裡德爾身上,他的力量也一點點的變強。

魔法磁場都是隨著年齡增長逐步加強和穩定——不能再跟他這麼拼了。這種魔法力量的直接對決,主要取決於施法者的魔法磁場的強弱和意志力。也許在意志力方面他們差距不大,可在魔法磁場的強弱上,裡德爾有天然的優勢。

又一隻深紅色的鳥突然從天而降,輕柔地落在菲尼克斯的肩膀上。一些金紅色的,薄霧似得氣體飄離它的身體,飛進菲尼克斯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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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點一下停下了,不再前進。裡德爾露出一個冷酷地微笑,微微抬起魔杖,光點猛然前進一大截。菲尼克斯臉上沒有一點驚慌,他不斷撤去魔力。

光點來到了只有菲尼克斯魔杖前,幾英寸的地方。他操控杖尖靈活的一挑,對著光點猛吹了一口金色的氣流,整道綠光炸裂開來變成一條渾身冒火的巨蛇,瞬間密室裡潮溼的感覺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難以忍受的炙熱。

伊登輕聲鳴叫。

“認真點——”它認為是它提供的魔力,應該變鳳凰而不是蛇。

火蛇剛衝到一半,就被炸成了一股黑煙。裡德爾大幅度地一揮魔杖,黑煙變成紫色,猶如一道海浪撲了過去。

不對,裡德爾本能的感覺到。剛想到這裡,一股強力水流把他衝到順勢把他裹了起來變成一個水球。

菲尼克斯此時已經站在斯萊特林的雕像上面,裡德爾攻擊打空了。伊登不斷輸出魔力還要帶著他幻影移形,它有點撐不住了,在肩膀上搖搖晃晃的。他看到哈利順著牆壁滑到地上。他抓住那根噴射毒液的長牙,把它從胳膊裡拔了出來。

“快,用蛇牙毀了那本日記。”說完,用魔杖猛地向前一刺,包裹裡德爾的水球變成了冰球。

哈利奮力把它插進了日記本的中心。紫色的煙霧再次變成黑煙遮蔽了他們的視野,一聲可怕的、持久的、穿透耳膜的尖叫,一股股墨水從日記本裡洶湧地噴射出來,順著哈利的雙手淌到地上。冰球被炸開。

裡德爾扭曲著、掙扎著,雙臂不停地揮舞著,嘴裡發出聲聲慘叫,然後——他消失了。啪嗒一聲,哈利的魔杖掉在地上,然後一切都沉寂下來,只聽見、墨水仍然從日記本裡嘀嗒嘀嗒地滲出來的聲音。蛇怪的毒液把日記本灼穿了一個洞,還在嘶嘶地冒著黑煙。

一道鮮紅色的光輕盈地從眼前掠過,哈利聽見身邊傳來爪子的輕輕抓撓聲。

“福克斯,”哈利含混不清地說,“你太棒了,福克斯——”他感到大鳥把它美麗的腦袋貼在他被蛇怪毒牙刺中的地方。福克斯的腦袋忽而清晰忽而模糊。大滴大滴珍珠般的淚珠,順著它富有光澤的羽毛滾落下來。

菲尼克斯走過去拿起那把閃閃發亮的銀劍,劍柄上鑲著璀璨奪目的雞蛋大的紅寶石。仔細端詳起來。

哈利很快清醒了過來,“我沒死?”

“鳳凰的眼淚能治癒任何傷口,任何毒液都能被中和。”

金妮坐了起來。她茫然的目光先落到蛇怪龐大的屍體上,又落到穿著血跡斑斑的長袍的哈利身上,最後落到他手裡的日記上。她打了一個哆嗉,倒抽一口冷氣,眼淚便嘩嘩地流了下來。

“你沒事吧?”菲尼克斯隨口問了一句,但金妮沒理他。

“哈利,吃早飯的時候,我想告訴你的,可是當著珀西的面,我沒法說。是我幹的,哈利,可是我—我發誓我不是有意的,是裡德爾逼我的,他他控制了我。你是怎麼殺死那個傢伙的?裡德爾在哪裡?我最後只記得他從日記裡出來?”

“現在沒事了,”哈利說,他給金妮看那個被毒牙穿透的大洞,“裡德爾完蛋了。看!他和蛇怪都完蛋了。”

伊登朝福克斯鳴叫著,像是在打招呼。它只是看了伊登一眼就飛走了。菲尼克斯舔了舔被火蛇烤乾的嘴唇,“回去找羅恩吧。”

‘好了既然它年齡大,你就該尊敬老人—老鳳凰。不過話說你多大?’菲尼克斯剛剛想到這裡,‘不知道’一個念頭猛然在心底出現。

‘自己多大都不知道,你怎麼這麼——’伊登狠狠啄了一下他的腦袋。

福克斯在密室的入口處盤旋,等待著他們。哈利催金妮快走,他們跨過蛇怪一動不動的盤繞的屍體,穿過昏暗空曠、迴音陣陣的房間,回到了隧道裡。

他們順著隧道往上走了幾分鐘,哈利聽見遠處傳來慢慢搬動岩石的聲音。“羅恩!”哈利喊道,腳底下加快了速度。“金妮沒事兒!我們找到她了!”

他聽見羅恩發出一聲沉悶的歡呼。他們又轉過一個彎道,就看見羅恩的臉透過一個很大的豁口,急切地向他們張望,這個豁口是他好不容易在墜落的碎石準中掏出來的。

“金妮!”羅恩把手從豁口中伸出來,先把金妮拉了過去,“你還活著!我真不敢相信!怎麼回事?”他想摟抱金妮,可是金妮哭泣著不讓他接近自己。

“你沒事了,金妮,”羅恩微笑著對她說,“一切都過去了?那只鳥是從哪兒來的?”

“它是鄧布利多的。”哈利說著,菲尼克斯也從豁口裡擠了過去。“它是菲尼克斯的。”

“你怎麼會有一把寶劍的?”羅恩盯著菲尼克斯手裡那件銀光閃閃的武器,吃驚地問。

“等我們離開這裡以後,再慢慢解釋把。”菲尼克斯瞟了洛哈特一眼,他坐在那裡,自得其樂地哼著小曲兒。

“他的記憶消失了,”羅恩說,“遺忘魔咒向後發射了,沒有擊中我們,倒把他自己給擊中了。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誰,在什麼地方,也不認識我們了。我叫他上這兒來等著。他在那裡待著不安全。”

“好了,你們抓住福克斯的尾羽,一個抓牢一個。金妮,你抓住羅恩的手——”菲尼克斯說完,哈利疑惑地問道,“你呢?”

“伊登,可以直接帶我上去,你們不是福克斯的主人,它沒法直接帶你們幻影移形。咱們上面見。”

說完菲尼克斯化作一道火焰消失在密室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