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火團被他抖落到地上，皮膚泛起赤紅色印記。
“別擺那副表情了，我說過我才不會英勇就義呢。”赫敏一下撲過去抱住他，菲尼克斯越過赫敏肩頭對哈利說，“尤其是為你而死，最為不值。”
哈利虛弱地笑了笑，他們喘著粗氣跌坐在滑溜溜的的冰面上上，渾身透溼，精疲力竭。
赫敏癱倒在地，渾身發抖。
這是幾個小時以來他第一次細看他倆。菲尼克斯不用說，剛被魔法修復過，身體精瘦結實——除了赤身裸體。赫敏的臉上和手臂上到處都是紅腫的擦傷，衣服多處被劃破了口子。他低頭看向自己，也強不到哪裡。
之前還不覺得，身體的感覺彷彿一下子勸回來了，痛得他倆直皺眉頭。赫敏把藥瓶遞給哈利，又掏出裝著火焰威士忌的小酒瓶和乾淨的袍子。三人換了衣服，一口喝乾威士忌。
“就這麼點。”菲尼克斯鬱悶地說。
“這是為了讓我們儘快暖和起來。”赫敏沒好氣地說，表情很不對勁。
“我說，歷盡千辛萬苦，”哈利最後說道，他坐在那裡看著手上的皮膚重新長出來，“我們拿到了魂器。”
他們都活著，而且拿到了魂器。
哈利從他剛脫下的溼外衣口袋裡掏出那個魂器，放在面前的冰面上，它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現在——匕首。”菲尼克斯看向赫敏。
她沒有回答，只是望著他。
“匕首，赫敏？”他又說了一遍。
她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菲尼克斯——”
“匕首怎麼了？”他似乎一下就猜到了，如果不是哈利看錯了會以為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喜悅。
“我們出水後，你沒跟上來——我想——哦，我開啟口袋，想把放在口袋裡的羽毛拿出來，你說那根羽毛能召喚你——可我——我一個大浪擊中——我想口袋浸滿海水後，匕首被水流帶走了。”她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地說。
哈利的興奮猶如破裂的氣球，一下就沒了。
“是我不好，”赫敏說，聲音輕得他幾乎聽不到，“我非常，非常抱歉。”
“是個意外，”菲尼克斯上前摟住赫敏，安慰她，“我們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
“說得對，我們會有辦法的。摧毀魂器的方法，我打賭不止一種。”哈利也開腔說道。
赫敏虛弱地點點頭，眼神卻滿是憂慮。
“先別說這個，我們得離開這裡。”哈利收起掛墜盒，對摟在一起的兩人說。
抬起頭，卻發現菲尼克斯，正在跟她的接吻。菲尼克斯抱得很緊，把赫敏抱得雙腳離地。
“好吧——你們完事叫我。”哈利抑鬱地說，菲尼克斯摟得更緊了，在那裡相擁著微微搖晃。
赫敏卻猛地鬆開，但胳膊還摟著對方。
“接吻有助於走出低落情緒，”菲尼克斯滿嘴胡說八道。
赫敏從沒當著朋友的面同菲尼克斯接吻過，臉蛋紅撲撲的。
菲尼克斯坦然自若，哈利也習慣了。似乎沒什麼事情，能讓他感到不好意思。
“船應該就在附近，”說著菲尼克斯舉起魔杖，向空中發射了一串紅色火花。火花圍在他們上空，標出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遠處一艘巨大的風帆戰艦憑空出現，背對著太陽朝他們高速駛來。
“那是風帆戰艦嗎？”赫敏飛快地說，希望儘快轉移哈利的注意力，“跟勝利號很像。”
“什麼勝利號？”哈利迷惑地問。
“你小學沒去參觀過朴茨茅斯軍港嗎？”她說，“我記得大部分小學都會組織參觀的。”
“可能我當時正在躲避達力的拳頭，沒工夫看。”
戰艦緩緩靠上來，他們有機會仔細打量這艘鉅艦。艦由榆木、橡木製成，塗著黃黑相間的顏色，多面風帆正在緩緩收起。
“不過你們家為什麼有風帆戰艦呢？”赫敏不解地問。
“哦，是這樣。這是一件禮物，當時一位西班牙加隆管理者送給族長的生日禮物——也是他的堂妹——命名為阿芙洛狄忒號。他當時直接從麻瓜的造船廠中，用魔法複製了一艘即將下水的戰艦。後來族長知道了，氣的要命，認為他毫無誠意，就把他貶到了偏遠的美國。”
他們順著軟梯爬上去，小沃森拿著披風替他披上。
“我們去哪，少爺？”他問道。
“回英國。”菲尼克斯說，“去倫敦。”
“那可不容易，攝魂怪到處都是。我們恐怕靠岸後，馬上就會被發現的。”小沃森提醒道。
“那就先去加萊。”家養小精靈帶著哈利和赫敏前往客艙，說完菲尼克斯也跟了上去，走到一半，突然回頭說道：“對了，別下潛了。等我們休息完，可以吹吹海風，吃點東西。”
小沃森露出為難的神情。
“那是違反規定的。”
“別讓麻瓜看見不就行了。”菲尼克斯擺擺手。
等酣睡過後再起來時，已是日落時分。海面上風平浪靜，他們在甲板上落座。欣賞著夕陽西下的美景，美美的飽餐一頓。
“好了，我們來談談正事吧——”菲尼克斯說，他兩腿放到桌子上。他們兩個人立刻正襟危坐。“我想想，最好從頭說吧。”
“在我確定伏地魔必須被消滅的目標後，我就開始調查伏地魔的一切。戰爭中，優勢往往建立在情報上——尤其是他擁有魂器後，這點變得尤為重要。我有很大的優勢，我父親就曾密切關注過食死徒的活動，他們之中也有當年的間諜，至今也未被發現。”
“詳細說說。”哈利說，赫敏在旁邊點點頭。
“那位間諜在食死徒中資歷很老，卻沒有獲得伏地魔的信任。我迫切的希望能找到一位更加合適的間諜，在這期間，我無意間發現了一個魂器。最近我才意識到，那是一個魂器。”
“金盃？”哈利急切地問道。
“正是。伏地魔把它交給貝拉特裡克斯，讓她保管金盃放在古靈閣的保險庫中。”
“天哪！”
“很有可能，我想他可能會羨慕有古靈閣金庫鑰匙的人，他可能認為這是魔法界成員的真正標誌。別忘了，他很信任貝拉特裡克斯和她丈夫。他們是他倒臺前最忠誠的僕人，在他消失後還出去找他。我看過鄧布利多對他們的審判。”
哈利揉了揉傷疤。
“不過，我認為他不可能告訴貝拉那是魂器。他沒有對盧修斯說過那本日記的真相。他可能告訴貝拉那是一件珍貴的財產，要寄存在她的金庫裡。可是貝拉和他丈夫都死了不是嗎，這可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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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闖進古靈閣！這一定非常困難。”赫敏感到有點煩躁。
“不是不可能——曾經發生過——你們記得嗎？”哈利若有所指對赫敏和菲尼克斯說，“六年前，我生日那天——奇洛闖進去了。”
“可——他還是被發現了不是嗎？”赫敏輕咬嘴唇，“我們最好不留痕跡，悄無聲息地盜出金盃。不然伏地魔立刻就會猜到我們在幹什麼，說不定在製作一個魂器貼身保管。”
赫敏雙手緊握，思索一番。
“而且萊斯特蘭奇夫婦都死了，他們的金庫應該出於無主狀態。我們連用複方湯劑假扮的可能都沒有。”
“這方面我已經提前做好了佈置，弗雷德和喬治收集到的資訊，會對我們有所幫助。”菲尼克斯胸有成竹地飲了一口蜂蜜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