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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謀劃

四月份的倫敦籠罩在一片詭異濃霧之中,沒人知道大霧從何而來。一連幾周,接二連三的發生交通事故,無數人死於非命。堪比195年倫敦煙霧事件,只是這次事態更加嚴重、更加讓人匪夷所思。

如果僅僅是濃霧造成的交通出行不便,倒也無大礙。大批航班取消,甚至白天汽車在公路上行駛都必須開啟大燈。室外音樂會也取消了,因為人們看不見舞臺。人們是可以忍受,倫敦的地鐵系統很發達,人們出行時儘量不選擇地面交通工具,政府也開始採取措施——收效甚微。可越來越頻發的詭異事件,讓整個事態開始朝失控的方向發展。

越來越多的多人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病症,他們雙眼無神,對任何外物刺激都沒有反應。不管是疼痛、叫喊、突如其來的驚嚇,都無法引起一絲一毫的反應。無法吞嚥、咀嚼食物,無法自主行走。除了有呼吸、心跳和眨眼外,整個人宛如死人一樣。

人們稱之為失魂症——民間的定義出奇的準確。

英國以及外國醫學專家對此大惑不解。各國頂尖的醫學院、知名專家紛紛受邀前往英國,可除了發現病人們相同的狀態,沒有任何收穫。

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這種病症跟濃霧有關。因為失魂症伴隨著濃霧一同出現的,因此反而一系列連鎖反應。法國強行關閉了連線倫敦的海底隧道,各國紛紛開始對英國實施單方封鎖。

引發了英國民眾開始大規模恐慌,人們爭搶食物、飲水,洗劫銀行、提款機。雖然各國專家學者,紛紛表示這種病症絕無傳染性。然而在病患的數字不斷飛昇,一切解釋都顯得徒勞無功。

就好像上帝覺得英國還不夠慘似得。首相死於意外交通事故後,英國政府、皇室成員被迫離開倫敦,宣佈倫敦實行軍管,人們爭相逃離倫敦。

各國政府首腦對此不為所動,進一步加強了對英國的封鎖。法國及所有靠近英國的國家,單方面宣佈,對英吉利海峽實施禁飛、禁行。

濃霧以倫敦為中心不斷擴散,開始向四周開始蔓延。首先波及到法國、荷蘭、比利時等國家,匆忙下達命令,所有出現濃霧的地區,公民告知相關部門後立刻撤離該地區。濃霧很少出現在鄉村,好似有智慧一般只在城市出沒。

整個歐洲因為一場大霧陷入混亂之中。

兩個鬍子拉碴的男子靠在格里莫廣場1號的鐵欄杆上,透過濃霧他們身影時隱時現。從年初開始廣場就吸引了一小批好像對這個異常現象很感興趣的來客。幾乎每天都有一兩個人來到格里莫廣場,沒有別的目的(或似乎如此),只為倚在面向11號和1號的欄杆上,凝視兩座房子的連接處。每天來的窺視者都與前一天不同,不過他們似乎都不喜歡正常的服飾。路過這裡的倫敦人大都看慣了奇裝異服,所以也並不留意,只是偶爾有人回頭看一眼,奇怪怎麼有人還穿著長斗篷。

窺視者似乎未能從守望中得到什麼滿足。偶爾有一個人興奮地衝向前去,彷彿終於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但又總是失望地退了回來。

自從倫敦被濃霧覆蓋後,他們變得毫不起眼了。每個行人低頭匆匆趕路,誰也不願意停留,觀察這些奇裝異服的傢伙。

“幾點了?”一名窺視者看著報紙頭也不抬地問道。

“點了,該死的。”同伴抱怨著,“我們還要監視到什麼時候?”

“等到波特被抓住。”

“很明顯這裡沒人住這裡,”同伴朝地上猛啐一口,“我說,要不我們去找點樂子吧。”

突然,不遠處傳來響動。兩個人敏捷地抽出魔杖,緊張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霧氣瀰漫,兩人連看到對方的樣貌都難,更不可能看清遠處的詳情。報紙緩緩飄落在地,一陣微風拂過被吹進濃霧之中不見了蹤跡。

“去看看,我在收著。”

同伴點頭道:“5五分內,我回不來,馬上叫人來。”

話畢步入霧中,很快不見了蹤影。

“沒事,一隻貓罷了。”霧中傳來同伴輕鬆地話語,窺視者松了一口氣。

“該死的差事。”同伴低著頭回來,兩人又歸於平靜。

披著隱形衣的菲尼克斯和赫敏,走上石頭臺階,菲尼克斯用魔杖敲了一下前門,只聽見一連串金屬撞擊的響亮聲音,還有像鏈條發出的譁啦譁啦聲,然後門吱吱呀呀地開了,他們趕緊跨過門檻。

身後兩個人依舊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菲尼克斯一揮魔杖,解除了奪魂咒。

赫敏關上身後的門,老式的氣燈一下子都亮了起來,閃爍不定的燈光照著長長的門廳。走在蛛網密佈、斑駁不堪的走廊上,牆上那些家養小精靈的腦袋在樓梯上投下古怪的陰影,長長的深色簾子遮住了小天狼星母親的肖像。

“看來他們一直監視著這裡。”菲尼克斯說著,往前走去。

“也許期望能抓住我們,每次必須都幻影移形到臺階上。”赫敏喃喃地說。

“別動!”樓梯上兩個男巫舉起魔杖指向他們。

緊接簾子馬上掀開,那女人尖叫起來:“泥巴種,髒貨,沾汙了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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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其中一個人大吼一聲,用魔杖朝她一指,砰的一聲,簾子忽地合攏,她不做聲了。

“別開火,是我們,菲尼克斯和赫敏!”

“拿出證明!”他喊道。

“我讓你們倆蠢貨監視古靈閣的情況。”菲尼克斯回道。

“哦,沒錯,”兩人垂下了魔杖,“你們怎麼樣?”

走下樓梯,在氣燈的藍光下,他們看清了來者。是弗雷德和喬治。

“還好,你們怎麼樣?”赫敏高興地說,“還在賣便秘人?”

“哦,別提了。”弗雷德招手讓他們進來,“到處是搜捕隊和食死徒,我們也只能勉強維持,人們根本不敢上街。”

他們下到廚房裡,赫敏用魔杖指了指爐柵,火苗立刻躥起,在冷硬的石牆上造成舒適的幻覺,在木製長桌上映出火光。喬治一揮舞魔杖,四瓶黃油啤酒飛來,剛好停在面前,四人坐了下來。

“哈利呢?”喬治奇怪地說。

“把他留在法國了,”菲尼克斯解釋道,“他還有蹤絲,太冒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