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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在幫你一次

說是讓哈利和赫敏好好想想,他們有充足的時間考慮拿到金盃後的事情。但菲尼克斯早已有大致的計劃,各方面都開始準備。

整個計劃不難想,菲尼克斯對伏地魔有壓倒性的情報優勢。雖然他本人的一舉一動難以掌握,但食死徒整體的行動,卻被菲尼克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使得在構思決戰時,他極為輕鬆,且遊刃有餘。

此時此刻,菲尼克斯正坐在海邊的小茶館裡,享受著徐徐海風輕撫面頰。旁邊坐著一個青年,他顯得有些緊張,眼前的咖啡一口也沒動,雙手緊握放在膝上。

不遠處的兩撥麻瓜正在群毆,突然一個人滿臉是血的男子衝出人群,跑到他們所在咖啡館求救。緊接著,就被追上來的幾個人,按在地上一頓暴打。

“這讓我想起歷史上發生的事情,德拉科。”菲尼克斯率先開口,“大概公元5世紀時,君士坦丁堡進行一場戰車比賽導致騷亂,使得三萬人喪生,半座城市被燒燬。現在這些麻瓜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是嗎?”德拉科連忙應和道。

“這件事是當時獨眼女巫萊溫斯特幹的,算是開創以殺害、愚弄麻瓜為娛樂的先河。”

話音一落,德拉科驟然緊張起來。

“兩位,要不要先到裡面坐會。”店長拿著獵槍急忙跑過來,“球迷騷亂,在這不算少見,一會警察就來。”

“不用了,謝謝。”菲尼克斯謝絕了店長的好意。

店長也不強求,趕忙守住門口,免得暴動的球迷衝進店裡。

“我來找你,是有件事情需要讓你拿主意。”菲尼克斯喝了一口咖啡,“很快戰爭就會結束,我是實話實說,我們並不是穩贏。只是贏面很大,如果我們贏了,無疑所有食死徒都要受審。”

他直接說下去,不給德拉科插嘴的機會。

“你們全家都是食死徒,到時候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嗎?”

“你會幫忙我的,菲尼克斯。”德拉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驚慌失措。

“我盡力而為,但你要明白。這次不會是有人輕易逃脫懲罰,”德拉科不可抑制地顫抖著,“所有食死徒不管年齡大小,一律處死。”

聽到這德拉科差點滑倒地板上。

“你能不能拿出點骨氣,你那麼喜歡火龍,就沒有一點——”菲尼克斯翻了一個白眼,“霸氣——不太合適。火龍的勇猛。”

菲尼克斯清脆打了一個響指,德拉科被提起來,從新坐到位置上。

不同於對格林德沃黨羽的懲罰,食死徒無疑比格林德沃的追隨者更加兇狠、殘暴,食死徒有不少死忠份子,這是格林德沃所沒有。佩佛利爾內部商討的結果是不留後患,免得日後有一個尊崇伏地魔極端思想的黑巫師在把他們召集起來。

“你答應過我,會—會保證我全家的安全。”德拉科臉色慘白。

“我的原話是:你們一家三口,會安全的待在一起,直到戰爭結束。”菲尼克斯準確複述了去年跟德拉科說的承諾,“戰後審判,我並沒有做出保證。”

他害怕地抽搐了一下。

“你是個合格的巫師,但當代巫師社會中,傳統巫師並不吃香。”菲尼克斯漫不經心地說,“傳統教育已經過時,聰明的巫師都會讓孩子接受更全面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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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審判也不是不能對食死徒進行特赦。”他不打算繼續嚇唬德拉科了,免得真把他嚇壞,“食死徒裡面有我的——額,我父親的朋友,他和他的家族都會被特赦,還有他們贏得的獎賞。”

“我們也可以幫助你,”德拉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背叛伏地魔的下場,他很清楚。馬爾福一家一家退無可退了,“我父親——你知道,他知道很多事情。我們可以提供重要情報,我們願意提供幫助。”

“你知道上一次審判食死徒時,鄧布利多力保過斯內普教授,”他平靜地說,“西弗勒斯·斯內普確實是一個食死徒。可他在伏地魔垮臺之前就投向了鳳凰社一邊,冒著很大的危險做間諜。他就自由了,他冒了生命危險換來了,十幾年的自由。”他十指交叉,放在腹部,癱坐在椅子上,“如果你們希望也能得到同樣的待遇,也需要冒點風險。這樣我才能為你們開脫,我不能隨口一說,就讓威森加摩放了你們。並不麻煩,只要你們在戰場上做出一個姿態。”

馬爾福家能提供的情報,內線和斯內普都能提供,可能還更加全面。這也是那位內線的特赦的條件,但這個條件只能用一次。馬爾福想要特赦,只能更加直白,公開加入反食死徒陣營,與昔日同志和朋友殺個你死我活,才能從輕處罰。

到時候,再拿錢賄賂一下,很容易就脫罪的。

“你好好想想,想好了給我寫信。記住,你們一家三口,誰參戰了,誰能被特赦。”菲尼克斯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順便結下賬,我只有加隆和西可。”

菲尼克斯帶上兜帽,離開茶館。街道上瀰漫著刺鼻的氣味,球迷朝防爆警察扔自制燃燒瓶,大街上依舊很混亂。走在一條窄窄的卵石巷,騷亂聲逐漸遠去。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

“你可以出來了,這裡沒人,離德拉科也足夠遠。”

陽光在充足也無法照亮,這條幽深的小巷,兩旁高高的房子上的窗戶,在陰涼中顯得黑洞洞的,毫無生氣,更加凸顯了這條死氣沉沉的小巷。

馬上菲尼克斯前方,浮現一具身形,像是從空氣中凝聚著的某個生物。

納西莎把兜帽掀到腦後。她的臉色十分蒼白,一頭金色的長髮披散在背後,使她看上去像一個溺水而死的人。

“馬爾福夫人。”菲尼克斯沒有太大的吃驚,“真是——您來著幹嘛,找我有事?”

“菲尼克斯,”納西莎緊張地小聲說,“我可以跟你談談嗎?”

“當然。”菲尼克斯朝她走去,“邊走邊說吧。”

他隱約能猜到納西莎為什麼這麼做,剛才和德拉科談話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納西莎。她的溺愛,菲尼克斯還是知道的。

恐怕是捨不得寶貝兒子,以身犯險。

納西莎定了定神,一口氣說開了:“菲尼克斯,真對不起,這個樣子來打擾你,可是我必須來見你。”

納西莎發出了一點聲音,像是無淚的抽泣,然後突然給菲尼克斯跪下,雙手緊緊攥住菲尼克斯的雙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