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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連續落空的希望(二)

第二天,他們無論到哪裡,都看到安全措施加強了。

弗立維教授拿著布萊克的大照片在教每一個看守前門的識別;費爾奇突然在走廊上來回奔忙,從牆壁上的小裂縫到耗子洞都被他用木板釘死了。格蘭芬多的臨時肖像卡多根爵士遭到了解僱。他的肖像被放回八樓寂寞的樓梯平臺那裡去了,胖婦人回來了。

對胖婦人進行了專業性修復,但她仍然極其緊張,她回來工作是有條件的,必須對她格外保護。僱傭了一批粗暴無禮的侏儒來保護她。他們踏著威脅性的步伐在走廊裡走動,說話嘟嘟囔囔的,相互比較著手中棍子的大小。

羅恩已經立馬變成了名人。他平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待遇,顯然很喜歡這種經驗。只要有人問,他就樂於告訴人家發生了什麼事,還加上了許多細節。

“我睡著了——我醒過來,床邊的帷幕有一邊被撕了下來——我翻了個身,我看見他站在我面前就像一個骷髏——”一群二年級女生圍著羅恩,他的故事每一次講的都不一樣,這是菲尼克斯聽到的第三個版本。

“真遺憾,他為什麼不下手?”德拉科怏怏不樂地吃著早餐。

“看起來他似乎沒有魔杖,也許他怕羅恩會叫出聲來,阿瓦達索命咒和用刀殺人差別還是挺大的。”菲尼克斯喝了一口牛奶,“你們不覺得我有當預言師的天賦嗎?我提前告訴你們波特,不會死的。”

“就比斯內普教授告訴我們情況早了——一兩個小時,這也算預言?”佈雷司一臉笑嘻嘻地說。

“當然,這可是二級水平了。”

學校的貓頭鷹飛進大廳,像平時一樣送來郵件,一隻巨大的穀倉貓頭鷹停在格蘭芬多餐桌上,嘴上叼著一封猩紅色的信封,是一封吼叫信。

納威一把抓住那信封,然後像捧著炸彈似得飛跑出大廳,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看見他這幅模樣鬨堂大笑。他們聽見這封會吼叫的信在前廳說起話來。

納威祖母的聲音,比通常的音量放大了一百倍,她尖聲譴責他給整個家庭帶來了恥辱——據說布萊克能闖進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多虧他記性差,把口令寫在一張小紙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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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火光一片羽毛和一個小紙條出現在他手邊。菲尼克斯看了一眼,揚起眉毛,迅速把它收起來。

星期六早晨,大家都在排隊準備前往霍格莫德村。麥格教授站在門廳前叫住了菲尼克斯。

“佩弗利爾先生,過來一下,”麥格望了望人群,“格蘭傑小姐。”兩人先後離開隊伍走過來,菲尼克斯倒是隱約知道是什麼事。

“這學期期末,美國的塞勒姆巫師學院要到英國來參加一項活動。福吉部長希望霍格沃茨派兩名學生代表參加,”麥格教授拿出兩張請柬,遞給他們,“鄧布利多校長決定讓你們去,這是一場國際交流,我希望你們不會放鬆對自己行為要求,如果你們給霍格沃茨丟臉我會感到十分痛心。”

最後麥格教授讓他們準備好禮服長袍。

“你覺得我們要去哪買?”赫敏顯得十分興奮。

“霍格莫德就行,那裡有家不錯的服裝店。”

“他們到底來參加什麼活動?麥格教授似乎沒解釋。”

“大概就是去各國體驗風土人情之類的,老實說——我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活動。”菲尼克斯不以為然地把請柬塞進口袋裡。

一路上赫敏唧唧喳喳不停地問這問那,她有點興奮過頭了。

風雅牌巫師服裝店裡,菲尼克斯很快就決定了自己的禮服,銀灰色的鵝絨禮服長袍胸。不過他要在禮服上加上內建口袋,用於攜帶備用魔杖和應急魔藥包,早上父親來信讓他提高警惕。

赫敏不停地試著不同的禮服,不知疲倦擺出各種姿勢讓菲尼克斯評論那個更好,不得不說女人在服裝取捨上都是選擇困難症。

“你覺得這件好嗎?”

“這件是不是太像在婚禮上用?”

“你看——”

菲尼克斯沒有絲毫不耐煩,耐心而風趣地替她挑選。眼睛卻不斷給店員打眼色讓他不要在那其他禮服了,令人遺憾得是店員誤會成拿更多禮服來供他們挑選。

等他們終於走出服裝店時,不少高年級學生已經返校了,對他們來說霍格莫德很少有什麼值得回味的了。

“我知道一家小茶館,要去嗎?”菲尼克斯禮貌地詢問。

“不會是,帕笛芙夫人茶館吧。”赫敏臉頰上浮現淡淡的紅暈,那是情侶約會時的好去處。

“你想讓我帶你去嗎?”菲尼克斯話音剛落,赫敏飛快地否定了。

“不想。”

“是我叔叔開的一家茶館,大概是去年。你知道的,生意糟透了。”菲尼克斯帶著赫敏拐入一條人煙稀少的上坡道路。

“其實那家店不錯,我挺喜歡的。沒有三把掃帚的吵鬧又或豬頭酒吧詭異。”

“你去過豬頭酒吧?學生可以去哪裡嗎?”赫敏順其自然的挽著菲尼克斯的胳膊。

“當然,那裡說白了是個黑市交易場所,各種違禁物品都能弄到。”

兩人來到一家很小的店面門前:靜心茶館

“你確定,今天營業嗎?”確實看上去裡面一個人也沒有,沒有顧客、沒有服務員甚至沒有裝飾。

“這可是魔法世界。”菲尼克斯推門而入,空間十分小。裝潢是中世紀巫師家族的典型樣式,製作精美的地毯覆蓋整個地面,牆壁上懸掛著各種風景畫,彷彿是進入另一個世界的視窗,兩人在挨著窗戶的圓桌旁坐下。

“兩杯咖啡。”咖啡立刻出現了。

“事實上,嗯——我有件事想對你說。”菲尼克斯語氣低沉,正在盯著咖啡組織語言,氣氛不再輕鬆了。

窗外一大群女生東張西望的走過去,預言家日報還在宣傳菲尼克斯。最近不管到哪裡,都有女生來找他要簽名。他不得不用各種辦法,來甩掉他們。否則會把一整天的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

“海格的官司,打輸了。我早上剛收到訊息。”

“巴克比克要被執行死刑?”赫敏說嘴唇在顫抖,手微微顫抖。隨著菲尼克斯點頭的動作,淚水溢滿了她的雙眼。

他坐過去把他摟在懷裡,淚水很快浸溼了他的肩膀。菲尼克斯很理解,這學期她實在不容易,既要用時間轉換器上所有科目,又要幫助海格準備證詞,還要參加菲尼克斯的學習小組,要命的是,因為一些事情跟哈利和羅恩的關係出現了裂痕,本來朋友不多的她顯得更加孤單。

菲尼克斯在不知不覺中,漸漸超越了朋友這層關係,他自己對於赫敏也處於猶豫之中。

過了一段時間,赫敏終於平靜下來。

“馬爾福的爸爸威脅委員會要他們這樣做。”赫敏說,一面擦著眼睛,“你知道他這個人。委員會是一批老得哆哆嗦嗦的傻瓜,被他嚇住了。雖然還可以上訴,那總是可以的。只是我看不到任何希望——什麼也改變不了。”

“不會的,希望是人最美好的東西。”菲尼克斯語氣平和,“總有機會的。”

赫敏點點頭,靜靜地躺在他的懷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