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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致青春

話說喬海的家鄉是個很小的縣城,小到什麼程度呢?這麼說吧,你開啟百度地圖,比例尺不開到最小是看不見的。不過在歷史上卻略有名氣,本朝太祖的一篇愚公移山,算是當年讓這裡火了一把。

喬爸為了當年響應太祖的上山下鄉運動而坐上火車都來了到這個地方。辛苦工作,又結識了年輕的喬媽。後邊的事就不用羅嗦了,那個年代很多人都是這麼過來的,這個和我們的故事關系不大,所以就不用再長篇大論的說明。

64年的時候呢國家要建立三線,偉大的林副統帥挑選了離喬海家不遠的地方,大概也就是三十公裡吧,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兵工廠,除了總部外還下設了十幾個分部。當時的那裡可是周圍縣城年輕姑娘首選出嫁的地方。再後來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呢,這裡慢慢的沒落了。

好吧,大環境介紹完了,我們繼續說喬海當年的故事。要說當年喬海風華正茂,叫喬老闆什麼的不太合適,以後還是叫喬海吧。

話說喬海出了那檔子事後,那個組織掩蓋的手法幹淨利索。對外宣佈的就是喬海工段長感染墓裡邊的病菌,由於工段長捨身救護,喬海吸入的病菌少而活了下來。工段長則是吸入較多不幸身亡。並且呼籲大家向工段長這種捨身救人的精神學習,追授工段長五四青年獎章一枚……

時光宛如白駒過隙,一眨眼,兩年就過去了。喬海也到了該去高中報道的日子,喬海那個學校是個兵工廠的子弟高中,怎麼說那裡呢?好聽點就是依山傍水,鳥語花香。說的難聽點就是座落在山谷裡的一個破院子。

兩年前的事情依然時不時的出現在喬海的噩夢中,對於工段長,喬海沒有什麼想法。只是那名將軍的冷漠眼神,讓喬海每次從噩夢中醒來之時汗流浹背。

現在換了個新環境,喬海也是非常高興。周圍都是和自己一樣大的年輕人,所以很有共同語言,很快的便打成一片,這時候喬海還是覺得在這裡上學還真是不錯的選擇。

整個寢室區域呢其實也是兩排大瓦房,原來學校裡本來人就不多,全校師生一共還不到700人。還有很多同學家就住在附近,理所當然的選擇走讀,這樣一算其實住校生就沒有多少了。?

這個學校是兵工廠的子弟高中,當然就是全盤軍事化管理,每天早上都要出早操三公里,無論男女,而且是風雨無阻。用校長的話就是只要天上沒有下刀子,跑步是不能停的。一三五下午第三節課全部是體能課,每人每天不論男女五十個俯臥撐,一百個仰臥起坐更是雷打不動,那時候的喬海無比的羨慕女同學每個月都能休息那麼幾天。?

至於每星期兩節的體育課更是誇張,基本上上課就一件事,出校門,背行囊,翻山越嶺急行軍五公里。開始的時候喬海差點沒死路上。每禮拜六上午只上兩節課,還有兩節課的名義是郊遊,其實是長途行軍,十五公裡的山路啊,想想都是血淚。?

雖然三年後喬海只考上一所三流大學,但是一脫衣服就是六塊腹肌,體能極其充沛,以至於軍訓時被連長一眼相中,要不是喬媽死活不願意,喬海沒準就是一名光榮的解放軍叔叔了。

在喬海的回憶裡,每天早上的三千米跑,沒什麼,繁重的學習也沒有什麼。至於自己能考上什麼大學?了不得二本,那就是燒高香了。

張建英,年級第一的保持著,數學老師嘴裡的天才,語文老師說建校以來最天才的學生就是他。本校第一個考進清華大學最大希望。而喬海,在所有老師眼中宛若小明一樣的存在。這兩個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卻非常令人詫異的成為極好的朋友。

每個星期三喬海也是會被張建英給拉倒家裡去,原因也是很簡單,張爸張媽也是雙職工,雖然建英本人也會做飯,但是和極具吃貨潛質的喬海比還終究差得遠。一道香辣飛蝗更是讓張爸張媽也是讚不絕口。

當建英把做好的蟲子給帶到學校裡,本來想作為早飯的下飯菜。一個走讀生,你在住校生面前顯擺好吃的只有一個結局,就是看著被搶光的菜盆欲哭無淚。當得知是喬海操刀下廚做的以後,吃過這道菜的同學爆發了極大的熱情,下午第三節體能課不論男女齊上陣去捉蟲子。

當喬海看到一麻袋的蝗蟲以後指著張建英破口大罵:“讓你顯擺,不就是想在葉眉面前顯擺嗎?這下可好了,一大麻袋啊,尼瑪,你知不知道還有六份卷子在等著我啊。”

張建英也沒有想到會落到這麼個結局,沒錯,他和葉眉初中開始就都互有好感,現在基本上已經明確關係。所以說喬海從來就不認為所謂的早戀能困擾學習,張建英就是最好的例證。當然,你非要玩朱諾,就當筆者沒說過。

葉眉家住醫院附近,但是每禮拜一到禮拜三也住校,張建英今天把好吃的拿到學校來本來也是想讓葉眉嚐嚐,沒想到變成這樣,但是同學們已經把材料準備好了,都是年輕人,怎麼會丟這個面子??

張建英看看左右無人便悄悄的說:“要不這樣吧,你的那六份卷子我幫你搞定。現在就去我家,我給你打下手,葉眉幫你做卷子,區區六張卷子半小時就能完成。這裡有一麻袋蟲子,咱們班裡總共不過四十多個人,每人一飯盒,還能剩下不少,再給老班兒送過去一份,以後有什麼事兒也能說得上話。”?

葉眉則是看著兩個人累的像死人一樣躺在床上,不禁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倆啊,一個是好嘴的,一個又那麼的好面子。開始的時候就說太多做不了不就行了?何必和自己過不去?”

張建英聽了嘿嘿的笑了起來:“葉眉,你不知道的,今天去捉蟲子的人裡邊有個人身份不一樣,要不然以阿海的脾氣你以為他會這麼賣力?”當葉眉非常感興趣的想問到底是哪位同學之時,被喬海強行打斷了:“建英,當初可是說好了的,你可別給我說出去。”

葉眉聽了喬海說的話也就沒有再問下去,只是強壓下女人的八卦之心,至於後來和建英倆人獨處的時候有沒有追問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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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眉是個很白淨,很溫柔的女女,尤其是眉眼相當的漂亮,有句成語怎麼說的來著?眉如遠黛,嗯,對就是這個詞兒,恰如其分的說明了葉眉的漂亮之處。後來喬海和其他同學回憶起以往的時候,惋惜的說:“太可惜了。”的確,當時的葉眉漂亮溫婉,少女的清純而不夾雜任何風塵,高一起就贏得了很多男性的關注,不過被建英搶先一步罷了。

在別人面前,葉眉宛若春天的柳枝,但是在喬海做的美食面前卻是華麗的變身,第一次見到葉眉如餓狼般搶盤中紅燒肉的時候,嚇得喬海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建英則是哈哈大笑,說道:“這才是葉眉的真正形象,平時覺得很溫柔,只要有美食在前,就會直接變身。以後你慢慢的就會習慣了。”?

用現代很流行的話來形容葉眉,她就是個天生為吃飯而生的,而且無論怎麼吃還不胖,一米五五不到九十。喬海曾經很好奇的問:“那你確定你不是飯桶?三碗米飯,一條魚被你包圓,外加一大碗榨菜肉絲湯。建英以後怎麼養得起你?”?當然,結局就不用說了,很慘。

話說時間真是一晃而過,就這樣三個人一起到了高二,喬海每週四準時去建英家,下廚做吃的,葉眉和建英則是給他補習功課。建英和葉眉的關係已經確定,只不過雙方父母希望不要耽誤學業,考上大學後再讓二人的關係進一步,至於平時的監督就由喬海來完成。?

這是一個極為平常的晨讀,喬海一到班裡就聽見一群人在那裡說什麼昨天晚上虎嶺坡又有車禍了。這種事情雖然不常見,但是在這個地方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不過從不遲到的建英和葉眉兩人卻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這才是喬海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

而一直霸佔晨讀的班主任也只是出來說大家自習,就急急忙忙的走了。班裡哄的就亂了,幾個玩的比較好的跑過來問喬海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

喬海說自己也不清楚,昨天寢室那邊喊著打牌,就早早的從建英家回來了,所以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心裡非常的不舒服,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果然第一節,第二節建英葉眉都沒有來上課,這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雖然在私下他們三個玩的很瘋,但是在學業上建英葉眉從不耽誤。另外發現校長班主任也都不在辦公室,這下看來真的出大事兒了。

一直到午飯時間,建英才來到班裡,神情很慌亂。看見喬海立刻站了起來抓著他的袖子哭著說:“阿海,葉眉失蹤了。”

“不見了?什麼叫阿眉失蹤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哭什麼哭?還是不是個爺們?”喬海一聽葉眉失蹤了,也是急著抓住建英的衣服大吼。幸虧這是午飯時間,班裡沒人。要不絕對就會亂了。“葉眉不是每天和你一起出門的嗎?怎麼會說不見就不見了?昨天下午我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什麼時候的事兒?”?

喬海的一聲大吼,到是讓建英恢復了一些神智,說道:“昨天晚上我和葉眉吃完飯後出去散步,從渡槽回來的時候為了躲開一輛出事的大貨車,葉眉不小心從路上摔了下去。我趕忙下去看看,結果竟然沒有人,四周我都找了一圈竟然沒有一點蹤跡,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