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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憶往昔,初相遇

前兩天的那頓飯,讓墨迪這個孤獨了很久的女子得到了朋友。雖然簡單的一頓飯並不能完全的化解墨迪那冰凍無數年的心,但是起碼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化解,這正是星璇想看到的,天戶巖,說的多好聽,但還不是個破山洞?

那孤寂的溶洞,豈是一個女子可以待下去的?但是墨迪就在那裡一呆就是數千年,無數次復甦,每一次的滿頭青絲不是在戰火中消逝,就是孤獨的蛻變成滿頭銀髮。別人的死亡代表著萬事的終結,但是對於墨迪,合上雙眼則代表下一次的戰鬥的開始。這種萬年不死,可能是別人羨慕的,但星璇看來卻是再殘酷不已的懲罰。

美霖帶著寶貝閨女滿心歡喜的去向董大小姐炫耀去了。生兒子有什麼好的?哪裡有兩個閨女帶給自己的歡樂多?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有這樣的幸運,美霖不止一次的這樣想道。

家中又成了只有喬海一個人,大姑娘已經開始準備住校,孩子大了就不好帶了,十二歲就覺得老爸和自己有了代溝。喬海看著自家大姑娘出去玩就想打折那幾個壞小子的腿!有什麼好玩的?難道在家裡陪自己一起做最喜歡吃的披薩都不願意了嗎?

“不吃算了,我自己吃,你看著馬蘇里拉芝士拉的絲有多長,我還放了好多的香腸,菠蘿,聖女果。你確定不吃而非要出去玩嗎?”喬海故意大口的吃著披薩,完全不相信女兒作為一個小吃貨會經得住這種誘惑。

“不吃,我要減肥,再說了,我又不是不會做,什麼時候想吃了自己做就是了,很難嗎?不和你說了,同學在下邊等著我呢。”說完大姑娘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喬海看著飛奔而出的女兒,心裡特別不是個滋味。從小到大,大姑娘一直都是他帶的。只要不是外出,大姑娘絕對會跟在喬海的身後,但是現在……

“這就是為人父,閨女長大後的感覺嗎?”喬海的心有些黯然。手中的披薩掉在了地上,也沒有撿起來的心思,就那麼有些落魄的坐到了沙發上,抽著煙無所事事的時候,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遇見程沫時的情景來。

“喬家小子,你現在出去幹什麼?還不趕快回家去!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天?這天一邊是黃喇喇的,一邊是火燒雲,老頭子我活了這麼久,就見過一次這種天,老話說得好,天灑黃動刀槍,地蒙塵走人狼,裡邊有人鬧大事了,你還在這裡閒逛?快給我滾回家去。”貨運站看大門的花家老爺子衝著時年二十一歲的喬海大聲說道。

動刀槍什麼意思喬海明白,但是人狼卻沒見過,誰知道那是個什麼玩意。至於有人鬧事?這和我有關係嗎?喬海無所謂的聳聳肩。二十歲的男人正是火氣最足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有的時候一言不合就上去開打。

這個時候的喬海剛從學校畢業,找了份工作是做保險的。一個陌生的城市,無親無故的,做保險談何容易?所以也是收入微薄,所以只能找最便宜的房子去住。

貨運站,其實是個很舒服的地方,四周的圍牆把這裡基本上為成了一個獨*立的區域,裡邊的人也是自得其樂,反正是像學校,郵局,醫院,浴池什麼設施都有,所以很是方便,只不過晚上火車太吵。不過對於從小在火車道邊長大的喬海來說這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今天這裡冷清的要命,和平常那種人來人往的情景反差太大。街邊開租書店的牌友老李見喬海依舊在街上晃盪,一把拉了過去,低聲的說道:“你瘋了?不知道前邊已經戒嚴了嗎?”

這個時候的喬海最聽不得戒嚴這兩個字,初中,高中,大學裡發生的事情放他現在還很難受,每一次都是發生命案,都是大範圍的戒嚴。現在又是宿命般的輪迴?

喬海瞅了瞅自己租房的地方,回過頭對老李說道:“我才沒那閒工夫,都在外邊跑了一天了,累得要死,只想回家睡覺去,那裡還有心情看熱鬧?”

老李伸頭看了看說道:“聽說有幾個攔路搶劫的人住在十二號樓那邊,現在被警察他們給圍了,算了這種事兒,咱們老百姓還是少去湊這個熱鬧。一車車的武警都來了,全部都帶著槍,太危險了。你要是實在不行了,你就在我這裡眯一會吧,八號樓那邊已經被封鎖了,看來一會半會的你是回不去的。裡邊有床,鍋裡邊有你嫂子熬得稀飯,要不你先墊吧點?”

沒聽見喬海說話,扭頭一看他躺倒在床上已經睡了過去,老李嘆了口氣,才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懶漢茶,就又拿起隋唐英雄傳看了起來。

等到被推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點了,睡覺前還冷清無比的大街上現在又是人潮湧動,喬海吃了份砂鍋就回到家中。一推門就覺得不對勁,門沒有鎖!雖然家中沒有什麼值錢東西,但是喬海也不希望別人那樣隨便的進入到自己的家裡邊。

“遭賊了?誰***偷東西偷到我這裡來了?”喬海嘟囔了一句,進門後隨手就把公文包扔到了床上。剛想回身,就感覺到背後有人。這人只能是剛才被警察追繳的劫匪,慌忙中躲到了喬海的房間裡,因為沒有朋友知道喬海住在這裡。

秦大爺教的太極五式喬海一直勤練不輟,雖然沒有實戰,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在腦海中苦苦專研了不知道多少次。直接就是一記迴旋後踢,又快又猛,沒想到竟然對方竟然架住了。

看來對方也是個練家子,而且手中刀光一閃,直接就向喬海的胸前刺去。剛畢業的一個窮學生,雖然經歷和別人不一樣,但是真刀真槍的和別人血拼還是第一次。不過這麼多次獨特的經歷也讓年輕的喬海擁有了同齡人所不具備的堅韌神經,和臨危不懼的特質。見到刀子向自己刺來,喬海發現即使是現在幹的是殺人的勾當,但是劫匪握刀的手依然像鐵鑄一般。

這個時候喬海急忙向左側傾了傾身子,雖然傾斜的角度很大,但是雙腿依然牢牢地站在原地,這幾年的馬步可不是白站的。但是對方的刀子也很快,雖然沒有刺中喬海,可喬海胸前的衣服則被劃開。剛才如果再晚上一秒鐘,後果可不就是衣服被劃破的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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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麼可以讓人爆發超強的戰鬥力嗎?超級賽亞人?當然不是,是憤怒。畢業後的窮困潦倒已經讓喬海面臨著混不下去的局面,現在唯一可以穿出去裝身的西服也被劃破個大口子,明天讓他怎麼去見客戶?這讓喬海怎麼不惱怒?這就是砸了喬海的飯碗!

後傾的身子憑藉強悍的腰力直接來了個大扭轉,左手狠狠的由下向上的朝著對方的小腹就轟了過去,對方也沒有想到在這個破落的小屋子裡能遇上一個練家子,而且出拳如此刁鑽,閃避是來不及了,只能是硬生生的受了喬海這一記猛擊。

料想中這拳力度不會太大,因為喬海實在是太年輕了。但是這拳頭的力量剛猛的出乎意料,就像是被汽車撞上一樣,劫匪如遭雷擊,哇的一聲就吐出一口血來。這個時候的喬海已經快被氣瘋了,更是得理不饒人,緊跟著一拳打在劫匪的臉上。只見那牙齒直接就飛了出來,嘴裡,鼻子裡血就像是水一樣潑灑而出,弄得牆上到處都是。

此時的劫匪已經被打懵了,別說還擊,就連保持清醒都做不到,只能是憑藉本能在那裡勉強防護著要害,一個不察被喬海抱住了頭,不停的用膝蓋猛擊。劫匪挨了幾下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拼命掙開,匕首猛地向喬海虛刺幾下後,轉身就往門外跑去。

而喬海則是一個猛虎撲食,把劫匪再次撲到在地,這時候的喬海也不管邊上有沒有人看,只管是一頓老拳就不要命的往劫匪身上打去。後來鄰居對喬海說當時的他渾身都是血,就像是個瘋子,不管不顧的只是打人,實在是太嚇人,也沒有人敢攔。

喬海只管出氣,看來現在不只是自己的工作要黃了,這房子也要住不了了。裡邊到處都是血,房東又是個很愛挑毛病的人,絕對會把自己給攆出去。就憑自己那點微薄的積蓄,想再租到這麼便宜的房子是不可能了。我是招誰惹誰了?落個這結局?喬海越想越氣憤,越氣憤出手就越重,開始的時候,劫匪還能抵擋幾下,後來就慢慢的不能動了。

就在喬海還要繼續的時候,他的手臂被一個人給牢牢地抓住了。喬海當時猛然一驚,狂喝道:“竟然還有同夥?”隨即就用另一只手朝那個人的胸前打去。

對方的身手看來也不錯,拉著喬海的手臂,猛地一抖,打亂了喬海的攻擊節奏。然後直接一個後仰朝天蹬,就把喬海給甩了出去。喬海空中就是個急轉側翻,穩穩的落地,雙眼緊盯著對方,希望能找到對方疏忽的地方,同時全身肌肉頓時緊繃起來,暗想:“這是個高手,比那個劫匪要厲害得多!”

沒想到對面的那人卻收手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放心,我可不是那個劫匪的同夥,只是看你要是再打下去,這個人可就要被你打死了。雖然他是劫匪,但是你打死人也是要吃官司的。”

說這話的人就是程沫,那年他二十歲。來這個地方也是找個朋友,沒想到卻遇上了喬海,還打了一場。

程沫見喬海停手後就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兩千年的時候,手機還屬於高檔奢侈品,能用這玩意的都是有點身家。後邊的事情很簡單,整個流程簡單快捷,不到兩個小時就出來了。這讓喬海很是吃驚,上次朋友只不過是喝醉了打個架,也在號子裡呆了一晚上,這次的事情這樣簡單就搞定了?

不過一向心大的喬海也沒有去想什麼,但是對程沫很是感激。他能看得出來,局子裡的頭頭好像對程沫很是客氣,既然程沫幫了這麼大的忙,自己也沒有什麼好拿得出手的東西,不過天色已晚,喬海打算趁著兜裡還有點錢,請程沫去吃一頓好的。

一個剛畢業的窮學生能有什麼?程沫雖然再三推辭,但是仍然被喬海熱情的拉到一家賣炒雞的店鋪門口。程沫本來想著喝杯啤酒就回去,但是沒想到卻看見老闆很是興奮的把大勺交到了喬海的手上。

這就讓程沫很是驚奇,能看得出這是家老店,一般這樣的老闆手底下都是有兩下子的,而且都對自己的手藝很是自信。能把自己的大勺交出來,這個基本上不可能,但是喬海卻做到了。

看著喬海做菜很是一種享受,邊上的食客看來對喬海很熟悉,一個個的不做聲,只是看著。一把刀被喬海使用的相當狂野,炒制的時候也是包含一種粗曠的韻律。雖然大鳴大放,爐火沖天,但是一切卻是行雲流水。

品嚐了一口後。程沫只有兩個字的評價:“好吃!”

這就行了,這時的喬海雖然窮困潦倒,但是依然豪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