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沐紋。
是一個普通的工地測量員,現居HHHT。
老話說得好,人走背字兒的時候,喘氣都能被唾沫嗆死。
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麼古怪詭異,倒黴透頂的事。
七天前,我和幾個工友正坐在工地裡面侃大山,就見村民們都拿著鋤頭鎬把往一個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還大聲的喊叫著什麼,那邊除了一公里外有個小山包也沒什麼了啊。
我們的好奇心一下就起來了,反正這會兒也沒什麼事,就跟了上去。
現在正是盛夏,夏天三十幾度的氣溫,太陽大的都能曬死人,到了小山腳下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快要被曬爆了!
可人就是這個樣子,沒事找事總想折騰點什麼,我現在就是閒得蛋疼,寧願被曬爆了也不想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
“老王,前面怎麼了?”我拽住了一個工友問道。
我們的工地在HHHT市東南郊區的一個小村子裡,主要的任務是新農村建設,這位工友就是本村人,所以他對這村子裡的事情都很熟悉。
“那邊的山洞又吃人了,大家都是來救人的!”老王一邊跑一邊說道,臉上沒有一點緊張的神色,反而滿滿的是興味盎然。
“切!”我聞言不由嗤笑一聲,心說村裡的人就是能胡扯,山洞怎麼會吃人?
“小沐,你還別不信,這山上的那個黃土包邪性得很哪!”老王見我不相信,也停下了腳步,抬手指了指林子裡微微露出個頭來的小土包說道。
按照老王的說法,那黃土包上面有個山洞,是山神的家,誰要是進去了,絕不可能全首全尾的回來。
村子裡面有個姓胡的老瘋子,十幾年前誤入那黃土包上的山洞,出來後就瘋了,每天都唸叨著山神爺爺您坐,山神爺爺您喝水之類的話。
村裡的老道說,胡老瘋這是被山神留下了一魂一魄做苦役,所以他才會有這樣的反應,什麼時候再有人進到山洞裡面,把胡老瘋的那一魂一魄換出來,胡老瘋才會恢復正常。
可人都是自私的,不論老道士說的是真是假,誰願意去冒這個險呢?
自從出了個胡老瘋後,這山洞就開始“兇名赫赫”,這邊村裡的本地人都迷信的很,認為這山洞裡面是山神的住所,別說進去了,就連靠近這小山包都怕衝撞了這位喜歡攝人魂魄的山神爺爺,久而久之,這洞就被人稱之為了吃人洞。
說實話,作為新時代的大學生,我才不相信這些鬼話呢,這人瘋的原因有許多種,也就是這村子裡面的人才會相信那套鬼扯淡的說法。
“怎麼小沐,你還不信?”老王見我不答話,竟來了興趣,當下也不走了,看樣子是要和我掰扯出個理來。
“這都什麼年代了,誰信這個,也就你們這些老糊塗整天拿這個說事!”我衝他們翻了個白眼,在工地上待久了,我身上也多了一些痞氣,面對著年齡和我老爹差不多的老王,我的嘴裡絲毫沒有客氣。
“哎,那行,咱們一起到上山去看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你輸了,可得請客喝酒!”老王漲鼓了眼珠子說道,說著就拉著我往山上走。
我也沒有推辭,反正我是要上山去看熱鬧的,去看看也無妨。
到了山上的時候,周圍已經有很多村民了,大家圍在一個兩人多高光禿禿的黃土山包大吼大叫著,還有兩個老太太跪在洞口衝著裡面大聲地哭嚎著,一邊哭還一邊磕著頭,似乎正在求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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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王混在人群中,左一耳朵右一句的,總算把事情聽了個大概。
原來是村子裡面有個叫二喜的婦女追羊進了這山洞,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卻還沒有出來,怕是被山神留下了。
對於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我才不會相信呢,人進山洞出不來的原因有許多,可能是被蛇咬了,受傷了,甚至是缺氧暈過去了,至於之前那些事情,不就是出了個胡老瘋子嘛,哪能以偏概全?
看著周圍的村民都拿著鋤頭鎬把,神色透露出掙扎和遲疑,卻沒有一個有進到山洞裡的意思,我心中一動,等他們請來“高人”做完法事,裡面的人估計也餓死了。
想著,我也不跟他們看熱鬧,分開了人群,一低頭就進了山洞,身後的村民頓時驚得哎呀直叫。
山洞只有半人高,進去後,我只能彎著腰往裡面摸,除了洞口的一小段有陽光直射,再往裡面一些就很黑。
我適應了一陣,才看清了山洞裡的情形,掏出了打火機,打亮了繼續往前走。
大約前進了十幾米後,山洞裡便成了黑漆漆的一片,除了我的打火機就沒有了任何的光線,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我只穿了一個半袖,加上剛才出了一身汗,此時甚至都覺得有些冷。
我一邊搓著滿是雞皮疙瘩的手臂,一邊小心翼翼地走著,覺得身上有些毛毛的感覺。
越往裡面走,氣溫就越低,似乎只有零上五六度的樣子,我不由得暗暗心驚,這洞窟真的有那麼深嗎,能讓氣溫低到這種程度!
我心中的不安之感越來越強烈,生怕在黑暗和光亮的交界處突然冒出什麼東西來,心中突突直跳,身上冷得更加得厲害了。
沒走多遠,我就聽到裡面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仔細聽去,似乎是有人在小聲的唸叨著什麼,由於山洞空間狹小,那聲音也不大,我聽不清那人在說什麼,甚至都分不清說話的是男是女。
我頭皮一麻,一股寒意只從腳底升起衝向了我的腦頂,心中已經開始有些打鼓,不由得暗罵自己多事,心中微微發虛,想要就此退出去,可想到自己之前的“豪言壯語”,又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
我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心說不就是個山洞,頂多有條納涼的蛇罷了,有什麼好怕的?
我給自己鼓了半天勁兒,才又緩緩抬腳向裡面走去。大概又走了五六分鍾,山洞頓時豁然開朗,高度變成了兩米多高的樣子,大約有十幾個平方的樣子。
我還沒來得及驚歎於山洞的突然變化,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
只見一個挎著肩頭駝著背的身影正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轉著圈,嘴裡還唸叨著什麼,一副中了邪的樣子。
我心中一突,難不成這山洞真有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