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人呈扇形向前推進,很快就到了神泉的前面,我們這才注意到,在水池的周圍,還有一些一巴掌寬的石槽,將池中的泉水引向四面八方,那些石槽的軌跡各種各樣的,交匯在一起,似乎形成了一幅古老的圖案。
“這是我們山寨祭祀的陣圖,這神泉裡面就有龍神的法力,前面一定就是祖壇,是我們勐龍寨祭祀的地方,除了畢摩。沒有人能上到那裡,誰上去了,誰的靈魂就要被獻祭給龍神。”友色一下擋在了我們面前,神色驚慌地說道。
“你覺得我們是那種迷信的人嗎?!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大概是為了繼續在趙雲舒面前刷存在感,高建寧不等友色把話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頭,冷哼著說道。
“小高,不要對你不瞭解的事情隨便發表評論,有些事情,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你不相信就能解決了的。”我沉聲說道,我最討厭人家在我面前窮嘚瑟了。
“是嗎,那你來解釋一下,什麼事把靈魂獻祭給龍神,虧你還是大學生,哦,對了,你也只是內*蒙一個三流大學混日子的學生罷了,能有什麼見識……”高建寧冷哼一聲,做出了一副高神狀。
“在察汗淖邊上破掉聚陰陣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和那些晚上出來遛彎兒的水鬼討論科學,現在跟我這兒擺學歷,收好你的畢業證,看看等下遇到粽子他會不會先查一下真假!”我冷笑一聲說道,老子這輩子最大的痛就是高考失利,這傢伙竟然在這裡用學歷說事兒,要不是環境不允許,老子真想把他扔神泉裡泡著。
高建寧的臉色僵了僵,嘴角狠抽了一下,拳頭也捏緊了,顯然,他內心也知道在查干淖的時候他的表現有多慫,可當著趙雲舒的面兒貝我接了短,顯然也是他不能忍的。
“老袁,你是彝族,這種事情你比我們懂,你怎麼看?”我沒有理會還在那裡和自己較勁兒的高建寧,反而問起了袁進之。
“我們彝族人雖然崇尚祖先和神靈,可我們更加崇尚善良,這個祖壇裡面肯定有邪術,破掉它是應該的,何況,老八總要死的明明白白!”袁進之將手中的手電攥緊了一些,臉上多了一份嚴肅,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前面的金字塔。
“老八,你們是老八的朋友?”友色這個時候也看了看我們有些詫異地問道。
“我們不僅是老八的朋友,更是老八的戰友,查清他的死因,我們責無旁貸!”阿魯也站了出來,圓瞪的雙眼中已經微微泛紅了。
“好,我知道一條路能進到祖壇裡面,你們跟我來!”友色臉色變了變,一拍大腿說道,說罷,挺直了已經夠樓的脊背,大手一揮在前面帶路。
我們眾人對望了一眼,心說這老頭又想出什麼么蛾子,可現在我們也只能選擇相信他,無奈之下,我們只好跟著友色向前走去。
友色拉著沙紅,小心翼翼地繞開了地面上的石槽,我們緊跟在他們祖孫的身後,我握緊了手中的鋼管,要是這老小子又把我們往溝裡帶,我就給他一下子。
沒出五分鐘,我們就到了神壇的邊上,什麼都事情都沒有發生。
“神壇裡面鎮壓著一條神龍,它是守護這神壇中秘密的使者,只要咱們小心點,應該沒什麼事情。”友色輕聲對我們說道,還神神秘秘地指了指那座巨大的金字塔。
我們站在那裡,看著友色神神秘秘的樣子,誰都沒有想笑的意思,反而都很鄭重地點了點頭,白慕聲更是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腰刀。
那腰刀的造型很奇特,彎如滿月,通體烏黑,刀柄上鑲著一塊鴿子蛋大小的血紅色的玉石,即便是在陰冷潮溼的地下洞穴中,我也能感受到那刀上濃重的血腥味和陰冷的殺氣。
“蚊子,咱們哥兒兩個什麼時候也弄兩件兒趁手的兵器使使?”郎俊看到白慕聲的腰刀眼睛都直了,一邊抹著口水一邊問道。
“回去到舊貨市場,咱們去淘淘。”我被郎俊的樣子給逗樂了,也笑著說道,完全沒有注意到白慕聲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友色見我們都準備妥當了,轉頭看向了他身邊的沙紅,眼睛微微有些發紅“閨女,爺爺要上去了,你就留在這裡可好?”
“爺爺,我不要自己待在這裡,我怕黑。”沙紅的聲音小小的,就像是蚊子叫一般。
“舒兒,要不然你也留下來,跟沙紅一起等我們。”我見到友色這樣,就知道上面恐怕也是九死一生的地方,便對趙雲舒說到。
“你這是看不起我?”趙雲舒揚了揚眉毛,臉上一直帶著的笑容弱了幾分。
“沒有,我只是……”我剛想解釋,卻被趙雲舒打斷了。
“告訴你,我可是學過五年自由搏擊的,論身手,我不一定會比你差,不要小看女人!”趙雲舒氣鼓鼓地說道,漂亮的嘴唇已經抿成了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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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了一下趙雲舒,發現這丫頭穿著謹慎迷彩服的樣子頗有些英姿颯爽的味道,剛才那一眼似怒似嗔的樣子竟和小云有點像,難不成真是我低估這個丫頭了?
“小貓,你帶著孩子留下來吧,要是有什麼事情,也能照顧著孩子。”森林熊突然開口道,我抬頭看了一眼森林熊,發現這傢伙這一臉鄭重地看著神壇,腦門上全是汗。
“又是我……”三腳貓耷拉著眉毛牽起了沙紅的手,有些不滿的嘟囔到,可顯然,他是接受這樣的安排的。
“孩子……”友色在沙紅的頭頂上摸了摸,又抹了一把眼淚,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完,一咬牙,轉身攀上了金字塔。
我們都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上上面去看看,為什麼高的就跟生離死別似的?
我的心裡已經開始打鼓了,別人可以不想,可我不能,我的身邊還有郎俊和趙雲舒,要是他們兩個出什麼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心安的。
我看著周圍的情況,大腦飛速運轉著,生怕漏掉哪怕一點細節,因為我相信,友色能露出那種決然的神色一定是有原因的,這個神壇上面,恐怕有我們所不能理解的力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