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看出來囡囡有問題？”見袁進之這樣說，我一陣詫異，看著他問道。
“是在你勾魂問路的時候看出來的。”袁進之道，說著指了指白慕聲，“白四爺也看出來了，不然不會讓我們先離開。”
“什麼？”我聞言一呆心說這兩個傢伙一直都看出來了，那幹嘛不告訴我？
“你問鬼的時候，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白慕聲沒有解釋，漆黑的眼睛看向我問道。
“沒什麼啊，就是……”我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一開始我勾魂並沒有成功，後來，牛全才出現在了我的背上。”
“果然，牛全才應該不是那小妮子的父親，八成是那小妮子帶的鬼仙。”白慕聲臉色又冷了幾分，卻聽得我一陣心驚。
“鬼仙？出馬的？那麼小，不太可能吧！”我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那丫頭幾歲，十五，還是十六來著，這麼小，怎麼可能是開了堂口的出馬弟子？
“很有可能，我們老闆十三的時候就能殺鬼神，薩滿和出馬也算是同根同源，那小丫頭應該是個厲害的角色。”袁進之微微皺了皺眉，冷聲說道。
“吹吧，你怎麼不說小云打孃胎裡就修煉了秘術！”郎俊大口嚼著牛肉乾，一邊說得口沫橫飛，一臉的不相信。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那都是老闆的秘密，我可不清楚，這個世界上，知道我們老闆實力的人不超過五個。”說著，袁進之臉上微微翻上了一抹可疑的紅暈，眼神中滿是崇拜的神色。
“那這麼說，小云的老公得多厲害，才能鎮得住她？”見到袁進之這樣的神情，郎俊猥瑣地嘿嘿一笑道。
“行了，不要討論這個了，咱們後面的林子還燒著，快走吧，還有那個小丫頭，為免節外生枝，趕緊繼續往前。”我剛想打趣袁進之幾句，白慕聲就開口打斷了我們的歪歪，站起身來，將揹包往身上一甩，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這人絕對有病，喜怒無常，應該給他介紹個心理醫生好好看看！”我撇著嘴低聲道，一邊極其不情願的將我的揹包甩回背上，抬著猶如灌鉛一般的腿跟上了白慕聲。
“再說一句，就把你扔火海裡！”白慕聲的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我腦中突然浮現出白慕聲冷著臉將固體燃料潑在我們周圍時的情景，不由得後背一寒，趕緊縮了縮脖子，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對了，你們剛才說的那個出馬的是什麼意思？”郎俊是個閒不住的，沒走幾步，就打著朱彥達的肩膀問道。
“出馬就是頂大仙，跳大神。”我腦子裡還在思考囡囡的事情，順口就答道。
“切，還以為是多厲害的呢，不就是個神婆子嘛！”郎俊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說著還撇了撇嘴，一臉的鄙視。
“哪有那麼簡單。”我被郎俊的樣子給逗樂了，這傢伙可真是不知者無畏，正經出馬的有多厲害我不知道，反正被那種人盯上了，不死也絕對得脫層皮。
作為原始薩滿教的一種延續，出馬仙是現在還能保持有傳承的一種術法，一些修煉有成的精靈神怪出山為濟世渡人，在人群中選出自己的弟子，借弟子人身行善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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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馬弟子，是仙家意願的傳達者，一般稱呼為：“大神”、“大仙”、“香頭”等，出馬弟子本身並不可怕，真正讓人難以應付的，是他們堂口上的那些仙家，有的是狐黃白柳灰，也就是狐狸、黃鼠狼，刺蝟、蛇和老鼠這五種動物修成的地仙，還有的，直接就把一些有道行的老鬼帶在身上，害人的手段千奇百怪，讓人防不勝防。
正經的出馬弟子十分的可怕，誰能保證她身上沒有幾個的道行仙家，就算沒有正經成氣候的仙家坐鎮堂口，哪怕他們身上帶式十幾二十個小鬼也得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也就是說，那個臭丫頭要是想強姦我，直接讓鬼上我的身就能做到了？”聽完我的解釋，郎俊一臉驚懼地看著我道。
“少他娘的瞎扯，就你那樣子，人家小妹妹還不一定能看上你呢！”我聞言一腳就踹到了郎俊身上，心說你個丟人玩意兒，這種話都的說出來，要不是情況不允許，真想抽死他。
“要是能帶兩個鬼仙也不錯，要是有喜歡的妹子，直接讓小鬼去咋呼咋呼他們，再來出英雄救美什麼的，也不錯哈。”朱彥達的眼睛亮了亮，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露出了一口亮晶晶的白牙。
“其實也沒有那麼玄。”袁進之見我們討論的十分“熱烈”，也開口插了一嘴，“我們彝族的信仰就是萬物有靈的自然崇拜和祖先崇拜，也崇拜鬼神，對這些事情都有些瞭解，鬼物終究還是邪祟，所以懼怕辟邪的東西，咱們是淘山貨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這類東西，所以那個小丫頭應該很難傷到咱們。”
袁進之說的這點我倒是很贊同，我身上有開棺玉牌，由小雲重新幫我穿過的壓勝錢，郎俊身上有開棺命錢，還有老瘸子送他的一串念珠，這些都是辟邪的東西，其他人身上應該也都有一些法器，囡囡向要害我們還真是不容易。
“對了，小云之前不是說什麼鬼族最後一位薩滿，那是什麼東西？難道小云也是出馬的？”我突然想起來擘博公主木裡面小云的那句話，轉頭看向袁進之問道。
“這就不清楚了，我說過，老闆的事情沒有人真的知道，我也是有一次跟著她去版納收拾一個老降頭師的時候見過一些她的手段，別的就不太清楚了。”袁進之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他似乎連“鬼族薩滿”這幾個字都沒聽過。
“薩滿其實只是一個泛稱，幾乎所有的大祭司都可以被稱為薩滿，只是語言不同，稱呼不同而已，小云應該不是出馬的，至少她從不需要帶什麼仙家，道上也沒有她是出馬弟子的傳聞。”說著，朱彥達的笑容微微斂去了一些，“正像老袁說的，知道小云實力的人很少，甚至沒有人見過她出手，凡是有機會見過她出手的，都是心腹，老袁，你可以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