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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許是地質結構的原因,那巨大的天坑竟然並沒有進一步的塌陷下去。

我們站在天坑的邊緣,看著下面黑暗的空間,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我看了一下表,現在是下午兩點,從我們下天坑到現在,還不到十個小時,我們卻是在鬼門關上走了幾個來回,不僅如此,我們還見證了勐龍寨最後一代畢摩悲壯的犧牲。

“爺爺!”一聲嚎啕打破了我心中的蒼涼,沙紅猛地撲向了天坑的邊緣,一遍遍地呼喚著有色的名字,淒厲的哭聲彷彿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刺在了我的心口,看著那孩子瘦弱的身形,我忍不住眼角也溼潤了起來。

“小紋,咱們走吧,再這樣下去,這孩子非得哭壞了不可。”趙雲舒已經是淚流滿面,原本粉嫩的臉上滿是灰塵,顯得狼狽不堪,閃亮的大眼睛紅紅的,溢滿了淚水。

“讓她哭吧,畢竟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我啞著嗓子道,一句話說完,只覺得嘴巴裡面鹹鹹的,我知道,那是眼淚的味道。

半個多小時後,沙紅終於停止了哭泣,不是她哭夠了,而是她的嗓子啞了。

我走到了沙紅身邊,掏出了水瓶,遞到了她的面前,“以後哥哥就是你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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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紅看了我一眼,從她的眼中,我看到了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我知道,無需多言,有這一句就夠了。

“走吧,我們的車在山那邊的小路上。”我只覺得肩頭微沉,耳邊傳來了白慕聲的聲音,聲音也有些嘶啞,我抬眼看去,這傢伙的眼睛竟也微微有些發紅。

我心中微動,點了點頭,牽起沙紅的手,在趙雲舒的攙扶下,跟著白慕聲往山下走去。

白慕聲他們的車就停在臥龍嶺的另一邊,我們剛從山坡下到公路上,就聽到排山倒海般的搖滾樂鼓點聲。

“靠,老白,你這是給車子開了防盜啊,這麼大的聲音……哎,不對,哪來的烤羊肉串兒的味道?”郎俊大大咧咧的說道,最後一句說完竟然已經像只狗一樣開始嗅了起來。

“嗯,真的,好香啊!”我心情十分的低落,原本並不想加入到郎俊的無腦大軍中去,可空氣中瀰漫的烤肉香卻像是一把把小鉤子一樣,將我的心勾得癢癢的。

“老闆,你們回來了,咦,那幾個是你們從古墓裡挖出來的嗎?!”我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金黃的腦袋從悍馬的後面探了出來,笑起來一口白牙在陽光下顯得十分耀眼。

“你丫才是粽子呢!”郎俊聞言立馬沉下臉來,梗著脖子扯起嗓子就大聲的回頂了過去。

“他叫朱顏達,是我的人……”白慕聲的話音還沒落,郎俊就已經把他後半句話堵了回去。

“哦,原來叫益達,難怪牙那麼白,這廣告費怎麼掙到荒山野嶺來了?”郎俊大聲地說道,一邊撇著嘴往朱顏達那邊看去。

“呦,這位大哥很識貨嘛,朕的牙可是天生的,要是閃到了你的眼,朕可不包賠啊!”說著,朱顏達從車後面站了起來,十分自戀地攏了一下他那十分有型的金黃色浪奔頭。

當我看到朱顏達的時候,我的大腦頓時當機了,這傢伙的自戀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最重要的是,這荒山野嶺的,他是怎麼保持住那一頭有型的金髮的?

“給他們弄點吃的。”白慕聲看了朱顏達一眼,沒有說任何廢話,用下巴點了點我們,隨即走到了悍馬邊上拉開了後備箱。

我看了一眼朱顏達,發現他的目光已經落到了我身邊的沙紅身上,臉上竟微微露出了一絲同情。

“我叫沐紋,這是我妹妹沙紅,孩子餓了,有吃的嗎?”我牽著沙紅走到了朱顏達的面前說道,我的心裡有些堵的難受,一低頭剛好對上了沙紅揚起的小臉,我心中一酸,思緒不自主地又回到了天坑當中。

“來吧,餓了吧,剛出爐的雞腿,山雞,給你吃吧。”朱顏達已經將一條烤得油亮金黃的雞腿遞到了沙紅的面前,臉上滿滿的都是憐惜,看得出來,這傢伙是個有愛心的。

“有吃的?太好了,都來吃東西吧!”郎俊湊上來抽了抽鼻子,隨即衝我們身後的大部隊揮手大叫道。

眾人累了一天一夜,現在還真的是餓了,當下沒有客氣,紛紛伸手去抓朱顏達烤好的雞肉。

我捏著一塊雞翅膀,只覺得嗓子疼得厲害,根本咽不下食物,可當我看到沙紅吃得雙頰鼓鼓時,我只覺得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到了地上,還好這孩子平安無事,我也算是對得起友色以命相救的恩情了。

我微微勾起了唇角,那種心口被堵住的感覺頓時小了許多,看著我手中的雞翅膀,我瞬時覺得自己已是飢腸轆轆,似乎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餓,一口便將雞翅咬在了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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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當天就返回了雨過鋪,一回到這裡,趙雲舒就主動承擔起了照顧沙紅的責任,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鐘。

“睡了嗎?”在趙雲舒輕手輕腳地將房門關上後,我才小聲地問道。

“睡了,小丫頭嚇壞了,現在緩過來點了。”趙雲舒輕聲道,說著輕輕地幫我拽了拽衣領,“你以後真的要養她?”

“沒錯,畢竟他爺爺臨終前將她託付給了我。”我點了點頭,心中微酸,不由有些迷茫,雖然搞清了為什麼會有兩個老八,更得到了另一枚紫玉牌,可卻犧牲掉了一位偉大的老人,這樣,真的值嗎?

“小紋,不是我說你,友色當時那句話是說給眾人聽得,為什麼只有你承擔這個責任,難不成友色單獨對你說了什麼?”趙雲舒微微蹙起了每天,一臉關切地問道。

“什麼意思?”我聞言一怔,心說趙雲舒這話說的可真是耐人尋味,不由得有些奇怪。

“沒什麼,我只是關心你……”趙雲舒輕嘆一聲,抬起一根手指在我的胸口劃圈圈,弄得我的胸口癢癢的。

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漢,我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挑撥,血頓時向頭頂湧去,立馬忘了問趙雲舒那句話的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