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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一個也別想逃

姚大花向來是個無理狡三分的主,更何況是為了護兒子,心知自己要是鎮不住這幫人,兒子可就陷進去了。

“就是,憑啥子說是我放的火,有誰看見哩!沒證據的事兒,說出來那就是汙衊,進了衙門是要被大老爺打板子的,你們可得想清楚再說!”

仗著有老孃護著,賴偉膽子大了起來,一頓陰陽怪氣,話裡的威脅意思是個人都聽得出。

然而賀聞只輕輕掃了一眼,他便縮著脖子又躲到了姚大花身後,暗戳戳捅老孃的背嵴,今兒能不能逃過一劫,可就全看她的叻。

“我呸,諒他們也沒那膽子!誰不知道啊,壓根就沒人瞧見是啷個放的火,我看你們就是想讓我兒子背鍋!

一群黑心腸的啊,為了巴結老宋家,非要拉我兒子當替死鬼!

這日子算是沒法過了!我可告訴你們,誰要想要害我兒子,我就去衙門喊冤,一頭撞死在大堂上,看大老爺怎麼懲治你們這幫子黑心腸!”

姚大花當真是氣焰囂張,一番話聽得眾人額角青筋直跳。

心裡既氣憤,又確實有點被唬住。

要說誰親眼看見賴偉放火吧,還真是沒有啊。

若是姚大花真去大老爺面前,以死證清白,到時候怕是誰也討不到好啊。

為了老宋家的事兒,把自家搭上去,好像不太值當啊?

這年頭,哪家也不想跟衙門扯上關係啊。

宋老漢手指著姚大花,氣得說不出囫圇話,宋綿竹忙跑過去攙扶住她爺。

“爺你別生氣,為這種人氣出好歹來,不值當啊。

今兒無論她如何狡辯,那都是鐵一般的事實,必然要將其兇手送入大牢!”

“小丫頭片子,你放啥屁哩!”姚大花跳起來大罵,憤怒的臉扭曲成兇惡的模樣。

宋綿竹是一點都不憷,她眼神如利刃,直直向對面射去,唇角掛著抹冷笑。

“今日之事雖無人親眼所見,但卻並不是毫無證據。

咱家屋子乃是剛修葺過不久,牆面翻新難免地上會留下泥胚,其中又以雞窩棚那塊兒最為嚴重,近日夜裡露水重,泥土溼潤,一個不注意便會留下腳印。

事發後我曾去看過,牆角處果然留下幾個鞋印,如今那地方我已然讓家人看守住了,只要將其與賴偉的鞋子一對應,便能知曉是不是他所為。”

每逢關鍵時刻,小姑娘總是顯得格外冷靜,有著常人所沒有的敏銳感。

宋茂學本來也有點擔心,沒有實質證據會奈何不了賴偉,聽了這話卻是振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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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丫頭,你說得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想來賀小哥也是發現了鞋印,才能一路追蹤到人。”

說完正經事,她彷佛又變回了個孩子,衝著大夥兒嬉笑。

“我呸,那肯定是你偽造的,你個沒爹孃的小雜種,黑心腸的短命鬼,想要謀害我兒子…”姚大花心裡一慌,咒罵的更加激烈起來。

賀聞神色冷下來,輕瞥她一眼,用腳尖點起一塊石頭踢過去,姚大花頓時捂著嘴哀嚎。

做完這件事,賀聞才朝著小姑娘讚賞一點頭,輕飄飄又給提供了個確鑿證據。

“除了腳印外,此人身上還攜帶有火石,想來跟扔進宋家屋頂的同出一轍。”

賴偉神色大變,慌忙在身上摸索,果然摸出一個火石來。

該死的,這塊火石不是被他搜走了嗎,什麼時候又塞回自己身上的!

大夥兒一看到火石,個個眼冒兇光,這下子抵賴不了了吧!

“捉住他,別讓他毀了證據!”

宋茂學一揮手,幾個壯漢子便圍了上去。

他們可不知道客氣,噼手便把想要繼續撒潑的姚大花推搡到地上,粗魯的去搶賴偉手中的火石,下手頗重,明擺是要藉著名頭出氣。

大夥兒此時都成了睜眼瞎,恨不得幾人能下手再重點。

剛剛被姚大花那腌臢貨拿捏住,想想就來氣啊!

“哎幼,別打了別打了,你們拿去就是咯!”

賴偉挨了好幾下打,連忙把火石扔出去,心裡痛罵老頭不做人,這石頭咋個毀屍滅跡啊,他還能給吃了不成!

“行了,把人綁了,先關到我家牛棚去,等天亮了就送衙門去!”

眼見賴偉又挨了好幾腳,宋茂學才悠悠開口發話。

折騰了大半夜,眼瞅著三更天了,抓緊時間回家歇一會兒吧,明日還有的忙活哩。

賴偉被幾人五花大綁,姚大花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反倒把後面的鬱香蘭給露了出來。

“村長,別忘了還有一個哩。”宋綿竹悠悠提醒,她是絕不會放過鬱香蘭的。

宋茂學看眼鬱香蘭,這會兒疲乏得很,實在沒心思再審問,他都這把歲數了,管那麼多事幹嘛,索性直接送官吧,自會有大老爺做主。

“這個也綁了,明日一起送官。”

幾個村婦驚訝叫了聲,忙站到鬱香蘭身前護著。

“咋的啦村長,為啥子要綁鬱姑娘啊,她可是個好人啊。”

這些村婦都受過鬱香蘭醫治,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管。

村長看看宋綿竹,見她點了頭,才解釋道:“此女子暗地給宋家二小子下毒,你們莫要被她欺騙了。”

本來要散了的村民們,這會兒又傻眼了,感覺腦子轉不過彎了。

老宋家的恩人,咋的又成了下毒的歹人啦?

鬱香蘭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只要能留住人心,便還有翻盤的機會。

她擺出嬌弱的姿態,耷拉著腦袋,默默抽泣。

“你們說香蘭什麼都行,怎能汙衊我給宋二哥下毒!宋二哥在通州柴房無人照料,乃是香蘭極力救助!我隨他一路來此,吃盡了苦頭,不曾有過任何怨言。可今日此等冤屈,恕香蘭實在無法接受!”

她捂住面頰,身軀抖動,哭的不能自已。

“我知你們不喜歡我,嫌我礙了蘇嫂子的眼。

香蘭有自知之明,已經答應過你們,等宋二哥傷好便會獨自回通州。

可你們為何還要如此逼迫?當真不能給香蘭留一條活路嘛。”

大夥兒悄悄看老宋家爺孫倆,眼裡意味深長。

尤其是那幾個村婦,被鬱香蘭的訴說所打動,就差把“老宋家果然忘恩負義”刻在臉上。

雖說鬱姑娘插足二小子夫妻,是有些不地道。

但也不至於汙衊人家下毒吧,人做錯了什麼啊,不過是對一個男子動了心罷了,不喜歡人家趕回去便是了,何必糟踐人呢。

咋說鬱姑娘都幫過二小子啊,這不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嘛!

宋老漢臉色鐵青,好傢伙,倒把一耙啊,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宋綿竹手指微微收緊,眯起了眼睛。

為了對付鬱香蘭,自己可是做足了準備,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輪不到她狡辯。

只是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便有人急匆匆罵起來。

“啊呸!你個天殺的小婊子,都這會兒了還裝哩!

說得多動聽啊,背地裡咋任惡毒啊,一邊自己給宋青河下毒,一邊指使我去放火,這是生怕宋青河不死啊!

怪不得人不搭理你,怕是早看穿你糟心爛肺!

真真是害慘我了啊,要不是你說自己不甘心,以嫁給我為誘惑,慫恿我給你報仇,我怎會做出這湖塗事啊!”

賴偉被兩個大漢拖著,拼命掙脫起來,想要衝回去。

鬱香蘭抖動的身子一僵,這人怎麼還沒被帶走。

她身前的幾個村婦臉色難看,下意識往前走了幾步,離開了鬱香蘭身周。

這事兒說得有鼻子有眼,大夥兒都信了幾分。

賴偉雖然平日是個混賬,但也沒理由憑白做出此等惡事,若是有人以利益誘之,便完全說的通了。

誰能想到啊,縱火的事還真跟鬱香蘭有關,虧她裝的一副良善樣,背地裡行事卻如此惡毒。

好些曾吃過鬱香蘭藥的人,都心頭惴惴,可別自己也被下毒了啊,明兒得去找大夫看看!

當村長再次吩咐人將鬱香蘭綁起來時,這回沒人站出來幫她了,皆是用鄙夷的眼神目送。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小姑娘聲音悠悠,傳進了在場每一個人耳中,彷佛暮鼓晨鐘般,清脆響亮。

她掃視一圈,忽而露出個笑臉,挽起宋老漢的胳膊,朝著賀聞招招手。

“走吧,咱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