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高興啦,倆娃卻不是那麼高興。
他們一個想要猴兒,一個想要小兔嘰,又開始拿大眼睛瞅賀叔叔。
最後還是承恩想了個招兒,把自家懶猴偷偷派出去,讓其爬到對面屋簷上給賀聞“漏題”。
攤主那是什麼眼力,早就看到小家夥了。
只是,他都恨不能給賀少爺開後門,自然是當作看不見。
在小獼猴的指點下,賀聞終於擺脫大橘,接連斬獲猴子跟小兔嘰,甚至還順手拿了個小松鼠。
正好跟家中三隻小動物配對嘛。
許是少年頭一回作弊,等離開投球攤子的時候,他耳尖紅的連小獼猴都看出來啦。
“吱吱吱!”懶猴已然換了個順風車,坐在賀聞肩上還不老實。
“不許笑!再笑把你換掉!”宋綿竹一手大白鵝,一手小松鼠,十分可惜遊姐姐今日不在場。
不能跟小姐妹得瑟,得少了多少樂趣啊。
“走吧,我口渴了。”
“哦哦,你晚食吃了沒啊?”
“沒有。”
“小夥子咋能不吃飯了,人家是一頓不吃餓得慌,你是一口不吃餓得慌。”
“……”
夜市上的歡樂暫且不提,遠在城東那頭大宅院裡,有人又把杯子摔碎。
衛芸兒是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宋遊記東家怎麼就那麼好運,每回遇事都能輕鬆化解。
而且還都不是她自己出手,莫名其妙的就被路人帶過去咯。
上回害自己跟趙家生出間隙,這回又不知哪冒出的世家子弟。
“衛東,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無論什麼手段,這回莫要再出岔子。”她咬著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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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明白了。”衛東心頭直跳,無論什麼手段啊……還是第一次聽大小姐說這種話。
等人下去後,衛芸兒眼中的狠色轉為疲憊,坐在廳中閉目沉思。
能跟孟青青同遊的人,想也知道家世不簡單,說不得便是來自京城。
京城啊,自己最討厭的地方。
衛芸兒再睜開眼時,渾身透著股冷漠,彷佛剛剛的脆弱,不過是夜深人靜的幻覺。
她起身快步去往西廂房,那裡住著一位重要的客人。
“鬱姐姐,你睡了嗎?”
“還沒了,芸兒妹妹找我有事?”
“也沒什麼事……只是今日我那僕人,又做了件傻事……”
“原是如此,京中雖多貴人,可也不是誰的面子都不給,小事一樁罷了。”
“有姐姐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正好我明日便要啟程赴京,妹妹莫要為此擔心……該辦的事,還是得儘快解決。”
“這是自然的,姐姐等著收好消息吧。”
暗夜中,有人在密語,徐徐涼風吹過庭院。
黃鸝鳥站在護欄上打盹兒,水中的錦鯉早已不知遊去哪裡。
翌日,烈日當空,天氣陡然熱起來。
耀眼的光芒灑在大白身上,差點閃瞎宋綿竹的眼。
“嚯,我說今兒沒聽到叫聲,感覺讓我來叫鵝起床啊。”
“那還不怪你嘛,拿個布偶回來逗它,瞎鬧了大半宿,承恩今兒上學都差點起遲咯。”
阮嫻正在跟倆嬸子掰扯。
以往家裡雖然買過人,可要麼安置在慈幼園,要麼放工坊裡做活,還真沒讓人回家伺候過。
她剛把昨兒換洗衣服抱出來,便被倆人搶走,又被塞了一盆熱水讓去洗臉,多少都有點不太自在。
“嫂嫂你變心了,你以前最喜歡我啦,現在為了一隻鵝怪我。”宋綿竹假哭臉。
她倒是適應的最快,在家也是被奶、被嫂嫂照顧的那個,換了個嬸子打水而已,感覺都一樣嘛。
反正她不拿人家當外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阮嫻的不自在也就持續了一會兒,家裡多了人手,大夥兒都輕鬆許多。
以往吃過早食,便要跟著做家務,完事忙不迭往鋪子裡趕。
如今除了夏薇草偏愛自己動手,當然大家也都希望她動手做飯,其餘人是都沒活做的,搶都搶不來。
恩,大不了跟小姑子說得那般,心裡拿人家當大伯大伯母處唄。
宋綿竹拎著食盒出了門,直奔著鏢局而去,她這些天皆是如此。
要不是怕慧姨心裡不舒服,覺得自己搶了她的工作,她是想讓刀叔他們去自家開伙的,也省得自己兩頭跑。
過去以後,宋綿竹先把菊花茶遞給刀叔,不管河伯如何與他掰扯,自己跑去給桃樹澆水。
挽救小樹大人行動持續中,綿綿還需努力啊。
“咦,賀小哥又不在家啊?”
小姑娘等了半天,沒見到人出現在院裡,這回心裡是真好奇啦。
他最近到底在忙啥啊?連見一面都那麼難!
“沒有,他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你別急,待會有驚喜給你!”
刀叔努力護住茶壺,不忘幫自家少爺穩住陣腳。
少爺還是太年輕,辦事不周到啊,有啥話直說嘛,看小姑娘那嘴撅的啊。
要沒自己從旁提點些,少爺可怎麼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