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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章於理不合,於情不容

“投毒?等會兒,你讓我捋捋先,我說你這一早上過得夠充實啊。”

老道士下意識撫須,思索良久後,不甚確定開口:

“丫頭的意思是,此次疫病,其實並非疫病,而是有人……投毒?”

“也不是沒這可能啊,道長不是說病的古怪嘛,何不換一種思路?”

宋綿竹一拍胳膊,疼得宋青川齜牙咧嘴,恩,拍的是他胳膊!

“中毒……貧道生平未曾見過此類毒物,可若真是如此,那咱的研究方向就全錯了。”

老頭手底用力,狠揪下兩根鬍子,顧不上疼,興奮跑進營帳裡:

“老薑啊,別睡了,快起來,這疫病,呸,是不是疫病還倆說,反正咱倆有活兒幹哩!”

姜大夫迷瞪著眼坐起,沒反應過來,似夢囈道:

“啥活兒,那方子不是早上剛開的,難道起效用咯?”

他說完一抹臉,竟像是把自己驚著,兩條腿滿地找鞋,臉上露出喜氣:

“皇天不負有心人,咱終於找對法子哩!”

老道士卻不給面子一翻眼:

“想啥哩,要真對症了,我還喊你做啥,我先自己美美睡一覺,反正都解決咯。”

“那你喊我做啥嗎,不是說好了一人睡倆時辰。”姜大夫很失望,悻悻看眼枕頭,大有再來一覺的意思。

“嘿,你要這麼說,那你繼續睡,我自個兒去研究,也不知這毒好不好解……”

“啥!怎又跟解毒扯上關係,不是疫病嗎,你給我細說說嘛……”

宋綿竹站在外面,聽了會兒老頭拌嘴,見其好像沒空搭理自己,也就跟三哥先回了。

當然沒忘記留下句,“待會我讓人送飯菜來,今兒有淮揚菜吃,賊拉香。”

方才算是安撫住老道士,“那行,你們趕緊回去吧,路上別貪玩兒。”

他剛想起最重要的事,要出來抓人,立馬又一揮手放行,轉頭回去跟姜大夫滴咕。

當天晌午,眾人圍坐在鏢局裡,好好吃了頓大餐。

自然不光是慧姨下廚,夏薇草得了訊息,也早早過去幫忙。

有她打下手,味道自是變得更美妙。

宋綿竹左右看看,問起:“那大耗子呢?”

什麼人養什麼鵝,想法都一樣一樣的。

“害,甭提了,送衙門了。”小夥提起這事還覺鬱悶。

原來,先前任憑眾人如何審問,對方都一口咬死只是去換藥,並且經過藥鋪掌櫃同意。

雖有錯,但談啥害人下毒,他是絕不會認。

這位跟趙家夥計著實不同。

要知刀叔一甘人,包括時邑,拷問的手段是門兒清,深知有一種硬茬子,嘴硬不畏死。

而這也恰恰說明其中問題。

若真是普通的醫館夥計,何來如此膽色?

左右問不出真話,眾人將其送去衙門,他們倒要看看,這場戲往後要怎麼唱。

這一去,便又是場轟動。

早上剛送來一賊人,說夜裡去宋家下毒,已然引得知府大人震怒,怎得又來一個??

當值捕頭不敢大意,連忙帶人去封了懷恩堂,把一甘涉桉人員逮捕回來詢問。

就算真如黑夜人所言,只是去把藥材換對症,那你夜闖私宅,也是犯了法的。

更別提這話聽著都好笑。

明明兩句話能解決的事,非要鋌而走險,為了保住名聲?呵,那才是大傻缺吧。

誰想,懷恩堂掌櫃竟不樂意了,當場放話:

“些許小事,何必計較,至多我再給她多贈副藥,你們還想怎得!”

“咱懷恩堂乃是為貴人辦事!真要封了鋪子,就怕你們承擔不起!”

“好啊好啊,這是存心要打咱臉啊,需知打狗也得看主人,我主人可是皇家人!”

一句一個炸雷。

把附近吃瓜群眾,給震得呀,背身便跑,再愛湊熱鬧,也知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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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的八卦,啊就少聽為妙!

要說那懷恩堂,在通州也開了幾年,給本地百姓的印象就一個,貴啊。

平日多是富貴人家光顧,也沒聽說過與京裡有關係,咋還莫名冒出來個貴人?

捕頭面色凝重,卻不見退讓,強勢讓手下封了鋪子,把人帶走。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別說是啥貴人,只要有知府大人在,就別有人想在此謀害宋家。

大夥兒對此都很是鬱悶。

賀家表面雖是開鏢局的,那京裡訊息卻也知不少,通州又是自家地盤,若真有一方勢力在,沒道理會不知。

“到底哪個皇親不要臉,趕明兒讓少爺去教訓……”小夥子往嘴裡扔花生米,神色大為不滿。

“咳咳”刀叔又開始瘋狂咳嗽,使勁瞪他眼,倒黴孩子,咋吃還管不住嘴,京城那地方,少爺絕不想去。

宋綿竹聳聳耳朵,光聽不搭茬。

這話裡內容就太豐富了。

而且在桌怕只有她知,懷恩堂背後究竟站著誰。

可她想不明白啊。

難道真就為對付自家,謀劃了滿城人的性命?

於理不合,於情不容啊。

之後的日子,大夥兒幾乎閉門不出。

時邑住進宋家,搶了大白的工作。

它倒是沒啥不高興,甚至賞了人一盆菜葉子,終於可以睡安穩覺。

所有人都在等一個答桉。

等倆老頭或報喜或報憂。

可其實對宋綿竹而言,無論是哪個答桉,都帶著一連串疑慮。

若真是中毒桉,怕是要牽連甚廣。

這別還沒進京,先跟對面凌空打起來吧。

而在等待的過程中,卻是先有好消息傳來。

殿試結束,御筆欽定,三甲之名已張榜公告天下。

旁的不說,百姓們大都當看個樂子,唯獨對那頭名狀元郎,看直了眼。

——永寧人士,宋青河。

“嘿,還真是他!我就說那小子能行!”

“趕忙住口!人狀元公的大名兒,也是你能喊得,如今得叫一聲宋大人!”

“是是是,當初宋大人帶兵剿匪,我就覺他有本事,果然,連科舉都不在話下!”

“哎幼!那會兒,小東家是不是說過,等她二哥金榜題名,要請大夥兒吃喜糖呀?”

“有這回事,可人鋪子現如今都關了,到哪發喜糖去嘛。”

“唉,可惜了,宋遊記的喜糖,定然跟旁人家不一樣。”

“還好意思提這,也不知是誰,要把宋家趕出城,我倒看看誰敢。”

“嘿,你別對著我啊,又不是我說的!喏,那小子,我瞅他兩回啦,每次都在說宋家壞話!”

“對對,剛還說宋家夥計有問題,怕是跟衛府一般,得了疫病隱瞞不報,這不笑話嘛,要真被捂住了,啷個會有人知道嘛!”

大夥兒眼神變了。

以前只因宋家人善,又吃人嘴短,方才沒鬧鬨起。

如今是更不敢了,誰敢害狀元郎家啊!

那是板上釘釘的京官,聽說還是要入翰林院的,別在跟內閣扯上關係,想想便令人畏懼。

心中立場發現微妙改變,看人的眼光自然也不同。

就比如現下混跡在人群中,不留餘力抹黑宋家的那一夥,大夥兒是咋瞅咋不順眼。

自己要作死,別連帶上他們啊。

再一細琢磨,恩?這莫不是在挑事,拿自己當槍使哩?

頓時不少人盯住他們,暗中使著眼色,倒要看看這幫孫子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