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就在這時,一聲開門聲響起,秦若冰回來了,她看著沉默的眾人驚咦道:
“咦,怎麼了這是,感覺好壓抑,靜姨你怎麼哭了,是不是舅舅又惹你生氣了”
邊說她邊換上拖鞋,走到楊青身邊,眼神一定,有些驚訝的看著躲在小楊冬身側,露出半邊身子的小果笑道:
“這是誰家的小朋友呀,冬兒,是你們的朋友嗎”
小果緊緊的抓著小楊冬的小手,躲著小身子,露出怯生生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個陌生而漂亮的大姐姐,莫名的她從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大姐姐身上感到一種親切感。
“姐姐,果果是我們的好朋友哦,是小客人呢”
小楊冬對著秦若冰甜甜的一笑,脆聲道,而後又對著小果軟聲道:
“果果,你不要怕哦,姐姐是大好人呢,和哥哥一樣好”
“嗯嗯,果果,壞人已經被哥哥打跑了,你不要害怕哦”
小楊秋也拉著小果的手,揮舞著小拳頭打氣道。
“壞人……”
秦若冰聞言,狐疑的看了小女孩一眼,而後詢問似的看向楊青,楊青微微一笑道:
“先帶孩子們過去坐,都餓了吧,我去做飯”
說完,他看著怯生生的小果,眼神微顫,嘆息一聲,向廚房走去,現在唯一能期望的就是能找到她的父母。
“果果,我帶你去畫畫好不好,可好玩了”
“嗯嗯,冬兒,咱們去小陽臺吧,我要打拳拳,嘿哈……,咯咯”
“咯咯,姐姐,賊個,賊個,玩”
花花和雨雨扭著小屁股,小手裡各拿著一隻小布熊,跑過來奶聲道。
“嘻嘻,咯咯……”
歡快的笑聲迴盪在房間裡,秦若冰看著跑去玩的眾小,坐在沙發上看著白靜秋和木天鳴,好奇的道:
“舅舅,這是怎麼回事,什麼壞人啊,你們不是去公園玩了嗎”
木天鳴聞言,扭頭看了一眼在小陽臺上玩鬧的眾小,嘆息道:
“楊青搗毀了一個“窩點”救出了13名孩童,小果在公園門口乞討,被我們救了回來,哎,一群可憐的孩子”
“冰冰,小果她……她太可憐了,渾身是傷,甚至……甚至她的小腿上肌肉都有些萎縮了,小楊醫術那麼高,讓他給治治吧”
白靜秋紅著眼,看著秦若冰哽咽的出聲道。
秦若冰聞言,芳心巨震,她看著小陽臺上,安靜的站著,看著小楊冬們玩,臉上露出一絲童真的笑容的小果,她的心中充滿了悲傷的憐惜。
是什麼讓你在經歷了這麼慘痛的命運後,還能露出如此童真的笑。
一個小時後,餐桌上一道道精緻的菜,散發著誘人的香味,楊青看著坐在餐椅上,有些不安,有些緊張,有些害怕,但卻使勁聳動著喉嚨的小果,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她面前的小碗裡,柔聲道:
“果果,快吃,嚐嚐哥哥做的飯好不好吃”
“果果,不要害怕,現在我們就是你的家人,這裡就是你的家,不會再有壞人了的”
秦若冰輕輕的摸了摸小果的小腦袋,憐惜的道。
“嗯嗯,果果,吃魚魚,哥哥做的魚魚可好次了,酸酸的,麻麻的,可香了,還沒刺刺”
小楊冬用小筷子夾了一小塊魚肉,放到小果的小碗裡,脆聲道。
小楊秋:“咯咯,果果,吃肉肉,吃肉肉才能長大大,長高高呢”
“肉,肉,姐姐,吃內個,吃內個!”
楊春懷裡的花花,不安分的扭動著小屁股,小手指著菜,焦急的叫道。
“吧嗒!”
一滴淚晶瑩的淚水從小果從眼中滴落,落在那飽滿的米粒上,倒映著她蠟黃乾瘦的小臉。
輕輕的吃一口她在夢中都沒有夢見過的飯菜,她那小小的心裡,頓時充滿了滿足和感激,還夾雜著一絲忐忑和恐懼。
她怕,怕這一切都只是夢,怕這種不真實的溫暖會突然在某一刻,消失而去,而她將再次回到那個黑暗,陰冷,潮溼的囚牢中。
所以她流著淚,大口大口的吃著那很香很香的飯菜,用力的吞嚥著,她要記住這種味道,這種幸福而溫暖的味道。
“果果,慢點吃,還有很多的,不要咽著了,來喝點湯”
白靜秋盛了一小碗蔬菜湯,小心翼翼的放到小果面前,心疼的說道。
“嗚……”
小果哭了,傷心的哭了,她小身子從餐椅上下來,怯生生的看著眼前的眾人,用力的抽泣道:
“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你們不要……不要趕小果走好不好,小果會很聽話,很乖的,
小果會掃地,會洗衣服,會撿菜葉,會討錢,不要趕小果走,嗚嗚……”
楊青幾人聽著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聽著那充滿祈求的哀求,他們失聲的紅著眼睛。
“果果不哭了,沒有人要趕你走,也沒有人要你洗衣服,討錢,我們只要你開心,快樂,健康”
秦若冰蹲下身子,緊緊的抱著哭泣的小果,模糊著視線道。
“嗯嗯,果果,不哭了,哥哥說小孩子要乖乖的哦”
小楊冬猶如一個小大人般,跳下餐椅,可愛的摸著小果的小腦袋,脆聲道。
楊青輕輕的擦了擦眼睛,他明白小果為什麼要哭,在那些沒有人性的畜生眼中,價錢是唯一衡量這些可憐的生命的標準!
為了賣一個好的價錢,他們一般都會在出售前,給這些他們眼中的“貨物”洗澡,打扮,餵食!
四歲的小果,楊青不知道她是何時被帶到那個村莊的,而在她幼小的心靈裡,又積藏著多少陰影!
錢啊!你讓多少人四季奔波漂流在外,又讓多少人家破人亡,更讓多少人帶上了冰涼的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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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的存在錯了嗎!沒錯!錯的是那些為了它而失去善良,失去良心,失去人性的人!
……
墨色的夜靜靜地籠罩在大地上,都市的霓虹閃爍著誘人的光芒,外面是一片浮躁的喧囂,別墅內卻安逸而寧靜。
凌晨五點的風有點涼,小果習慣性的睜開睡眼,眨巴著雙眼看了看身側爬在床上,嘟著可愛的小嘴,猶如一個慵懶的小豬般,熟睡的小楊冬,她小手輕輕的拉過被子,蓋好,而後小心翼翼的走下床。
輕手輕腳的來到一樓大廳,她瘦弱的小身子藉著麻亮的夜色,開始一點一點的打掃起衛生來。
“砰!”
一聲物體砸落碎裂的聲音傳來,楊青瞬時睜開雙眼,隨即他有些擔憂的快速下床。
“怎麼了”
秦若冰也睜開睡眼,看著起身的楊青疑惑的問道。
“一樓有響聲,我下去看看,沒事,你繼續睡”
楊青輕輕的親了她的額頭一下,柔聲道。
“我和你一起”
隨即楊青和秦若冰兩人來到一樓客廳,就看到在麻色的大廳裡,一個小小身影正蹲在地上,撿著碎片,還伴隨著一聲低低的抽泣聲。
“啪!”
燈光忽然亮起,小果小身子慌忙的站起,小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角,含著淚,害怕的看著出現的楊青和秦若冰。
“果果,你怎麼在這,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
秦若冰驚呼一聲,連忙走過去,蹲下身子柔聲的問道。
緊接著,她看著小果小手上被玻璃碎片割破,流血的傷口,心疼的道:
“流血了,疼不疼,來,姐姐給你貼個創可貼”
“嗚嗚……哥哥,姐姐,小果不是……不是故意的,小果掃……掃地,不小心打碎了盤子,嗚嗚,哥哥,姐姐,對……對不起”
小果害怕的站著小身子,滿臉淚痕,嗚咽的哭泣道,語氣裡充滿了忐忑。
“乖,小果不哭,不要害怕,哥哥和姐姐沒有怪小果,小果是個勤勞,勇敢,堅強的孩子,
不哭了哦,讓姐姐給你看看傷口,這裡哥哥來收拾就好了,小孩子做這些事是很危險的”
楊青上前,輕輕的抱住緊張害怕的小果,柔聲道。
這時聞聲而起的白靜秋和木天鳴也走了出來,看著在楊青懷裡哭泣的小果,兩人不明所以得看向秦若冰,秦若冰輕輕的搖了搖頭。
與此同時,正熟睡的小楊冬身子一翻,小手一摸,再摸………
咦,睡在自己身邊的果果呢!怎麼不見了!
“三姐!三姐!”
小楊冬慌忙的坐起小身子,用力的搖晃著睡在一側的小楊秋。
“唔……冬……冬兒,我不要起床,我要覺覺……”
“三姐!不好啦!果果不見啦!”
小楊冬小手輕輕的拍著小楊秋的小臉驚恐的叫道。
“果果,果果不見啦!”
小楊秋猛然驚醒,而後和小楊冬光著小腳就跑了出去。
“哥哥,姐姐,咦,哥哥和姐姐也不在”
兩小跑到楊青的房間裡,一看沒人,見樓下有光,又噠噠著小腿跑了下去。
“哇!果果,你在這啊,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見了!”
兩小跑到客廳,看著在哥哥懷裡哭泣的小果,驚叫一聲,而後齊齊的,可愛的拍著小胸口,壓驚。
秦若冰被兩小這可愛的模樣逗的一笑,隨即她抱著小果坐在沙發上,處理小傷口。
小楊冬和小楊秋也光著小腳丫,坐到沙發上,盤著小腿。
看著抽泣的小果,小楊冬脆聲道:
“果果不哭,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啊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