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都幾點了,咱們連一輪都表演過,剛來了個記者竟然問都不問我們一句,還說什麼攝像機沒記憶體了,拍不成照,明顯就是在奚落我們麼,
再看看人家別的樂器演播廳,人山人海的,還有好多記者擠著腦袋的往裡面衝,可熱鬧了”
演奏臺上,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瞪著大眼睛,看著空蕩蕩,連蒼蠅都沒有一隻的觀眾席,小臉上充滿了失落和羨慕。
“呵呵,小師弟,現在的人都喜歡聽小提琴,鋼琴。高雅,大氣還陶冶情操,哪有人喜歡聽吹嗩吶的,我看啊咱們來這就是自取其辱的”
“對,這是國際樂器交流會,咱們的嗩吶多在辦喪事的時候響幾聲,能和人家那些上流的樂器比嗎,你看看這演播廳,有人來嗎”
“咱們要不還是走吧,省的在這丟人,被看笑話”
隨著小男孩的話音一落,頓時演奏班的一眾師兄弟紛紛怨聲載道的出聲。
“爺爺,我想學小提琴,不想學嗩吶了,你看看外面去小提琴演播廳的人都排成龍了,咱們這,地方小不說,還沒人來,沒什麼前途”
小男孩聽到師哥們的話語,小臉上滿是對小提琴的羨慕之色,對著自己的爺爺出聲道。
“哼!都幹什麼!要造反嗎!我還沒死呢!”
老者渾濁的雙眼怒視著自己的一眾弟子,沉聲喝道。
而後他看著自己的孫子,面色變得嚴肅道:
“小寶啊,你想學什麼爺爺不會阻攔你,小提琴也好,鋼琴也罷,只有你有那個天賦,但是,前期是你必須先給我把嗩吶吹好了”
老者說著說著摸了摸小小男孩的難道,語氣深長的再次道:
“這是咱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藏,是我們老劉家家世代相傳的手藝,做人不能忘本,身為一名華國人,更不能忘根啊!”
老者說完,轉身看向坐在自己身後的弟子們,眼中充滿了失落和心痛。
而此刻一眾弟子看著自己師傅那佈滿皺紋的滄桑臉龐,失落的眼神,再回想著這麼些年師傅對他們的悉心教導和無微不至的關懷,他們心中突然充滿了愧疚之感。
“師傅!對不起!弟子錯了!我發誓!一定不會讓這門手藝在我手中落寞與丟失!”
這時一名二十幾歲的男弟子騰的站起來,臉上帶著一絲羞愧的對老者斬釘截鐵的說道。
而老者聞言,卻微微的一搖頭,看了看空蕩蕩的演播廳,有些意興闌珊的無力開口道:
“走吧,收拾東西,咱們回去吧,哎!國粹蒙塵,無人問津,可悲,可嘆啊!”
“老先生此言差矣,塵可拭去,光芒依在,何言放棄!”
就在老者話音剛落的瞬間,一道充滿了肯定的聲音響起。
眾人豁然看去,只見一個戴著墨鏡,氣質出眾的男子肩膀上坐著兩個可愛的小女孩,
身後跟著一個帶著墨鏡和口罩,身材妙曼的女子,以及四個長相可愛精緻的小女孩走了進來。
“好漂亮的女子,好可愛的小姑娘們”
一眾男弟子看的有些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
小男孩則看著跟在秦若冰身後,文文靜靜地楊夏眼神一亮。
“吧嗒”一聲跳下表演臺,向楊青眾人跑了過去。
“你好,我叫王雲飛,你們是來看我們表演的嗎”
小男孩在楊青詫異的眼神中,繞過幾人,跑到楊夏面前,小臉上滿是興奮的問道。
“我……我……哥哥”
楊夏被小男孩的熱情嚇了一跳,連忙跑到楊青身邊小手緊緊的拉住他的衣角,有些緊張的看著小男孩。
“哼!小屁孩!你想打架嗎!”
還不等有些哭笑不得的楊青出聲,小楊秋便跳到小男孩身前,小拳頭一揮,冷哼道。
“噗嗤!”
秦若冰看著這一幕,她不由的開心的笑出了聲,小楊秋實在太可愛,不過……。
“小寶,胡鬧什麼,回來”
就在這時,表演臺上老者看著小男孩喊道,小男孩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向眾人一笑,跑了過去。
“不好意思各位,我們要收拾東西離開了,如果有機會,下次再為幾位演奏”
老者對楊青幾人露出一個滄桑的微笑,客氣的出聲道。
“呵呵,不急,交流會的時間應該還沒結束,如果老先生不介意,可否能和晚輩聊聊”
楊青將花花和雨雨交給秦若冰和楊春,看著老者微笑道。
“哦,不知小友想要聊什麼”
老者聞言,被楊青的話勾起了好奇心,出聲問道。
楊青看著老者一笑,而後一指他手中的嗩吶道:
“不知老先生對嗩吶這項非物質文化遺產有什麼看法”
老者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楊青,而後思索片刻,沉聲道:
“先之遺聲,民之器樂,喜之鵲音,喪之哀嘆,奈何,時勢所迫,蒙塵之寂!”
“啪啪啪!”
楊青聞言,輕輕的鼓掌,而一旁正好奇的看著的小楊冬也不明所以得跟著拍著小手。
楊青見此,溺愛的將小楊冬抱在懷裡,出聲道:
“好一句先之遺聲,民之器樂,老先生見解獨到,嗩吶自公元3世紀由波斯,阿拉伯一帶傳入華國,在經歷了數個朝代,漸漸地演變為華國自己獨有的樂器,
古時在軍樂,戲曲樂,乃至宮廷樂中都是必不可少的樂器之一,直到現在,它都是民間樂器的代表之一!”
楊青說完,老者眼中出現一絲驚訝,他沒想到眼前這位帥氣,氣質不凡,猶如富家公子的年輕人,會對嗩吶這種偏門的樂器有著瞭解。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眾弟子此刻也都回過神來,有些神情不定的看著楊青,他們總覺得眼前的男子有些熟悉,還有那位帶墨鏡與口罩的女子,似乎在哪見過一樣。
而此刻楊青微微一沉吟,而後看著老者再次問道:
“不知老先生對流傳下來嗩吶名曲,會演奏幾首”
老者聞言,微微的一搖頭,有些失落的道:
“據說嗩吶有十首演奏名曲,老朽不才,只會其中的七首,至於那其餘三首,則早已在戰亂中遺失。”
“哦,不知遺失的三首是那三首,老先生可否告知晚輩”
楊青有些疑惑的看著老者出聲道,他還真沒有具體瞭解過當前的嗩吶曲。
“《百鳥朝鳳》”
“《全家福》”
“《抬花轎》”
老者說完,眼中出現一絲失落和遺憾,而楊青眼中卻是露出笑意。
“呵呵,晚輩有個不情之請”
楊青看著老者眼中的失落之色,心中有了決斷,出聲道:
“小友但說無妨”,老者一擺手道。
“不知老先生能否和晚輩合作演奏一首嗩吶名曲”
老者聞言,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楊青,詫異道:“小友難道也會吹嗩吶,不知小友想演奏哪首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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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青聞言,看了看老者,以及他身後的一眾弟子和撓頭看著楊夏咧嘴笑的小男孩,取下墨鏡,露出自己的面孔,嘴角掛著笑意道:
“《百鳥朝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