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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阿贊坤

隨後我就掏出手機,再度聯絡了張燕。

一聽說擺平這件事還需要十萬,張燕立刻就犯難了,“秦老闆,我家雖然不窮,可一下子拿出十萬還是挺困難,可不可以打個商量,便宜點?”

這也難怪,13年那會兒,這種小縣城的平均月工資還不到2000,很多工薪階層的人都掙扎在溫飽線上,就算趙燕家條件不錯,一次拿出十萬也算一筆鉅款了。

可事情的決定權並不在我身上,看向羅開平那張沒有商量的臉,我只能加重語氣問,

“怪只怪你老公做事太糊塗,找了不該找的人,人家擺明了獅子大開口,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你自己看著辦吧,實在不行就只能算了。”

張燕立馬就急了,哭哭啼啼地說,“這是什麼人啊,簡直太過分了,買手錶的時候要收錢,現在把手錶拿回去還要收錢,簡直就是個黑心商!”

我打電話時故意開著擴音,這些話羅開平都能聽見。

可他壓根沒有在意,依然似笑非笑道,“花多少錢享受多少服務,我的原則向來都這樣。”

張燕根本沒得選,最終也只能無可奈何答應了,表示可以先轉一半定金,剩下的錢,等到她老公恢復正常以後再想辦法湊。

撂下手機,我對羅開平說,“錢先付一半,剩下的以後再付,沒問題吧?”

羅開平笑著說,“沒問題,就算信不過你的客戶,我還能信不過你嗎?”

他表示只要定金到賬,自己就會立馬找人過來帶走那塊陰物手錶,並做法替馮斌擺脫陰靈的糾纏。

我同意了,痛快地交付完定金,又陪張燕回了寧德市。

足足等了兩天,羅開平才帶著一個陌生法師,走進了張燕的家。

見面後,我立刻看向這個陌生法師,他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出頭的樣子,皮膚略黑,上面穿著一件藏紅色的坎肩,露著膀子,下半身則是一件暗灰色的喇叭褲,褲子很肥大,遮住了雙腳,腳上穿著一雙草鞋,灰樸樸的,打扮得很奇怪。

我感覺這個中年法師比較邪門,整個人往門前一站,給人的感覺十分陰沉。

尤其是那雙灰色的眼睛,總給人一種異樣的妖異感,不經意間對視了兩眼,彷彿眼底藏著一塊刀片,陰冷、犀利。

我心裡很納悶,不明白羅開平去什麼地方請來這麼古怪的法師,礙於面子還是主動上前跟這傢伙打起了招呼。

可面對我的示好,這個中年法師卻沒有任何反應,臉色僵得好像一塊石頭,半句話也不說。

我特別不爽,暗說大家都是幹這行的,拽什麼拽?

羅開平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走上來打圓場,將我拉到一邊,小聲說,“阿贊坤並不是中國人,聽不懂你的話,他來自緬甸,是靈脩一脈的降頭師,這些玩降頭的人性格都比較古怪,你別太在意。”

降頭師?怪不得……

這還是我第一次接觸降頭師,忍不住從側面打量了阿贊坤兩眼,心裡越看越犯嘀咕,總覺得這傢伙滿身邪氣,給我的感覺比陰靈還要邪門。

這時候的阿贊坤已經走進了客廳,看著被我用雞血線綁住手腳、正趴在地上掙扎翻滾的馮斌,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後說了段我聽不懂的鳥語,應該是緬甸方面的語言。

羅開平立刻充當起了翻譯,“阿贊坤的意思是,你把人綁了多長時間了?”

我說差不多三天了,這傢伙受陰靈影響太深,一旦恢復了自由,就會馬上跑去找女人,一開始還只是折騰張燕,可一個張燕根本滿足不了他,發展到最後,已經開始到處逛窯子。

在被我們綁起來之後,馮斌就一直在吵吵,嘴裡不乾不淨地罵了很多話,我嫌他罵的太難聽,就找了塊布把他嘴巴封起來。

聽完我的講述,羅開平立刻轉身向阿贊坤做了翻譯,後者微微點頭,然後示意我們把馮斌扶起來,方便他施法。

我急忙照做,把馮斌的身體扶起來,阿贊坤便盤腿坐在馮斌面前,取出一根灰色的蠟燭點燃,蠟燭散發出來的味道很古怪,有點嗆人,和殯儀館焚燒屍體的味道幾乎一樣。

我下意識就把眉頭皺起來,羅開平注意到我的反應,小聲說,“阿贊坤點的東西是屍蠟,顧名思義,就是從屍體身上刮下來一層油膏製成的,所以味道稍微特別一點。”

我面子上有點過不去,又怕被羅開平看出我是個空心蘿蔔,冷臉道,“不用你提醒,這些東南亞降頭師的驅邪手段,還是由國內的黎巫經咒演化而來的,我比你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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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倒是……”

羅開平不置可否,笑著搖頭,隨後就不吭聲了。

我們繼續看向阿贊坤的驅邪儀式,感覺這傢伙的做法過程和我在陳麻子那裡學到的咒術存在很大的不同,他先是舉著那塊石蠟,細細打量馮斌,隨後表情變得有些嚴肅,獨自嘀咕了兩聲。

我聽不懂這些鳥語,讓羅開平幫我翻譯,羅開平說,“陰物手錶中的邪靈怨氣太重,嚴重影響到了他的神智,馮斌狀態不是太好,既然收走手錶裡面的陰靈,又要保證他不受傷,會比較麻煩一些。”

我心說廢話,事情要是簡單,我就自己操作了,十萬大洋哪兒輪得到你來賺?

隨後阿贊坤開始了動作,開啟了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包,從裡面取出很多金屬管件,表面散發著一種銀色的光芒,有點像是不鏽鋼製作的,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經咒紋路,看起來十分古怪。

我也算半個行內人了,自己也學習過不少法咒,但卻從未見過這樣的驅邪工具,感覺這幫降頭師使用的法器,和國內修行者用的桃木劍、黃符紙之類的大不相同,也不曉得究竟是什麼原理。

我看向了羅開平,本打算讓對方解釋一下,只是礙於臉面,不好意思開口。

羅開平似乎看出了什麼,笑著說,“這叫符通,在東南亞那一帶屬於很常見的法器了,透過陰法加持後,符通會被賦予一定的驅邪效果,配合阿贊法師的經咒一起使用,可以增強他的念力。”

我點點頭,不同地方的修行者往往擁有著不同的傳承和驅邪法器,好比國內法師,用得最多的就是硃砂、雞血,糯米和墨斗線等等陽氣較重的物品。

而東南亞的降頭師則是反其道而行,以陰克陰,說到底是找一種比陰靈更加邪門的東西,來對它進行強行鎮壓。

這麼看來,這幫外國法師的確更加偏向於陰邪,估計也是出於這個緣故,導致阿贊坤身上也散發著一股類似陰靈的邪氣,讓人感覺十分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