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韓曉曉也不再矯情。
“爺爺，顧莫在哪兒我知道，要不我幫你去找他回來？”話一出口，韓曉曉立即有些後悔，因為她從顧長棟的眼裡看出一絲狡黠，轉瞬即逝。
顧長棟做出一副讓她受委屈，辛苦她的表情後，讓司機把曉曉送到前進街向楠的錄像廳。
街上積雪太厚，路邊店家都自掃門前雪，唯獨錄像廳門口，除了一排雜亂的腳印，根本就沒有人出來清理積雪。
門虛掩著，韓曉曉開啟到門縫往裡喊了一嗓子，“楠姐？”
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從裡面傳出來，不一會兒姜輝睡眼惺忪的走出來，“韓……韓曉曉？”
“楠姐呢？我找向楠。”韓曉曉看了他一眼，推門進去。
“哎，楠姐不在，出去辦事，這兩天都不在。”姜輝攔住她，紅著臉快速整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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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走的？”韓曉曉往裡面瞧了瞧，靠門邊的一家屋子裡還放著影片。
“後半夜，我在家睡的好好的，被楠姐叫過來看店。”
“她一個人走的？”韓曉曉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沒事誰會大半夜冒著寒冷出去辦事？
姜輝點頭。
“她外出的話，直接鎖門就好了，為啥要你過來看店？”
姜輝搖頭又點頭，“楠姐倒是沒有說原因，不過她留了一封信給你，你看看吧。”姜輝轉身往裡屋走去，在影碟機上面放了兩個信封，他猶豫了一下，取走最下面的。
“楠姐知道我要過來？”韓曉曉接過信，發現姜輝偷偷瞄著她，她不喜，轉身就往外走，看似無意的多問了一句，“顧莫去哪兒了？”
窺視別人又被人發現，姜輝臊的滿臉通紅，聽到曉曉的問話，腦袋還沒轉過彎，“啊？我不知道。”
“他昨天不是回來了嗎？”
“回來了嗎？我沒看見他。”
韓曉曉站在門口，拆開手裡的信封，裡面只有一張紙條，字型有些歪扭：糖酒公司1---501。
這是什麼意思？向楠住在這裡？
去跟司機說明情況，打聽清楚糖酒公司怎麼走後，韓曉曉找到一家食品店，買了點熟食和饅頭，拎著一大兜子登上去往糖酒公司的公共汽車。
她不敢保證向楠一定在糖酒住宅，萬一有個緊急情況，那邊又人生地不熟，買個東西都不方便。這些食物也夠她吃上一兩頓，要是謝二東很對她不利，向楠總躲著也不是個事兒。
冬日的太陽昇到半空，寒冷的大馬路才有一點點生氣，各單位組織員工出來掃雪，公交車走走停停，曉曉也趁機遊覽了整個海市面貌。
海市很大，現在常住人口有一百多萬人，穿城而過的大河把市區分為南北兩部分，最熱鬧最繁華的是靠近海岸線的南區，曉曉住的地方只是南區的一隅。
糖酒公司在北區，汽車過了跨河大橋，售票員告訴她在前面的站點下車，韓曉曉謝過他之後，拎著東西站在門口等候。
顧長棟的軍大衣她穿著太長，下襬直到腳後跟，腦袋上又裹著厚厚的圍巾，任誰也看不出套在衣服裡面的人是誰。
被人擁擠著往車門口走去，曉曉無意間一抬頭，瞥見一個熟悉的面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