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秀芬說這番話時淚眼婆娑，本來韓大牙聽著挺高興的，可是他粗線條的神經接收到前妻極為複雜的感情，他認為前妻說的極不情願，這絕不是他的錯覺。
寶貝閨女佔第一位的韓大牙並沒有表現出多高興，“我又老又醜的，誰會喜歡我，我不再娶，將來曉曉出嫁，我一個人過也挺好。”
不這麼說還好，於秀芬聽完趴在桌上痛哭流涕，嚇得韓大牙坐立不安，連忙哄勸，“咋地了？你別哭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哭了哄，哄好又哭，一直到十一點多鍾，韓大牙好說歹說把於秀芬勸回家。
坐在車裡，韓大牙隱約的還能聞到空氣裡於秀芬臉上擦的香粉味，心情起伏不定，稀疏的眉頭皺的老高，生生老了十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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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過來人，於秀芬今晚的表現一看就明白想釣他。
他不能接受記憶裡純潔如仙女一般的前妻，也像前進街髮廊裡那幫騷老孃們一樣，故意挑逗他。
好幾次於秀芬趁機把柔軟的胸脯在他手背上撞，撞的他心裡就跟揣了個小鹿一樣亂跳個不停。
不行，這事必須跟閨女唸叨唸叨，她媽已經不是他心目中的仙女，他受不了這麼大的打擊。
回到家，屋子裡黑漆漆，韓大牙侷促的站在東屋門口，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爸，你要是睡不著就進來和我說說話。”裡面韓曉曉開啟燈，喊了一聲。
韓大牙把他今晚的動向一五一十告訴閨女。
“於秀芬拿了你的錢？”
韓大牙眼神躲閃，磕磕巴巴的答道，“是……是我硬塞給的。”
“爸，應家和咱家電器行隔了三條街，況且那裡又沒有菜市場，黑燈瞎火的她去撿菜？”
“曉曉，其實爸知道你媽是故意的，她要沒有難處也不會這麼做。”
“她沒跟你說找過我？”
韓大牙點點頭，“說了。”
“哦。”韓曉曉抿唇笑道，“肯定說我不孝順，連這點事情都不肯幫她。”
韓大牙漲紅了臉，前妻就是這樣說的，當時他礙於面子才沒反駁她，在他心目中，閨女是天地下最乖最孝順的好閨女。
“爸，錢是身外之物，給她就給她了，但是那件事你不要管，就推給應子山。”
韓大牙點頭答應，“我也是這麼想的，那孩子我不喜歡，也懶得管。”
韓曉曉盯著她爸的眼睛，謹慎的問道，“爸，如果有一天於秀芬和應子山離婚了，她來找你，你還和她好嗎？”
韓大牙愣住，張了半天嘴才喃喃說道，“……我，我聽你的。”
韓曉曉鬱悶的嘆口氣，“爸，你的幸福要自己去尋找，我不會干涉你的婚姻。”
她想說於秀芬骨子裡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人，看誰得勢就跟誰，這種女人娶回家都是禍害。
“閨女，爸想好了，你媽她不適合我，如果這輩子遇不到真心愛我，愛你的人，我打一輩子光棍也無怨無悔。”
“爸！”韓曉曉鼻子一酸，摟著她爸爸的脖子撒嬌道，“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爸，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父親，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我們兩個人都會幸福的生活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