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思亂想，你走後曉曉的考核提前下來，已經過了第一輪初試。”
蘇北風斟酌著繼續說道，“今年的招考情況有變，二輪複試安排在京城，昨天曉曉跟她爸爸，還有唐駿進京了，上面有保密協議，曉曉有段時間不能和你聯絡。”
顧莫總覺得蘇北風的話裡有話，可又挑不出毛病，只好失落的說道，“有機會你告訴她，我很好，不用惦記我。”
“哎呀臭小子，秀恩愛沒你們這樣的，小丫頭昨天離開時也跟我這麼說的，你們酸不酸？考慮一下單身汪的苦逼心情好不好？”
苦笑著放下電話，顧莫靠著牆長嘆一口粗氣，蘇北風不發瘋還好，自己多瞭解他？他只有在慌張時才會罵他，曉曉啊，你現在在哪裡？到底出了什麼事？
……
開往北京的列車，在山海關停留的時間超過四十多分鍾。
車門口，神色憔悴的韓大牙向外張望著，喃喃自語道，“這孩子，到底去哪兒打熱水了？”
回到臥鋪車廂，韓大牙輕輕撿起地上的毛毯，蓋在寶貝閨女身上，看著閨女熟睡的容顏，坐在一旁發呆。
“大牙，你上去躺一會兒，有我在呢。”對面鋪上一位花甲老人放下手裡的書，看看愁眉苦臉的韓大牙。
“顧書記，我睡不著。”
“你連著幾天不閤眼，就算鐵人也受不了，我們老的老，小的小，這一路可都需要你照顧呢。”
韓大牙心裡難受，抽著鼻子想忍住眼淚，“書記，我家曉曉命咋這麼苦啊？”
“唉！”顧長棟重重嘆口氣，“都怨我，一切都因我而起，是我連累了孩子。”
“這怎麼是您的錯呢？是該死的應家丫頭，要不是她，我閨女怎麼可能受這麼大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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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善惡自有報，那個狠毒的丫頭死無全屍，也是她的報應。”
“我恨，為啥不是我親手殺了應蓮，被車撞死真是便宜她了，她那種人死無足惜。”
韓大牙憤恨的咒罵著，韓曉曉被吵醒，努力想翻身坐起來。
“閨女，你醒了？”韓大牙趕緊抹掉眼淚，過來摁住曉曉，“別動，小心傷口再撕開了。”
“爸，到哪裡了？”天色見暗，韓曉曉依稀記得自己被抬上火車時也是晚上。
“山海關，聽說要給別的火車讓路，得等一會兒呢。”韓大牙摸了摸閨女的額頭，體溫正常，心也放下大半。
“王靜呢？”韓曉曉側過頭看看鋪位，上鋪沒有人。
“去外面打熱水，你方叔跟著呢。”
話音剛落，方鋼兩隻手提著四個暖水壺，滿頭大汗的上來，後面跟著氣喘吁吁的王靜，懷裡抱著一兜子乾糧和幾個方便食盒。
“等急了吧？”方鋼把水壺放到一邊，掏出搪瓷缸給顧長棟倒了杯熱水。
“我和王靜去火車站外的飯店，打包了幾樣菜，你們先吃點墊墊肚子。”
王靜從床底掏出一罐奶粉，用開水泡好，吹涼後給曉曉喂下。
依偎在床邊，王靜紅著眼看著形容憔悴的曉曉。
“王靜，你去睡會兒，我沒事的。”
“我不困，陪你坐坐。”王靜給她掖好被腳，偷偷抹了把眼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