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落腳的地方是唐駿的，唐家也算京城貴族圈裡的一號，唐駿爹位居高官，多年前與兒子決裂，唐駿媽不忍心兒子被踢出家族沒有棲身之地，偷偷給他買了一個四合院。
整個院子都是他的，他離開之前把房子出租，只給自己留了個十平米的小屋，隔三差五的他媽媽就派人過來打掃，所以韓曉曉住進來也沒覺得困難。
韓大牙走後，王靜和曉曉說了會兒話，又給爐子添了塊煤，兩人靠在一塊兒睡著了。
大門口，一位衣著樸素的圓臉中年婦女，身上穿了件灰色呢子大衣，手裡拎著幾個黑色袋子，正跟一位租戶說話。
“上屋是小老闆自己的，這兩天住進來三個人，也不知道啥關係。”喜歡打聽別人家事的是道口賣炒瓜子的，五十來歲的老太太。
“大姨，你沒問問他們從哪兒來的？”灰衣女好奇的探頭看看上屋的玻璃窗，窗上擋著厚厚的簾子，根本看不到啥。
“問了也不說。”
老太太棲身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我看是小老闆養的金絲雀，不然為啥不敢光明真大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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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他們來的男人，哎呦長得真磕磣，誰現在還鑲金牙？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暴發戶，滿嘴大金牙，一說話還故意呲呲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
“有錢？他們很有錢嗎？”
“可不，那男的手上好幾個金鎦子，不過我看也有可能都是銅的，要是真的，咋沒人搶他？”
中年婦女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謝謝你大姨，我先回去了，不管是誰住，只要不惹事就好。”
等那中年婦女走遠，老太太“呸”的一聲把瓜子皮吐出去老遠，恨恨罵道，“收我們房租時臉繃的跟討債鬼似的，現在裝啥好人啊？想知道幹啥不自己問去？”
中年婦女行色匆匆，天黑前來到一條同樣狹窄的衚衕，站在一處高牆大院門口，有節奏的敲了三下門。
“吱呦”一聲，門被人從裡面開啟，露出一張滄桑的老臉。
“老姨，這是你要的種子，我都帶來了。”灰衣女推門進來，笑容可掬的把手裡的袋子塞給了開門的老嫗，邊走邊問道，“老祖吃飯了嗎？”
老嫗看看袋子，臉上露出笑容，聲音嘶啞的回道，“剛要吃，你來的巧，一起吃吧。”
灰衣女直接進了廚房，對在裡面忙碌的楊德書說道，“確定了，是他們。”
“看到她們本人了？”
“這倒沒有，按你說的特徵，那個韓大牙是確定無疑，剩下的兩個女孩子，肯定有韓曉曉。”
“沒見到本人？你敢確定就是他們？”
灰衣女怔住，語氣中帶著幽怨，“你不相信我的判斷？德書，我今天去冒了很大風險，要是被唐家人知道，我是沒有任何退路的！”
楊德書臉色一沉，態度矮了下來，輕聲勸慰道，“小云，你是唐家的二小姐，唐家人再無情也不會把你怎樣，你不要過多擔心，剛才是我不好，你別往心裡去。”
唐小雲不悅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去了裡屋。床榻上，楊子瑜歪著身子，閉著眼睛聽收音機裡播著揚劇沙家浜選段。
“老祖，您今天氣色可好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