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曉看著氣急敗壞的姜晴跑遠，嘴角噙上一抹陰狠的冷笑，撿起地上的英語書，往樹林的更深處走去。
下午上課的時候，姜晴和龔旖旎都不見了。
班主任問了一圈，有人說中午看見姜晴和韓曉曉在一塊兒，不知怎麼，這位女老師看了她一眼後就沒再過問。
韓曉曉眼觀鼻，鼻觀心，拿出一套卷子開始刷題，一下午沒說一句話。
晚上放學的時候，韓曉曉找到教務處，諮詢辦理住校的事情。
“你爸不是韓大發嗎？”接待她的是位男老師，姓謝，五十來歲，個子不高，臉圓圓的，眼睛很大，十分可愛。
韓曉曉警惕的看看他，蠕動嘴唇，沒吱聲。
“學校規定，家住市裡的學生不能住校。”謝老師找出份文件讓她看。
“老師，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行！學校的床位很緊張，就算市裡的學生要住校，也會優先安排身體殘疾的同學。”謝老師著急下班，揮揮手讓她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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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裡空無一人，謝中田收拾完辦公桌，鎖門的時候，從陰暗角落裡走出來一人。
“誰？”驚嚇過度的謝中田把手電筒砸了過去，只聽一聲女人撒嬌似的叫喚，“哎~呦！”
“小混蛋，想嚇死你老子？”謝二東擰亮手電筒，跟他爸做了個鬼臉，氣得謝中田上來踢了他一腳。
“你咋才來？這兩天擱哪混呢？”謝中田把一捆笨重的舊報紙塞到他兒子手裡，鎖好門離開。
“我剛才去了趟廁所。”
謝中田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顧莫都回學校上課，你還跟街上當流氓？”
“爸，我又不是唸書的料，早點掙錢好幫家裡減輕負擔。”
“錢呢？咋沒看你拿回來一分錢？”謝中田越說越氣，恨不得打他一頓才解恨。
“著啥急啊，等我有一天飛黃騰達，整個學校都給你買下來。”
“滾犢子吧！”
路邊，父子倆騎車經過韓曉曉身邊，謝二東突然伸腳踹了一下毫無防備的韓曉曉，眼神陰鷙的看著她，笑的邪惡。
“你……”從地上爬起來的韓曉曉只能對著個背影生氣，一著急眼淚在眼圈裡直打轉。
學校附近有幾戶種地的住家，韓曉曉觀察了半天，第一戶人家院子裡種著各種瓜果蔬菜。
敲開門之後，出來的是一位精神矍鑠的老頭，曉曉說明來意，想買一點蔬菜，問他賣不賣。
“賣！要不然我也準備明天去早市賣呢，你想吃啥，自己去挑。”
韓曉曉知道自己的相貌對某些老年人來說，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碰到一些心善之人，就算家裡不夠吃，或許也會可憐她，勻一些給她。
曉曉摘了一些豆角，黃瓜，茄子之類的家常菜，圖著新鮮，她給的價格也比早市的高，老夫妻一高興，又摘了一些洋柿子給塞到口袋裡，“閨女，以後你想吃啥就過來拿，大媽把好的都給你留著。”
錢不但能買東西，也可以溝通感情。熟悉之後，韓曉曉指著他家旁邊的一棟房子問道，“這家房子都破成這樣了，早就不能住人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