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玲和馬奇兩人親眼看著李明亮就像顧翰林建議的那樣,找了個不錯的館子狂吃海塞了一頓,再找倆妹子到快捷酒店狂歡了一晚,天亮以後這貨也沒休息,徑直回到學校,見了誰也不理,走到教學樓的樓頂,然後縱身一躍,從十五層的樓頂跳了下來。
當時趙芳玲和馬奇兩人就驚呆了,無論辦案還是生活都經驗豐富的兩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尼瑪也太玄幻了吧,說跳就跳啊,顧翰林這是能未卜先知?還是給人家催眠了?
最後還是馬奇的反應快,帶著趙芳玲快速離開了東大,給顧翰林打了個電話報信,然後立刻收拾東西和趙芳玲離開天都,秘密回到江城。
離開東大以後,馬奇神情凝重地對趙芳玲說,顧翰林這傢伙做朋友是夠義氣,沒的說,但是整人的時候也夠狠夠絕的,我們以後無論如何不要得罪他,除非有十足的把握能一下就整死他。
趙芳玲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連見慣了各種惡性刑事案件的馬奇都怕了,她只是一個治安警察,心理素質自然比不上馬奇,她也覺得再想起顧翰林的時候,有點兒慌慌的感覺。
顧翰林可不知道趙芳玲和馬奇兩人的想法,他甚至都沒想過李明亮真的會去自殺,他只是覺著,像這種冷血又不要臉的人渣,不應該都是好死不如賴活著的嗎?顧翰林只是被李明亮這貨搞的很鬱悶,尋思著以後沒這樣的機會了,所以特地找李明亮嘲諷他一番——讓你這貨再陷害哥,看看你現在孤家寡人窮途末路的慘樣兒,你有哥過的好嗎?你這貨註定孤獨終老啊。
嘲諷完了,顧翰林也算是把積蓄已久的怨氣都發洩出來了,於是連夜回了江城,咋大排檔上大吃了一頓燒烤,然後回鎮河小區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覺。誰知道一覺醒來,李明亮這貨竟然真的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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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顧翰林只是聽到訊息有些愕然而已,但完全沒有捨不得李明亮的意思,像這種人渣,早點兒死了才好,審判他都嫌浪費資源。
而且說實話,能這麼輕鬆就去掉李明亮這個禍害,顧翰林甚至都有種暗自竊喜的感覺。
畢竟如果真的走庭審的路子,結果雖然是一定的,但是麻煩不會少,就算顧翰林可以置身事外,但是畢竟這些證據不可能自己跑出來,這個疑點會讓顧翰林比較難受,所以到時候顧翰林搞不好會欠下陳福州的人情,這也是顧翰林不希望的。
所以李明亮乾乾脆脆地自己跳樓自殺,真是最好不過的結果了。
至於說李明亮的那封遺書,顧翰林根本不在意。不管李明亮是死前認罪,還是倒打一耙,顧翰林都無所謂,等到警方拿到李明亮殺人的證據,一切就真相大白了,結果並不會有任何改變。
整件事情裡最大的受害人,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梅馨。那是一個全心全意愛著李明亮的傻女人,結果她愛上的只是一個人渣。
顧翰林的心情有些黯然,但是看看窗外燦爛的陽光,他的心情又開始明朗起來。
不管過去是怎樣的灰暗慘淡迷茫,都已經是過去了,得到了[空間測量]這個金手指,他是整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甚至他的人生都將因此而徹底改變,他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連唐僧師徒四人想要取得真經,都需要經歷十年艱苦,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他這點兒苦難又算的了什麼?而且他是一個孤兒,根本也不用擔心有親人會為他擔驚受怕,他一人吃飽就全家不餓了,根本沒有任何負擔,soeasy。
顧翰林拉開窗簾,看著窗外的人流和車流,用力伸了一個懶腰,舒展著身體,然後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任憑燦爛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灰暗的心情重新變得明朗歡快起來。
忽然顧翰林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看自己,於是扭頭朝著感應的方向看去,只見對面六樓的陽臺上,一個成熟漂亮的女子上半身探出陽臺,正託著香腮看著他,見到他的目光轉過來,甚至還朝他嫣然一笑,然後捂著小嘴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顧翰林愕然跟她對視了一眼,然後……然後有點兒發懵,心說挺漂亮的一個女子,你老看著我幹嘛呢?
顧翰林的這棟樓在鎮河小區的最裡面,再往南就是城市花園小區,兩個小區就隔著一道圍牆,距離還是非常近的。只不過鎮河小區這邊都是超過三十年房齡的老住宅樓,而城市花園那邊放眼望去,清一色都是二十二層的高層住宅,顯得檔次十分的高。
而且對方是在六層樓的陽臺上,人家看過來是俯視。而顧翰林這邊是三樓,看過去要仰視。
“早上好。”顧翰林用口型跟她打了個招呼,然後微笑著揮了揮手。
對面六樓的女子對顧翰林比了一個搖動的手勢,顧翰林頓時有些愕然,這是啥意思?但緊接著對方就縮回房間裡去了,顧翰林撓了撓頭,莫名其妙地轉身回來,然後……然後顧翰林震驚無比滴發現,自己的身上根本就沒有衣服。
竟然……沒有……穿……衣服……我勒個去。
顧翰林終於想起來了,昨晚自己回到江城以後,先在四道街的大排檔上大吃了一頓燒烤,一個人喝了四紮啤酒……回來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就直接鑽進被窩裡呼呼大睡了……早晨剛醒來就接到了馬奇的電話,心情有些激動,就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然後對方是在六樓看自己的三樓……
好吧,那肯定是什麼都看光了。
更讓顧翰林無地自容的是,他竟然還懵然不知地揮手跟對方打招呼……我勒個去,這尼瑪跟變態暴露狂也差不多了吧?對方沒當場報警,那就算是手下留情了。
不過,估計不光男人喜歡看女人,女人也喜歡看男人,要不對方也不會在自己跟她打招呼的時候會不好意思了……顧翰林忍不住莞爾一笑
顧翰林趕忙拉上窗簾,穿好衣服,然後也不敢去窗前去看了,乾脆出去買點兒早點吃,填飽肚子然後找於婷婷說事兒。
跟於婷婷約好了時間和地點,顧翰林下了樓,出了小區,門崗的兩個保安看到顧翰林以後,神情都有些古怪,不過顧翰林認識的那個老徐並不在裡面。
顧翰林也沒在意,也許是老徐沒當班兒吧,他對這哥們兒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因為鎮河小區就在市中心,各種生活設施那是相當的便利,單說吃早點的地方,從最低檔次的到最高檔次的全都有,而且至少有幾百種花樣隨便你選擇。
最低檔次的當然是藏在小巷子裡的早餐車……不過別誤會,這個早餐車可不是美帝電影裡的那種快餐車,咱們沒人家汽車那麼便宜,所以咱們的早餐車是三輪車,有電動的,也有燒油的,還有人力的。當然這樣的早餐車就沒什麼裝修可言了,車廂做個玻璃罩罩起來,再擱一兩塊木板,就算是操作間了。外面再掛個牌子,早餐車就隨時都可以開張了,從煎餅果子到豆漿油條,從菜煎餅到串串香,一應俱全,而且五塊錢就讓你吃飽又吃好。
中檔的就是那些沿街的小餐廳了,顧翰林十分鐘的步程之內,多達幾十個這樣的小門店,包括一家肯德基、一家麥當勞、一家必勝客,裝修的風格其實都差不多,都是麥當勞那樣明快乾淨的快餐風格,大多數都兼營早中晚餐、主食和小吃,有包子辣湯,也有漢堡三明治,只不過價格就要比早餐車高出很多了。
高檔的就很少了,比如四星級酒店的自助早餐,要18塊呢。顧翰林對那樣的地方也沒什麼興趣,要是換了以前,他隨便找個早餐車對付一下就完事兒了,現在當然也是如此,有錢沒錢並不會改變顧翰林的一些生活習慣,他一個人也實在沒什麼好講究的。
好吧,其實不是顧翰林不想嘚瑟一下,而是他現在手頭真的沒多少錢了。
之前顧翰林積累的那幾萬塊錢,全捐給賀軍的家人了。再往前的積蓄,給了梅馨一萬,自己花花也沒多少了。從李維和那裡弄到的錢,還沒找到安全的變現途徑,兩千多萬還在卡里睡大覺呢,所以顧翰林現在還是一個窮人,手頭沒有多少可用的現金了,房子畢竟不能當現金用。
顧翰林買了一個菜煎餅,加了兩個蛋,剛付了錢一轉身,就看到一個明豔的少婦站在自己身後,兩人四目相接,頓時都呆住了。
這女人就是之前和顧翰林對視過的六樓少婦啊。
竟然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我勒個去。
顧翰林一時間尷尬的不行,乾咳一聲,把手裡的菜煎餅遞過去,說道:“你先吃吧。”
少婦紅著臉白了顧翰林一眼,小聲說道:“我有錢。”
顧翰林也是腦子抽筋兒,直接來了一句:“你有沒有錢和我有什麼關係,這是我送你的,沒沾過嘴……你要嫌棄,哥這就走。”
“怎麼說話呢,吃槍藥了啊。”少婦小聲埋怨了一句,不過還是接過了顧翰林手裡的菜煎餅。
“咳,最近火氣有點兒大。”顧翰林有些尷尬地說道,說完以後看到少婦剛剛好一點的臉色,瞬間變得血紅一片,才愕然醒悟過來,忽然想到自己好像說了一句雙關語,暗示的意味兒有點兒……有點兒明顯。
少婦抬頭看了顧翰林一眼,抿著嘴兒笑,看著顧翰林尷尬侷促的樣子,似乎瞬間就從臉紅羞澀中走出來了,角色心態轉換之快,讓顧翰林看的目瞪口呆。
“叫你用微信搖一搖的,你怎麼沒加我?”少婦有些埋怨地說道。
“搖一搖?”顧翰林頓時又呆住了,傻傻地說道:“我以為你跟我揮手再見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