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我不問不行啊,這是我的……顧翰林趕忙拉著薛踏北,說道:“北叔,你就跟我說一說唄,要不然我怎麼跟人家交代?我當然是相信北叔你的了,但是我不能就這麼空手回去跟人家說吧。”
薛踏北哭笑不得地指了指顧翰林,說道:“還真沒看出來,臭小子還是個痴情種子呢。那成,我就跟你解釋一下。”
顧翰林連連感謝,心裡卻是有些哭笑不得……痴情種子?我現在都要變成花花大少了。不過,男人有幾個不花心的?不花心的男人不是生理上有缺陷,就是沒有花心的本錢,現如今這個社會,但凡是有幾分本事的男人,哪個不在異性的床榻上征戰不休的,有一個悶頭只上自己老婆的嗎?
社會風氣就這樣,所以顧翰林也很容易為自己找到藉口。
薛踏北說道:“這叫張玉蘭的,是什麼來頭我還不清楚呢,不過能把臭小子你給迷成這個樣子,估計也不是什麼單純的小姑涼。你可以說一句就完事兒,但是我開了口,日後是要負責任的,好事兒也還罷了,萬一是個窟窿,你北叔我就算是摺進去了。”
顧翰林連忙說道:“那北叔你就調查一下唄,還有,北叔你放心,這個人以後我會看好她的,不會讓她給你惹麻煩。她要真敢膽大包天亂來,不用您動手,我先處理了她。”
薛踏北一肚子的話,頓時全都咽回去了。
尼瑪,什麼叫你先處理了她?你小子該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薛踏北當然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基本上不可能。但是顧翰林說話的那個語氣和神情,讓薛踏北的心裡一下子抽緊了,對顧翰林油然而生一種淡淡的恐懼和戒備。
這個顧翰林不是一般人,但是是什麼來頭,方建邦不說,齊老爺子也不說,王書記則只知道顧翰林和一個大計劃有關,而且起到的作用很關鍵,其他的也是一概不知……所以薛踏北一直都很好奇,顧翰林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但是現在,薛踏北不想打聽了,因為他忽然意識到,對於顧翰林,知道的太多也許不是什麼好事情,走的太緊也不是什麼好事,保持一定的距離才是恰到好處的。
心裡這樣想著,薛踏北的笑容就有些勉強了。
“今天很關鍵,我就不跟你多說了,簡單幾句你就能明白。”薛踏北趕緊把話題又給扯回張玉蘭的身上,不過這一次,他就上心多了。
“北叔你說。”顧翰林做出虛心聆聽的架勢。
“不管張玉蘭這菇涼什麼怎麼回事兒,她突然拿到編制這事兒,是瞞不過人的,尤其是這種大單位,八卦傳的尤其的快,傳來傳去,她自己困擾不說,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牽連到你頭上了,反正你肯定會在她身邊露面的,這是遲早的事情,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對了,應該已經在這裡工作過一段時間了吧?”薛踏北問道。
“她實習半年多了,實習期還有不到半年,我尋思著,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給她落下來。”顧翰林說道。
我去,還是個粉嫩的實習生……薛踏北無語地瞪了顧翰林一眼,頓時感覺這臭小子特別的招人恨。
像薛踏北這樣位高權重的,就算也想弄個十六七歲、二十出頭的漂亮小姑涼,好好地體驗一下青春的活力和美好,但是後遺症真是太多了,這個麻煩的程度,讓他們不得不捨棄這個想法。結果顧翰林才沒有那麼多顧忌,真弄了個不到二十歲的漂亮小女生,而他們空有一把權力,卻不僅自己享受不到,還要給顧翰林幫忙安置他的妞兒……這太讓人感覺不平衡了,非常不平衡啊。
“北叔,怎麼樣啊?”顧翰林見薛踏北在發愣,似乎走神兒了,忍不住問了一句。
“昨晚一宿沒睡,這一歇下來,人就容易犯困。”薛踏北回過神兒來,若無其事地掩飾了一下,然後說道:“正常上班的同事,突然有一個拿到編制了,別人肯定就炸了,你這還在實習的,那就更容易炸,你知道西施醫院裡才有幾個事業編制嗎?連孟雙安都不是呢。”
顧翰林頓時就愣了,啥?連孟雙安都是普通合同員工?以老孟同志的工作能力和敬業精神,怎麼也不應該啊。西施醫院就算是三甲醫院,也不肯呢過大牌到捨不得用區區一個事業編制來穩定軍心吧?畢竟老孟同志已經實實在在是腦科的領軍人物了。
尼瑪,這西施醫院的領導層,是不是腦袋都集體被驢踢了?這完全沒道理啊,這麼官僚的作風,明顯是上個世紀的風格啊。現在這個時代,人才早就自由流動了,你這待遇差,福利差,人家可以跳槽啊,反正也沒有什麼組織關系,不就是一紙合同嗎?換個不摳門的老闆不就完了嘛。
實在國內呆不住,出國總行吧?那些真正才華橫溢又不想在國內扯皮的人才,人家可以很瀟灑地走了,在國外一樣可以大展拳腳,犯不著在組織內添堵。
不過那些距離顧翰林都有些遠,擺在他眼前的事情是,如果連孟雙安都沒有的事業編制,張玉蘭只是跟他睡了一夜,然後就拿到了事業編制……這樣會不會讓老孟同志覺得心裡很不平衡?
顧翰林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很快顧翰林就想明白了,薛踏北既然在他面前提這個事兒,就說明,這方面他已經透過氣了。像薛踏北這樣的人物,不可能浪費時間先試探一下他的態度,然後再回去商量……一句話,顧翰林現在還沒有那個地位和份量,這一點顧翰林是有自知之明的。
“北叔你的意思是,幫孟雙安爭取到副院長,同時解決編制問題,是嗎?”顧翰林問道。
“這只是一個方案,還有一個更激進一點的方案,你可以讓孟雙安帶著他的團隊集體跳槽,負責接收的醫院我們可以解決。”薛踏北循循善誘地說道:“這樣的壞處是要換一個新環境,上上下下的關係都要重新開始。好處則是待遇方面可以更好的調整,而且覆蓋到孟雙安團隊的每一個,同時你那個小護士也可以一併解決了。”
“北叔,你這牆角挖的可真好啊,”顧翰林笑道:“我回頭問他一下,他要是願意帶著團隊走,那沒問題,這個我肯定尊重他的意願。”
薛踏北也沒催顧翰林,繼續說道:“如果老孟不願意走,也沒問題,副院長我幫他拿下,不過這種事兒是不能百分之百保證的,因為總有意外可能發生。”
顧翰林理解地點了點頭,忽然發現,本來他是要說張玉蘭的訊息的,結果被薛踏北給帶到溝裡去了,開始說孟雙安了。
幸好,下一刻,薛踏北就把話題重新帶了回來。
“你那個小護士的問題,其實不難解決,如果不集體跳槽的話,那就單辦,反正她這樣直接在本院轉正是不合適的,影響太不好了,”薛踏北快人快語地說道:“我的建議是把她調去臨安的某個大學裡,二類或者一類醫院都可以,級別越低越好,直接給她解決編制調進去,這樣別人都會懷疑是誰誰的親戚,傳八卦也傳不到哪裡去。還有,大學裡的生活肯定悠閒,同時待遇也不比西施醫院差,一年還有兩個假,再有福利分房什麼的,也許她將來都不想出來了。”
“這樣也可以啊。”顧翰林頓時聽得目瞪口呆,尼瑪,還可以這樣玩啊,太牛叉了,哥真的是開了眼界了,權力竟然還可以這樣運用的。
薛踏北沒好氣地橫了顧翰林一眼,說道:“行了,我走了,你有了準信兒告訴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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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翰林連忙說道:“這兩件事都是我的私事,北叔,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先謝謝您了。”
薛踏北頓時滿意地一笑,走了這一趟,費這番口舌,為的可不就是顧翰林的這句話嘛。顧翰林這孩子還是很識趣的,不用別人提醒,到了時候自然就知道該記誰的情。一句話,懂得感恩的才是好孩子。
薛踏北和苗仁海離開以後,顧翰林好半天都在回味薛踏北最後的那番話,對於權力的運用,真的是讓顧翰林開啟眼睛,他從未想過權力還可以這樣運用的。僅僅就只是一個小小的人事調動而已,竟然就能玩出這樣的花樣來,官場文化,果然是博大精深。
過了一會兒,張玉蘭第一個拎著早點過來了。
“剛才我看見房間裡有人,就沒有進來……早點有些涼了,剛才我在微波爐裡給你熱了一下,現在正好吃,你嚐嚐。”張玉蘭解釋了一下,然後開始伺候顧翰林吃早飯。
“恩,味道不錯,溫度也剛剛好,你費心了。”顧翰林微笑著說道。
張玉蘭白皙漂亮的臉蛋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激動的紅暈,這是她在為顧翰林看到了她的辛苦和努力而高興。
現在可是寒冬臘月裡,臨安雖然地處南方,但是冬天就是冬天,熱騰騰的包子豆漿都涼的很快,不加熱的話,是很容易吃的肚子疼。雖然顧翰林的身體素質夠強悍,但是他現在畢竟是傷員,再說別人可不知道他有多強悍。
顧翰林一邊吃,一邊跟張玉蘭簡單轉述了一下薛踏北剛才說的,孟雙安的事情顧翰林自然不會告訴張玉蘭,只告訴她和自己有關的那部分,但這也已經讓張玉蘭感激不盡了。
“去大學更好,那裡福利很好的,最重要的是一點兒都不累,一年還有兩個假,太好了。”張玉蘭開心地說道。
“恩,同意就好,那就先幹著吧,以後有什麼變化了再說。”顧翰林說道。
“謝謝顧先生。”張玉蘭感激地說道。
“還叫我顧先生?”顧翰林好笑地看著張玉蘭,這女孩昨晚又是老公,又是大哥的,什麼都叫的出來,沒想到穿上衣服以後,還挺文靜的,這倒是沒想到的事情。
“那我叫你什麼啊?老公?老闆?還是叔叔?”張玉蘭紅著小臉,滿臉羞澀地說道。
顧翰林聽的頓時覺得褲子發緊,這小妖精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