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隊長見顧翰林開始威脅他,臉色反而好看了。
劉隊長悠悠然在顧翰林面前坐下來,笑著說道:“小子,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告訴你,從我第一天開始幹刑警,我的親人朋友就沒有停止過受到威脅,但是直到現在,他們都還過的好好的,雖然少了一些普通人的自由,但是他們得到的更多。”
顧翰林點了點頭,由衷地佩服:“你真不容易,剛才那幾個警察還說我命大呢,屋裡開槍了我竟然沒死,這句話我送給你,還是你厲害,你不止自己命大,你的家人命更大。”
劉隊長皺了皺眉,說道:“警察?這樣說你?我怎麼聽著是諷刺的意思?”
顧翰林淡淡一笑,說道:“你可千萬別說這不是你安排好的,我可是穿著紙內褲被三個警察趕出來,然後被一幫警察按在piao客的佇列裡,接受所有人的參觀。哦,對了,讓我猜猜如果我不鬧事兒的話,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唔,他們肯定會對所有的piao客說:你看,這不是上過電視新聞的後退哥嗎?他也來這裡玩。”
劉隊長的表情嚴肅起來,按滅了香菸,說道:“你把剛才的情況說一遍,為什麼你說的和我聽到的不一樣?”
“裝,繼續裝。”顧翰林冷笑兩聲,忽然疲倦地說道:“我沒興趣聽你編故事了,我不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針對我,我累了,不想再跟你這樣的人渣糾纏下去,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不會對陳雅說什麼,也不會別別人說什麼,我會儘快離開江城,以後沒事也不會回來了,其他的事情你自己處理乾淨……你同意,我們就成交,你不同意,那我們就魚死網破,不死不休。”
“何必動那麼大的氣呢?這真的不是我安排的,你說清楚是誰幹的,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劉隊長大聲說道。
顧翰林閉上眼睛養神,根本不理睬劉隊長了。
過了一會兒,劉隊長見顧翰林不動聲色,只能乾咳一聲,說道:“真的就沒有其他的要求了?”
顧翰林心中冷笑,也不睜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房間裡又沉默了片刻,劉隊長說道:“好,我答應你,希望你說話算話。”
顧翰林睜開眼睛,說道:“我說話當然算數,也希望你說話算數,我不想再看到你……說來也奇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不喜歡你,你身上有種讓人討厭的氣質,我說不上來。”
劉隊長直視著顧翰林,氣氛有些沉悶,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笑道:“知道嗎?其實你天生就是個做刑警的材料……你別以為我是在騙你,這是我的真心話。”
顧翰林閉上眼睛,不理睬這個他無法再信任的人。
劉隊長也不在意,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你可能不知道我剛才去幹嗎了,我進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調看監控錄影,重點看你和奎子進來以後的情況,結果我發現,在你和奎子進辦公室之前,李維和都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直到你和奎子進到辦公室以後,虎子就殺了奎子……我覺得應該不是我們這邊提前洩密了,但是,太突然了,我到現在都想不出為什麼?為什麼突然殺人?”
顧翰林閉著眼睛不出聲,他也很驚訝為什麼李維和當時會突然殺人,但是他不想接這個話茬,更不想跟劉隊長這號人接觸下去,他怕自己不知道什麼就白死了……就像奎子那樣,死的莫名其妙。
劉隊長見顧翰林不為所動,也不著急,繼續說道:“這個問題,我們遲早會搞清楚的,先說說眼前的事兒。顧翰林,你要知道,在這個時候我這個專案組的組長,是應該去指揮抓捕李維和,你應該明白現在我的時間有多寶貴……而現在我卻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覺得你值,你值得我花費這個時間,你天生就是個幹刑警的材料,你天生就是個做線人的材料,我看了監控以後,發現你的表現非常出色,我覺得發現你是比抓捕李維和更有價值的發現,你明白嗎?”
顧翰林睜開雙眼,淡淡地說道:“我可以走了嗎?坦白講,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劉隊長見說不動顧翰林,頓時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怒哼一聲,拉開門走了。
顧翰林起來要出門,結果門口守著一個警察,面無表情地告訴顧翰林,你現在還不能走。
顧翰林頓時無語,對於劉隊長的為人,幹出這樣的事兒來,他倒是一點兒都不驚訝。顧翰林跟這個警察說道:“可不可以給我拿一件衣服?”
警察面無表情地看著顧翰林,一句話都不說。
得,這意思就是不可以唄,顧翰林聳了聳肩,回到房間裡繼續坐著……有種你關我一輩子試試。
這一刻,顧翰林的心中有了一層明悟,也許劉隊長這樣針對自己,激怒自己、羞辱自己,目的其實因為他想要招攬自己當警察?確切地講,或許是去做臥底?
我去,這個想法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不過反過來想,後退哥的名號和跟陳雅的關係,簡直就是天然的保護傘啊。掌握了這麼一個臥底,或者說線人,他能立多少功勞?到時候治安市長不僅不是阻力,反而會使他升官的動力。
顧翰林感覺自己好像觸及劉隊長的真實想法了,但是,怎麼還是感覺有點兒不靠譜呢?劉隊長知道他和陳雅的關係,還敢讓自己去當臥底?我了個去,這傢伙心太大了吧?
或者這就是野心?
不過這野心未免也太大了一點,是什麼讓劉隊長的野心,膨脹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顧翰林沒有類似的經驗,也無法理解劉隊長的野心,不過他在走廊裡的那一番大喊大叫,應該已經破壞了劉隊長的初衷了吧?不過這個顧翰林就不確定了,也許有用,也許沒用,這要看劉隊長的具體想法和手腕兒了,他現在處於被動接招的境地,情況不是很樂觀。
閒來無事,顧翰林用[空間測量]這個金手指,開始掃描周圍的環境。
[矩陣]的半徑是十米,整個房間都在顧翰林的[生物掃描]內,而且貌似[生物掃描]的穿透力很不錯,顧翰林的意念可以輕鬆地穿透牆壁,掃描門外的那個警察。
D人物模型瞬間建立……
各項生理資料瞬間形成……
不過貌似這些資料都沒什麼用……
顧翰林對醫學幾乎是一竅不通,想利用這些資料,要等他有足夠的資本了,成立相應的智庫或者研究院,把自己當做是IDC中心,然後這些資料才有用武之地。
現在麼,毫無意義的死資料。
所以顧翰林直接略過,開始[建築掃描],掃描整個房間。
顧翰林忽然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如果是在外面的空曠環境,哪怕距離幾十上百米遠,只要他能看的清楚,那麼[建築掃描]就能瞬間建立D模型,一切的建築物資料都在模型中提現。
但如果是[生物掃描]的話,[矩陣]的掃描範圍就只有十米遠。
看來掃描建築物和掃描生物是不同的。
閒來無事,顧翰林開始研究D建築模型大發時間……反正人體的資料他都不懂,也只能幹這個了。
但是沒看幾眼,顧翰林忽然有了驚人的發現,這個房間裡竟然安裝著三個監控探頭。
比較明顯的那個在牆角上方,是個球型的,隱藏在吊頂裡,稍微留心點兒就能發現。另一個在牆角的綠植裡面,被寬大的葉子遮擋著,正對著沙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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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最隱蔽,竟然在實木茶几的上蓋的下表面,用膠布粘著,位置剛好能看到長沙發……如果人坐在這裡,位置應該剛好看到人的腰部,如果是躺著,那就能看到全部。
顧翰林馬上聯想到剛才劉隊長說過的,他來到這個洗腳城,第一件事不是去抓捕劉維和,也不是去地下室搜查中轉倉庫,而是去劉維和的辦公室調監控錄影看……所以可以這樣理解,這三個監控探頭的位置,雖然是劉維和裝的,但其實劉隊長也是知道的。
我去,你監控我幹嘛?
顧翰林就不理解了,偷看我有意思嗎?等等……他或許是想找到我有沒有什麼醜聞?把柄?
顧翰林把對人心的猜測先擱置,這不是他的強項,想的多了也許就把自己的思維給繞到溝裡了。得,還是繼續研究監控探頭吧。於是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雖然顧翰林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似的。但實際上,他已經把三個監控探頭的電路板都給研究了一遍。
當然,研究的結果是,啥也看不懂。
畢竟顧翰林是建築專業的,不是電子專業的,隔行如隔山啊,醫學的東西顧翰林不懂,電子的東西他同樣不懂啊。
最後顧翰林只能放棄,算了,還是省省力氣吧。
感覺到有點兒想放水了,顧翰林起來伸了個懶腰,開門對門口的警察說道:“我上個廁所,應該可以吧?”
門口的警察面無表情地看了顧翰林一眼,淡淡地說道:“你就在房間裡解決吧,外面現在很亂,你不要到處走動,免得再有人誤會你。”
說完以後,警察忽然發現顧翰林表情呆滯地看著他,就好像石化了似的。
“你怎麼了?”警察警惕地說道:“我警告你,顧翰林,不要裝病,我是學過急救的,略通醫術,如果你裝病,會受到懲罰的。”
“哦,那如果我配合你工作,你就讓我上廁所?”顧翰林的表情又恢復了正常,笑嘻嘻地說道。
“不能,你不受罰就不錯了,想投訴我,等我們隊長回來再說吧。”警察冷漠地說道。
顧翰林聳了聳肩,關門回房間,然後表情張狂地揚天大笑三聲,搞得門外的警察很是納悶兒,不知道顧翰林發什麼神經。他不知道,顧翰林剛才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或者說,是他的小福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