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洗腳城後面的一條巷子裡,顧翰林默不作聲地靠牆站著,他在等待時機。
有[建築掃描]和[人體掃描]這兩種神奇的外掛,整個洗腳城內外的一切,都在顧翰林嚴密的監控下,包括洗腳城內的攝像頭的拍攝範圍,也全部一覽無餘。
一晃半個小時過去,裡面值班的警察開始換班吃飯了,顧翰林立馬行動起來,腳在牆角的雜物堆上一踩,借力向上跳起,帶著護手的兩手按在滿是玻璃碴的牆頭,整個人就像旋風一樣,側身從圍牆上翻過來。
輕輕巧巧地落在地上,顧翰林沒有絲毫的遲疑,直奔後門而去。奔跑的過程中,順手把鍋爐房裡的一把黝黑破爛的錘子給拎起來。
因為有[建築掃描]和[人體掃描]的監控,顧翰林根本就不需要停下來觀察四周,一路狂奔到後門處,舉起錘子“哐當”一下,把後門的大鎖給砸爛了。
因為顧翰林的動作非常快,用的又是人頭大的大錘子,所以砸鎖非常的輕快,連聲音都沒發出多大。
這把大錘子,平時都是燒鍋爐的用來砸煤塊的,鍋爐工得用兩手才能掄起來,但是顧翰林一手就能輕鬆地掌握,這就是力量上的差距。[空間測量]這個金手指給顧翰林帶來的變化,可不僅僅是多了兩個外掛,而是精氣神、身體素質等等全方位的改變。
砸開了後門,顧翰林順手將錘子放在後門,到配電房把電閘給拉下來,然後沿著樓梯往三樓狂奔。
因為是中午,不需要開燈照明,所以正聚在前門吃午飯的四個警察,根本就沒注意到停電了,一邊吃飯一邊閒聊。因為黃永軍和劉永貴的管理比較嚴格,所以倒沒人敢在中午喝酒打牌,該值班的還是值班,但幾個人守著這麼大一棟樓沒事兒幹,難免精神上有所懈怠。
這對顧翰林來說,當然是好事,他一路狂奔到三樓,掀開紅地毯,把當日藏在這裡的兩張銀行卡拿出來,塞進內兜裡,然後重新戴上手套,狂奔下樓……現在到了要逃跑的時間了。
因為進門的時候是砸鎖近來的,所以顧翰林根本就不去管拉閘的事兒,除了後門直接翻牆走人。過了一段路就鑽進事先準備好的一輛麵包車裡,換下了衣服、鞋子和手套,先找個地方將換下來的衣服給處理掉,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就開車回落腳點。
直到午飯吃完,一個警察突然發現手機沒電了,想給手機充電,這才發現停電了,頓時一片大亂。
後門鎖都給砸爛了,這麼大的事兒,四個警察四張嘴,誰也不敢瞞著,只能上報給劉永貴。原本就人手緊張的要抓狂的劉永貴,頓時更加難受,不過這就不關顧翰林什麼事兒了。
回到那個僻靜的小區以後,顧翰林發現三樓的陳雅還沒回來,二樓的趙芳玲也沒回來。
於是顧翰林按密碼開了單元防盜門,到了趙芳玲的家門口,拿鑰匙開了房門。
早上的時候,顧翰林並沒有和趙芳玲發生關係,不是他不想,他又不是坐懷不亂的聖人,更不是道德標兵,他是徹底的實用主義者,屬於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那種人,他不上趙芳玲,一部分的原因是他不信任趙芳玲,害怕會帶來不確定的後遺症。
更重要的原因,是顧翰林自己還是第一次呢,他肯定不想把自己很有紀念意義的第一次,浪費在這樣的女人身上。第一次嘛,總有種類似宗教儀式那樣的純潔和莊嚴比較好,起碼能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所以最後顧翰林很正經地拒絕了趙芳玲,他沒有輕易地相信趙芳玲,但也沒有表達什麼情緒化的不信任,而是很明白地告訴趙芳玲,大家都需要時間建立信任關係。
最後顧翰林甚至表示,以後就不要說跟誰混不跟誰混的話了,大家就是聯盟合作關係。
趙芳玲頓時對顧翰林大有好感,認為顧翰林是個很務實的人,沒有自以為是也沒有好高騖遠,也沒有年輕人特有的那種從動和情緒化,這一切都表明顧翰林是個非常好的合作者。
而且顧翰林在佔盡優勢的前提下,並沒有趁機欺負她,這讓趙芳玲心存感激。女人嘛,總是比較感性一些的,這讓她對顧翰林的人品有了更多的信心,對跟顧翰林合作的未來前景,也有了更多的信心。
但是凡事都要一分為二的看,透過顧翰林的這些表現,說明他既是一個令人愉悅的好的合作者,同時也是一個危險的合作者,絕不是輕易就能打發或者糊弄的,趙芳玲覺得自己還是老實點兒的好,所以顧翰林一走,她就立馬收拾東西去火車南站,坐高鐵去天都市找馬奇面談去了。
有些話是的確不能在電話裡說的,天曉得他們倆的手機有沒有被監控或者監聽?完事還是小心點兒好,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顧翰林對趙芳玲的謹慎,除了佩服還是佩服,他沒打算攔著趙芳玲,而是趁著中午去開心洗腳城,把李維和的兩張銀行卡取了出來。然後顧翰林就直接進了趙芳玲和馬奇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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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趙芳玲家的時候,顧翰林在進屋檢查的時候,趁著趙芳玲不注意,把放在壁櫃裡的備用鑰匙拿走了。顧翰林的[建築掃描]早就掃遍了這幾個房間裡的所有角落,一切都瞞不過顧翰林的眼睛。而趙芳玲關注的則是床頭櫃裡的手槍,保險櫃裡的銀行卡、存摺、現金和金條,根本就沒空關心備用鑰匙還在不在。
所以現在顧翰林輕鬆地進了趙芳玲的家,用趙芳玲的膝上型電腦,開機搜尋到了李維和這兩張銀行卡的網站,按照上面的要求下載客戶端,載入各種安全外掛,然後登陸網銀,用當初在李維和辦公室裡掃描到的賬號密碼登陸。
看到登陸成功的提示框,顧翰林頓時長吁一口氣,能登得上網銀,就說明成功了一半了。
再一看卡上的餘額,顧翰林差點兒昏過去,這張銀行卡上竟然有一千兩百多萬的餘額,另一張銀行卡也有九百多萬的餘額……尼瑪,李維和幹的這個買賣到底有多賺錢啊,難怪是砍頭的買賣,太賺了。
可惜,便宜了哥們兒,哈哈。
顧翰林毫不遲疑地將這張銀行卡上的餘額,轉進馬奇的銀行卡裡。
在進屋之前,顧翰林就“看”到了趙芳玲和馬奇兩人藏在保險櫃裡的銀行卡了,這兩張不是普通的工資卡,而是明珠大通銀行的銀行卡。要知道明珠雖然是華夏的地盤,但普通內地群眾是不可以隨便去那裡的,需要提前辦理明珠通行證的,不是國外但要算境外。
趙芳玲和馬奇辦了明珠大通銀行的銀行卡,說明他們早就有所準備了。
聯想到趙芳玲之前說的,只要顧翰林這邊高抬貴手,她有把握將手尾處理乾淨,保證不會和劉永貴有所牽連……顧翰林的嘴角抽了抽,這兩口子絕對是個機靈人,看來是在跟劉永貴以前就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了,就像現在向自己投誠的同時,也許暗地裡就留下了什麼後手。
顧翰林當初看到這兩張銀行卡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戒備了。至於將李維和銀行卡裡的錢,轉到趙芳玲和馬奇的卡里,這完全是顧翰林靈光一閃的結果——如果這兩張銀行卡裡有陷阱,那麼倒黴的就是趙芳玲和馬奇這兩人,跟顧翰林沒有任何關係。但如果這兩張銀行卡沒有陷阱,那麼顧翰林再想辦法洗出來,日後創業的時候,第一桶金就到手了。
因為這兩張銀行卡都不是用李維和的身份證開的,所以顧翰林並不是很擔心,但畢竟還不能完全放心,不知道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陷阱,所以乾脆就拿趙芳玲和馬奇兩人做試驗。
轉完了錢,顧翰林也沒多呆,把保險櫃裡的兩張卡取出來,然後走人。
剛好房間裡的這個保險櫃是老式的,在[建築掃描]的金手指外掛下,顧翰林開啟保險櫃簡直毫無難度。如果換了新式的電子保險櫃,或者是混合式的,顧翰林就沒那個把握了。
辦完了事兒,顧翰林就回到三樓的落腳點,耐心地等待陳雅的訊息。
一直到了傍晚的時候,陳雅的電話打過來,很興奮地叫顧翰林來市委大院,陳福州要請他吃飯。顧翰林頓時精神一震,這就是說,有好的結果出來了?嘿,沒想到那個光碟還真給力。
顧翰林用最快的速度來到市委大院,先謹慎地掃描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然後才給陳雅打電話。
陳雅很快出來,她什麼話也沒說,但卻用眼神向顧翰林示意,讓顧翰林安下心來。
來到市委二號別墅裡,距離很近了,顧翰林用[人體掃描]掃了一下,愕然發現黃永軍也在陳福州的書房裡。顧翰林頓時停下腳步,腦子裡飛快地思索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雅把顧翰林拉到一邊,低聲說道:“黃永軍找我爸交代情況了,我爸決定保下他。劉永貴來過走了,他主動要求扛下所有的事情,這件事就算結束了。”
顧翰林的腦子頓時有些短路,他覺得萬分複雜的一件事,竟然就這麼解決了?既然都已經沒事了,那還叫自己過來幹嘛?
陳雅輕聲說道:“我爸去省裡見過老領導了,上面的意思是,江城繁榮穩定的局面不能破壞,不然我爸、對這座城市,都沒有好處。而且劉永貴做過的事情經過初步審查以後,也算不上多嚴重,他和毒販子沒有勾結,這一點可以肯定,他幹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想把你發展成內線,所以故意扣留你,給你施加壓力,但是你頂住了壓力,他也就沒轍了。從他決定對你動手開始,他的下場其實是註定的。”
顧翰林咂了咂嘴,總覺得這事兒恐怕沒那麼簡單,但現在看來各方面都已經達成妥協了,連頂罪的人都定好了,他要是多事兒的話,難免會成為眾矢之的。
一念及此,顧翰林頓時明白陳福州叫自己過來的意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