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天人合一
“您說著‘混元一氣，天人合一’境界，要怎麼才能邁入啊？”
曹軍皺起眉頭：“你說什麼？天人合一境界？”
“對哇！”季凱點點頭，滿眼的熱切。
端起桌上的一杯水，曹軍輕輕地抿了一口，然後不著痕跡地說道：“天人合一境界，我只聽說過。據說要將金剛之象，原木之命，純陽之火，玄冰之水和地土之元五中真氣一併修煉，讓它們在體內形成一股內迴圈，源源不斷地生出融合了五種屬性真氣的‘混元之氣’，這才算天人合一境界......”
季凱雙眼放光：“真是令人神往啊！”
“怎麼？難道你已經一隻腳踏入了天人合一境界了嗎？”曹軍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我是指點不了你的。全天下誰來怕也不行。畢竟，這天人合一是傳說中的境界啊！”
季凱連連點頭：“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也遠遠達不到那天人合一境界，只不過新生嚮往，想要向您請教一番！”
曹軍笑笑，開口說道：“武學一道還是不要好高騖遠，眼高手低。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地前進，才是最好的.......”
“是是，前輩說得是！”季凱揮揮手，“時間不早了，咱們先點菜吧！”
曹軍不願意讓季凱多破費，隨便點了幾樣家常小菜。倒是季凱，不點對的只點貴的，什麼酒燉鵪鶉，梅花鹿排，猴頭孤.....分量遠遠超過兩人份，招待十人也綽綽有餘。
“最後再來一個杏花汾酒！要五十年的！”季凱嚷嚷著，“趕快去做，二十分鍾後要把菜上齊！”
曹軍這個在特情局幹了一輩子的人哪見過這陣仗？連忙說道：“你點的太多了，咱們兩個人根本吃不完。把你後面的點的那些全部撤掉吧......”
“您放心吧，隨便吃，放開了吃！”季凱搖搖手說道，“這點飯錢我還是掏得起的，天天這樣吃也沒問題！”
曹軍當然不是擔心季凱付不起錢，而是擔心浪費。不過既然這次是季凱做東，他也不好說什麼。
很快，廚房那邊就上菜了。各種曹軍吃過的沒吃過的珍饈擺了滿滿一桌，散發出極美的香味。
“來來來！”季凱滿滿倒上一杯，恭恭敬敬地端到曹軍面前，“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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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軍的興致也很高，一仰頭將杯中白酒喝了個精光。最近幾天的滿腹疑問和不滿全部隨著杯中物煙消雲散了。
“曹前輩好酒量！吃菜吃菜！”
面對面前的山珍海味，說不嘴饞是假的。曹軍也不客氣，揮舞起快子便大塊朵頤起來。
酒過三巡，季凱還捧出一個小盒子，遞到了曹軍面前：“曹前輩，這是晚輩的一點心意，還請您能收下！”
曹軍一怔，接過盒子開啟一看，裡面放著一個小瓶子，一股藥香味透過瓶子鑽到了他的鼻子裡，讓曹軍感覺心曠神怡。
“這是一些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丹藥，請曹前輩笑納！”季凱樂呵呵地說道，“您回去可以當零食吃著玩！”
曹軍將盒子重新合上，雙手還給季凱：“將‘渡人丹’這樣的靈藥當零食吃著玩，我老曹可受不起。你還是把它拿回去吧！”
“曹前輩好眼力，這確實是渡人丹。”季凱笑著說道，“不過對我來說，這渡人丹也不算什麼珍貴之物，您收著就好。”
曹軍心中生出一絲警覺來。這渡人丹名字平平無奇，可是功效非同尋常——那就是增壽。吃下一枚，沒有練過氣的普通人可以輕輕鬆鬆地活過九十歲。而習武之人用真氣化開藥力，更是可以百歲之後再延壽五十年，說著渡人丹是仙丹也不為過，畢竟誰會嫌自己活得長呢？
這渡人丹的藥方早已失傳，曹軍也就是因為在特情局工作，才有幸見過渡人丹。而現在季凱居然隨隨便便就把這等仙藥當做禮物送給他，就不得不懷疑他的目的性了——季凱真的是想要他指點一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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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了。”曹軍將盒子放回季凱面前，“你有什麼事兒想讓我幫你辦，但說無妨。就算是想拜我為師，也不是不可以.....”
“你覺得你夠資格做我師父嗎？”季凱突然冷冷地說道。
這季凱變臉變得也太快了吧？怎麼自己拒絕了他的禮物，就馬上這副嘴臉？曹軍驚訝地問道：“你說什麼？”
季凱一拍桌子，狠狠朝著曹軍拍過來一掌：“我說你夠資格做我師父嗎？你算是什麼東西？”
毫無防備的遭到突襲，曹軍根本反應不過來，被這一掌狠狠地打在肩膀。他本想怒斥季凱發什麼神經，卻感覺一股無比雄渾的純陽之火真氣順著他的掌力直達自己的肩頭，灼燒著自己的經脈。
遭此攻擊的曹軍又急又怒：“這等真氣！你的修為遠遠不在我之下！你接近我到底有何目的？”
季凱不答話，而是提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朝著曹軍拍去。
關鍵時刻還是老薑比較辣。這個季凱雖然內功深厚，但戰鬥經驗遠遠比不得身經百戰的曹軍。曹師傅先是側頭避讓季凱打來的這一掌，然後引導真氣至肩膀，反過來將季凱輸入自己體內的純陽之火真氣點燃。
“哇——！”季凱慘叫一聲，手掌至心口瞬間起了一串帶灼痕的血泡。這是真氣反噬自身的結果。
曹軍乘勝追擊，攥緊拳頭狠狠地搗在季凱的小腹：“你這傢伙是什麼來頭？是不是衝著三中下的秘寶來的？”
這一拳震得季凱將剛剛吃下食物全部吐了出來，他狼狽地說道：“真不愧是大陽神曹軍，這種情況還能反殺我.......”
“從實招來！”曹軍那裡不知道他想拖延時間，將手掌抵在季凱的丹田處，“不然我就用我的純陽之火，將你的真氣煉化掉！”
季凱冷哼一聲：“進了敵人的大本營，你還這麼囂張？”
“敵人的大本營？”曹軍一怔。
下一刻，從包房的廁所內勐地衝出四個人，一齊撲向曹軍。曹軍大驚失色，這些人在他剛剛吃飯的時候就在了嗎？自己居然毫無察覺！
大敵當前曹軍不敢怠慢，連忙轉身迎敵。可是一交手他才驚訝地發現，這四名廁所伏兵的修為也毫不遜色於季凱，雖然戰鬥經驗不如自己，但架不住對面人多啊！
亂拳打死老師傅，就這樣，曹軍沒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被人用關節技死死地鎖在地上。
一個廁所伏兵朝著他的丹田打出一掌，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腹部直達丹田。這是個修行玄冰之水真氣的武者，剛好剋制自己。這樣一來，自己的真氣就被封住了！
死裡逃生的季凱整整自己的衣服，開口道歉道：“對不住啊曹師傅，你太厲害了，我們不得不以多勝寡....”
“殺了我吧！”曹軍狠狠地說道，“不過你們休想染指三中地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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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凱般過凳子，坐到了曹軍對面：“此言差矣！曹師傅你何必為了一個和你牽扯不上關係的東西，把自己的命送掉呢？”
“這是我的職責！我是特情局的幹員，完成任務就是我的使命......”
“嘖嘖嘖！”季凱打斷曹軍的話，“特情局已經把你拋棄了，你又何必為他盡忠呢？現在誰不知道，守在校門口當保安的是您曹師傅，坐在電工室裡的是那個血屠夫王昊呢？”
曹軍如遭雷擊。這正是他最近一段時間在糾結的問題——為什麼陳星瀚信任王昊，不信任他？
“這個血屠夫王昊，也算是有點能耐，據說是陳星瀚特地從泰州請過來的？”季凱慢悠悠地說道，“來到幷州的第一天，就殺光了貿易鎖鏈的一支槍手小隊，還把他們切成了小塊？”
曹軍一顆心直直地落入谷地——他是怎麼知道王昊是陳星瀚從泰州找回來的？又怎麼知道王昊在回到幷州的第一天，就全滅了一支槍手小隊？難道說......特情局內部有內鬼？
“現在誰都能看出來這個王昊是陳星瀚面前的紅人，而您，為特情局戰鬥了三十年的老將，現在在幹什麼呢？”季凱局限性地為曹軍整整衣服，“在當保安吶！讓一個臨時工騎到了頭上！”
曹軍無話可說。
“所以你何必為了特情局送掉自己的命呢？乖乖和我們合作，幫助我們得到地下的東西。”季凱說道，“你放心，我們會把事兒做得很隱秘，不會暴露你的！事成之後，你甚至還能繼續在特情局繼續工作.......”
曹軍咬咬牙：“你們別想了！就算特情局冷落了我，哪又怎麼樣？只要能完成任務，保衛幷州人民，受點委屈又怎麼樣？”
季凱站起身，搖搖頭說道：“看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不行。那就利誘吧。把東西拿上來！”
一個廁所伏兵搬上來一臺膝上型電腦，季凱從懷裡掏出一個隨身碟，插到了電腦裡：“曹師父，你看看這是什麼？”
曹軍定睛一看，隨身碟裡有一個txt文件，標題是幾個大字——天人合一修煉方法。
“天人合一的修煉方法！？”曹軍大驚，“這是傳說中的天混元一氣，天人合一境界的修煉方法嗎？”
季凱將文件點開，讓曹軍看了幾眼上面的文字，便迅速地關掉了文件。可是就是這驚鴻一瞥，讓曹軍看到了幾句話。而這幾句話像是一把鑰匙，可以輕輕鬆鬆地解開他曾經遇到過的武學難題。
“曹師傅，你剛剛看到的是修煉總綱。更具體的方法，只要你幫我們拿到三中下面的東西，我們自然會奉上！”季凱捧著電腦，笑眯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