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無差別傷害
“凡人，你似乎在我的雲霧酒肆大鬧了一番啊！”眼前的蛟龍口吐人言，朝著王昊質問道，“真是好大的膽子！”
短暫的驚訝之後，王昊也回過了神來。不知道怎麼地，自己居然和那位傳說中的龍王娘娘建立起了聯絡，不知道是她進入了自己的夢境之中，還是自己闖入了她的領域之內。
見王昊久久不答話，龍王娘娘大怒，揮起爪子朝著王昊揮了過來。王昊猝不及防來不及躲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利爪穿過自己的胸膛——然後從自己的身上穿了過去。就像是一道影子一般。
王昊打了一個響指，手上用來照明的火團化作了滔天的火龍，咆孝著朝著龍王娘娘奔騰而去。就很剛剛一樣，明明是已經舉火燎天，但是龍王娘娘像是沒事人一樣像是在蒸桑拿。
“看來我們在一個互相無法干涉的幻影世界內呢.....”王昊重新將滔天的火龍凝結成一團火苗，“您應該就是長右禍鬥他們提到的，創立雲霧酒肆的龍神龍王娘娘吧？我有很多事想要請教你，我們雙方罷鬥吧！”
“你毀了供奉我的娘娘廟，還想讓我繞了你？”龍王娘娘怒極反笑，“人類從來就是這樣厚顏無恥嗎？”
王昊無奈地搖搖頭：“你應該是能看到地上發生的一切吧？毀掉龍王娘娘廟的是飆虎，你的老部下！”
“如果你不去偷聽他說話，怎麼他怎麼會發狂毀掉娘娘廟？”龍王娘娘氣憤地說道，“而且你還傷了他的手腕！”
王昊晃了晃自己的手腕：“我已經夠仁慈了，當時的情況我就是抹了他的脖子都不是問題。”
龍王娘娘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那你為什麼不去抹呢？別和我說你這個人心慈手軟。昨晚你滅口的時候，可是毫不留情呢！”
她沒有說錯，當時王昊發動了時間之魂，將自身的速度加快到了亞光速的級別。這種狀態下的王昊本可以在毫秒之間擊殺飆虎和白骨夫人，可是他為什麼只是揮劍斬傷飆虎的雙腕，這是為什麼呢？
一是因為發動百萬分加速之後，王昊就感覺自己的時間正在飛速地流逝。這種狀態根本不能長時間保持，否則他大概會在一盞茶的時間變成一個耄耋老人。
其次王昊在斬傷飆虎手腕的時候，勐地感覺一股狂力順著劍身侵襲了過來，幾乎讓他握不住手中的劍。
基於這兩點，王昊並沒有直接趁機幹掉飆虎和白骨夫人，而是選擇了暫時撤退.....不過看龍王娘娘的意思，這其中似乎還有內情？
“你不是感覺到了自己肚子疼嗎？那是飆虎的暗勁傷到了你的內臟！”龍王娘娘幸災樂禍地說道，“大概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翹辮子了吧？”
臥槽！？我當時肚子痛是因為中了飆虎的暗勁？我還以為是中午的飯菜不乾淨呢！想想也是，銀環仙子和小金蛟和自己吃的都是同樣的飯菜，怎麼就自己吃壞了肚子？
看著王昊呆若木雞的樣子，龍王娘娘繼續嘲諷道：“怎麼，你不信我的話？你出現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啊！”
“出現在這裡？什麼意思？這是什麼地方？”王昊不解地問道。
龍王娘娘抬起頭望向兩人的上方：“這裡是生與死的夾縫，是垂死之人的落腳點，是前往地府的中轉站！王昊，等你的生命之火徹底熄滅，你就會離開這裡，前往陰曹地府了！哈哈哈哈........”
面對龍王娘娘那猖狂放肆的大笑，王昊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兩人頭頂之上是無邊無際，空無一物的黑暗。它比冰冷幽暗的宇宙還深邃，彷彿就是所有什生命的終點。
摸摸自己的腦袋，感覺一切都有些不真實。自己就要死了？難道說那個時候沒來得及發動支配之力？這可真是太遺憾了........
嘆了一口氣，王昊隨便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呆呆地望著頭頂的無邊黑暗。
“很懊悔吧？如果你不來雲霧酒肆蹚渾水，就不會落得這個下場！”龍王娘娘嘲諷道，“活該！讓你插手我們妖靈的事務！這就是報應！”
王昊皺著眉頭瞥了一眼龍王娘娘，她真的是一百年前犧牲自己化身山神保護雲霧酒肆的那位可敬的大妖嗎？怎麼跟一個二百五一樣？
不過自己真的就這麼死了，也確實不甘心。自己還有許多未竟之事，怎麼能就這麼死掉？能不能用支配之力想想辦法？
可是思來想去，也沒有那個支配之魂能逆轉生死的。時間之魂或許可以，但就憑自己現在的力量，恐怕也做不到逆轉時空。
“不會真的要就這樣一命嗚呼吧？”王昊抓抓自己的頭髮。
龍王娘娘快意滿滿地看著有些發狂的王昊。他越痛苦，她就越覺得解氣。
想了半天，王昊發現自己無計可施，只能放棄。
“哈哈哈！看你那副滑稽的樣子！”龍王娘娘幾乎笑出了眼淚，“哎呀......不過你已經要好過大多數人了，其他的人聽說自己要死了，不是痛哭流涕就是暴跳如雷，那場面真是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媽的，這有什麼好笑的？怕死是人之常情罷了，不管是人類或者是妖靈，那個能對自己的生命毫無留戀？”王昊皺著眉頭反駁道，“而且你也沒資格說我吧？你不是也被困在了這生與死的夾縫？”
龍王娘娘勃然大怒：“好大的膽子！我怎能和你這樣凡夫俗子相提並論？我是雲霧酒肆的山神，自然可以來去自如！”
“那麻煩您趕快滾開，別在這兒煩我了！”王昊不耐煩地揮揮手，“反正我都要死了，讓我一個人清靜一下吧！”
龍王娘娘哪能讓王昊如願：“我偏偏就要在這兒看著！看著你絕望地斷絕生機，永墮冥府！”
“真是夠腦癱的，雲霧酒肆攤上這麼一個山神真是倒大黴了。難怪到現在那些妖靈們都吃不飽穿不暖呢......”王昊無奈地搖搖頭。
沒有辦法自救，王昊只能是坐著發呆。本來打算看他笑話的龍王娘娘見王昊呆若木雞，久而久之也對他失去了興趣，扭動身體發動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術，雙眼射出一道精光，穿過兩人頭頂無邊無際的黑暗，不知道在觀望著什麼。
王昊皺著眉頭看著龍王娘娘，判斷這應該是某種天眼，千里眼之類的法術，她應該就是用這種方法來觀察雲霧酒肆發生的一切。如果說她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可以從這個生與死的夾縫中來去自如，又何必用這種法術去觀望雲霧酒肆呢？直接返回人間去看不就得了？
“我說龍王娘娘......”王昊試探性地問道，“您在這兒呆了多少年了？”
“一百年了！長右不是告訴你了嗎？”龍王娘娘專心致志地看著什麼，下意識地回答道。
“一百年都被困在這裡？”王昊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你剛剛不是說作為山神，來去自如嗎？”
龍王娘娘一聲龍吟，揮爪橫掃王昊，威勢驚天動地。只是這裡是生與死的夾縫，任何攻擊都起不了效果。
“你果然是在嘴硬啊.......”王昊摸摸下巴說道，“想想也是，就算是為了看我的笑話，你也應該在監牢外頭，而不是和我在一起！”
龍王娘娘被人戳破心事，氣得雷霆大怒：“誰說我嘴硬了！？要不是我展現神威，昨晚是誰把小蛟龍救下來的！？”
“那你幹嘛不現身警告飆虎不準對小蛟龍下毒手啊？”王昊反問道，“他雖然霸道，但你的話他總還是聽的吧？我看她在娘娘廟裡的樣子，顯然還是很尊敬你的！”
龍王娘娘有些蔫了，都都囔囔地說道：“他.....我......那條小龍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幹嘛要現身救她啊......”
“怎麼？她不是你的女兒嗎？”王昊驚訝地問道。
“才不是呢！我根本沒有留下子嗣！”龍王娘娘聲若雷霆，衝著王昊大吵大嚷，“這都要怪你們人類！我年紀輕輕還沒來得及找到如意郎君，就因為你們入侵雲霧酒肆，我為了保護他們不得不被困在這個鬼地方！”
王昊笑著搖了搖頭，說到底你還是承認自己被困在這裡了啊。不過既然小金蛟不是龍王娘娘的子嗣，那她又是誰的孩子呢？難道蛟龍一脈其實並未斷絕？
“蛟龍一脈已經斷了！我就是最後一條蛟龍！”龍王娘娘不高興地說道，“那條小龍才不是蛟龍呢......她是應龍！”
應龍！？王昊吃了一驚。在古代傳說之中，應龍曾經教導過炎帝神農；蚩尤黃帝大戰時，曾經幫助黃帝誅殺蚩尤；後來又助大禹治水，尾畫地成江、開闢龍門、擒無支祁，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龍神了。
不過這說到底都是古代的傳說，現在的小金蛟就是一個被他拿著棍子打哭的小姑娘罷了.......
“既然她不是你女兒，那你幹嘛還要幫她脫險啊？”王昊半開玩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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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傻嗎？那可是應龍啊！”龍王娘娘白了一眼王昊，“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飆虎那個二愣子殺掉呢？”
王昊摸摸下巴思考一陣：“也就是說雖然你被困在這裡，但其實是有本事干涉雲霧酒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