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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瘋狂的變化

我記得我原來說過,自己剛進入到氣象局的時候非常沒有人緣,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國民黨的降兵,都對我嗤之以鼻。再加上那時候的我性格非常陰暗,根本不會有人過來和我主動搭話。

就連陳在海都和我說過,第一次和我說話的時候,我的眼神簡直就像是死了一樣,沒有任何正面情緒可言。我心說那是當然的了,經歷過那種童年誰還能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

當我知道自己被分配到那個氣象組織的時候,其實根本毫無感覺,只不過就是混吃等死的地方又換了一個罷了。找到大部隊之後,我不止一次要求重新返回前線,我還有很多賬沒有和日本人結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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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以為指揮的仇我一生都報不了了,所以一心只想回道前線,然後死在戰場上。結束自己痛苦的一生。猶如我再生父母的那只部隊,如今只剩下了一個空虛的番號,再次被一個人孤零零留在世上的我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動力。

之所以在地下隧道裡面,我非常容易就看出了聶傳輝的那種自我毀滅傾向。不是我這個人會觀察人心。而是同樣的想法,同樣的表情,我都親身經歷過。

但是就連我最後的願望也沒能夠實現,那個好事的團長斷然地拒絕了我的要求。這種常年混跡於戰場上的人,我這樣的心態應該見過很多次了。

像你這樣的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都要上戰場,中國還沒有完蛋到這種地步!這是當年那個團長對我吼的話語,到現在我都記得很清楚。

那個團長當時對我說,他是不知道當時我的指揮是抱著什麼心態讓我跟著他們上戰場的,但是他們最終還是犧牲整個部隊保住了你,他絕對不會再不負責任地把我扔回到戰場上去,那些人絕對不希望看到這些。

那之後無論我怎麼喊這政委最後和我說的那些話,那個團長都不再理我了。沒有多久我就被他差人送上了前往重慶的火車。

“孩子,你記住。我想那個政委之所以那麼說,只是為了讓你能好好的離開南京。他絕對不希望你再回到戰場上去的。不然的話,他就是只是一個混蛋而已”那個士兵告訴了我團長留給我的這句話,就走了。

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團長了,不知道他是戰死沙場了,還是告老還鄉了。在火車上我一個人回想起了跟著那只部隊奔走種種往事,一想到自己今後永遠都見不到他們的時候,心就像是刀攪一樣又酸又痛,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四周的乘客都一位我發生了什麼事,紛紛過來安慰,有的給吃的,有的給喝的。

在火車上的這段時間裡,我想明白了很多......自己活下來的意義,那個團長所說的話......

1938年的6月,我抵達了重慶,透過那個團長的關係,我被送到了那個氣象機構。就像我剛才說的,世間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麼機緣巧合,不過在我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我遇到了當時在中華門一槍殺了指揮的那個混蛋。

真沒想到他竟然好好的回到了重慶,後來我才知道,這個氣象機構就是以他當時的那個特殊部隊為基礎才簡歷起來的。國民政府好像非常重視這個地方,在那段日本人集中轟炸的歲月裡,當中國空軍為了保存實力避而不戰,老百姓飽受苦難之時,這個機構的四周也架滿了防空炮和探照燈。

他們好像死也要守住這機構裡面的東西一樣。

當然我對那些當時從南京運出來的奇怪箱子和這個機構的秘密一點興趣都沒有,我的注意力全在那個混蛋的身上了。我深知以當時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報酬雪恨,就算自己僥倖成功,最後也跑不了亂槍打死的結局。

那個團長說的是對的,我應該珍惜自己這條被拯救了無數次的性命。但是讓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仇人天天在自己眼前耀武揚威,這點我是怎麼也做不到的。不管怎麼樣,指揮的仇我是一定要報的!所以我深深地隱藏了起來,裝成了一個什麼都不懂可憐孤兒,成功的騙過了包括那個混蛋在內的所有人。總有一天,我會讓這個人渣死無葬身之地!

在我的印象中這個氣象機構大概有五層多高,下面還設有地下室和防空洞。這樣當年就是非常難得一見的高層建築了,那個混蛋的辦公室就在四層的中間。一層和二層堆滿的各種奇奇怪怪的裝置和機器,三層是資料和各種資料的處理的地方。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把一二層的結果送到三層,工作量不是很大,但是十分無聊。

地下室和五樓是什麼地方我一直不知道,這兩個地方一直都被厚厚的三防門堵著,沒有特殊的方法根本打不開。

這裡的人對我倒都是非常的友好,所有人見到我都是一副笑臉,好像我是這個機構的吉祥物一樣。在我看來這些人最開始可能是真的喜歡我才這麼表現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這些傢伙看我的眼神之中似乎少了什麼東西。

在這本小說最前面我就說過,我棲身的這個氣象機構其實十分詭異。不僅僅是指我之後從任何渠道都找不到它的相關記錄,還指我在這裡面的幾年裡氛圍的變化,這個變化很不尋常,不尋常到讓我幾乎忘了自己應該報的大仇。

知道這機構和氣象有關,也是從和我一起投降的相關人員的嘴裡面聽說的,我找不到任何的正式記錄,一切都是推論。

最初的幾年那些人好像一直瘋狂地在研究著什麼,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了,那也是我最忙碌的一段時間,上上下下的只要是醒著我幾乎就沒有能停下來的時候。那時候這些人的眼神中充滿了熱情和激動,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那個混蛋更是一個勁兒的鼓舞這我們努力工作。

但是沒有多久,圍繞著這個機構的氛圍整個就變了。雖然我忘了具體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但肯定是有一個明顯的契機的,因為這個契機整個機構就變了。這種變化很難用語言形容,非要說的話,我只能告訴你們它是潛移默化般的發生的。改變是一點一點發生的,從一個時間點開始......

某一天我忽然發現這喜人眼神中的熱情和激動徹底消失了,彷彿也什麼東西給抽空了一樣。他們變得毫無幹勁,幹什麼都是機械性的動作。這種趨勢愈演愈烈,最後擴散到了所有人身上。那個混蛋的改變尤為明顯,在我看來他的眼神是最先死去的,雖然對我還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但我卻覺得那比平時還好噁心上一萬倍。

之後沒有幾個月整個機構都死去了,我不是說裡面的人都死了。這只是一個形容,這裡面所有的工作人員,他們的眼神最終都變得和那個混蛋一模一樣了。對我來說實在是沒有比這還要詭異的事情了。想想看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一個一個的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的,變得猶如行屍走肉,這種事情每天都發生在自己身邊,實在是太可怕了。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變化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在解放軍攻佔這裡前的一兩個月,他們所有人都瘋了一樣的妄圖自保。但在我看來他們的精神已經變得十分不正常了,按理說它們應該跟著撤退到後方。但是他們卻沒有這麼做,只是一個勁的加固這棟建築物,不是在門窗上釘板子,就是加厚外牆。

這段時間內,整個建築被改造的面目全非,這裡凸出來一堵牆,那裡厚出了一大塊。從遠處看這棟建築就像是一個扭曲的怪物一樣,完美的反應了裡面的人的精神狀態。

然而奇怪的是直到最後,我都沒有變成和他們一樣。之後我一個人思考了很久,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我一定是和他們有某種地方不同才會沒事的,這種不同可能是是沒有做什麼,或者沒有碰什麼東西。想來想去我都只能能出一個結論,就是那些猩紅的箱子。

他們的變化一定和這些見鬼的箱子有關。我看到這些箱子的時候,就遍體生寒,下意識的想要遠離它們。雖然顏色不一樣,但是我就是知道,這些箱子就是當年他們從南京運出來的東西沒錯!

那種紅色絕對不是用什麼染料染上去的,這點我可以肯定。它甚至不是從外部變化的,它......它跟像是從箱子內部慢慢滲透出來的一樣......給我的第一感覺是這裡面的其實都是活人,幾年來裡面的人都在被養著,同時他或者她也在被一點一點的放血,抽出來的鮮血最終染紅了這個箱子。很長時間裡,這副畫面都是我揮之不去的夢魘。

這些年來這個機構可能一直都在研究這些奇怪的箱子,最開始他們可能取得了什麼進展所以才會那麼興奮。而隨著研究的繼續,他們也許發現了什麼難以接受,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他們難以接受這個結果,所以最終變成那個樣子。

說起來很難以置信,但我覺得這是唯一的可能了。在這裡這麼多年,只有我我從來沒有接觸過那些詭異的箱子。

至於我的復仇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完成了,因為在這裡被解放軍接收之前,以那個混蛋為首的那些頭頭,全都在自己的辦公室中飲彈自盡了。

雖然我用了一些小手段讓他們沒有辦法走出自己的辦公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