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看著範曉明和包正義兩人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他尷尬的笑了笑。
“這……五十億也太多了，研究中心拿不出來。”包正義略顯尷尬的說。
“哼……研究中心賬面上的現金只有三億，五十億的確太多了。”範曉明直言，“蘇哲！你該不會是想拿這五十億來升級學校的正負電子對撞機吧！”
“是啊！”蘇哲認真的點頭。
“我就知道！”範曉明笑著。
“包教授！是我冒失了，不清楚研究中心的財務狀況。”蘇哲有些不好意思。
預支五十億！
想想也就他這樣的素人能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過，他也是抱著有棗沒棗打一竿子的想法。
“沒事！”包正義笑笑，“五十億研究中心是沒有，但銀行有……蘇哲！你完全可以用DYN-離子束拋光技術和QG-雙原子振動技術的授權協議從銀行貸款，而且利息超低。”
“銀行！貸款！利息超低！”蘇哲眼睛一亮，興奮的問，“那我能貸款一百億嗎？”
“一百億！”包正義驚訝的看著蘇哲。
“蘇哲！五十億升級學校的正負電子對撞機完全夠了，你要一百億幹啥？”範曉明不解的問。
“建立研究中心，組建自己的科研團隊。”蘇哲解釋說。
“哼……其實吧！等QG-雙原子振動技術驗證測試成功後，我打算建兩座四代同步輻射裝置，一座建在上嶺大學用於研究，一座建在上嶺光學用於生產飛米級光學鏡頭，而建設的錢我準備從銀行貸款，計劃貸款五十億。”包正義輕咳一聲，“蘇哲！你如果真想貸款一百億，我們研究中心可以代辦，到時你籤個字就行了。”
“那太好了！”
“……”
三人探討了貸款的一些細節。
最後確定，由上嶺大學光學鏡頭研究中心出面貸款一百五十億，再由光學鏡頭研究中心轉借給蘇哲建立的研究中心。
蘇哲聽了範曉明和包教授的解釋才知道，對於用於科研或大科學裝置方面的貸款，利息上有著巨大的優惠，只有商業貸款利息的二十分之一。
當然，貸款的用途會受到監督。
在三人商定好貸款的事後，五號實驗站突然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和歡呼聲。
“鏡片加工過程的模擬成了，下午可以休息了。”
“各分系統一切正常。”
“終於完成了QG-雙原子振動技術驗證測試的全部準備，想想下午和晚上到那浪。”
……
蘇哲、範曉明、包正義三人回到各自的工位，看到工位顯示器上的結果，三人笑了起來。
隨即，範曉明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在五號實驗站響了起來。
“各位！加工模擬既然成了，大家就不要墨跡了，收拾收拾下班吧！對了！你們一定要注意休息，要是沒休息好影響了明後天的驗證測試，那你們的獎金可就沒了。”
眾科研人員笑著回應。
“小老闆！你放心，絕對休息好！”
“這點分寸還是知道的！”
“獎金眼看就要到手了，怎麼可能犯這樣的低階錯誤。”
……
沒一會兒，一眾科研人員離開了，五號實驗站就剩下蘇哲、範曉明、包正義三人坐在工位上。
“蘇哲！下午打算幹啥？”範曉明一邊收拾著一邊問。
“約了寧巧巧，商討中微子風暴的事，順便給寧巧巧講解XX-氫原子振動模型驗證實驗。”蘇哲笑著說，“曉明哥！你下午幹啥？”
“睡覺啊！我還能幹啥！”範曉明回答。
“約了保密、宣傳口的相關人員，討論QG-雙原子振動技術保密和對外宣傳的事。”包正義看蘇哲和範曉明看向自己，他的笑著。
“是嘛！帶我一起。”範曉明連忙說。
“可以啊！”包正義點頭，“蘇哲！要不要一起？”
“不了！”蘇哲搖頭。
他猜測見保密、宣傳口的相關人員，八成又是開會。
對這些他不感興趣。
“好吧！”包正義點頭。
“老闆！對QG-雙原子振動技術的保密和宣傳你是怎麼想的？”範曉明好奇的問。
蘇哲也好奇的看向包正義。
“保密就不用說了，按照最高級別來，宣傳的話……”包正義停頓了一會，接著說，“我們會在技術報告會上有意無意的透漏新技術是離子束拋光技術的升級版，對外的宣傳也差不多。”
“不是吧！還真準備這麼幹。”範曉明很詫異。
“能忽悠一天是一天。”包正義笑著，“按照相關部門的說法，飛米級的光學鏡頭前三年是禁止出口的，三年後可以出口，但使用要接受我們的監督，只能使用在非軍事領域。”
“這……我們也玩這一套！”範曉明笑的很開心。
想當年多麼憋屈啊！
不對！現在還有這樣的現象。
用最貴的價格買了對方的裝置，可結果還要在對方的監督下生產產品。
這是妥妥的受制於人。
“這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包正義激動的說，“對方怎麼對我們的，我們就怎麼還回去。”
“對！再給我們三年五年，我們就能全面的趕超了。”範曉明肯定的說。
“對！全面的趕超。”蘇哲興奮的笑著。
“……”
三人聊了一會兒，離開五號實驗站來到外面，看見路邊停了一輛巡邏車。
許家平許校長坐在巡邏車的駕駛位上看手機，見蘇哲三人出來後，喊道：“每天都是你們三個最墨跡，趕緊上車，一會好菜全沒了。”
蘇哲三人笑著坐上了巡邏車。
來到食堂，四人吃完午飯後圍坐在一起，一邊喝茶一邊閒聊著。
“我聽其他科研人員說，QG-雙原子振動技術驗證測試準備工作都完成了，休息半天也是應該的。”許家平放下手中的茶杯說。
“按計劃是沒有休息的，但我們進度快，提前半天完成的QG-雙原子振動技術驗證測試準備工作，考慮到同步輻射實驗中心其他實驗站的實驗，只能按計劃來，畢竟我們驗證測試一啟動，其他實驗站的實驗就沒法做了。”範曉明解釋。
“這樣啊！”許家平想了想說，“這QG-雙原子振動技術極其的耗能，現在做實驗測試還好，一旦量產後，那能量的消耗將是天量，你們考慮過這些問題嗎？”
蘇哲、範曉明、包正義三人齊齊點頭。
“我們將研製一套能量回收系統。”包正義回答。
“好！你們考慮過就好。”許家平微笑著。
就在這時，康建明、寧長生、黃偉才、錢三多、毛振國五人滿臉笑容的出現在蘇哲四人面前。
其中，毛振國抱著一疊紙質的資料。
蘇哲見寧長生寧教授紅光滿面的，他也就放心了。
幾人打過招呼，圍坐在餐桌旁。
此時，整個餐廳空蕩蕩的，也就蘇哲這些人。
“那個，我知道你們下午休息後，我就帶著他們過來和你們談談合作的事。”康建明激動的說。
這些天，他們可沒閒著。
在寧長生寧教授以及寧教授的科研團隊主導下，他們發動了科大物理學院和生命科學學院一票人論證了美容專案和光治療腫瘤專案進行了論證。
最後發現，一旦有了飛米級的鏡片，美容專案和光治療腫瘤專案成功的機率將會達到百分之九十。
這不，他們急不可耐的找來了。
“談合作，好啊！”範曉明興奮的站了起來，“你們能夠看上光柱工程，說明你們有眼光……要知道，越早加入收益越高，我……”
他說著，發現康建明、寧長生幾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範師弟！我們說的合作不是光柱工程，而是美容專案和光治療腫瘤專案。”黃偉才解釋。
“我是非常看好光柱工程的，不過光柱工程需要大量的資金。”康建明看著範曉明，“等美容專案和光治療腫瘤專案成功了，我們就有資金搞光柱工程了，我們要一步一步來。”
“對!對！一步一步來。”範曉明尷尬的坐了下來。
搞了半天是他會錯意了，他還以為這幾位過來是為了光柱工程。
不過康建明康院長說的對，光柱工程前期需要天量的資金。
用美容專案和光治療腫瘤專案掙錢來開發光柱工程是個不錯的主意。
“哼……那個，這是我們對兩個專案的評估報告，大家看看。”康建明將放在毛振國面前的資料分發給蘇哲四人。
蘇哲翻看著手中的兩份專案報告。
一開始，他以為是兩個專案的可行性報告，看著才知道，兩份報告寫的都是市場分析報告。
他正看的時候，毛振國一臉興奮的解說著兩份市場分析報告。
總結一下就是，美容市場和腫瘤治療的需求很大很大，能掙很多很多錢。
其實這個市場分析報告沒有必要做，因為是個人都知道，美容和腫瘤治療掙錢。
毛振國介紹完市場分析報告，寧長生寧教授上場了。
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寧長生介紹了兩個專案的研究計劃和安排。
介紹的時候，許家平許校長聽了一會兒就跟不上節奏了，而蘇哲、範曉明、包正義三人聽得津津有味。
在寧長生介紹結束，蘇哲、範曉明、包正義三人討論了一會兒，坐在旁邊的許家平想說兩句都插不上話。
隨著蘇哲三人的討論，康建明、寧長生、黃偉才、錢三多、毛振國三人的心情時好時壞。
在蘇哲三人討論結束後，五人都笑了，因為他們都知道，蘇哲三人看好這兩個專案。
最後，幾人商定了初步的合作方桉。
以寧長生代表的科大作為主導，包正義代表上嶺大學，蘇哲代表陵州理工大學三方合作。
說好，等QG-雙原子振動技術驗證測試成功後，美容專案和光對腫瘤治療專案會在第一時間立項。
一切商定後，康建明帶著幾人興奮的離開了。
蘇哲四人閒聊了一會兒。
之後，包正義、範曉明、許家平三人去了保密、宣傳口的相關人員開會去了。
蘇哲拒絕巡邏車的接送，一個人晃悠悠回公寓拿了他的膝上型電腦，接著來到寧巧巧住的公寓樓下。
給寧巧巧發了訊息後，沒一會兒，寧巧巧揹著電腦包下來了。
“大師姐！我們去圖書館自修室嗎？”蘇哲看著微笑的寧巧巧說。
“去自修室會吵到別人，我們去圖書館的報告廳。”寧巧巧輕聲說。
兩人揹著電腦包，走在路上交流著彼此對故障的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以及異常資料的理解。
很快，兩人來到了圖書館五層三號報告廳。
這幾天，每天晚上蘇哲都會抽出三個小時的時間看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的相關資料以及異常資料。
用了十一個晚上看完了這些。
兩人走下後繼續彼此對故障的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以及異常資料的理解。
兩個小時後，蘇哲開始講解XX-氫原子振動模型驗證實驗的過程。
蘇哲說出了他的猜測，及重光子是在原子內產生的，而高密度的中微子會影響重光子的形成。
漸漸的，天暗了下來。
蘇哲和寧巧巧結束了今天的交流。
雖說今天兩人沒有大的突破，但彼此對故障的極差微波輻射光譜儀以及異常資料、XX-氫原子振動模型驗證實驗有了更深的瞭解。
兩人吃完晚飯，回公寓的路上。
“蘇哲！你什麼時候離開科大？”寧巧巧笑著問。
“哼！順利的話會在大後天的下午。”蘇哲想了想說。
“額！對了！康院長讓我問問你願不願意留在科大？”寧巧巧笑著。
她很清楚，蘇哲是不會留在科大的。
“不願意！”蘇哲搖頭，“我已經被陵州理工大學錄取了，現在拋棄陵州理工不太好。”
“不願意是對的！”寧巧巧點頭，“那你接下來的打算呢？以你現在的水平，你總不能按部就班的讀本科、碩士、博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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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州理工對我學制沒有嚴格要求，我打算用一年的時間來學習理學和工學的相關知識，同時我會組建由我主導研究中心。”蘇哲認真的回答。
“和上嶺大學光學鏡頭研究中心一樣的研究中心嗎？”寧巧巧不確定的問。
“是的！我的目標是科研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