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龐大的工作量,怪不得少東要那麼多秘書和助理,怪不得紫潤裡面都說少東秘書的權利要比其他部門的經理還要大。
因為集團裡每一份檔案如果秘書不透過,連到少東手裡的機會都沒有。
少東把面前的資料看完,就站了起來,至於旁邊還有兩疊,下午再看也不遲。
對著站在辦公桌面前等他指示的桑歸雨說:“小雨,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吧,以後就是同事了,藉此好好認識一下。”
“好。這是什麼?”
桑歸雨看到少東讓澤拿來一盒東西交給她,看樣子好像是一份便當,不是說一起吃飯,難道她還另外有點心?
“這個你拿著,待會兒吃飯的時候給小弟。”
把飯盒給大哥?為什麼讓她交給他呢?他直接給不就好了。
“你不知道愚小弟誰的面子都不會賣,唯獨對做這個便當的人惟命是從,只要你把東西給他,你以後的日子就會好過一些。”
“這麼酷?連你的面子都不賣嗎?我以為喊出師傅的名號就沒人敢欺負我了。”桑歸雨只有在沒有外人的時候才會喊少東師傅。
畢竟她想靠自己,不想仗著少東是師傅,搞什麼特殊待遇。
少東通知茅姝兮中午一起吃飯,然後由姝兮負責通知和安排。
很快七個人就陸續到齊,菜品都是由紫潤的廚師現做,直接送上來,色香味俱全,引得桑歸雨想流口水,不過看到她正對面愚小弟一臉平淡的表情,想起少東的話,把他給自己的飯盒放在玻璃轉盤上轉到他面前。
“大哥,這個給你。”
愚小弟看了一眼飯盒,突然來了精神,取下盒子就開啟,好像看到什麼美味一樣,迫不及待地拿筷子品嚐起來。
同屬紫潤,兩人卻是第一天見面,他竟然問也不問就敢吃她帶的東西。
他就不怕她害他?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見他吃得歡,也想動手夾那金黃酥脆的魚,可是看著大家都沒開動,也不好先動。
他是第一個動筷子的人,少東都沒有動也沒說開吃。
不過誰叫他是大哥呢。
少東、澤、愚小弟、**律、張石、茅姝兮還有她自己,七個人把所有的菜都掃空,這其中還要除去吃得較少的少東和澤,還有自帶小鍋菜的愚小弟。
桑歸雨吃得第二多,排在**律後面。
“小妹妹,你胃口真好。”張石對著桑歸雨比出大拇指,讓她特別不好意思。
她想矜持一些,少吃一點,可是見不得那麼好的東西都浪費了。
“你該叫她姐姐,小雨比你大。”少東喜歡看桑歸雨吃東西的樣子,見她放下筷子還問她吃飽了沒,桑歸雨果斷搖頭,她是撐了。
“比我大,不可能吧?”
張石一臉不相信,原來小雨比他還大一歲,怎麼又來一個姐姐,他有一個姐姐已經過得很辛酸了,為什麼不能來個小妹妹呢?
有了這次午餐,桑歸雨對於頂樓的這幾個人算是有了初步的認識,每個人都很有個性。
結束之後回到頂樓,少東讓她跟他進辦公室。
兩人聊了一會兒,少東告訴她有什麼事情不知道可以直接找他,她可以自由出入他的辦公室,最重要的是絕不能讓自己受委屈。
“放心吧,我一定會做好的。”
桑歸雨不但沒有因為愚小弟的凜冽而心生恐懼,反倒安慰起少東,讓少東有些悶悶不樂,他有時候還挺希望她可以軟弱一點,依靠自己一點。
跟他撒個嬌,說愚小弟太兇了,她想跟著自己,像澤一樣。
只要是她開口,他就一定會答應。
可是她卻沒說一句話,連不愉快的表情都沒有。
她不是沒有事業心,相反的,她很有追求。
卻從來沒有利用過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她太正直還是她根本不覺得他們的關係算關係?
少東自己很矛盾,大把的女人想攀他這根高枝,他嫌棄她們俗氣,但是桑歸雨不想攀,他卻不開心了。
她在他面前太過堅強,很少有主動向他求助的時候,不管是給她不在工作範圍內的工作,還是那些加諸在她身上的流言,只要她開口跟他說,他都會幫她解決。
可是她從來沒有,提都不提,連讓他想幫她的理由都不給。
“小雨,你知道我喜歡你,所以能不能認真考慮一下?”
桑歸雨不明白他心中的百轉千回,聽到他突然這樣說,不知道該怎麼辦,從兩人相識,少東就對她好得沒話說,只是他越好,她越想逃避。
“少東,對不起,我只是把你當朋友,當師傅。”
對於她來說,在紫潤最令她煩惱的事不是工作和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而是少東的情。
一份她永遠無法回應的情。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和裴沐航已經分手了,能不能試著接受我?我不是要你立馬接受,而是希望你偶爾也想想我的好,偶爾能看見我在你身邊,受了委屈可以告訴我……”
聽著少東低喃,暗啞的聲音有著淡淡的悵惘,桑歸雨覺得自己做錯了。
她不該在明知少東對自己有意的情況下進入紫潤,更不該順著少東的意思調到頂樓來。當初澤收購她們公司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澤是紫潤的人,後來為了多賺錢,她也沒想那麼深遠,只是現在不想不行了。
“少東,我們之間不可能,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很好的朋友。”
桑歸雨起身離開,她不敢看少東的臉,光是那聲音就已經讓她覺得內疚不已。
少東沒有阻止,不禁苦笑。
她離自己越近,越控制不住想要她的心,一時不察就把小雨嚇跑了。
剛剛是他失態了。
正了正身體,再次看向窗外,天氣還是那樣好,就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
桑歸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回憶著與少東相處的點點滴滴,從一開始她就直接拒絕過他,她以為少東知道她的想法就會放棄,後來他也一直保持著朋友的距離,讓她以為他們可以簡單地做朋友。
只是沒想到他還是沒有放棄。
即使她非常想跟著他這個師傅,非常想在紫潤做出一番成績,非常捨不得紫潤的工資,也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離開紫潤,恢復兩人原本簡單的朋友關係。
下了這個決定,桑歸雨才有心思想別的事情,辭職的事情不能告訴媽,等她找到新工作再說吧。
為了不讓少東太自責,以為她的倉促離職是因為他說的這些話,桑歸雨並沒有立馬提出辭職,而是打算過完一週後,以工作難度大,她不能勝任為由向他提出來。
其次,大哥交代的工作還沒做好,現在她要是離開,他可能會懷疑是她扛不住壓力,進而懷疑少東的眼光。
她心裡清楚,能夠來到頂樓,肯定是少東的意思。
桑歸雨向張石要了過去一年的資料,開始翻閱起來。
這個地方的工作量確實很大,不用任何人交代,大家吃完飯後沒有片刻的休息就開始辦公,不像她原來的部門,午休時間還可以聊會兒天。
看著一年的資料,桑歸雨又開始頭疼了,她碰到了難題,可是張石和茅姝兮都很忙碌的樣子,弄得她不好意思打擾,至於門裡面那個說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他的少東,她更不想。
想來想去公司裡面,有能力指導她又清閒的人唯有張姐了。
張姐應該不會介意她打擾她織毛衣吧?
畢竟織毛衣可以不用眼睛和嘴巴,只是她的眼睛是要用來看電視的,所以桑歸雨不確定張姐會不會不歡迎她。
要下樓去,她就要跟自己的直屬領導報告,桑歸雨現在歸愚小弟管,所以她要跟大哥打聲招呼,想到要跟大哥說這個,桑歸雨心中忐忑,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太笨了,還要去向別人討教。
愚小弟是秘書處的老大,只是紫潤頂樓的秘書與其他的秘書不同,不是那種為上級處理日常事務和雜物的小小文職人員,而處於決策層的高階職務。
“去吧。”大哥沒有抬頭,冷冷的回答。
沒想到大哥這麼好說話,桑歸雨開心地道謝,然後跟茅姝兮交代去向,如果有事就打電話叫她。
等她回到樓下辦公室,大家都好奇她怎麼突然回來了,桑歸雨就跟她們聊了幾句。
眾人聽到她上去第一天就接到了一個這麼難的任務,紛紛對她行注目禮,表示萬分同情。
桑歸雨不甚在意,跑到張姐旁邊,討好地叫她,又搬了把椅子坐她旁邊。
張姐果然是張姐,今天的她還是織毛衣看電視兩不誤。
只是電視不是上次的偶像劇,而是孕婦課程,張姐的口味還真是極端啊。
那手上的毛衣,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件了,上次是灰色的,這次卻是粉紅色的。
才過去幾天,一件衣服已經織好了嗎?
彷彿沒有聽到她剛才對其他人的解釋,張姐隨口一問:“你怎麼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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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桑歸雨有一點點小小尷尬,笑臉有點跨,不過她再接再厲,繼續諂笑,只要張姐不趕人就好。
桑歸雨把她今天來的目的再說了一遍,她整個說話的過程,張姐的眼睛並沒有看向她,但她就是知道張姐聽進去了。
張姐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緒。
“他三天後要考你?”
“嗯。”
“這個榆木腦袋敢跟我作對!”
“咦?”
桑歸雨覺得哪裡怪怪的,心裡不禁反駁。
不對啊,不是跟你作對,是佈置給我的任務,就算是作對也是跟我作對啊。
看張姐有點生氣,她是在罵誰,大哥嗎?聽起來張姐好像認識大哥,不知道為什麼,桑歸雨仔細看她的耳朵。
今天她的頭髮沒有全部紮起來,髮絲把耳朵擋住了,可是還能夠看見那顆黑色的耳釘。
怎麼看都覺得這個耳釘和愚小弟的那個一模一樣。
所以,他們是情侶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