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或者做我手下妖兵的血食！”林牧毫無遮掩之意，直接問道。
“休想，你……”
“死後見了閻王，告訴他是我林牧殺的你，免得做個冤死鬼！眾妖兵，殺到對方人馬臣服！”
……
持續不斷地殺戮，如果從河面上方看，就會發現，先是一處地方泛起血光，其次便如一條冬眠後驚醒的蛇，遊出一條血色地捕食之路。
手下的妖兵，自開始的忐忑，到中間的興奮，再到最後的噬血，儘管身邊的同伴，死了有十個，但這些妖兵卻堅信：只要跟隨著身前這個妖蟒的腳步，那就劍所指處，敵蹤盡滅，再沒有什麼驕橫妖將能夠存活！
多少平日裡張狂的妖將，多少驕橫的精銳妖兵，這些存在，以前自己見到時，只能遠遠避開，甚至要隱藏身形，以免被它們一時興起，捉來當口食吃掉。
但就在今天，就在這個如果有著人類名字的林牧妖將的帶領下，他們卻可以毫無顧忌地向著這些以前只可仰視的存在舉起屠刀，任由對方自暴怒的情緒，在自己眼中，變成讓自己無比興奮的恐懼與哀求。
這份感覺，這份經歷，讓跟隨林牧出來的這些妖兵，迅速成長起來，靈力的增長雖還沒有，但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心氣意志，都與先前，判若兩人。
林牧每攻取下一處地方，總會留下幾隻妖兵統領靈地，同時又自臣服的妖兵中，挑出一些隨自己征戰。
這些剛剛臣服的妖兵，開始時還沒什麼忠心，但隨著林牧摧枯拉朽一般，攻佔了幾塊靈地後，就迅速地成為了林牧的忠實追隨者，收伏手下妖兵的忠心，竟然出乎意料的容易。
這份容易，看似簡單，卻是建立在林牧從頭至尾，戰無不勝的戰績堆成的。
就如一個新兵，即使先前有多少缺點毛病，但在加入一個鐵軍，再一連經歷數場大勝，不用幾天，其精神面貌，以及實力風貌，都會與先前完全不同。
真正的變化，從來不會太久，只要心中覺悟，一天一夜，甚至是一個念頭的功夫，就能完全擁有另外一個人生。
或許是林牧的兇名，仍舊沒入得這些妖將耳中；又或許，這些平日裡因為種種關係、勢力而感覺高人一等的妖將，從來未將林牧這個實力高深，卻等同一個散修，毫無任務勢力的妖蟒沒看在眼中；再或許，是林牧殺的人，還不多，多到讓對方不用自己第二句的勸降，就立刻放下所有自傲與面子臣服投降。
林牧對這些妖將的想法，一點也沒在意，只是不停地掀起殺戮，到達一處靈地，往往沒十秒，就要動手殺人。
等到手下妖兵取得勝利，再次留下數個妖兵，帶著更多的妖兵踏上征程。
快，快得不及反應，驚，驚得魂飛魄散！
往往下個妖將還未得到自家探子回報，林牧就已經挾著新勝之師，趕向妖將面前，這種快速的殺戮，讓林牧今日沒有得到任務妖將的臣服。
或許其中有幾個想要臣服，卻不好直接丟下平日裡自傲慣了的顏面，向一個昨日還毫無根基的妖蟒拜伏，以一方妖將之身，做對方手下的一名小小妖兵，這種反差，它們接受不了。
那也不用接受了，飛散的血液，落下的不甘面容，顯現了選擇的殘酷。
選擇錯了，是死！選擇慢了，同樣是死！
旁邊觀戰的妖修，從開始的震驚，甚至開出賭局賭林牧下一局的輸贏，以及取勝的時間。到後來的麻木，麻木到根本沒想過下一個勢力是誰，到底是哪個強大勢力的枝葉，林牧的勝利，似乎已經成了一個毫無置疑的事實。
眼看天色已晚，水族同樣需要休息，林牧手掌一揚，止住眾妖兵習慣性的前衝之勢，看了看左右，道：“今天就到這裡，墨藏你安排人馬休息，明天繼續開殺！”
雖然疲累，但精神卻興奮至極的墨藏，當下領命，帶著將近四百，無比順從的妖兵，就在新攻下的這塊靈地休息。
忙完人員調動，以及血食分配後，墨藏來到林牧身邊，臉上，仍舊是掩飾不住的喜意。
似它的修為，最初拜入林牧名下時，只是個充作炮灰，在戰場上可以隨時被犧牲的普通水族，但自跟隨林牧以後，先是種種強大妖修的靈肉，隨口可得，再到得到騰龜獎賞，直至今天的威風不可一世，都讓他難以相信，這就是自己做出的事情。
如今的它，手持靈器，身上靈材充足，修行法訣、靈符、丹藥、甚至是手下妖兵，都是充足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從一個小小的章魚妖進步到這種層次，只用了年餘的功夫。
那些以前族群中，將自己當作小廝呼來喝去的章魚強者，如今正在自己手下，滿臉討好地想要多得一些質量好些的靈肉；那些曾經將自己視為窮逼，連看自己一眼都覺得是在施恩的章魚族美妖，如今正在自己今晚休息的洞中，一起等待自己去寵幸！
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美妙！
“有我的支援，你統領眾多妖兵，還沒有什麼大礙，但以後隨著臣服的驕兵悍將越來越多，你若是實力不濟，即使代表著我，也難以讓眾妖服你。記得了”修煉過後，林牧清冷的聲音，直傳墨藏耳中。
墨藏身形一震，原本透出驕氣的面容垂了下來，恭聲道：“是！屬下銘記在心！”
林牧也不管它是不是聽到了耳中，記得往日一同拜師的情份，這才提醒於它，若是它被這一時的權勢矇蔽雙眼，那也由得他了，頂多到時再提拔個被眾妖心服的統領上來就是。
那時的它，是死是活，也都是它自己曾經選擇種下的果，與自己無關。
“今日的戰果，統計清楚了麼？”
墨藏松了口氣，知道林牧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驕狂之氣，而對自己生出不滿的情緒，當下自囊中取出一塊靈紙，那是它統計的結果。
“今日首領一共攻佔了一十一處靈地，俱都是與咱們最初靈地接觸的所在，眾多靈地抱成一團。連同所有靈地，如今共有下品靈地九十七畝，中品靈地四畝，其餘精銳妖兵，約有六百之數，其餘照顧靈地的普通水妖暫時無數。”
白日裡只顧殺戮，林牧也沒想到自己竟然佔下了這麼大的一塊地盤。
點了點頭，林牧吞下一枚水晶靈果，問道：“下品靈地所種之物，只堪那些初入練氣的妖獸所用，以之作為靈石來源也就罷了。那四畝中品靈地，除去一畝半的水晶靈果，還有什麼？”
墨藏對這種手中掌握的最高級資源，牢記在心，這時也不用再翻看什麼記錄，直接答道：“其中有兩畝，種著靈水西瓜，飽含清冷水靈之氣，極受河府大妖喜愛。最後半畝，卻是種的河底陰沉木，河府向來少用，是建築靈殿、排設機關、製造傀儡的好材料，一般除了騰龜島、巡戰殿所用外，俱都上交門派，與人修做交易，換取人類的資源。”
林牧把弄靈果的水一停，想了想，吩咐道：“所佔靈地中的材料，若有有適合製作靈椅的材料，盡數給笑書送去。此外，嗯，我如今的勢力，盡在水下，笑書是人類，有些不方便，你以去以陰沉木為材料，銘刻避水靈紋，選個合適位置，製成一座宮殿，用作笑書製造靈椅，以及居住之所。這半畝陰沉木，暫時留作自用，不要上交門派，全數由笑書掌管。這件事儘快完成！”
墨藏眼神一凝，垂下的眼簾，閃現不解。
那笑書不過一個凡人，即使被林牧委以製造靈椅的重任，但半畝中品靈田的陰沉木何等貴重，竟然交由他一人掌管！
自己雖是林牧手的下妖兵統領，但如今也多數只掌握著人事權，對於手中的靈材資源，可都是代林牧管理，貪上一點還沒關係，但卻根本沒有任意取用的權利！
莫非，首領有心培養笑書，想要提拔他？
其實林牧只是前世思想作怪，覺得這種珍貴的靈材原料，最好是製造成成品出售，那樣獲利之豐，根本不是出賣原材料所賺的那點小錢能比的。
對於笑書，林牧是有心照顧，但也只是想將他培養成，以後負責制造成品的得力干將，哪裡曾想自己只是隨口一句話，就讓身邊的墨藏想得那麼多，甚至還聯想到自身地位的不穩定上面了。
這卻是林牧，還沒習慣自身的妖將身份，前世他是平民，今生也多是獨來獨往，還無法理解那些領導皺皺眉，旁邊的下屬就能揣摩半天的心情。
“靈水西瓜，給我熟的摘五十個來。嗯，就這樣，你也早點休息，明日還有一天大戰！”
墨藏想起自己洞中那幾隻章魚族美嬌娘，心頭一片火熱，道了聲是，轉身離去。
林牧所乘抬椅，椅面奇大，這時就被他直接當作臥床，隨手的排，面前現出十一個儲物袋來。
這些儲物袋，並不包括林牧先前所殺的惡風的，那惡風也不知為何，只有一身靈肉，連儲物袋的毛都沒有看到，反倒是今日所殺的十一只妖將，各個都有。
“嗯，這些下品靈材，想必就是這個倒黴妖將靈地所產了吧？靈石五百塊，倒還可以。嗯，這是？”
扔掉一些血食，以及無用的無用的雜物後，林牧在其中發現了一塊有意思的石頭。
這是一塊泛出冰冷寒意的石頭，稜角尖銳，如同鋼刀，上面隱現一層水光，流光清亮，一看就非凡物。
“呵呵，原來是一塊寒鐵，製造上品兵器的好材料，倒是不錯！”
林牧曾經在易靈閣中，所看到的極品靈器，月華寒流劍，就是以上等寒鐵為主材料製成，妖修中也有用兵器的，因此這種上等寒鐵在妖族中，同樣價值不凡。
將靈石與寒鐵收入自己囊中，這個檢查過的儲物袋放到一邊。
接下來八個儲物袋，俱都是些下品材料，唯一對林牧有用的，就是裡面少的三四百，多的七八百的靈石，加起來，約有五千塊靈石。
“唉，前世錢難賺，沒想到今生靈石同樣難賺，先前我得了師父的三萬靈石，才沒有因身家不夠，而誤了修行。當初隨意買些靈丹，所用的靈石都是三千三千的，如今一連掃了這麼多的靈地，才知道靈石有多麼難賺，即使是有著靈地的妖將，手頭寬鬆的，也只是那一小部分……看來，靈椅的製造，還是得瞄準那些勢力最大，最有靈石的妖將。”
思慮間，林牧開啟第十個儲物袋。
剛一開啟，就見寶光耀目，閃瞎林牧狗眼，靈力湧入眼中，方才看清裡面所裝何物。
只見內中，寶石明珠數不盡數，或是原石，或是已被雕成玉佩等飾品，青藍之光，透目生彩，其間又有數個紅色寶石，透明鑽石，品相不凡，顯然在人間能賣個好價錢。
“這些寶石，在前世想來，賣出的錢能買下一卒小城，用來泡妞，更是無往不利！但是……我現在是修士，要這些寶石做什麼！”
林牧一聲苦笑，沒想到妖修中也有喜歡寶石的奇葩，仔細想想，似乎自己殺過一隻彩色錦魚，當時沒有注意，現在想想，那絕對是條母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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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對這種東西毫不在意。小霞倒是會喜歡，不過也不能給她玩，免得她小孩吃貨屬性發作，將這種漂亮的寶石吞下肚去。嗯，桃花那個小娘皮雖然老是打師父的主意，但危急時刻，也已經幫我許多，如今算是能以後背相托的朋友，就送給她玩了……”
儲物袋中，盡是寶石，連一個雜物也沒有，林牧乾脆將其丟進懷裡，哪裡回引月小舍時給蘇桃花就是。
如今的林牧，即使是戰鬥中化為妖蟒，也已經有能力將這小小的儲物袋，隨便藏在一片鱗片下面，不會影響戰鬥時的實力。
最後一個儲物袋，林牧本來都已經不抱什麼希望，只當它也只是有些低階材料與靈石，沒想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