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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觸手的狩獵範圍不止是魔法少女

【不被讚頌的鎮魂曲】,這是一個蘊含了很複雜含義的名字,以第一代赤神與藍神的悲天憫人性格,為了整個赤藍子民殖民星河的大局著想,和為了應對浩瀚星河蘊含的各種危險,不得不開研究開發這種能夠滅絕一界生命的滅絕性殘酷毀滅技,這本身就是一種無奈。

身為創世神,赤神與藍神卻是比誰都知曉生命的珍貴,但為了延續和拓展自己族群的生存空間,卻不得不強忍無奈滅絕其他生靈,以此去獲得更廣闊的生存空間,這本是一件難辨對錯,難辨正邪,無愧自己的族群,卻愧對別族生靈的事情。

不得已而為之,卻不以此為讚頌,低頭俯首,為生存競爭之下倒下的對手獻上一曲安魂曲,鎮慰為此犧牲的英魂。這就是第一代赤神與藍神將為神造之神赫爾梅斯安裝上這一個終極毀滅技,命名為【不被讚頌的鎮魂曲】的真正來由。

七重毀滅災厄天譴降臨,七重頌唱迴盪於精神意識空間之中,這一招的力量源泉源自於七座祈願瓔珞創世機關的終極綻放,還有第一代赤神與藍神銘刻在神造之神赫爾梅斯體內的烙印加以調配,最終才得以形成的。

是以,這一刻那漫天奏響的頌唱聲中,也蘊含了赤神與藍神的不滅意志,墨荒彷彿和赤神藍神的意志產生了共鳴一般,關於【不被讚頌的鎮魂曲】的許多資訊紛紛流入他的腦海,讓他明悟了這一招的前後始末因果,甚至好像回到了赤神藍神為赫爾梅斯載入上這一招數時的場景,看到了祂們那微微悲嘆的摸樣,而這些前因後果,甚至讓墨荒對這一招的一些原理技巧都若有所悟。

七重頌唱,七重毀滅災厄天譴,攪亂了地水風火雷光暗七種涵蓋自然永珍的自然元素,然而這些看似場面浩大恢弘,宛如禁咒一般毀天滅地的攻擊,其實只是蓄勢聚氣的前奏而已,將毀滅這些元素所代表的自然萬物時產生的毀滅之力,納之唯一,歸位一體,最終形成的,才是【不被頌唱的鎮魂曲】的真正攻擊!

先前屹立在不周山巔上,負手而立的墨荒,此刻已然趴在山巔上,咬著牙苦苦支撐著,虛擬不周山散發著無盡道韻,鎮壓隔絕著七重毀滅災厄天譴降下的毀滅災劫。

在傳說之中,地球文明中的神魔巔峰大能,諸如盤古鴻鈞,泰坦始祖上帝等等存在,都擁有重訂地水風火,再度生滅天地的終極權能,雖然不知真假,但此刻,眼下的場景就和世界的地水風火被重訂時的摸樣只怕也是相差無幾了。

萬事萬物都被七重毀滅災厄天譴化作混沌,如煮沸湯鍋裡的泡沫一般,瘋狂的翻湧炸裂著,冒險者經驗值如流水一樣譁啦啦的消耗著,以此來加固虛擬不周山的防禦之力,雖然對重訂地水風火這般神魔巔峰權能墨荒頗有些望而神望,但他絕對沒有興趣自家親身體驗一下地水風火重訂的威力。

抬起頭,翻滾炸裂的混沌之上,神造之神赫爾梅斯和外掛觸手戰鬥的地方,已經看不清兩個存在的摸樣和具體戰鬥過程,只能看到用“光輝”都無法形容的絕對光亮。

“瑪德,快點啊,等到頭頂那一擊降臨後,我可不敢說我扛得住啊!”墨荒趴在地上,竭盡全力祈求著外掛能夠快點搞定赫爾梅斯,【不被頌唱的鎮魂曲】是第一代赤神藍神這等創世級數的神明,傾盡一切鑄就出來的最終毀滅技,為了保證殖民艦航行星河時的安全性,和順利抵達異世界位面之後能夠順利殖民,赤神與藍神可沒有留手,因為祂們不敢確定別的位面是否也有他們這般的創世神,所以祂們所鑄就的最終毀滅技【不被頌唱的鎮魂曲】,吸攝七重毀滅災厄天譴而來的最終攻擊,就是連身為秉世界濛鴻創世之力而生,與天地同壽的創世神連同守護的世界都能一併泯滅的滅世一擊。

幸好,外掛終歸沒有辜負墨荒的期待,只聽見外掛高聲狂呼道:“想用滅世一擊和本外掛同歸於盡?然後仗著自己身具創世神銘刻烙印而來的不死性悄然復甦,趁本外掛撲街的時候痛下黑手?你太小看本外掛了,讓你看看本外掛被稱之為外掛界頭號霸主的真正威能,吃本外掛一招老樹盤根加老漢推車啊啊啊!!!”

墨荒也不知道外掛到底使用了什麼樣的神通,也不知道它那一招老樹盤根加老漢推車是個什麼玩意的牛逼招數,只見天穹之上那還在醞釀之中的滅世一擊驟然爆炸開來。

無色無形無質的能量漣漪輻射開來,漣漪過處,一切都在崩滅,從物質淪為原子級的塵埃,精神意識空間的天穹驟然漸漸暗淡了下來,這是意識空間遭受重創後,頻臨破滅時的跡象。

身為半個意識空間之主,墨荒絕望的發現,無論他如何加固虛擬不周山的防禦,都抵不住滅世漣漪擴散的威能,威嚴諸天的道韻屏障破碎,虛擬不周山體粉碎,甚至就連他,都開始漸漸崩碎。

從手腳四肢而起,化作肉眼無法看見的塵埃四散而去,蔓過胸膛,脖頸,就在墨荒只剩下一個頭顱的時候,無數漆黑觸手驟然出現在墨荒身前,為他擋住了接連不斷的滅世漣漪,一根根觸手崩滅,然後一根又一根的觸手生長出來,牢牢的守護著墨荒僅剩的頭顱。

“真是麻煩的攻擊啊,以創世神之境界,去推演末日星隕的滅世之力,雖然赤神與藍神都沒有實際接觸過真正的滅世場景,導致略有些偏差,但已經有個五六成真正的滅世威能,不可小視啊,這一擊過後,精神意識空間近乎破滅,本外掛會想辦法彌補,但是你的不周山觀想法也要重練了。”

外掛還有閒暇透過觸手和墨荒交談,言談之中,也有對神造之神赫爾梅斯這一擊的凝重,精神意識空間中,本我純粹由意識之能具現而來,也無所謂軀體是否完整,所以墨荒倒也還好:“那你搞的定不?”

外掛的語氣依舊睥睨傲然:“還是那句話,如果是在真實世界裡赫爾梅斯擁有這般威能,本外掛只能給祂跪舔,但在精神意識空間之中,本外掛的外掛界頭號霸主之名不是吹的,看我不把祂打到花式跪舔。”

滅世漣漪來的快,去的更快,頃刻間,墨荒的意識空間除了他僅存的頭顱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了,空洞虛無,空無一物的大地,其他一切造物都已經徹底被滅世漣漪抹去了,無數漆黑裂縫若隱若現出現在四周,若非無數漆黑觸手從虛空之中衍生出來,竭力維持整個意識空間,只怕這個空間早就崩潰毀滅了。

墨荒繼續抬頭仰望,沒有了諸般異象的干擾,他終於看清了外掛和神造之神赫爾梅斯的戰況。

數之不盡的龐大觸手纏繞在神造之神赫爾梅斯身上,勒緊抽打著,這些觸手上面泛著七色光澤,顯然是吞噬了之前七重毀滅災厄天譴之力的緣故,材質盡數轉換為和神造之神赫爾梅斯身軀構造一般無二的材質。

雖然因為提前引爆的緣故,滅世一擊的威能大大消除了,神造之神赫爾梅斯雙腿變形而成的倒數金字塔也已經消失,迴歸雙腿的摸樣,之前那煊赫無盡的符文也已經徹底消失,但無論是神造之神赫爾梅斯還是外掛,都顯得滿目蒼夷,觸手上,赫爾梅斯的金屬之軀上,盡數是滅世漣漪波及留下的可怖坑洞。

“哈哈哈,終極殺招都轟完了,本外掛看你還有什麼脾氣!給本外掛老實一點!”外掛高亢的笑聲迴盪著,然後在神造之神赫爾梅斯劇烈的掙扎和反抗之中,將更多的觸手伸到了赫爾梅斯身上,然後強行將其擺成一個M字形大開腿的架勢。

“臥槽!這麼人外的玩意你也能玩的這麼汙!”墨荒剛開始還以為這只是兩者激烈肉搏後不經意產生的偶然,但隨之,外掛觸手都在神造之神赫爾梅斯身上捆了一個龜甲縛的姿勢,墨荒頓時覺得這不是偶然了。

但這次外掛玩的捆綁PLAY,氣象卻極其駭人,每一次束縛捆綁,都會在赫爾梅斯身上磨出深淺不一的痕跡,哪怕是萬劫不損的身軀,也禁不住外掛這般消磨,每當外掛的觸手狠狠抽上去的時候,那便是宛如雷鳴一般的巨響,和隨之產生的蘑菇雲,顯然那並不是單純的PLAY,而是極其具有殺傷力的PLAY。

神造之神赫爾梅斯咆哮著,背後再度浮現出七輪明月,看樣子要再來一發滅世漣漪炮擊,捆綁在赫爾梅斯身上的觸手驟然繃緊,猛然將赫爾梅斯朝大地之上拉扯而去。

精神意識空間之內,力量的大小純粹由意志來界定,所以縱然神造之神赫爾梅斯擁有超越想象之外,堪稱小行星一般的體重和質量,都被外掛的觸手拉的不住下跌。

一旦靠近到地面,更多的觸手隨之蔓延而來,將赫爾梅斯更快的扯入地下,等到祂沒入地面之後,看見被無數觸手拱衛在中心的,是一顆充滿著邪魅詭異的異形之卵。

漆黑之卵的表面驟然裂開一個裂縫,火光從其中噴射出來,形成了一隻豎立的火焰眸子。

“嗨,朋友!雖然本外掛的軀體依舊在孕育之中,但給你看一看本外掛還處於受精卵向胚胎過度時的摸樣,本外掛還是覺得不會害羞的!”

兩米來高的漆黑異形之卵,相比起宛如小行星一般巍峨的神造之神赫爾梅斯,那簡直就是無法形容的渺小,但淡淡嗓音飄蕩著,伴隨著異形之卵的輕微裂開,某種深邃到無法形容,甚至可以用超乎世間一切存在理解界限之外來形容的“氣息”緩緩洩露出來。

“洗.腦技術哪家強?是時候決定這個勝負的時候了,神造之神赫爾梅斯喲,體驗來自於天魔極樂的純愛洗.腦之術吧,本外掛會好好疼愛你每一條思考迴路的!”強橫的宣告過後,異形之卵徹底碎裂,理解之外的“氣息”鋪天蓋地傾瀉而來,幻化成一尊若隱若現的模糊人影。

永夜般的黑袍,五官雖然模糊,但清秀的少年面龐依稀可見,雖然笑容燦爛,但那非人神魔一般的威嚴,卻是昭然若現。

墨荒眺望無窮觸手湧動的地面,底下轟隆作響,但他卻無法透過那翻湧的觸手之海看到下面的畫面,對於具備半個意識空間之主的他來說這是一件詭異的事情,唯一的解釋,那就是外掛故意遮蔽了他的視線,所以墨荒也不知道外掛是否一如它所言那般搞定了赫爾梅斯。

驟然間,翻湧的觸手之海被一隻碩大無匹的金屬之手刺破,那是赫爾梅斯的手,此刻,這是手不再帶著念動間倒轉磁場,撼動重力的威能,而是宛如垂死病人無助呼喚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的一般的摸樣。

一手撕開觸手之海,赫爾梅斯小半身子探了出來,但隨之無窮觸手狠狠纏繞而來:“哈哈,別急著走嘛,這麼複雜而精妙的邏輯核心,本外掛剛剛搞到最爽的時候,怎麼能跑呢。”

觸手發力,狠狠將赫爾梅斯再度扯了下去,無窮觸手再度將方才被赫爾梅斯撕破的地方填補上去,遮蔽了墨荒的視線,大地之下依舊轟隆不斷,宛如兩隻撐天立地的巨獸在瘋狂肉搏一般,但這個時候墨荒已經不想知道外掛和赫爾梅斯戰成什麼樣了。

墨荒微微冥思,調息良久,才算是微微恢復了一些精神力,將自家只剩一個頭顱的窘境之中擺脫出來,然後此時地下的轟鳴已經漸漸停息,良久良久之後,觸手之海漸漸隱沒,大地裂出一條裂縫。

“墨荒,進來吧!”外掛一聲招呼,墨荒不知所為何事,便好奇的走了進去,大地之下,是外掛支撐這個意識空間的根基和框架所在,眼下看來極其糟糕,不時有裂縫出現,觸手便上前修補,但就算修補成功,也抵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出現的裂縫。

迴盪在墨荒腦海的隱隱作痛感,顯示著這個精神意識空間的狀況到底有多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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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踩著蠕動的觸手,一步步向著大地的深處前進,入目所見是極其複雜的立體構造,彷彿是一個超巨型的觸手迷宮一般,若不是為了迎接墨荒,這個觸手構築而成的迷宮居中開了一個直線通道,墨荒還真不敢擔保自己一定不會迷路。

在通道的盡頭,墨荒看見的是一張小小的圓桌,漆黑異形之卵和恢復兩米高的神造之神赫爾梅斯端坐於兩旁,正在優雅的……喝茶。

“外掛,你都沒有嘴,是怎麼喝茶的?”

“咳咳,你關注的重點只有這個嗎?你難道不應該關注一下本外掛為什麼和赫爾梅斯安然無恙坐在一起喝茶嗎?”

“你該說的遲早會說,你不想說的,也一樣不會告訴我,就像你將赫爾梅斯拖入地底之後,卻將我的視線遮蔽一樣,刻意對我隱瞞的戰況,你會說嗎。”墨荒走到圓桌前盤腿坐下,端起一杯香茶緩緩喝著,神情帶著一抹無所謂。

意識空間內以意念造物,這只是微不足道的能耐而已,此茶極其香醇,甚至帶有雲煙裊繞成龍虎的異象,並非尋常之物,墨荒沒有見過這般靈茶,想必是外掛具現化出來的玩意,一口吞盡,種種滋味回味無窮。

“嘖嘖,沒想到和你融合一次之後,你突然變得聰明許多了啊,沒錯,一個成熟的男人,理所當然擁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沒必要說的事情就放到一邊吧,總而言之一句話,本外掛方才和赫爾梅斯在激戰之中忽然英雄惜英雄,激.情四射,惺惺相惜起來,現在已經握手言和,然後經過本外掛再三的鄭重邀請,赫爾梅斯已經答應加入外掛界,成為一名光榮的見習職業金手指隨身老爺爺系統外掛。”

神造之神赫爾梅斯放下茶杯,菱形水晶眸子中閃爍的是柔和的紫光:“你好,宿主,之前我曾經做出了許多值得悔恨的事情,但現在在外掛霸主老大的教誨之下,我已經幡然醒悟,改過自新,立志要重新做人,成為一名對世界,對蒼生有正面意義的隨身外掛,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見習職業金手指隨身老爺爺系統外掛,請多多指教。”

聽到赫爾梅斯言之鑿鑿的話語,墨荒再也忍不住,一口茶水猛然噴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