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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剝絲抽繭

“董武夫?”

楚軒眯著眼,沉默了會兒。』』Ww W.』X』S⒉②2.COM

“鴻鵠樓以前叫明鏡樓?”他問。

蘇魚撐著腮,了頭︰“我查過鴻鵠樓的卷宗。二十五年前,董武夫入股興隆號,將明鏡樓改成鴻鵠樓。”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問道︰“怎麼了,這人有些問題?”

“他和我母親是故交,只是,真正的董武夫,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楚軒的斬釘截鐵,蘇魚也不疑有他,兩人在頃刻之間就認定了這個事實,似乎,不需要太多的理由。

他食指在木桌上敲了敲,又問道︰“興隆號有什麼來頭?”

“興隆號的成分很複雜,白雲李氏、南詔國、荒古道場都或多或少和它有一定的牽扯。不過根據我的推斷,南方陰陽教和它的聯絡更緊密些,它很有可能是陰陽教分支九流社的組成部分。”

“陰陽教!陰陽雙生董太玄?”

楚軒蹙了蹙眉,考慮了下,看了一眼蘇魚︰“黃泉道秘傳的《命理刀》共分三個層次,堪破虛妄,直指人心,見性入神。你修行到那個階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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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堪、堪破虛妄!”蘇魚眨了眨眼睛,顯得很意外︰“你、你怎麼會對我黃泉道的《命理刀》知道的那麼清楚?”

修行歷來都是隱秘的,無論親疏,向來都不會顯露修行精要,尤其是可以列入尖道法的秘傳絕學向來都是一脈相傳的,黃泉道雖然破落,遺留下來的尖道法也只剩下她傳承的《命理刀》與師姐傳承的《掌中線》兩種,但也都是需要傳承真意來進行修行的,所謂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指的就是這種尖道法的修行狀態。

蘇魚的道法境界雖然已臻至第五境爐火純青,但不破九境,終究難以形成真意,若是渡不過生死玄關,《命理刀》將會在她這一代斷絕傳承,除非……

“《命理刀》的傳承真意是我給你師姐的。”他。

蘇魚轉了轉黑漆漆的眼珠,忽然瞪大了眼睛︰“難道你去過黃泉道主的九幽世界?”

楚軒頭,沒有否認。

“怪不得……”她恍然,露出了一副了然於胸的模樣︰“我師姐也去過九幽世界,原來你們是在那時候認識的呀!”

楚軒似乎不想多這些事情,他微微揚起頭,緩緩開口︰“每種道法都有它的獨特之處,你黃泉道的《命理刀》具有洞察事物本源的特性,世間萬物都在不停的變化,只要動了,就有跡可循,料敵於先機才是《命理刀》的精髓所在。

比如,這件事情你可以試試,看能否在已知的線索中,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命理刀》還能這樣用?”蘇魚蹙了蹙秀眉,忍不住咬了咬食指上的指甲。

楚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命理刀》最開始的作用,就是用來推衍命理的。”

“呃……”

好吧,修行上面,她的確沒有太大的言權,黃泉道衰落已久,傳承至她和她師姐這一代早已丟失了大部分宗門底蘊,道經匱乏,教義稀缺,僅存的一些道法也是在獨自摸索中進行的,像是今天這種剝絲抽繭的闡述,在過去的修行之中是絕無僅有的。

“我……”蘇魚咬了咬嘴唇︰“我該怎麼做?”

“閉上眼睛,找到那根線……”

“線在哪裡?”

“鴻鵠樓。”

“我、我看不到!”

楚軒搖搖頭,忽然伸出了一根泛著金光的手指。

“我幫你看。”

指尖如刀,瞬間切開蘇魚的眉心,恍惚間,腦海的一切映象變得模糊起來……”

……

……

時光追溯。

鴻鵠樓。相對而坐的兩個男子。

“老六死了。”

“怎麼死的?”

“被筷子貫穿了後腦。”

“那個私生子做的?”

“脫不了關係。”

“看來,看他了。”

一刻鍾後,其中一個男子在後院埋了一隻木偶。

彷彿有一條無形的絲線操縱著木偶,木偶深入地下,鑽入了一座古老的祭壇,舞動著木偶手臂上的雙面鼓。

“咚!咚!咚!”

震動的頻率悄悄散入虛空,傳遞了某種隱秘的訊息,這一刻,白雲城許多地方接受到了某種資訊,毫不起眼的廝、工匠、酒徒、行商……被掀開了那層漆黑的外衣,徹底暴漏在烈日焚燒的環境下。

……

……

“嘎巴!”

男子脖子被扭斷,楚軒扔下一具軟綿綿的屍體,隨意的拍了拍手。

“第三十七個。”

行商打扮的男子眼球凸出,綠油油的,看起來猙獰而可怖。

蘇魚臉色白,忍不住伸出手指捅了捅楚軒︰“他、他們是什麼人?”

“體內戾氣淤積、面色略帶青紫、眼珠綠,看起來,到像是九流社隱藏的殺手。”楚軒看了她一眼,微微皺了皺眉︰“早晚會遇到這種事情,你應該學會習慣。”

“我很習慣。”蘇魚一字一頓,努力的揚起頭︰“我、我殺人不眨眼的。”

“那有人殺人不眨眼的,那是瞎子。”他難得的笑了笑,推門從某座宅院走了出去。

“我們去哪?”

“鴻鵠樓。”

半刻鐘後。

司樂坊,鴻鵠樓,火光衝天。

“很警覺,現隱藏的人手出了問題,果斷的毀屍滅跡,整個鴻鵠樓裡的人手都死光了。”蘇魚圍著鴻鵠樓勘驗了一會兒,走過來著︰“他們應該有不止一種傳遞訊息的辦法,從開始殺人,對方就已經知道暴漏了,手段很像九流社的血魂引。”

她的臉色有些白,卻是心神消耗過渡的緣故。

楚軒沉默不語。

燒焦的味道仍然瀰漫在整個街巷,久久不息。

他忽然挑了挑眉,看的直搖頭。

“線索斷了?”蘇魚好奇的問道。

“不是。”鴻鵠樓內的屍體早已燒成飛灰,他望著出噼裡啪啦聲音的火焰,忍不住嘆息一聲︰“在精心的試探,終究會變味兒的。”

“你知道是誰了?”蘇魚眨了眨眼睛問道。

“除了久居宅院的人,還有什麼人能想到這種愚蠢的辦法。”

“那人是誰?”她好奇的問。

楚軒轉身,望著一個方向,漫不經心的著︰“或許是害死我母親的人,或許是楚家的人,或許……是其它別的什麼人!”

……

……

紫春園,清寧齋。

楚文淵面無表情的吃飯。

陰麗華心翼翼的拿起銀碗,乘了一碗蓮藕荷花湯,放在了他的面前。

“今天是二月初八了,算算日子,原兒也該回來了。”她不經意的了一句。

“——砰!”

碗筷被重重的摔在桌上,楚文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誰讓他回來的?”

湯汁濺到了華麗的衣袍,陰麗華皺了皺眉︰“再過半月就是老夫人的八十大壽,原兒也有好久沒回來了,我想……”

“給他回信……”他打斷了她的話︰“叫他滾回荒古道場,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入白雲城一步!”

“可是,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原兒了……”

“還是不見的好!”

楚文淵冷哼一聲,甩袖離去,起身走到門口時候,他忽然頓了頓︰“昨夜,鴻鵠樓似乎死了一個人。”

他看了她一眼,抬腿走了出去。

“——砰!”

房門被摔的嘎吱作響。

陰麗華沉著眼皮,靜靜的看著桌上她精心烹製的菜餚。

良久,她忽然“啊”了一聲,掀翻了桌子上的苫布。

“譁啦啦!”

精緻的瓷器銀飾散落一地,碎片不停的滾動,陰麗華用力的抓著苫布,手背浮起了青筋。

……

……

“呃,楚家?”蘇魚瞪大了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麼︰“昨、昨天楚家傳得沸沸揚揚的私生子,就是、是你?”她咽了口唾沫、

楚軒頭,沒有多餘的解釋。

“楚家是白雲大族,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若是真有什麼人打算針對你的話,陰麗華倒是很有嫌疑。”

她伴著臉,深情很嚴肅。

“不過,也不對!就算動機有了,那個女人哪兒來的力量佈置這一切呢?”

世家出身的女子,地位向來尷尬,一般作為利益聯姻的工具,在很多家族裡並不受待見,尤其是註定要外嫁的女人,不僅不能插手宗族事物,甚至連修行方面也會遭到一定的限制,怕的就是家傳道法外洩,或者宗族隱秘傳揚出去。

“那個女人,懂得《洞水真經》。”楚軒出了一件事情。

“呃……”蘇魚怔了怔,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洞水真經》乃是白雲城陰家的不傳之秘,陰麗華本身並不是什麼天資卓絕之輩,自然不會得到傳授這種關乎族內根基的道法,一個註定要外嫁的女人學會了《洞水真經》,大抵上只有一個可能

——她偷學的。

“陰家當年怎麼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蘇魚伸出玉指,揉了揉太陽穴,神色有些怠倦。

“外敵易避,內鬼難防。陰家內部有人幫她,自然可以瞞天過海,不過……”楚軒看了看遠方︰“她的確很會隱忍,懂得把握時機,最後才能漁翁得利。”

“難道,是二十五年前?”似乎想到了什麼,蘇魚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二十五年前,因為乾元劍胎出世,白雲城和南方陰陽教生了一場戰爭,雙方各有損傷,在乾元谷東南一百裡處,陰家術士營阻擊九流社的殺手,卻遭到陰陽教高手的伏擊,最後全軍覆沒,陰氏家主生死不知,宗族內訌,勢力一落千丈。

事後,原本早有間隙的陰楚兩家忽然聯姻,楚氏迅膨脹,直追白雲李氏,這裡面一定和她有關,不定,陰家一定殘存力量就掌握在她的手裡。”

她忽然笑了笑︰“我推測的對麼?”

“差不多,不過,那個女人……”楚軒盯著一個方向︰“比你想象的要厲害。”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