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你…TM的到底是人是鬼…。”
我下意識的開口,聲音顫抖。
卻只看見眼前,臉上有如漩渦般的神秘人,正一點點向我靠近。
“別…別動,再動我開槍了。”
他沒有開口,只是一點點,向我挪動著腳步。
我嚇得急忙向後挪蹭,手槍幾乎差點摔落在地上。
一陣奇異的聲音,瞬間響映入我的耳中。
我看見眼前,神秘人身後的黑暗中。
竟探出一隊人影,他們身穿著黑色的服飾,一點點探出黑霧。
一個腦袋長著牛頭,巨大的牛眼,黑的發亮,全身鱗甲纏繞滿了鎖鏈,手中提著鑼鼓。
另一個,脖子上卻長著馬臉,鮮血騰騰。
一身血氣瀰漫,手中同樣提著鑼鼓。
隨著步伐一點點向前,手中的鑼鼓也跟隨著節奏,敲打一聲。
“咚…。”
每敲一下,我的心頭就會跟著縮緊一下。
額頭上的冷汗,如同瀑布般瘋狂下流,彷彿這一刻,把一輩子的汗水都流光了。
睜大著,佈滿血絲的眼睛,我幾乎不敢相信。
胸口處的心跳聲,“撲通,撲通。”
彷彿下一秒,就會跳出我的嗓子眼。
我雙手握緊槍,下意識的接連開了數槍,子彈激射在眼前的牛頭人身上。
迸出了火花,眼前的可怕“鬼卒”,卻沒有停下半點腳步。
“趙思誠,你陽壽已盡。”
“隨我等陰差,去往地府領命吧…。”
牛頭人赫然開口,樣子十分怪異,甚至可以說有些滑稽。
“思誠”,是我的大名,自從進了隊伍,我卻從來沒有與人提起過。
但此刻,我早已經被嚇破了膽,顫抖的接著連開數槍,直到砰的一聲。
手槍剎殼,**裡的子彈,徹底擊空。
可眼前的牛頭人,卻依舊無動於衷,全身包裹著黑霧,一絲絲瀰漫而下。
彷彿能夠侵蝕入我的靈魂。
“別過來…,求求你了,別過來。”
“別過來。”
我一瞬間,嚇得快尿了褲子,臉上的淚水和汗水,併發流出。
我從沒想過,當死亡來臨的這一刻,自己居然會是這麼恐懼。
自從加入小隊以後,我幾乎沒有過怕死的時候,每次面臨任務,都是抱有著視死如歸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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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次,我徹底崩潰了。
原來人們害怕的,往往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一點點,靠近的過程。
直到眼前的“鬼差”,一點點向我靠近,冰涼的觸息,是如此真實。
觸發著我緊繃的神經。
我死死地瞪大著雙眼,全身僵硬,只感覺脖子上被套上了鎖鏈,被一點點繃直。
黑色的烏鴉成群,落在我的肩頭,絲絲黑霧瀰漫而出。
胸口處的衣襟,頓時被汙血打溼,露出了慘白色的肌膚,隨後一點點腐爛。
甚至看見了自己,胸腔裡跳動的心臟,正一點點佈滿黑點,最後腐爛。
全身血肉消融,只剩下靈魂,在腐爛的軀體中觸動…
“救救我…。”
“救命…。”
我驚恐的哀嚎著,看著自己的血肉一點點腐爛。
眼前突然走出了兩名鬼差,他們一個身穿慘白服飾,手裡拿著白幡。
另一個,則身穿黑袍,拿著泛黃的白紙,走到我的面前。
我看著白紙上熟悉的面孔,和密密麻麻的小字,頓時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了。
“上面畫的不就是我嗎…。”
“甘思誠”。
“你陽壽已盡,快隨我等返回陰曹…”。
“哞…”
走在最前方的牛頭人,輕哼了一聲。
一陣白氣,從他的鼻孔中噴出,伴隨著陣陣陰風,讓我再也沒有,想要反抗的力量。
我頭頂纏著鎖鏈,目光宛若呆滯,黑白鬼使拖在中間。
把我倒拖著,一點點向著前方走去。
身後黑霧瀰漫,眼看就要一點點將我吞噬。
我心口一陣劇痛,更有不甘。
拼了命的掙扎,卻彷彿骨斷筋連,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何方妖孽在此作祟!”
一聲暴喝,突然將我驚醒,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眼睛直勾勾的望向前方。
卻看見眼前,一個身穿道袍,手拿桃木劍的男人,正一臉怒氣的橫在路前。
臉上劍目英眉,三分英雄氣豪邁,竟然與冷哥長得一模一樣。
“冷哥…”。
“冷哥,快救救我…”
我淚聲俱下,拼了命的想要掙扎。
眼前一身道袍的“冷哥”,卻彷彿視我無物,手中的三尺桃木劍,披荊斬棘。
一劍就將旁邊的牛頭人,刺翻在地,瞬間化為了血霧。
我從來沒有想過,隊裡居然還會隱藏著這樣的高人。
更沒有想過,隊伍裡的高人,會讓我如此熟悉。
竟然就是“冷哥!”
我雙手的力氣慢慢恢復,拼了命的掙扎。
卻只覺得無形中,有一股力量正把持著我的左右手,不讓我亂動。
是黑白無常!
我雙眼佈滿血絲,惡狠狠的衝著旁邊的白無常,咬了過去。
一聲慘叫,滲人心脾。
我心想,原來鬼差也會怕疼,當下口中又增加了幾分力道。
直到,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猛然推開,胸口處被一雙強壯紮實的手臂,直接鎖了起來。
眼前的畫面逐漸扭曲,十幾張熟悉的面龐,真切的打量著我。
“哎呦,疼死我了。”
身旁的冷哥哀嚎一聲,我卻看見原本走散的戰友,正圍在身旁。
七手八腳的一起出力,將我捆了個結實。
“幹什麼呢,你們…,捆我做什麼。”
我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冷哥的話,瞬間讓我斷了思緒。
“嘶。”
“你小子屬狗的是不是,咋不直接把我手咬下來…哎呦…”
他捂著左手,痛的呲牙咧嘴。
“誰咬你了,我咬的明明是白無常啊…,哎,那些鬼差呢。”
我瞪大著眼睛,還沒有緩過神來,直勾勾的盯向四周。
卻發現,這裡早已經脫離了當初的甬道,四周漆黑一片,除了冷哥和給他包紮手臂的戰友。
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哎…,不見了,真的不見了。”
我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向著前方走去,又繞了一圈,回到原點。
這個地方,像是一處地下破舊的日軍地下食堂。
約默有百十平方米的空間裡,佈滿了腐朽的桌椅。
桌子上佈滿了厚厚的灰塵,依稀的立著,生滿了鐵鏽的日軍老式飯盒。
頭頂上吊著一排排,破舊不堪的罩燈,在戰友手中的狼眼手電光下。
無意間,晃得我有些睜不開眼睛。
我用力揉捏了一下自己的臉龐,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
“難道是自己產生了幻覺,可是那個傢伙,手裡拿著鼓槌和小鼓…”
“怎麼…,怎麼這麼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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