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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柏柏爾人嚮導

“好冷,還是再生一堆火吧!”

夜幕下的石漠荒原一角,背風的乾枯小窪地裡,宋小雙從淺睡狀態醒過來,從灰白色的沙堆裡翻身出來,用有些凍僵的雙手快速的在身上各處反覆搓動著,這樣可以迅速提高體溫,旁邊沙地裡生的一堆篝火早已燃盡後熄滅掉,只剩下一堆灰燼,宋小雙低聲咕嚕著,決定將剩下不多的乾枯灌木枝條、盤根錯節從石縫裡扯出來的草根、樹根啥的,再弄一堆篝火出來。

石漠荒原晝夜溫差之大,超出宋小雙預估,很可能已經接近零度,宋小雙暗呼僥倖,幸好沒有在那個苦鹹水窪地裡休息,那裡白天的溫度都不高,巨大的石壁比沙粒更容易散失白天積蓄的熱量,晚上溫度一定更低。宋小雙身上可沒有衣物遮體,就算是事先已經有所預料,埋在可以部分保溫減小熱量散失的沙堆裡,被凍醒的感覺真的不好。

宋小雙在入夜時分一共生了兩堆火,這個沙堆是利用第一堆篝火烤熱後,覆蓋上一些沙子後權當地鋪使用,宋小躺了上去往身上覆蓋上一層沙粒,只把頭頸露出來,結果還是在凌晨被低溫凍醒了。

他空有一身雄渾的古武氣勁,然而運功禦寒似乎沒啥鳥用,應該說不是沒用,而是投入產出比太低,在不涉及到某些極限狀態下,宋小雙是不會這樣浪費身體內不多儲存的能量的,又不是困頓於雪山之巔和大洋深處的海面,再說他的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恢復巔峰狀態需要很多的食物和飲水相互作用帶來的高熱量,能量守恆定律作用在人類身上,表現的特別突出!

手腳活動開後,感覺到身體沒有那麼“涼”,有些微微發熱後,宋小雙準備開始生一堆火驅除深夜的寒冷,雖然是黑漆漆的夜幕,但是宋小雙對此直接無視掉,他可是古武和異能力的雙料修行者,視黑夜如同白晝。

他先麻利的把一些手指大小的乾枯灌木枝、折斷的樹根、草根重疊在一塊,單獨拿起一小截乾燥的樹根,放在手心裡雙手互相搓弄,意隨心動雄渾的能量氣勁瞬間做功,樹根有一部分變成了粉末狀,有一部分呈現纖維條狀,如同一堆雜亂的線團,宋小雙把粉末狀的木屑抖落到預備燃燒的枯枝上,呈現纖維狀的木纖維就成了最好的引火物,這是經過實踐證明的,稍加利用很容易燃起明火。

這也是無奈之舉,天黑之前宋小雙在附近找到的,就只有一些乾脆的灌木枝條、樹根和沒有草葉只剩下光乎乎的草莖稈和草根之類的,附近沒有看到成團狀生長的草類,眼看天要黑了氣溫迅速下降,宋小雙決定放棄尋找團狀生長的枯草用來做引火物,決定使用木纖維作為引火物,有了幾次野外生活的經歷,這方面宋小雙還是有豐富的經驗的。

有了高溫電弧術可以放出高溫電弧這樣奇葩的技能,宋小雙很快就單手指端使出藍白色跳躍的電弧火花,指端前面跳躍的高溫電弧,幾下就將塞入篝火堆底縫隙的一團木纖維瞬間點燃,看到火堆已經燃起明火,宋小雙結束了施展高溫電弧。

黃亮的火舌很快****了上部的枯枝和草根,篝火很快燃燒起來,照亮了黑夜驅散了寒冷,篝火所用之物都是幾乎乾透的植物,只有微微的白煙和草木灰的氣味隨著夜風飄逝。

宋小雙先把背脊對著火光,感覺溫暖一些後,才從身邊的沙堆裡刨出一米來長一段剝去皮烤熟的蛇肉來,他將蛇肉小心的放在已經開始燃燒的火堆樹根上,稍稍加熱一下好下嘴果腹。

這是一條兩米長的眼鏡蛇的一部分,入夜時分,宋小雙把剝掉的蛇皮和弄掉的蛇頭都扔進火堆裡燒成了灰燼(石質荒漠裡遊動的蛇類蛇皮鱗甲很明顯,不剝掉蛇皮一是不容易烤熟蛇肉,二是看起來瘮的慌,剝掉蛇皮後宋小雙就把蛇肉權當火腿腸了,不是在野外沒有飲用水補給人都快渴死了,宋小雙是不會把主意打到倒黴的蛇類身上的,荒漠裡不是只有蛇),也算另一種形式的讓它回歸自然,狼吞虎嚥把烤熟的蛇肉當火腿腸吃了一半,烤熟的蛇肉吃了很燥熱,要不是考慮到沒有飲水,宋小雙會把剩下的一半都給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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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雙雖然不知道石質荒漠處於地球什麼位置,但是他根據日落時間來延伸判斷,現在時間至少是“本地”時間凌晨兩三點了,肚子裡蛇肉老早就消化掉變成身體所需的能量了,宋小雙感覺肚子又餓了,決定把蛇肉烤熱一下,吃點解決肚餓給身體補充能量。

聽到蛇肉在火堆上發出“滋滋”的響聲,知道蛇肉已經烤熱的宋小雙,用一根枯枝挑起蛇肉,迎著夜風扇了幾扇後,扔掉枯枝逮著近一米長的蛇肉段,一頭塞進嘴裡趁熱吃,吃了一尺來長的一段後,宋小雙停下了進食,他感覺很口渴,在沒有解決口渴之前,這蛇肉是不能再胡亂吃了,將剩下的一段蛇肉順手搭在脖子上。

口渴的感覺不會因為宋小雙停止進食蛇肉而消失,而是越來越明顯,篝火火光對映下,坐在火堆旁沙地的宋小雙臉上顯出自嘲的神色,他想不到這麼快就得動用那種方法,輕嘆一聲站起來,單手伸到胯下搭成窩狀,稍微放鬆了尿意,一股已經開始發黃帶著奇怪味的尿液飆到掌心裡,隨後宋小雙如同喝酒一般把尿液喝了一個乾淨(健康人體如果不缺水,尿液是幾乎透明無味的),再把手放在胯下接著尿液,送進喉管裡滋潤著,如此這般幾回,直到膀胱裡的尿液點滴不剩。

口渴倒是暫時沒有了,宋小雙也失去了繼續食用蛇肉的興趣,隨意的把手掌在沙堆裡擦拭幾下了事,這裡沒有別人,即使有股子明顯的尿味不用在意。

那種尿液裡奇怪的味,宋小雙知道和昨日下午喝的生蛇血大有關係,這是他極度缺水的寫照,宋小雙坐在篝火旁,決定等待天矇矇亮後就往東方走,太陽光線、岩石的背陰向陽面、灌木枝條區域性的生長不同,都可以作為極其簡單的大方向指引,待在缺水的石質荒漠裡不是辦法,他不信走不出去。

......

太陽沒有升起來的清晨,是趕路的最佳時機,天已經大亮,依然全身赤果果的宋小雙,脖子上掛著兩尺來長的烤熟蛇肉,雙手不空,啃著一條剝掉皮去掉內臟烤熟的蜥蜴肉,行走在他認為的往東方的方向(之所以往東方走,是因為這樣較容易辨別方向,人不容易失去方向感)。

悲催的蜥蜴趁著清晨溫度不高的時候在覓食,被天色麻麻亮就出發的宋小雙發現,看到一條接近兩尺長,有些瘮人荒漠色彩“塗裝”皮膚的蜥蜴,在灰褐色岩石旁的沙堆地上快速爬行,宋小雙的一雙眼眸幾乎都發出了綠光,拿出獅子搏兔的精神勁頭,很快把蜥蜴敲暈活捉住,和昨天的那條眼鏡蛇一樣,被乾渴的宋小雙吸乾了全身的血液,然後被宋小雙花了一些時間找來可以燃燒的植物,剝掉皮做成了烤肉。

唯一有點不同的是,宋小雙吸蜥蜴血的時候,蜥蜴還沒有徹底死去,而眼鏡蛇卻已經死翹翹了,當有熱度的血液灌入宋小雙嘴腔時候,臨死的蜥蜴在宋小雙手裡起勁的掙扎,力度很大,它的垂死掙扎多少還是觸動了宋小雙心裡面某根神經,雖然自然界遵循著弱肉強食的準則,為了安慰蜥蜴的亡魂,也為了安慰自己,宋小雙還是首次默唸詭異的密咒,密咒過後,宋小雙決定了,下次逮著吃的活動的動物,不會讓它像蜥蜴那麼疼苦,直接給一個疼快的。

當然密咒是一回事,蜥蜴肉還是照吃不誤,作為地球食物鏈的某種頂端,人可以算得上是最雜食的動物,只要是能夠吃的,總會有人吃,這無關所謂的道德和其他什麼,全在於人的內心怎麼想,在野外活動沒有補給的人類尤其如此,不吃就只有等死,況且蜥蜴肉只是比雞肉棉一些,肉質還算不錯,不吃才是浪費。

......

太陽已經升起來,宋小雙根據步行的速度做了一個簡單的估計,他至少已經在這片廣袤的石漠荒原裡前進了二十公裡,這還是去除掉沿途不斷繞路的餘量,手裡的蜥蜴烤肉還剩下半隻,被宋小雙隨意的搭在肩頭,長條狀的烤肉耷拉著隨著宋小雙的步伐微微晃動,加上他脖子上掛著的蛇肉,看起來要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前方視野盡頭出現了一片土黃顏色,這是宋小雙近一天來除了石漠荒原外看到的不同環境,讓他小小的興奮了一下,知道快要走出石漠荒原了。

烤肉吃了三頓喝了蛇血、蜥蜴血的宋小雙體力恢復不少,三兩下攀上一塊較高處的岩石頂,站在岩石頂上,宋小雙卻徹底的傻眼了,視野盡頭一片土黃的顏色,原來是漫漫黃沙,視野盡頭,淺黃的細沙不時被風刮起來漫天飛舞,根據太陽升起的方位,宋小雙知道,至少正北方、東北方、正東方、東南方全都是一樣,全是沙漠,這他瑪德原來是大沙漠中心,這是什麼鬼地方?

發現自己居然出現在沙漠腹地的石漠荒原裡,宋小雙感覺就是老天爺和他開了一個惡意的玩笑,宋小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以比剛才快許多的速度步行疾行趕到沙漠和石漠的交界處,步行速度確實有些快,搭在肩頭的烤蜥蜴肉得用一隻手拉著,否則會掉下去。

當宋小雙捧起一捧黃白顏色帶著粉塵的細沙,任由細沙從指縫中漏出,發覺和純粹單一的石英岩沙粒不同後,才真正的相信自己確實站在沙漠中心。

看著眼前漫漫黃沙,沙漠植物比石漠荒原還要少,只是在固定的低矮沙丘旁有零星點綴著帶刺的小灌木,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低矮的草叢,流動沙丘上根本沒有植物,宋小雙很快改變了往東方走的想法,往東走會深入沙漠,他不是沙漠的原住民,根本不知道什麼地方有綠洲,貿貿然闖進去只有最壞的結果,變成一具乾屍木乃伊。

一想到此,宋小雙沿著沙漠和石漠邊緣往西南方走,因為剛才站在高處觀察環境的時候,西南方向的沙漠裡植物好像要多一些,植物多一些表示地下水儲存相對較多,對於尋找飲用水的緊迫,讓宋小雙選擇了折返西南方走,如果情況不對,還可以往石漠荒原裡撤。

......

沙漠深處一處高大的沙丘背風面窪地裡,長著沙漠裡常見的三芒草屬植物,還有兩棵十多米高的棗椰樹,幾頂淺黃顏色的帳篷在棗椰樹旁的沙地裡安營紮寨,旁邊是三輛帶車頂行李架的大越野車,好幾個圍著面紗只是露出雙眼,全身灰白長袍腳上穿著涼鞋的男子,正在用工具加固幾頂帳篷的錨點。

一頂帳篷薄薄的帆布門被撩起,走出來一個赤著腳身穿米白色野外通用考察隊棉布制服(衣服褲子有不少布兜),戴著黑框眼鏡的西方面孔女人,手裡拿著一部拉開碩長天線的衛星電話,另一只手揪著一頭黑髮,黃褐色的眼眸瞄了瞄正在加固帳篷的幾個人,臉上帶有一絲氣惱的用純正的法語對著電話嚷嚷道:“別說了,這鬼天氣,柏柏爾人嚮導說今天沙漠裡很可能會颳起大風,不宜出行,辦公室怎麼想,我管不著,都是些官僚主義的大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