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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餐桌旁的較量

宋小雙揹著小揹包當先往順著石梯子往鄂畢河上停泊的貨船走去,鄭海玲、諸葛含玉、司馬玉如三女隨後跟了上去。

從河岸邊的小樹林到貨船的直線距離不到百米,以如今能力達到巔峰水準的宋小雙來說,搞清楚貨船上有多少人,是些什麼人還是很容易的。

這艘千噸級貨船上人其實不少男女都有,不少人還攜帶著各種輕武器,顯然對於宋小雙四人的到來,俄國佬可是做了充分的準備的。

宋小雙四人順著有著扶手的舷梯速度不快的上到貨船甲板上,很快有著自動化設定的舷梯在低沉的捲揚機動作的悶響聲中往船舷一側收起抬高,在舷梯抬高到船舷外側高處的時候,幾個身材高大壯碩身穿便服有著明顯軍人氣質的俄國佬,從艉樓甲板一側的船樓艙室中疾步走出來。

這些俄國佬肩膀斜揹著傘兵摺疊託突擊步槍,從宋小雙四人身側疾步走過,就像是沒有看到宋小雙等人一樣,自顧自的走到船舷邊,他們是去解開手臂粗細的鋼纜繩的。內河航運因為水流流速較快的問題,拋船舷錨並不是第一首選,用鋼纜繩固定船繫留才是第一選擇。

幾個斜揹著摺疊託突擊步槍的俄國佬,很快解開船舷一側甲板上系好的鋼纜,速度的把鋼纜拋到碼頭上,鋼纜剛一解開,整艘船輕微的晃動一下後被水流推著道著往下游飄去。

在貨船往下游飄出去好幾十米外已經遠離碼頭之後,待在船舷甲板上的所有人都感覺船身連續的抖動起來,貨船倒著往下游飄的速度陡然變緩,原來是貨船輪機艙已經啟動了船用柴油發動機組,雙軸並列螺旋槳攪動鄂畢河深深的河水泛起無數水浪,船用柴油機組低沉有韻律的震動轟鳴聲響中,貨船在鄂畢河上來了一個大角度的轉舵,滿載物資的貨輪橫漂在河道中,然後調轉船頭往下游順水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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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貨輪轉舵調頭往下游開去的時候,宋小雙四人已經順著船樓的樓梯往上層甲板走去,貨船調頭什麼的四人並不感興趣。

“歡迎上船,我是安德列,聯邦對外情報局第九處處長,主要負責特殊事務部分,這次接洽研討的安排都是我們第九處在處理,送你們來的兩人也是我們第九處的工作人員,不過我們第九處是單列部門負責的是特殊事務部分,使用的證件是其他處的,希望你們能夠理解。”

宋小雙四人沿著梯子上到高階船員甲板後,一個五十多歲面容顯得滄桑如同老水手的俄國佬已經站在船員甲板上。這個俄國佬身穿淡藍色沒有佩戴軍銜的俄特種部隊作訓服套裝,胸口的作訓服衣襟大開,顯出裡面的藍白色條紋海魂衫,配上他刀劈斧砍般輪廓分明的大臉龐顯得極其幹練,一雙藍褐色的眼瞳透出奇異的光芒,顯得很專注的注視著宋小雙等人,很快伸出挽著衣袖顯出濃密汗毛的右手手臂,在和宋小雙、諸葛含玉、司馬玉如、鄭海玲四人一一握手的同時,語氣爽朗幹練的說著俄語語句。

安德列敏銳的注意到,第一個走上來的身穿天青色絨布運動服的中國男子宋小雙,真的不會說俄語,因為他身邊一身米黃顏色休閒旅行服著裝,身材微胖神情顯得淡然的氣質熟女,一直在他耳朵邊低語進行同步翻譯。

對於情報通報上這個中國男子不會任何一種外語的論斷,安德列今天算是真正見識到了,只有極度自信的民族主義者才會如此不屑於學習別國的語言,安德列是如此認為的。

安德列知道宋小雙身邊名叫鄭海玲的女人,曾經幹過聯合國維和警察的職業,具有雙碩士學歷,是對外情報局重點關注的傑出人體病毒學家(鄭海玲在獅子山研製新型埃博拉出血熱病毒疫苗,是和無國籍醫療組織的成員共事的,這樣的經歷是無法保密的,因為接觸到的人真的不少),當然,因為情報界慣常的黑箱操作手段,安德列沒有機會獲知鄭海玲的其他身份是什麼,是不是中國的異調委機構正式成員。

兩人身邊的兩女,諸葛含玉和司馬玉如,安德列從異常現象研究委員會獲取到的情報相對來說多了不少,從各種渠道反饋回來的資訊經過推導得出結論,可以基本上確定,這兩人確實是異調委機構正式調查員,兩個女人極其幹練,任務簡報上著重提示,不能輕視諸葛含玉和司馬玉如,否則很可能讓接洽和研討陷入僵局之中。

眼見親身證實宋小雙屬於民族主義者後,安德列神情略微顯出尷尬的神色,語氣爽朗的說著帶著濃厚捲舌音腔調的中文語句。

“抱歉,我忘了你們是中國人,跟我來吧。我們去高階船員餐廳,已經為你們的到來準備了一些酒菜,吃了飯再說別的。”

安德列說完話後轉身就往高階船艙室樓道中走去,宋小雙眼神微動,心裡面暗自腹誹,俄國老毛子也是夠了,明明中文說得一個順溜偏要為了試探自己而忍著不說。

“處長,撒哈拉巫師宋在哪兒勒!”

宋小雙幾人跟在安德列身後往高階船員餐廳走,安德列的身影剛剛走過一個樓道拐角,樓道裡就響起一個年輕女人清脆動聽的俄語說話聲,然後一個窈窕的身影就從拐角後面小跑著跑出來,要不是宋小雙見機得早,速度的停住腳步,身影幾乎剎不住腳直接撞進宋小雙的懷裡。

這是一個身穿和安德列同樣特種部隊作訓服套裝,年紀只有二十來歲,鼻翼和臉頰上細看長滿了雀斑和粉刺,滿臉青春氣息,後頸處梳著兩條黃褐色髮辮皮膚白皙顏值還算不錯的俄國毛妹,一身特種部隊的淡藍色作訓服和條紋海魂衫套在她的身上,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是一種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麼的奇詭意味。

“你就是撒哈拉巫師宋!”

宋小雙和年輕的俄國毛妹在通往餐廳的樓道中幾乎撞在一起,兩人互相大眼瞪小眼互相打量著。稍後,一臉青春氣息有著一雙深藍色眼眸的年輕毛妹,臉上露出一縷淺淺的笑容,語速不快的說著標準至極的中文。

她的注意力似乎全部放在宋小雙身上,對於宋小雙身側和身後站著的諸葛含玉、鄭海玲、司馬玉如三人根本就不在乎。

這讓素來很強勢的諸葛含玉心裡面一凌,此次趕赴新西伯利亞市和俄國異常現象研究委員會進行任務接洽和研討,諸葛含玉臨行前可是做了充分準備的,已經預計到對方會派出相對應級別的人員參與,但是眼前突然蹦出來的這個滿臉青春氣息的毛妹,怎麼看怎麼詭異。

以她的年紀能夠跟在身為對外情報局第九處處長的身邊,能力肯定不錯,而且很有可能是異能力者,但是諸葛含玉憑著豐富的工作經驗培養出來的直覺,總感覺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

“你好,你認得我?”

一臉青春氣息的俄國毛妹一口純熟不帶著捲舌音腔調意味的中文話語,讓宋小雙眼前一亮,臉帶笑容伸出手掌的同時,語氣沉穩而有力度的說著話。

這個年輕的俄國毛妹比他自己帶著明顯方言音的中文可好多了,給宋小雙直觀的感覺,眼前的毛妹漢語普通話的標準程度已經能夠達到安娜的幾成水準,要知道安娜可是在中國求學和工作幾年後才有這樣的水準的。

宋小雙知道,如果年輕的毛妹曾經去過中國上學還知道自己,異調委機構會查不出來,那種可能性不是沒有而是太低了。宋小雙篤定,年輕的毛妹的中文說得如此順溜,身邊一定有一個懂中文的大家教授她不帶雜音的中文。

“以前只是知道你,沒有見過你倒是真的,聽說你是巫醫,能不能想法把我臉上的痘痘去掉?喔,對了,我的名字是娜塔莎。”

一臉青春氣息的年輕俄國毛妹和宋小雙淺淺的握手後,繼續不管不顧的眼瞅著宋小雙上下打量,語速變得快了不少的說著中文語句。

得知這個名字是娜塔莎的毛妹攔下宋小雙,就為了讓宋小雙想法去掉她臉上的雀斑和粉刺,宋小雙感覺很無語。

宋小雙注意到娜塔莎話語中的那個巫醫名詞,這對於宋小雙來說可是活久見。

以前對宋小雙的能力都很欽佩的人,基本上都是認為宋小雙是具有特殊能力的巫師,而不是巫醫。巫醫可是側重於救死扶傷的,宋小雙雖然能夠靠消耗精神力量和古武能量氣勁相輔相成把重傷的人從瀕臨死亡境地搶救回來,但是事實上他可不是什麼巫醫,連真正的巫師都算不上,真正具有巫醫能力和學識的應該是木·江措上師和孔敢·頂大叔那樣的大能力原始教派修行者,對此,宋小雙可是有自知之明的,巫醫這個名頭倒是從何說起啊?

宋小雙並不認為娜塔莎說出巫醫兩個字,是因為對中國文化的認識偏差造成的,能夠成為對外情報局第九處旗下的一員,娜塔莎應該是熟知中國文化的,知道巫師和巫醫的區別在哪裡。

就在宋小雙腦子裡各種念頭急速閃過,猜測推導娜塔莎為何認為自己是巫醫的時候,娜塔莎已然知道自己給宋小雙帶來了困擾,臉上顯出尷尬的神色,語速極快的說著中文:“喔,差點搞忘了餐廳已經準備好了一桌子酒菜,處長和幾位科學家一定在哪兒等著了,跟我來。”

娜塔莎說完話後轉身就走,諸葛含玉微微皺眉,大而黑的眼瞳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宋小雙後,疾步跟在娜塔莎身後順著樓道往前走,鄭海玲和司馬玉如眼神示意站著不動的宋小雙跟上後,兩人隨後跟了上去,宋小雙神情一頓後沒有理清頭緒,還是沿著樓道往前走去。

娜塔莎是異能力者,宋小雙身為古武和異能力雙料修行者,憑藉極其敏銳的感知已經確認這一點,但是她的表現很是奇葩,宋小雙就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形成的,似乎就連安德列處長也對娜塔莎有些無可奈何,不然豈有處長坐在餐廳桌子旁等她和宋小雙交談一番的道理?而事實上這種奇葩的事情還真的發生了!

……

“要不要再來點紅菜湯?”

高階船員餐廳內,宋小雙一臉泛紅滿臉酒氣的坐在長圓桌旁,顯得笨拙的左手拿著叉子右手舉著餐刀,正在奮力和餐盤裡新增了味道濃郁黑魚子醬的黑麵包片“搏鬥”,試圖再次吃下一大口現烤的俄式黑麵包,坐在斜對面席位上滿臉酒氣已經有了醉態的娜塔莎,已然臉帶笑意的說著話,站起身來用湯勺從湯盆裡舀起顏色泛紅粘稠的紅菜湯,往宋小雙身前桌上的湯盤裡盛著湯。

因為她敏銳的注意到,宋小雙似乎並不排斥喝這種幾種蔬菜加上牛肉燉出的俄式紅菜湯,這已經娜塔莎第第三次給宋小雙新增紅菜湯了。

其實,她不知道,宋小雙只是向來吃東西很快,並不是特別中意紅菜湯,他只是比別人喝湯喝的快了那麼一點點,結果就被娜塔莎給盯上了,連續三次給他盛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俄國人吃飯時候是奉行的主隨客便,客人吃好喝好主人倍覺有面子,宋小雙也不好明著說湯夠了不喝不要盛了。俄式餐點又不是只有紅菜湯,香腸、土豆燒牛肉、麵包、肉凍等等不少菜品。

湯是不錯,可是這東西得用湯羹一小勺一小勺的舀起來送進嘴裡,如此斯文的喝湯方式宋小雙感覺很不適應,很想抱著湯盤大口喝光,但是這樣看起來就很讓人掃興了。

好在娜塔莎也感覺宋小雙肚子裝不下更多的湯了,在宋小雙速度超快的用湯羹舀起紅菜湯“喝”光湯盤後,娜塔莎又開了一瓶高蒸餾伏特加,找諸葛含玉、司馬玉如、鄭海玲三女拼酒。

和宋小雙拼酒還輪不到她,那是處長安德列那樣的大老爺們幹的事情。

而此時,安德列和身邊的幾位科學家,已經喝到不能再喝了,他們沒想到宋小雙如此能喝,滿臉緋紅一嘴酒氣就是不醉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