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妹妹呢，問了沒，她也有做噩夢麼？”
“她成績不是年級第一嗎，有什麼好問的，說不定人家樂趣在其中呢。”蘇文彬撇了撇嘴，他跟妹妹的關係並不是太好。
“成績好並不代表就喜歡學習，你怎麼知道她為了考那麼好的成績，是不是每天強忍吃SHI般度日？”
“你說的有點道理，我們找其他人去幫問問吧。”蘇文彬想到了折中的辦法，頓時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蘇紫鈴看著面前的同學，聽著她們把起因七嘴八舌說完，回憶起來，“你們這麼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不過題目也太簡單，想不起來。”
“太簡單了……留不下印象……”支著耳朵的蘇文彬如遭重擊。
蘇紫鈴瞥了眼身邊，看到了在人群中自以為隱蔽的蘇文彬，她嘴角勾起，“大家為什麼不試著把昨天的題目還原一下呢？也許能回想起梗多。”
看到同學們轉來的目光，蘇文彬隱隱有了不妙的預感。
不一會兒，蘇紫鈴把手裡看完的紙張遞送給其他好奇的同學。
“題目大體上也對得上，偏差應該是個人記憶的差別，太神奇了……這幾道略有點難度的，我確實有一點印象。”
“就這樣而已嗎？你自己沒記住，就讓我們抄寫題目？”被迫回憶並抄寫題目的蘇文彬臉色很不好。
蘇紫鈴仔細看了看被“看押”著抄寫題目的同學：“當然不是，有些東西你們也沒注意到吧？做噩夢的同學全都是住我們那附近的。”
“那這跟我們背題目有什麼關係？”蘇文彬的質問被同學們激烈的討論聲所掩蓋，蘇紫鈴也樂呵呵地裝作沒聽見。
任由同學們腦洞大開地討論著各種可能，蘇紫鈴只是默默旁觀著。
“你們說這會不會是預言夢？一般都記不住，這回因為人多，互相提示才想起來。”
在上課鈴聲響起來後，蘇紫鈴留意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猜測，因為她看到了同學們發青的臉色，她嘴角勾起、眼眸微微眯起地思考著。
班主任這時候拿著教案進來，就看到聚集著的學生們，似乎根本沒有散去的意思，“都幹什麼呢？上課鈴聲都沒聽到嗎？趕快回座位上去，還有你們，你們也趕緊回自己的班級上去。”
“郝老師！”
“有什麼事嗎，紫鈴？”
“郝老師你最近準備請假嗎？”
在問題出口後，蘇紫鈴就用餘光瞥著同學們。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郝老師卻是疑惑蘇紫鈴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眼見同學有人已經面露驚慌，蘇紫鈴心想，“漂亮的配合！郝老師！”
“我聽說別人說的，說郝老師您近期可能請假。”
“誰跟你說的？沒有這回事，你不用擔心，老師我就算有事請假，也會有其他老師來替課，你不用擔心進度會落下。”
“知道了，謝謝老師！”
蘇紫鈴發自真心地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因為她看到已經有同學一臉驚慌的圍到了班主任的身邊。
“郝老師，到時候會讓教導主任來代課嗎？”“哈？你在……”
“老師，教導主任是個禿頭嗎？”
“老師，你要多加注意身體啊！”
“好了，都給我安靜，現在是上課時間，都回到座位上去！……”
教室裡恢復了表面的秩序，蘇紫鈴的餘光不經意間總能看到同學在傳遞紙條。
“胖子他準備回家弄只奶奶養的雞，送給郝老師補補身體呢。”
“他不是一直吹噓他奶奶養雞的技術嗎，居然捨得？”
“你看這，他親自寫的……還有哦，大哈和二哈他們懷疑教導主任戴了假髮，準備去試試，你要去嗎？”
“你當我跟他們一樣傻嗎？我們圍觀就好了！”
蘇紫鈴託著下巴聽著前後同學的竊竊私語，心裡數著：“3、2、1！”
“裴奇思和蔣佁然，你們都懂了嗎？起來說說你們怎麼理解這段古文的意思！”
“排除掉所有的監控區域，我要覆蓋的主要是監控盲區，畢竟我的夢魘是直接喚醒入夢者的全部記憶，就算是入夢者不記得，但只要只是眼睛瞥到了，還是能在無意識記憶中喚醒……”
方有志估摸著昨晚的複合夢境的大體消耗，計算著夢魘之力的消耗與恢復速度，很快就標記好了今晚主要要拉入夢的人。
“根據飽和消耗和恢復，一晚上也就2至3波人而已，不對，我可以先拉熊孩子，讓他們補習整晚，這樣應該能有2至4波。”
方有志開啟手機，導航了所有附近的學校，準備一個個找去，把在校的學生，從小學到高中全都標記上。
“保安、悠閒的老人、黃袍加身的外賣小哥、快遞小哥、超市營業員……這些人要麼能監視關鍵地點、道路，要麼就是移動範圍廣泛……”
在路上，方有志也一路走走停停地做著標記。
某間學校大門，方有志頂著門衛警惕懷疑的目光，表演了個當場倒地。
“啊，我沒事，只是中暑了，謝謝門衛大哥，不用叫救護車，我很好，再見。”
標記完成後他又若無其事的爬起身，頂著門衛驚疑不定的目光離去。
“警戒狀態居然會抗拒夢魘的標記，必須得接觸或者等待警戒解除嗎……”
在離開門衛的視野後，方有志才把門衛給標記上。
方有志想象著無數熊孩子坐在教室裡，他們強行壓抑著躁動的心，正頭懸梁、錐刺股努力學習，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個好人。
“唉呀呀，這真是雙贏啊，你們帶著恐懼與厭倦努力的學習一整晚，我順便收穫夢魘之力，我這是在為教育事業添磚加瓦呢。”
方有志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個大好人，不用額外佔用時間，還不收補課費，堪稱教育界最良心的補課老師，不跟系統殺殺價簡直對不起自己。
“正義之光，我晚上幫高中部的學子在夢裡補習整晚，讓他們能連晚上睡覺的時間都利用上了，促進了他們成績的進步，降低了他們學業的壓力，減輕了他們學習的負擔，難道你不給我獎勵點正義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