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有?沒有就沒有吧。反正,我,堯無雙,你這次回去還出不出來?”
“不知道。叔父命我回去接替家主位。”
“這麼快?你?”好吧,梨霜在沒話找話,只是,“你真的生氣了?”
“沒有。我不會生你氣,永遠不會。”要怪,只能怪自己吧。輕嘆,堯無雙苦笑的看眼梨霜,轉而繼續撫著,手起手落,琴聲悠悠,彷彿雪山上的簌簌飛雪,好像深山裡的叮咚山泉,清冽,悠遙,卻無一例外的,多了股特別的東西。
“我見過逢春法師。”
“?”微是一愣,琴聲繼續。
“當年我聽人說逢春法師是個神棍,一時好奇就去看了看,結果被他抓了,正巧他在破解一種棋局,名字我不大清楚,但無意中被我破了,我也藉此逃了出來。上次西葉楓拿的棋局,我看過,是那個棋局的加強版……”
“你懷疑,可他就不怕西榮當真亡了?”治國之策堯無雙還算清楚,狐疑的看向梨霜,他的不懂越發在眉眼中顯現出來。
“我有一種預感,短時間內,我還脫不了身。”雖然這不是梨霜所想,可,現實永遠是這麼的,欠揍!
“我等你,不論你心裡在想什麼。”聲音輕的,好像從未被人發出,卻又清晰的,自嫋嫋的琴音中逸了出來。堯無雙笑著的臉顏,很美。
很快三天的期限就到了,將堯無雙叫到自己跟前來,堯家主示意著讓他坐下。“我們今天就回去吧。”
“還沒有訊息?”
“嗯。我們家和秦家一直有聯絡,你可知道?”
“我們借用了秦家的情報?”
“嗯,看來無霜少俠到有幾分本事。”笑笑,堯家主接著,“可如今秦家查了好幾天,還是沒查出同心雙老的下落,想必是有人有心隱藏了。”
“不是說秦家情報獨步天下嗎?也查不出來?”那又該如何尋找。
“那也要有人才行。秦家情報憑的正是秦家商鋪。如今,憑那兩人的實力……不說了,一時之間也查不出來,我們暫且回去,再說如今西榮的情勢也不穩定,一旦被人發現我們在這兒,還是且先回去。你在這兒還有事?”
“沒!叔父,我,想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爹,無雙!”忽然,堯鉞的聲音破門而入,緊接著,門,哐的一聲被踢開了。“爹!”
“好好說話。”
“是!爹,我想去莫開府,莫開府今天早上淪陷了,我想看看……行不行?”聲音,堯鉞看眼堯家主一臉嚴肅不由得低下來,看向堯無雙,悄聲,“去不去?那可是萬夫莫開的誕生地。”
“怎麼會?”莫開城?據說莫開城城牆上有陳老元帥留的萬夫莫開陣的佈置方位,雖說至今無人參透,可憑著那方法,擋下幾十萬大軍應該不成問題,如今……那?
“不許。”
“為什麼,爹,反正守在那兒的如今已經不是林家後人了,我們也不算違背諾言——難道您不相信兒子?我雖不成器,可看懂那個,小菜一碟。至於十七,就算他參悟不了可就憑他那腦袋,絕對能搬回鎖堯山去……”堯鉞有時候,還真不是一般的佩服他爹!明明不同意,明明不說話,可他愣是憑著那雙眼珠子讓你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訕訕,他不由得看眼堯無雙。
“三哥。我不想去。聽說北華大將越遙精通陣法,武藝高強,若是被他抓了,三哥難道甘願去做軍師?”
“當然,當然不了,可,爹?”
“無雙說的不錯。收拾收拾,今天就啟程吧。無雙,你快去快回。”
“是。”
堯無雙出去自然是找梨霜,憑著那張面具他如今倒在陳府混了個臉熟,跟門衛打聲招呼,他彬彬有禮的走了進去,可惜,梨霜不在。也對,是個人都有必須要有的東西,更何況偌大的陳府呢。氣氛低落,侍衛們眼珠兒可見的耷拉著腦袋,新學武功的喜悅早已被耗了個精光。陳府,安靜的嚇人。
“少俠,我家小姐被老太君喚去了,還請稍等片刻。”飄絮自然很有眼力,溫文有禮,她忙給堯無雙上上清茶。
怡心居。寬大的廳堂,靜坐眯眼的陳四老爺。
“四叔,您一個人?”
“你不是知道嗎?”尷尬的笑笑,陳四老爺喝口茶,“你,都知道了吧?”
“飄絮說了。”
“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萬夫莫開,行不行?”
“不知道。”不知怎的梨霜總覺得陳四老爺不敢看自己,大喇喇的坐到對面,梨霜端起盅濃茶,“迄今為止,我訓練過的最多人也就是那二十個黃,啊,就是皇上那二十個侍衛。咱們府中這幾百個侍衛,我也不過說了方法,執行人還是四叔您。所以我也不敢保證。問這個幹什麼?四叔打算上戰場?”
“不是,只是輕風和二哥一直被困著,你知道,我不放心。而且西榮……”
“你跟我說什麼啊,這又不是我的事兒。”截住話頭,梨霜朝廳堂後看看,又看眼陳四老爺,“這更不是四叔的事兒。四叔有時間還不如好好想想生意怎麼辦,如今莫開城都被人佔了。還有陳家,一旦戰亂,陳家祖祠怎麼辦,祖母怎麼辦,陳家子孫怎麼辦。戰亂安定,又不是一個人就能決定的,四叔急也沒有。至於找我,四叔,實話告訴你,救我爹和輕風,我行,其他的尤其是殺人,我打小還真沒試過。”話落梨霜就走了,因為實在呆不下去了。雖然以她如今的內力探不出屋後何人,可是,她還有生之靈氣……
梨霜自然很鬱悶,為著將要發生的事,也為著不得不做的事,只是,突然停下步子,梨霜看了眼天上淡淡的雲朵,深吸一口氣,“出來!”
“二姐。”瑟縮著,陳輕言從暗處快步跑了出來,行了禮。
“堂堂的小子怎麼弄的跟做賊似的?”撥掉陳輕言頭上落得根枯草,梨霜看著那敬畏又敬佩的目光不由打了個寒噤,“怎麼了,一個個的今天都來玩兒深沉?不錯呀,這還不到一個月,無極真氣就快小成了,我當年練這玩意兒可足足用了兩個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