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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碧液墨衣

“……”

“你倒是說句話呀,呆子,木頭,傻叉!”

堯無雙的頭有些暈,有些迷糊,迷惑,迷茫,他就那麼呆呆的站著,看著剛到他胸口的無霜。無霜長得並不高,整個人卻顯得極為修長,若非站在他面前的話。她的面龐並不娟秀,五官也不精緻,卻很英氣,很美,那種說不出的,像她頭上的藍髮帶飄逸時的美;苦著張小臉,她喋喋不休地說著,比從前跟他說過的所有話加一塊兒都多,說著,她淡粉的嘴唇上上下下,散出極淡的,恬然的香氣,絲絲縷縷……

“喂,你不會……”要不是打不過,無霜真想一拳撂倒堯無雙,好歹正說話呢,這個二貨竟然神遊天外,他——突然,堯無雙猛地伸出手來,其速度之快,等無霜反應過來時已被牢牢的圈在了懷裡。還好剛剛沒偷襲!慶幸的呼一口氣,無霜卻突然反應過來,“喂,死呆子,你幹嘛呢?”我去,竟然被根兒木頭非禮了。

“我。”猛然反應過來,堯無雙趕緊鬆開無霜,拔腿便跑,連輕功都忘了。

“哎,不是,你跑什麼呀?到底同不同意給句話呀。”無霜急了,趕緊飛身而起,緊追著喊道。

“好!”

“呼,終於搞定了。”拍拍胸口,無霜猛灌了一口酒。回家,睡覺!

天上,新月漸高,烏雲團團。

梨香苑外的涼亭裡,碧壺墨爐,火紅色的光閃閃,跳起落下間,映出西葉楓清澈的眉眼。

“王爺,夜深了。”

“嗯。”仍是一杯一杯的喝著,酒不烈,甚至還帶著果子露般的香甜,卻極是醇厚,彷彿全是用新生的花苞釀成的,滴水不摻。西葉楓一口一口的抿著,卻愈發清醒。自弈棋易財回來後他便來到了這裡,說不清為什麼,只是安靜地坐著,喝著攢了近一年的風華香。也許,以後不再有機會了……許久,直到一壺酒被抿完時,西葉楓才略帶醉意的問,“墨衣,霜兒這幾日如何?”

“除了太子妃來那天,夫人一直呆在房裡。”

“她的武功呢?”

“屬下,看不出。不過,夫人有時會在院中舞劍。”

“是麼。”西葉楓喝的酒由百花釀成,取料精純,用具乾淨,雖然釀製時間不長,但其後勁兒都快趕上幾十年的女兒紅了,為自己的酒量而嘆,西葉楓的眼眶不由一陣酸澀,風華香就剩一壇了,不知那人可願為自己再釀風華香。“告訴碧液,明日起開始伺候霜兒,不論用什麼法子,貼身伺候。否則,賜死!”踉蹌的站起來,西葉楓搖搖晃晃,掙脫了墨衣的攙扶。

“是。”身子一顫,墨衣還是快速答道。

風華香,有花風華,四季流香,風來而隨,風去而止,只是,若風華不再戀風呢?是否,無拘無束,從此瀟灑,遙遙一生,風華,風華!

這幾日天氣不錯,暖陽融融,北風輕輕,出來吹吹風極為舒服,但若跪在地上,饒是積雪還未消融,攢了一冬的寒氣還是會把人瘮個半死,更何況只披件暖袍,連半件襖也沒摸著。

碧液就是這麼著,跪在了梨香苑前。

她長得很好看,即使被寒冷凍白了小臉,纖細的身子不斷瑟縮,頭髮也有些凌亂,但還是好看,就像一朵被風雨洗禮了一夜的白荷,那般的纖柔,純淨,讓人見之欲憐。

如此的跪著,已經持續了一個早上。

“碧液,回去吧,沒準兒夫人還沒醒來呢。”在一旁看了許久,墨衣忍不住的還是走了過去,遞過暖爐,“暖暖吧,你這樣,我們也撐不住。”

“不,奴婢跪在這兒,夫人一定知道。”直直的看向梨香居,碧液的聲音如狂風中的一枚落葉,“奴婢做錯了事,得受懲罰。”

“你,做錯事的人又不是你,夫人肯定也於心不忍……”墨衣收回暖爐,只得走到梨香居門前,高聲道,“夫人,碧液求見,她已跪了一個早上了,身形單薄,懇求夫人留她條性命。”

“墨衣!”

“王爺不是要你來送死。”看一眼碧液,墨衣身形一轉,隱了下去。

是麼?清冽一笑,碧液看著前方,那個人,多久未見了呢?算起來伺候了那人近四年,從十六歲開始,可真正親近卻連一年也未到,一年呵,那該是多麼溫暖的一年!可惜,不由得攥緊拳頭,碧液似乎忘記了瑟縮,只是直挺挺的跪著,如松般的不屈。夫人,不,該是王妃吧,王爺唯一的王妃……楓王世子華英是一年前去的,在那之前,王妃對王爺縱有不滿,卻也從未在人前表露,可那之後……自己便再也沒了伺候那時已被貶作夫人的王妃的資格,報應吧,那人看似冷淡,卻極善良,從未害過任何人的性命。

風不知何時凌厲起來了,刮過碧液柔嫩的面龐,掠下她的淚滴,強忍著,她不由低下了頭,無知無覺的,任風斜過。

“吱呀。”梨香居的門開了,一抹素影緩步而來,墨髮披肩,白襖裹身,兩手各提一個小瓷壇,輕輕地,停在了碧液身前。“說吧,你家王爺又有何聖令。”

“夫人……”有些呆愣,碧液哽咽著,終是低聲道,“奴婢,想來伺候夫人。”

“不需要。”看也不看碧液,梨霜徑直走過去,“要跪去其他地方跪,別又說我害你。”

“王爺說了,若是奴婢做不到,就賜死奴婢,與夫人無關。”

“墨衣,聽見了,不是我的錯。”瞥一眼墨衣藏身之所,梨霜緊緊衣袍,孤身向梅苑走去,“都不用跟。”

梅苑裡,梅樹行行,梅花缺缺。因為何詩心的宴會,如今能散香的,多是半開還閉的花苞,顯得梅樹慘兮兮的,跟死了媳婦兒似的。

“哼。”不知是笑是怒,梨霜大略掃了一遍,便挽起袖子,開啟一個瓷壇,將其中看似透明的液體向棵梅樹撒了幾滴,之後,以此類推,漸漸撒空一個罈子。

“霜姐姐,你今兒怎麼有空出來啦,身子好些了麼?”人未到,味先飄,之後,沈側妃一身淡紫的現在了梨霜跟前。“怎麼還把袖子挽起來了,多冷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