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張世明，來到那什麼小五的直播間，這直播間就是一個普通的平房改造的。
但是在門口卻停放著一輛勞斯萊斯，那小金人看著，十分的耀眼。
我身後拍拍車子，這狗娘養的，居然還真的開的起勞斯萊斯啊，這看樣子，真的沒少賺錢。
張世明狠狠地砸了兩下鐵門，吼道：“小五，出來……”
張世明吼了一聲，就聽著院子裡有動靜了，我聽著混亂的腳步聲，像是有十幾號人一起出來了似的。
很快大門就開啟了，我看著十幾號人都拿著棍子，在那個小五的帶領下朝著我衝過來了。
“他媽的，你還真敢來啊？我打死你信不信？”
那個小五咋呼了兩聲，但是，突然看到了我身後跟著那幾十個五大三粗的大漢，他立即攔著所有人。
“停，停，都停啊……”
那些搞直播的人也都不傻，趕緊的把手裡的棍子給丟了，然後默默的朝著院子裡走。
我看著就不屑的笑了笑，走到那個小五面前，他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懷明，懷明哥……”
那個小五戰戰兢兢地叫了一聲楊懷明，臉上堆的都是笑容。
楊懷明看著就走過去，上下打量著這個小五，隨後上去就是一巴掌，呼的那個小五滿臉通紅。
那個小五立即說：“懷明哥，你，你多少給我點面子嘛？我現在可是老闆拉，我開公司拉，大網紅呢，幾百萬粉絲呢，已經不是你的馬仔了，你多少給我點面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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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吳抱怨似的叫嚷，讓所有人都無語的笑起來了。
我看著楊懷明，我說：“怎麼？你認識啊？”
楊懷明不屑地說：“嗨，以前我放貸的時候，給我做馬仔，幫我取錢的，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不幹了。”
他說完就給了小五一腳，不爽地說：“他媽的，發財了？發財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那個小五趕緊說：“沒有啊，怎麼敢呢？你是我大哥嘛，一天是大哥，一輩子都是大哥拉，不過，你給我點面子好不好哇？我手底下二十幾號員工呢，我沒面子，以後怎麼管理他啊？”
聽到他的話，我心裡就覺得可笑。
楊懷明揪著他的耳朵，不爽地說：“你個傻鳥，你怎麼回事？你讓我軍哥很不爽，特地叫我過來收拾你，幹嘛呀？想找死啊？”
他說完就狠狠地揪著這個小五的耳朵，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這個小五再怎麼不爽，但是也不敢吱聲，只能忍著，他身後的那些人，都趕緊戰戰兢兢的躲遠點。
我笑著說：“行了行了，楊懷明，別動手，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家好歹也是有幾百萬粉絲的，影響力很大的，別回頭，在網上人肉你，網暴你，就麻煩了。”
楊懷明不屑地抓著他的頭髮， 不爽地說：“幹嘛？還他媽想網暴我？”
這個小五趕緊說：“沒有啊，我吹牛逼的，嚇唬嚇唬人的……”
我看著這個小五的表情，跟他媽吃了屎似的，我就覺得搞笑。
楊懷明不爽地說：“知道我軍哥是誰嗎？”
這個小五立即看著我，眼神有些飄，他搖了搖頭，楊懷明狠狠地揪著他的黃毛罵道：“這他媽是我軍哥，我跟他混的，我的衣食父母，我現在有個小幾億的資產，都是他帶我混起來的，我告訴你啊，你得罪他，我要你的命，你信不信？”
我立即笑著說：“喲，你都小幾億了？這可以啊，我都那麼多錢，你借我兩個花花？”
楊懷明笑著說：“嗨，那不是一句話的事？要多少，你說？”
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我說：“開玩笑，行了，別鬧他了，來找他，是想瞭解點事，順便合作一下。”
聽到我的話，楊懷明就惱火地說：“狗娘養的，給我老實點，好好配合我軍哥，聽到沒有？”
這個小五立即說：“明白，明白……”
他說完就看著我，疼的撓了撓腦袋，滿臉都是不解。
我笑著說：“就這說呀？”
楊懷明趕緊上去又是一巴掌，打的那個小吳立即一哆嗦，楊懷明不爽地說：“你他媽有點眼力見嗎？”
那個小五趕緊地說：“請，請請，老闆您請進。”
他說著，就趕緊帶著我走進他的房子，我笑了笑，跟著走了進去。
這院子還挺大，院子裡面，對著不少石頭，也擺著不少直播的裝置的，一個隔間，一個隔間的，很小，不住五平米，裡面用綠布掛著，有燈光，有裝置。
我走了過去，我笑著問：“這就是你們的直播間啊？”
那個小五趕緊說：“對，就是我們直播間。”
我說：“這麼小……挪的過來嗎？”
那小五趕緊說：“直播嘛，需要那麼大空間幹什麼？我們只賣小料子，料子越小，越好賣，網路上的人都是臭屌絲，三五千地極限了，三五十萬的，得去賭石店跟人家老闆商量，但是，那種大貨，一天也賣不了一件，所以，這種小料子，三五千的，是我們的主要營業目標。”
我笑著說：“這，顧客不是衣食父母嗎？你居然罵他們，你這良心，是大大的壞啊。”
這個小五撇撇嘴，像是對我的言論十分不屑似的。
楊懷明上去就是一巴掌，不爽的罵道：“你他媽的給我放尊重點，要不然，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那小五趕緊說：“好好好，知道了懷明哥……”
我笑著說：“別動手嘛，好好說。”
我說完就開始參觀起來了，我心裡覺得有些失望，還以為這直播間有多牛逼呢，就他媽一民房，用石膏板隔了幾個開間，用綠布粉飾了一下，這他媽就成了直播間了。
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我奇怪地問：“你這不少賺啊？你這勞斯萊斯都開上了……”
他立即說：“二手報廢的，從緬國那邊5萬塊錢買的，那邊的車，便宜，就是買過來拍段子，裝逼的。”
我立即好奇地問：“拍段子裝逼？什麼意思啊？”
他立即說：“拍作品吸粉嘛，你得有作品，有粉絲，你才火嘛，你不火，那有人關注你呢？是不是？”
我點了點頭，我笑著說：“你那作品拿給我看看。”
他趕緊把手機拿給我，點開給我看。
我看著他手機裡拍攝的作品。
他跟我說：“最多的就是這個拜金女被甩的影片，播放量過億，給我漲粉十萬呢。”
我看著他的作品，什麼玩意啊，就他媽是幾個不專業的演員，念著不專業的臺詞，坐在勞斯萊斯上拙劣的表演，我深吸一口氣。
就這種粗糙的人，媽的，能有幾百萬粉絲？能在大街上拿捏我們這些賣翡翠的老闆。
哼，這他媽世道。
真他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