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趙妙兒又光臨到‘水雲苑’,像是算準了時間版,蘇慕君才是將早飯擺好,趙妙兒就即刻出現了,不過這些天幾乎都是在‘水雲苑’裡用三餐的趙耀奇已經出現在那裡。
“呵呵!我們家的大小姐今兒怎麼這麼慢啊!怎麼不再慢一點,那我就多吃點了!”趙耀奇看著桌子上擺好的早膳,嘴巴仍是不饒人。
趙妙兒撇了撇嘴道:“哼,我來了有吃的就好!怎麼比得上某些想獨吞的卑鄙小人!”
趙耀奇還是笑笑著道:“妙兒,怎麼說我也是你叔叔啊!總得有個尊卑之分!你怎麼能說你叔叔是個卑鄙小人的呢!”
“哈!我什麼時候說你是卑鄙小人了,你自己承認,我也是沒辦法的啊!”趙妙兒一副得逞的樣兒笑道。
趙耀奇才是知道自己真的上當了,不過看在滿桌子好吃的份上,他決定還是不跟趙妙兒計較,喝了口準備在跟前的清水,便和趙雲瑞、丁見寒一起吃起東西來。
趙妙兒也忙是坐下,接過蘇慕君遞過的碗筷像是有意跟趙耀奇比賽似的,呼呼地吃起來。
蘇慕君看著每天都少不得一鬧的叔侄,簡直就是對活寶,還好她已經習慣了每天多準備他們的份兒,要不還不知道會不會跟趙雲瑞也搶上呢!
等到差不多吃完,蘇慕君已經準備飯後茶,趙妙兒吃飽又是喝了一口香濃的好茶後,不禁舒服地道:“人生樂事不外乎用人間美食填飽了肚子,再來一口好茶刷口!”
趙耀奇和丁見寒依然默不作聲,保持食不言寢不語的好習慣,只想好好喝口清茶下腹,所以不打算介面趙妙兒的話。
趙耀奇這一次不跟趙妙兒唱反調了,也懶懶地道了聲:“嗯,吃飽喝好,總算是有了精神幹活兒了!”
“呵呵,四叔什麼時候也跟我同聲同氣了,不過你這閒人還有什麼活兒得這麼大的精神來幹活!”趙妙兒笑道。
趙耀奇不以為意地道:“當然有活幹了,沒我辛勞作畫,你以為我那畫店為什麼不早關門大吉啊!我怎麼有錢花用,我可不想你每個月都向家裡要的月錢,我花的都是我的血汗錢啊!”
趙妙兒對趙耀奇做出了個鄙夷的表情,道:“四叔你就算了吧!你一幅畫就能頂過人家一年的月錢了,那多有錢的人還要家裡再給你,那就太沒人性了!還好意思說得努力幹活,你那畫店就算現在關門了,你手頭上的錢也夠你一輩子花了!”
趙耀奇反駁道:“此言差矣,有你的這個時不時想著壞主意謀我那點錢的侄女在,只怕我再多的錢都不夠,我可還不是為了你,才得是努力幹活啊!”
趙妙兒不怒反笑得更燦爛,“既然四叔都這麼說了,那你侄女今天出去少不得花錢,你就老實點給你侄女來點零花吧!”
“呃!時間不早了,我看我還是早點出門的好!”說罷,趙耀奇也不顧趙妙兒,連忙往門外走去。
趙妙兒本來給趙耀奇這麼一提醒,還真是想在趙耀奇身上要點錢的,正是準備上去追趙耀奇,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是頓了下來,喃喃道:“今兒就算了,還是正經事要緊!”
趙妙兒又走回去坐下,看著趙雲瑞道:“瑞哥哥,你昨兒不是說要派人查那李家的事情嗎?怎樣了?”
蘇慕君聽了便知道趙妙兒指的是何事,昨天從老太太那裡出來,趙雲瑞就對趙妙兒說讓她別擅自行動,待他派人調查清楚,才好最作打算。沒想到這個趙妙兒,今天一大早就過來向趙雲瑞問這件事了!
才一個晚上,估計事情都沒來得及吩咐人去做呢!蘇慕君不得不說這個趙妙兒是在太急性子了。
趙雲瑞又是喝了一口茶,才是抬眼看著趙妙兒,像是故意似的頓了頓,看見趙妙兒臉上表情越來越焦急,才是沒有繼續作弄趙妙兒道:“李家曾只不過是開著一家小布店的殷實人家,經過那李家老爺、夫人的努力,才是有了今天的家產,在雁化鎮和其他地方都有李家布店的分店,也算是富賈之家了,李家這代有一子一女,李家公子先時年剛雙十,小女兒還待字閨中,故此李家公子自小就讓李老爺帶去家裡的總店鋪那裡學習打理生意!”
趙雲瑞像是年臺詞似的一字一句道,估計是將那派出去的人回來回報的原封不動地念出來了,不過正好讓大家都聽明白,對李家和李家公子也算是有了初步的瞭解。
蘇慕君對趙雲瑞不得不有著第一的佩服,這麼短的時間就讓人打聽了這麼些,還真是個行動派,這頭說,那頭做了。
趙妙兒卻臉上皺了起來,“哎!就這麼些了,他是個怎樣的人,沒有查清楚嗎?他的樣子怎樣,也不知道嗎?”
趙妙兒可焦急啊!最好能知道這個李家公子為人不好,又長得奇醜無比,這樣老太太也不會願意接受李家公子了。
趙雲瑞又是抬手在趙妙兒的頭上彈了一下,“你覺得一個晚上,就能將人家的事蹟都查得清清楚楚嗎?你想知道,明早再來!”
蘇慕君看到趙妙兒那個樣子也是無奈,一個晚上能知道個大概就很好了,蘇慕君心裡也是知道趙妙兒是打什麼算盤的,估計就是想知道人家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好在老太太那裡告狀然後就能退了這門婚事!
趙妙兒就是個急性子,那裡願意等這一天,只怕今天都要坐立難安,所以乾脆道:“算了,瑞哥哥你就別讓人去查探了,眼見為實,我還是親自去看看,要是真的那麼好!嫁個這樣的人也是值得!”
這下子輪到蘇慕君焦急了,要是這人真的那麼好,趙妙兒一時間看上了,那葉宣怎麼辦,葉宣現在可是認清自己的感情了,可別在這個時候出岔子,那她就是在太對不起葉宣了。
蘇慕君正是想著辦法阻擾趙妙兒的時候,趙雲瑞卻是道:“這倒可以,不過得我一起去,而且沒我的吩咐,你不可胡來!”
趙雲瑞之所以答應趙妙兒是因為他太瞭解趙妙兒了,只怕越不讓趙妙兒做的事情,趙妙兒越要做,到時候她偷偷地去只怕弄出什麼禍事,何不跟著她一起去,這樣反而還能在趙妙兒身邊好好看著趙妙兒,不讓趙妙兒衝動闖禍!
蘇慕君的話只好吞了回去,估計趙雲瑞都不會破壞自己的好兄弟的因緣的,既然趙雲瑞都這樣說了,就讓趙妙兒親自去看看吧!反正就算那個李家公子多好,估計也不會比得上葉宣的,就算再好,蘇慕君都打算著在趙妙兒跟前找些李公子的缺點。
蘇慕君和趙妙兒都想的找那李公子的缺點,只不過趙妙兒是為了讓老太太對李公子不滿意,而蘇慕君則是為了讓趙妙兒對李公子不滿意,於是一大清早,一群人又出了趙府後門,因為帶著目的,這次蘇慕君是怎麼也要找著藉口跟著的。
於是,馬車上自然是出現了趙妙兒,趙妙兒的兩個小跟班——清靈和吳可,趙雲瑞、蘇慕君和無所事事也跟來的丁見寒。
趙雲瑞向馬伕說了個地方名,馬車便往目的地駕駛而去。
“瑞哥哥,我們現在是去哪裡?”趙妙兒剛才聽到趙雲瑞讓馬伕將馬車駛到鎮上的興北街,難道李家公子現在就在興北街?
趙雲瑞自馬車行駛開始,便做出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趙妙兒這麼一問,才是懶洋洋地張開眼睛,不慌不忙地道:“李家的總店鋪就在興北街,李家公子每天早上必會先去那裡!”
趙妙兒露出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既然李家公子每天早上都在那裡,當然是去那裡了。
雖然是同一個鎮上,但興北街是在鎮上北邊,而趙府是剛好與興北街向背的,所以馬車也行駛了一些時間才是到的。
馬車停下來,幾人走下馬車,蘇慕君看了眼前的景物,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沉思了一下,才是記得這條街正是以前她從張家豆腐店回張家的必經之路,張家也在北邊,而這條街其實離張家也不是很遠了,一條在一個多月裡的必經之路,怎麼可能不熟悉。
不過今天是帶著目的而來的,就算再想去張家看看,也不好向趙雲瑞告假,現在還是先去看看這個在媒人口中不可多得的好人家的李公子比較重要。
幾人一眼就看到一條街上最大的那間布匹店鋪,只不過蘇慕君、趙妙兒和趙雲瑞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看向不遠處的一間比較小的布匹店。
“小姐,那李家公子家裡不是開著多間布匹店的嗎,怎麼店面如此的小家子氣了!”清靈隨著趙妙兒他們的視線看著那間布匹店道。
清靈看他們三個都往那間店看去,以為那間店就是李家的,趙妙兒和蘇慕君卻是相視一笑,趙妙兒才是道:“是不是李家的店鋪,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和慕君是在那裡認識的,瑞哥哥,你可還記得!”說著,趙妙兒看向趙雲瑞。
趙雲瑞收起剛才的視線,不打算回答趙妙兒這個問題,手往另外一個方向指去,徑自道:“那間就是李家的店鋪,妙兒,你現在想怎麼做!”
大家都往趙雲瑞所指的地方看去,正是那間最突出的店面最大的店鋪,雖然興北街不是雁化鎮上最繁華的地段,可能在這裡有間這麼大的店面,家產顯然也不算小了,至少讓趙妙兒這輩子都過著錦衣肉食的生活是不難的。
趙妙兒眨了眨眼呢道:“嗯……這樣進去直接找那個李公子不好,要是給人家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只怕會弄虛作假,瑞哥哥,你有什麼好主意!”趙妙兒還是將問題丟回給趙雲瑞。
趙雲瑞明白趙妙兒的意思了,思索了一下道:“我們就扮成一般客人進去買東西吧,只不過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只怕容易引起主意,就分成兩組吧!”
“我要跟著小姐!”清靈聽罷連忙道。
吳可看到清靈這樣也忙是道:“我跟著慕君姐!”在吳可的心裡,出了他的娘,最親的人就是蘇慕君。
趙雲瑞看了丁見寒一眼,道:“見寒,你和蘇慕君他們一起,我跟著妙兒!”
丁見寒的臉上看不出心情,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按照趙雲瑞的安排,趙雲瑞他們先行進去,然後過一次,蘇慕君他們再進去,不過進去後,大家要裝作不認識。
於是趙雲瑞帶著趙妙兒、清靈兩人先行進了那間店鋪,蘇慕君他們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主意,特意回到馬車上再多呆了一會,才是去那店鋪。
蘇慕君他們來到門前,往上面一看,漆黑的牌匾上用金漆寫著雲坊兩個亮燦燦的大字,走進去,立馬就有夥計上前來迎接,當然蘇慕君、吳可和丁見寒三人一看,只有丁見寒才是一個主子的樣子,在夥計眼中當然只有丁見寒這個招呼物件了。
蘇慕君走進去先是用眼睛環繞了一週,這件布店分兩上下兩層,與門相對的正門和右邊是皆有一面很大的架子,架子上擺放著許多布匹,在正面的最右邊有一個小門,估計是通向內力的小院的,左邊有一條樓梯正是通向二層。
蘇慕君這看了一圈,得到的收穫是,這第一層皆都是以男客人居多,就算是有女人都像是來陪同,估計這第一層是買男人的布匹的,這麼看來第二層極有可能是買女人布匹的了,而且在第一層裡沒有看到趙妙兒他們三個的蹤影,估計他們現在是在第二層。
蘇慕君想上去看趙妙兒是否在上面,所以對著那裡賣力地向丁見寒銷售男布匹的夥計道:“小夥計,我家公子今兒來是想給家裡的小姐買布料的,不知道這裡有沒有特好看的呢!”
夥計這麼一聽,露出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剛剛見到丁見寒,看丁見寒的打扮不俗,心想今天總算等到一個貴客了,誰知道這個穿著不俗的公子卻是從一開始就是一副冷漠的樣子,讓他的一番熱情好生挫折,不過還好,這個公子身邊的丫鬟上前也說了個清楚,他才算是恍然大悟,原來人家不是來賣男人布料的,怪不得這公子不理不睬的樣子,原來是自己沒有服務周到。
夥計像是突然弄明白了一件大事情似的,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恭敬地道:“請幾位客人跟小的上二樓,那裡都是上好的布料,定會又讓貴府小姐喜歡的!”
丁見寒對於蘇慕君的擅作主張也沒有露出怒氣,只是淡然地看了蘇慕君一眼,讓蘇慕君突然想起昨天在葉府裡丁見寒為了幫忙試出葉宣的感情而變得親所未有的親切,再是看看現在的丁見寒,蘇慕君心裡不禁懷疑這完全是兩個人,這麼冷淡的人,那個時候怎麼可能露出那麼溫柔的表情。
直到跟著夥計繼續上二層,跟在丁見寒身後的蘇慕君,還是有著深深的不解。
上到第二層,因為第二層是有一半是和第一層相通,自然比第一層小很多,而且這個時候還尚早,自然女客人不是很多,自然在為數不多的客人中很容易就找到了趙雲瑞、趙妙兒和清靈的身影。
第二層的格局其實也很簡單,出了那與一樓相通的是欄杆子外,其他三面皆擺著架子,架子上都是衣料,而且顯然比一樓品類要多要漂亮,而這裡只有寥寥可數的幾個陪女客來的男子,其他皆是家裡的丫鬟媽子陪同的大戶小姐或是夫人,倒是少見到平常人家的女子來此,看來這‘雲坊’賣得是貴價貨居多。
蘇慕君他們是約定裝作不認識的,所以也不上前去,三人走到一邊的架子跟前,那夥計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
環視了一週,也不見特別有可能是李公子的人出現,估計這個作為‘雲坊’的小老闆應該不會出現在店面裡,就是以前在葉家茶店,葉宣都不會親自在店面招呼客人,都是在賬房裡處理等高管事彙報事情。
看不到李公子,也不能白走這趟吧!總得打聽點東西才不枉此行,估計趙妙兒他們也是這麼打算才沒有立馬離開,蘇慕君也不知道趙妙兒他們是否打聽到些什麼,但是心裡卻是在懊惱著要怎麼在這個給他們介紹布料的夥計中探出點有用的資料。
蘇慕君也不好讓丁見寒來問,畢竟丁見寒一個大男人的問人家小老闆的事情怕是招來笑話的,而且丁見寒本來就不是為了買布料而來,更不會為了買給女人做衣服的布料而來,再給這個夥計這樣纏著,蘇慕君真怕丁見寒那冷性子會忍不住將這個一心想做大生意的話多的小夥計一掌撇開。
蘇慕君越是看丁見寒那興趣缺缺的樣子,越是擔憂,所以忙上前去,笑著對小夥計道:“小哥!我們公子畢竟是男人,自然不瞭解女人心思了,我比較知道我們小姐的喜好,你就給我好好介紹一下好了!”
小夥計本來是覺得丁見寒才是主子,自然是將心思耗在丁見寒的身上,所以之前都不怎麼理蘇慕君和吳可,看眼前這個公子一直都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態度,還真是讓他不知道怎麼招呼好,經蘇慕君這麼一說,自然明白過來,只要他們是來買布料的,‘雲坊’這麼多好布料就不會找不到一個適合的。
蘇慕君想著要在小夥計口中打聽什麼,不能她唐突,還是先緩緩氣氛,於是先裝出一副選取布料的樣子,竟蘇慕君那麼一說,小夥計將目標轉移到蘇慕君的身上,又是積極地想蘇慕君介紹了好些不錯的布料。
女人都是好美的,蘇慕君看著那些美麗炫目的布料自然也是喜歡的,特別小夥計剛剛拿出來給她看得一批天青色布匹,蘇慕君不知道這布匹是不是絲綢,卻是質感很是柔軟,摸起來的手感滑順,色澤清淡,看起來給人清爽的感覺,估計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不過價值不菲的好東西對現在的蘇慕君來說都是奢侈品,而且她今天來‘雲坊’不是為了買布料的,只好依依不捨地放下那布匹,又裝著挑東西的樣子看著其他布料,心裡也就將剛才那批好看的布料撇開,準備找機會向小夥計打探。
這個時候,讓蘇慕君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丁見寒突然指著那批天青色的布料對小夥子道:“我要這個!”
蘇慕君在旁邊一聽,楞了一下,才是想起趙妙兒說過丁見寒家在京城,這次是出遊在此遊玩的,蘇慕君便想是丁見寒買回去送家人的。
小夥子剛才因為介紹了那麼多都沒讓蘇慕君看上,好不容易見蘇慕君多看了幾眼那匹天青色的布料,正想多說些好話讓蘇慕君要下,卻又見蘇慕君放下了,沒想到那個一直冷著面孔的公子竟然開口要了,這不讓小夥子高興才怪。
“公子真是好眼光啊!這是從有名的‘玉錦號’進來的貨,還是昨晚才到,要不早是給人買走了,大戶人家那個不知道‘玉錦號’出的衣料穿起來最舒服最是好看的!而且‘玉錦號’出新布料都是特好賣的,也不是每間布坊都能在‘玉錦號’拿到貨的,我們進貨的數量也只是能共到每個分店裡一匹罷了……”不知道這小夥子是不是為了好銷售而讚歎不絕,簡直將那個‘玉錦坊’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蘇慕君還沒在小夥計口中打聽出東西,自然還得繼續選下去,既然已經訂下了一匹布料,接下來自然是比較好說話,看那小夥子開心的樣子,只怕賣出這匹布料也賺不少了,人開心的時候,防備心思是最小的,所以蘇慕君邊看其他布料邊道:“哇!連‘玉錦號’的布匹都能拿到,看來你們店鋪也是很了不得啊!你們老闆做生意一定很厲害!”蘇慕君裝出一副驚歎的樣子。
小夥子聽蘇慕君這麼說他們老闆,臉上也是有自豪,看了眼在另一邊看著布料的丁見寒,小夥子才是壓低聲音道:“那是當然,我們老當家可是很厲害的人,對我們也很好的!”小夥計是怕丁見寒不高興他們閒聊,所以顯得有點鬼祟。
蘇慕君看出小夥計的心思,也順著小夥計也壓低聲音道:“你們店做得這麼大,估計會千秋萬代,你老闆這麼好的人,你可是得好好為你們老闆盡忠下去,說不得你們老闆看你忠心,以後少不得做了個管事呢”!
蘇慕君這話就是引著小夥計說下去的,千秋萬代,就是涉及到那下一代的李家公子,有道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若是這個李家公子做人不是太失敗,估計在小夥計這裡也不好打探出什麼李家公子特別不好的事情來。
小夥計聽到蘇慕君話裡對他有著讚美,固然高興了,只是想了想,笑容又收了回去,帶著幾分可惜的道:“要是我們老當家一直當家,我大可忠心下去,也好博個管事做做,但是哪天我們老當家不當家了,估計我就不在這裡做了!”
蘇慕君看小夥計的樣子,感覺自己所要的答應快要呼之欲出了,忙是介面道:“為什麼?你們‘雲坊’這麼多分店,你還怕自己努力些年,還做不到一個管事嗎?”
“才不是,一旦我們老當家不當家了,少當家就是我們的老闆了,額,這事啊!看你是個好姑娘,我實在心裡憋屈得很,竟你這麼一說,才是想說出那些話,我們這少當家啊,不是個好老闆,我們平日裡就少不得受他的氣,而且他嫖賭飲吹無一不會,只怕這‘雲坊’在他接受後,不知道能不能繼續下去了,可他是少當家,我們也不好跟老當家說了,哎!老當家和老夫人都那麼好的人,要是‘雲坊’以後給少當家敗光了,不知道他們兩老會怎樣!”小夥計說著,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蘇慕君心裡一喜,總算是套出來了,既然知道這個李公子品性有問題就好辦了,只怕讓老太太派人稍稍打聽就能打聽出來了,不過聽了小夥計的話,連蘇慕君也是為那李家老爺夫人可憐了一把。
於是蘇慕君也不多跟小夥計多說下去,偷偷地對丁見寒打了個眼色,又是狀似無意似的接近趙妙兒他們,示意他們離開,並向趙妙兒暗示自己已經打探到資料了。
這個時候,突然有個小夥計走了上來,對著正站在蘇慕君身邊的一個小夥計小聲地說著話,但還是給蘇慕君聽了個大概,大意是說少當家正往這裡走來,讓大夥們小心為妙,看來這個李家公子還真是品德不怎麼好啊!要不大家不會都這麼小心翼翼了!
等到準備下樓離開的時候,竟也發現那個跟在趙妙兒身後的小夥計也拿了幾匹布料,看來這趙家大小姐來查探訊息也不失掉這女人愛美的天性。(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