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君和趙妙兒走出老太太的房間，甚至連隨身侍候老太太的清梅也給叫了出去，只剩下趙雲瑞和老太太在房間裡，趙雲瑞的心裡記掛著蘇慕君，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老太太的發雜眼色。
“瑞兒，我知道你當初是因為妙兒的任性要求才是去那煙花之地將蘇慕君和柳雪兒贖回來讓他們在你身邊做丫鬟的，不過既然現在蘇慕君既然能得到你嬸嬸和叔父的歡心，能嫁給忠勇侯，即使是做妾室，往後的日子也能過得安逸了，總比現在這樣的好啊！你說是不，瑞兒？”老太太看著趙雲瑞，神色看起來很平靜地道。
趙雲瑞這時才是收回心神，看著老太太，突然感覺有些說話艱難，卻還是開口道：“那祖母是希望慕君嫁給叔父嗎？”
趙雲瑞這時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老太太只留他下來的目的是什麼？
只是跟他說蘇慕君嫁給趙耀振的好處這麼簡單嗎？
“那你希望目擊嫁給你的叔父嗎？”老太太依然平靜地到，只是眼中有著股銳利之色。
趙雲瑞怔了一下，老太太為何要如此問他？
難道老太太早就知道了嗎？
早就看出他對蘇慕君的心了嗎？
“祖母，我不希望！”趙雲瑞不知道老太太究竟是什麼目的，但他沒有想著隱瞞老太太！
“你不希望？那你是希望什麼？”老太太直視著趙雲瑞，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你是希望她嫁的人是你，是不是！”
趙雲瑞睜大了眼睛，剛才只是猜測罷了，原來老太太真的是知道的。
“你很驚訝我知道是吧！我是你祖母，養大你的祖母，怎麼可能看不出你的心思！”老太太突然顯露一絲疲累之色，嘆了一口氣道：“蘇慕君是個好女子，我無可口非，可是你不是一個普通人，你是趙家的未來家主，不能娶一個沒有背景的女子，甚至是在**之地裡呆過的女子，往後，你要怎麼見人，趙家如何面對外界？”
這就是老太太的目的，不是為了揭穿他的心思，而是要他對蘇慕君死心。
“祖母，我不會記憶外人怎麼看，家主之位我也可以不去做！”趙雲瑞毫無猶豫地就做了選擇。
下一刻，‘啪’的一聲，趙雲瑞的左臉給打到了一邊。
老太太臉上露出又氣又心疼的表情，“趙家是養大你的人，你竟然選擇一個身份卑賤的女子？你眼裡還有沒有趙家，還有沒有我？”
趙雲瑞說過不會再惹老太太傷心，可是他還是沒有做到，因為他沒有辦法捨棄那個已經住進了他心裡的女子。
“祖母！”趙雲瑞突然跪倒了老太太的跟前，眼中有著痛苦，“我知道我不孝，可是你還記得我娘是怎麼死的嗎？她是屈屈而終的，她沒有得到自己所愛的人的愛，所以她選擇折磨自己而死，難道，祖母你也希望孫兒也走上這條路嗎？”趙雲瑞的眼中沒有淚水，沒有怨恨，只有沉積在記憶力的痛。
他不希望自己也如自己的母親那樣帶著痛苦離開這個世界。
“瑞兒，你……你怎麼能拿你娘來說……當年，是我讓你爹娶你娘的，你是不是一直怨恨著我，所以現在你選擇蘇慕君，而不再顧慮趙家，不再顧慮我？”老太太那裡還有剛才的正色，臉上全然是哀傷之色，眼淚已經迷濛了眼睛。
“祖母，不是的，孫兒沒有怪過你，要怪只怪天意弄人，讓娘遇到了他，只是，孫兒不想有一個跟娘一樣的結局，祖母，孫兒求你成全孫兒！”趙雲瑞動容地捉著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第一次從趙雲瑞口中聽到求這個字，在她的記憶中，她的這個孫兒是多麼讓她驕傲的人，可是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女子求她，她又是心疼又是恨。
“瑞兒！祖母知道你跟你娘一樣，都是痴情之人，但是你跟娘所不同的是，你肩上有責任，你不能不顧趙家，祖母這麼多年來守著趙家，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好好地交到你的手上，讓你將趙家過得更好，瑞兒，算是祖母對不起你了，你就別想她了，世間好女子何其多，定有一個讓蘇慕君更讓你愛的！”老太太悽然淚下，苦口婆心地勸著趙雲瑞。
趙雲瑞輕輕搖了一下頭，道：“祖母，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其實我並不恨他不愛我娘，我恨的是他既然不愛我的娘為何還要娶我娘，不然，娘就不會那麼死心眼地愛上了他了，如今，孫兒也愛上了一個人了，也跟娘一樣的死心眼，祖母，如果你真的對孫兒好的，請你讓孫兒追求自己的幸福吧！趙家人眾多，總有一個比我更適合做家主的，若果祖母還怕我的選擇讓趙家蒙羞，孫兒願意帶著蘇慕君離開這裡！”
老太太聽到這裡，臉上閃過吃驚之色，“你說什麼，你要將家主之位拱手讓人？你可知道祖母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要祖母多年來辛苦守下來的東西送給別人嗎？難道蘇慕君比祖母還要重要嗎？”老太太看著趙雲瑞臉上露出愧疚之色，知道還有餘地，便是道：“好！你愛她，祖母可以答應讓你跟她在一起，但是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趙雲瑞本來感覺很對不起老太太，卻又放棄不了自己的愛，兩邊為難下，讓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老太太竟是在這個時候鬆口了，忙是問道：“祖母，你真的答應讓孫兒娶她嗎？”
老太太嘆息一聲道：“你是祖母最放心不下的人，祖母自然是不願意看著你痛苦，可是祖母也不能讓趙家著想，不然我百年之後沒臉面見趙家的列祖列宗，所以你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趙雲瑞點了點頭，等著老太太說出條件。
“第一，你必須做趙家的家族！”老太太頓了一下，看著趙雲瑞點頭答應，神情也松了一下，接著又道：“第二，你要跟她在一起，她只能做妾室，正室之位一定得是一個與你門當戶對的！”
“不，什麼我都能答應，這個我不能答應！”趙雲瑞立馬反應道。
“你不答應？你以後是家主，你的正妻必然是當家之人，你要你個毫無身份地位的人女子怎麼做這個當家之人，你就算是不為家族著想，你也該明白，若然將來蘇慕君當家，蘇慕君沒有背景，只怕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聽她的，就是那些做事的下人也會看不起她！”老太太語氣慎重地道。
趙雲瑞突然無力地坐了下去！
是的！老太太說的是沒錯的！一個女子在大家族裡，若然沒有背景，只是沒有一個人願意聽從的，就算蘇慕君是葉家的乾女兒，可畢竟不是血親的，趙府裡的人依然不會看在眼裡的。
“瑞兒，你就聽祖母的吧！這對你對她都是好的，要不你就讓她嫁給你叔父，要不她以後只能做妾室！”老太太撫著趙雲瑞的頭，眼中滿是關愛之色。
其實她並不像讓趙雲瑞痛苦，她最是心疼這個孫子，但是有些事情必須是選擇的，有得必是有失啊！
趙雲瑞艱難地抬起頭道：“祖母，你要我像你大兒子一樣，再去害了另外一個女子嗎？我愛上她，這輩子只會愛著她一個，就算以後娶了另外一個女子，我都只愛著她，那我跟你的大兒子有什麼區別？”
這才是趙雲瑞最痛苦的事情，他可是漠視人，可是他不願意自己做自己最不屑的事情。
為了趙家，他可以娶一個不愛的女人，但是他無法讓自己跟那個男人一樣再去害一個跟自己母親一個的女人。
老太太身子一顫，“瑞兒啊！如果這是錯，就算到祖母的頭上吧！若是有人恨，就很祖母一個吧！”
老太太知道當年趙雲瑞母親早逝，她也是有錯的，今天又要歷史重演，她只能繼續這麼做！
“祖母！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他這麼做！也要我這麼做，不行，我不做不到，做不到！”趙雲瑞搖著頭，眼中滿是痛苦。
“雲瑞，你要恨就恨祖母吧！你做不到這樣，那你就放棄她吧！只是若然你放棄的是趙家，那你就等於放棄了祖母，你就永遠也再也見不到我！”老太太眼中有著一絲不捨，但還是狠下了心。
“祖母……”趙雲瑞跪在地上，眼睛通紅，神色痛苦地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是在要挾他，他可以不做趙家的家主，可以離開趙家，可是他不可以不理老太太。
當初若不是老太太，他早就不在世間，若不是老太太，他不會擁有現在的一切，若不是老太太……
他不能放棄自己的愛，可是她一樣不能不理老太太啊！
“我話已至此，你回去吧！我知道你不會放棄她，明天我會替蘇慕君回絕了你嬸嬸他們，但是若然你連趙家都要放棄不要，祖母對這個這個世界也沒有可戀的了！”老太太僵著臉道，只是眼中的淚水早就宣洩了她的心疼。
“祖母……”趙雲瑞說不出哀求老太太的話，心裡卻也是難過。
曾幾何時，他也不會做出讓老太太難過的事情，他一直都知道他是老太太的驕傲。
“我累了，你回去吧，好好想清楚吧！”老太太轉過頭，揮了揮手。
趙雲瑞捉緊了手，手上現出一個個白色的指骨，他知道再是哀求老太太也沒有用，像是用了全部力氣似的才是站了起來，又是看著眼依然轉著頭不願意再看他一眼的老太太道：“孫兒先行離開，祖母保重身體！”說罷，趙雲瑞轉身離開。
當趙雲瑞轉身後那一刻，老太太才是轉過頭來，看著趙雲瑞的背影，眼中有著無法釋然的痛。
趙雲瑞走出老太太的房間之時，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樣子，只用衣袖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淚水，然後流行大步地離開，只是眼底下，有著不容易讓人察覺的痛苦。
趙雲瑞回到‘靜雅院’的時候，趙妙兒和蘇慕君正等在小院裡。
看著趙雲瑞凝重的表情，趙妙兒走上前去，問道：“瑞哥哥，祖母找你幹什麼？”
蘇慕君也是疑惑地看著趙雲瑞，雖然趙雲瑞平日就很少笑，但是也不常像現在這個凝重的樣子，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趙雲瑞淡淡地道：“沒什麼，祖母只是問些家裡的生意罷了！”
只有這個，趙妙兒才不會尋根問底。
“原來是這樣！”趙妙兒果真沒有再懷疑，臉上的表情也鬆弛了些。
但是蘇慕君卻不這麼認為，總覺得事情沒有趙雲瑞所說得那麼簡單。
這個時候離午飯時間還早，所以趙妙兒先是回了‘欣然苑’，蘇慕君雖然名為趙雲瑞的丫鬟，但是這些日子真正跟在趙雲瑞的身邊的時間不是很多，這還是頭一次陪著趙雲瑞在書房裡，此時旺兒和福兒都給趙雲瑞派出去做事了，雪兒在趙雲瑞的房間裡收拾，而蘇慕君跟在趙雲瑞身邊待侍。
趙雲瑞如平常那般在書房裡看著桌子上的賬本，其實他很少出面打理生意，都是在家裡書房處理生意的事務，然後讓下面的人來回報或者去執行，每天都在書房裡做的事情，今天卻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或許因為著老太太給的難題，或者因為有她的陪伴。
蘇慕君站在旁側，眼睛低垂，不過還是時不時地看了看桌子上的賬本，一點也沒有發現趙雲瑞對她時不時投來的目光。
蘇慕君就在他的身邊，這麼的近，讓他想起了那次跟她比現在還要近地坐在樹上的場面，想起他那次第一次看清楚她的五官，那個時候開始，他已經沒有了以往對她的討厭和反感！
難道，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對她有了喜歡的感覺了嗎？
趙雲瑞不知道是不是，也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喜歡，只知道自己想願意著留蘇慕君在自己的身邊，那麼的強烈的喜歡。
雖然她差點要嫁給另一個人，但是現在已經不是了，不是嗎？那麼算不算上天也在成全他，讓他有機會去爭取她的心！
只是為何還有讓他去做那樣的選擇呢？
這又算是上天對他的考驗嗎？
如果是，這太難了！
他不能不顧及養大他的祖母，也不能失去蘇慕君！
難道真要他娶一個不愛的女人做這個犧牲者來成全自己的愛嗎？
難道真的要他讓自己所愛的女人做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妾室嗎？
他從沒有遇到過這麼困難的選擇，卻是知道不得不選擇！
他瞭解老太太，老太太不會讓他拖太久的，若果他不選擇，老太太便會幫他選擇，將那個成全他的女人送到他的手上，然後將他愛著的女人做一個只能養在他手心裡的妾室。
可是，不管那個悲哀的女人是誰，蘇慕君會願意嗎？
她會願意做他的妾室嗎？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蘇慕君不會答應嫁給趙耀振的，蘇慕君只是想過好的生活，蘇慕君大可以住進葉家，然後讓葉老爺子去安排，一樣可以過著好日子，不需要做一個沒有多大地位的妾室，即使是嫁給忠勇侯，依然是地位低下罷了，蘇慕君是個聰慧的女子，不會不明白。
他更加知道蘇慕君的心眼高，不是她願意的，她就是付出生命也不會依從！
那麼她會願意做他的妾室嗎？
可悲的是，他知道，他到現在還沒有得到蘇慕君的心，又憑什麼讓蘇慕君為他甘願做一個低微的妾呢？
蘇慕君只是好奇才是看了趙雲瑞的賬本幾眼，只是發現趙雲瑞很久也沒有展開另一頁，便是疑惑趙雲瑞發現了賬本上有什麼問題。
蘇慕君以前是學經濟的，所以這賬本上的東西，她還算看得明白，剛才略略看了一眼，雖然這賬本做得有些繚亂，讓人看得麻煩，但蘇慕君還是看出了點問題，有些賬目不是做得很清楚，估計有漏洞的地方，雖然數額不是很大，但那個老闆喜歡看到這樣的事情，難道趙雲瑞也發現了這點？
蘇慕君下意識地看向趙雲瑞，卻是對上了一雙深幽的眼睛，就像一潭要將她淹沒的湖水。
蘇慕君不知道為什麼，心裡一顫，似乎有種從沒有過的顫動。
心疼、憐惜、不甘……
蘇慕君在趙雲瑞的眼中看到了很多的感情，就是這些感情讓她為之動容，卻又不知所措，下意識的，蘇慕君忙是找話道：“少爺是不是在煩著怎麼整理賬本上的那些漏洞？”
趙雲瑞剛才就撲捉到蘇慕君的那絲不知所措，有那麼一刻，趙雲瑞也感覺蘇慕君不是對他完全沒有感情，不過他還是給蘇慕君所說的話轉移了視線。
趙雲瑞其實一直都沒有用心去看賬本，只是蘇慕君的話，讓他用心地看了一眼賬本上的賬目，還真是發現了一些漏洞的地方，然後再看了之前所看過的那些賬目，返現以前的賬目裡也有著這小漏洞，因為實太微小，所以他平日略略看過後也沒有擦鉅額出來，這次給蘇慕君這麼一提，專注之下，才是發現了。
“你看得懂賬目？”趙雲瑞雖然不喜歡出面去管理生意上的事情，但趙府裡大部分的生意賬目都過到他的身上了，所以他也算是個有生意頭腦的人，但自己也沒有一下子發現的問題，蘇慕君卻是隨意一看就發現了，讓他不得不在心煩意亂下也為之驚訝。
“算是看得懂一點吧，我爹以前是秀才，他有教過我這個！”蘇慕君說完就暗叫糟糕了。
蘇慕君本來只是想著為自己懂得看賬本找個藉口罷了，畢竟她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女孩，還是出自農村的，怎麼可能懂的這個！可是也不能說是她爹教的啊！
她怎麼會忘了秀才不佔商的，秀才會文識字沒有錯，可是賬本好像不是秀才的強項才對啊！
“我爹略略說了點，不過他也不是很懂這個，主要是我叔叔是開豆腐店的，也做點小賬目清點，所以我在他的店裡幫忙的時候也學了些！”蘇慕君趁趙雲瑞還沒有懷疑之前，忙是又解釋道。
這個答案算是合理點了吧！
不過趙雲瑞現在不是很注重這個，他想知道的是，“你剛才說有漏洞，可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蘇慕君後悔自己多嘴，不過既然自己說了個開始，總得說下去吧，吞了一口口水，定了定神道：“這賬目都是記載著每月採買回來的材料的銀錢和每月營業所得銀錢，但是沒有一個準確的日期，所以很難知道清楚是不是真的得用這麼都的材料，而也難清點短期裡營業，到了月終的時候，再來清點，就算是少量的差距，常時間也會成為一筆較大的虧損，就算是一年下來，估計也不是小數目了。”
趙雲瑞點了點頭，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每日的開支和每日的營業所得都標記清楚？”
蘇慕君點了點頭，在現代的公司裡，就算人家財務裡每天開支那麼多都標記得清清楚楚呢，更何況是一個店！
“雖然這樣的確能堵絕一些無必要的虧損，但是這樣記賬就複雜許多了，趙家店鋪不是一兩家，這樣就算是我沒日沒夜地看，也不能全看完！”趙雲瑞說出了他的顧慮，不是他嫌辛苦，而是這樣做會製造更多的麻煩。
“想這樣記賬當然是看得慢了，要是賬本做得好，根本不需要耗什麼時間！”蘇慕君不以為然地道。
蘇慕君腦中不禁記起了圖表記賬，人家只要做好了一個表，然後填上數字，到了結賬的時候，只要數字互相對應就可以了，那用得真得一個一個看這麼麻煩啊！
“你還有更好的記賬辦法！”趙雲瑞說的話不是用問的語氣而是肯定，特別是看到蘇慕君臉上那抹神采，感覺蘇慕君就像一個百寶盒，總能給人出乎意料的表現。
蘇慕君會泡茶，有一首好廚藝，懂賬目！
她身上究竟還潛藏著什麼他還沒有發現的？
蘇慕君感覺自己還真是越說越遠了，但是看到趙雲瑞那個求知的樣子，她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讓他失望，沒有多想就將圖表記賬法告訴了趙雲瑞。
趙雲瑞看著蘇慕君親自畫出的圖，然後在上面寫上一些標記文字，再是告訴他怎麼天上對應的數字，還真是比以前那個簡單又看得清晰。
“這些都是你叔叔教你的嗎？”趙雲瑞依然帶著驚喜。
“呵呵！是啊！這樣很簡單啊，不是嗎？”蘇慕君抽了抽臉上的肌肉，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只是趙雲瑞似乎還沉聚在這突然的發現裡，倒沒有察覺到蘇慕君奇怪的笑容。
“真的很簡單，謝謝你！”趙雲瑞露出真誠的表情道。
這個圖將會給到他很大的幫助。
蘇慕君一愣，這還真是第一次聽到趙雲瑞對她說謝謝，雖然已經不會如以前那樣對趙雲瑞有偏見，但是能聽到趙雲瑞對她說謝謝，而不是如一開始認識的時候的針鋒相對，還真是有著很奇妙的感覺，不禁要感慨世事難料。
到了今天，一直以為高高在上的趙雲瑞會對她說謝謝，而自己在意識裡也將趙雲瑞看成了自己的朋友。
“呵呵！不用謝我，反正也不是我發明的！”蘇慕君謙虛地道。
“你真的讓我感覺很奇怪，我不知道，是不是在你身上還有很多我們都意想不到的能力！”趙雲瑞這一刻看著蘇慕君有著滿眼的期待，不是因為他對她的喜歡，而是蘇慕君有太多連他自己怎麼也不會想到的能力了。
如果要說他這刻裡蘇慕君給他的感覺，那就是蘇慕君用自己的能力贏得了他對她的欣賞，而不是參雜感情的偏護。
就算剛才蘇慕君說那個圖示是跟人所學，可是就算是男子，沒有用心去學一樣東西，也不會將有用之物記在腦中，蘇慕君雖然只是個女子，卻是能將這些也許對自己用處不大的東西都記下來，然後在需要的時候出其不意地再拿出來，就像那些曾經害過她的人，她總是能讓自己在他們需要的時候幫上一把。
這樣的女子，讓他如何不愛，讓他如何放得開手。
可是這樣的女子，會願意接受他，甚至願意做他的妾室嗎？
看著平靜地看著他的蘇慕君，他感覺自己的愛是自私，可是即使自私，他也不想放開，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開！
但是有一天她恨他，他該如何是好？
“少爺！少爺！”被趙雲瑞那樣深深地看著讓蘇慕君感覺很不自在，只是察覺趙雲瑞似乎是想事情想得入神了，她甚至從他臉上看到了矛盾。
“我沒有事，你再幫我看看這賬本上有什麼問題！”趙雲瑞另外又拿了本賬本給蘇慕君看。
蘇慕君接過手上的賬本，卻是有些鬱悶，但是看著趙雲瑞也在看著賬本，房間裡安靜得只剩下了他們的翻動賬本的聲音，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溫馨。
只是在蘇慕君低著頭看著賬本的時候，沒有看到趙雲瑞看著她的愛戀之色。
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這一刻可以一直下去，那樣，也許所有的問題都不需要面對！(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