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慕君的心目中人都是平等的,除了貧富能分,是沒有貴賤之別的,只是在趙府住下來的這些日子,已經形成了對老太太這樣的人物的敬畏之感,所以當老太太欲要向她下跪的時候,她才會下意識地說出了答應的話!
只是,下一刻,她就後悔了!
她就算心底再好,再敬畏老太太,也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則啊!
當老太太說出趙雲瑞對她有喜歡的時候,她的確也心底有些欣喜的感覺,但是,她依然沒有辦法為此就埋沒自己的原則,做一個人的妾室!
趙雲瑞的確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如果他們是一夫一妻下,也許她會選擇趙雲瑞為自己的生活伴侶的,但是她沒有辦法做一個優秀男人的妾室,更別的女人分享這個休息的男人。
有些人寧做雞頭不作鳳尾,但是這裡面不包括她!
正當她想要反悔拒絕老太太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從外傳來清梅的話,“老太太!大少爺帶著葉少爺和大小姐過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老太太對著門外道。
蘇慕君估計葉宣是過來為了她和大小姐的親事的,她心裡也高興,但是跟前她必須得向老太太說明清楚自己不會做趙雲瑞的妾室。
“老太太,我……”
蘇慕君還沒有說完,老太太就打斷道:“慕君,你先在一邊待著,等下我就將這訊息跟雲瑞說清楚!”
“老太太!其實……”
“你不用著急,一切都有我,雖然只是做妾,但是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老太太拍了拍蘇慕君的手。
“老太太……”蘇慕君鬱悶,卻是著急著向老太太說明自己的心思。
“老太太,大少爺他們到了!”清梅將門簾挑開對著屋裡的老太太道,接著就見趙雲瑞他們走進來。
蘇慕君又給打斷了話,可是看著他們逐漸走近的身影,蘇慕君只好恭謹地站到一旁。
“孫兒見過祖母,祖母金安!”趙雲瑞對著老太太道。
“孫女見過祖母,祖母金安!”趙妙兒對著老太太道。
“葉宣見過趙奶奶,趙奶奶萬福!”葉宣對著老太太行躬禮道。
“嗯!都是好孩子,都坐吧!”老太太對著他們幾個揮了揮手,臉上有著喜色,看得出老太太的心情很好!
老太太當然心情好,終於能讓蘇慕君答應下來了,這樣趙雲瑞就能好好地等著做家主了,只要有蘇慕君在趙家,趙雲瑞就不會棄趙家而不顧,希望趙雲瑞明白她的苦心,為趙家的未來多著想些。
趙雲瑞看了眼喜上眉頭的老太太,又是看了眼一臉懊惱之色地站在一邊的蘇慕君,眉心皺成了一個結。
趙雲瑞不知道老太太究竟跟蘇慕君說了些什麼,但就是不知道,心情才是壓抑。
“咦!祖母可是有什麼開心事情麼?”連是粗枝大葉的趙妙兒也看出老太太的心情不錯!
“呵呵!連妙兒都看出來了嗎?我們趙家可就要辦喜事了!”老太太笑顏逐開地道。
趙妙兒一愣,道:“什麼喜事兒!”
趙妙兒想了又想,還是想不出家裡有什麼喜事,最後可能的就是趙耀振納蘇慕君為妾,但是蘇慕君已經拒絕了,而且蘇曉也沒有強迫蘇慕君的意思,老太太的生辰還沒有到,至於她和葉宣的親事,也還沒有跟老太太提出!
她一點想不出這喜事到底從何而來。
“就是你瑞哥哥要娶親了啊!”老太太笑得臉上的皺紋都顫抖了起來。
蘇慕君在一旁聽到老太太這話,心像被大石壓著的沉重,她是不會願意做人的妾室的,可是看到老太太笑得那麼開心的樣子,她還真是有點狠不下心。
趙雲瑞也是驚訝了一下,難道……
趙雲瑞意外地看了一眼蘇慕君,又看著老太太,想要問些什麼的時候。
趙妙兒驚喜地道:“瑞哥哥要娶親了?瑞哥哥怎麼從沒有告訴過我的,是哪家小姐這麼有福氣能嫁給我的瑞哥哥!”
趙妙兒沒想到趙雲瑞竟然比自己更要快一步,之前還真是一點預兆也沒有,怎能不叫她意外。
“呵呵,你這個未來嫂子也是你認識的,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老太太心情很好,也跟趙妙兒打起了啞語來。
趙妙兒聽了老太太的話,思索了一下老太太的話,才是往周圍看了一圈,最後看著蘇慕君和清梅,目光在青梅的身上定了下來,“祖母是要讓瑞哥哥娶清梅?”
趙妙兒更是驚訝得差點站了起來,這也不奇怪,清梅很得老太太的寵,就算是讓清梅嫁給趙雲瑞也不是件出奇的事情。
“不是,你這丫頭,看起來也不笨,怎麼這時候還看不出你哥哥的緣分呢!”老太太轉過頭,拉住站在自己身旁的蘇慕君對趙妙兒道:“我準備將慕君納為你哥哥的妾室!”
“什麼?”趙妙兒這次是真的嚇得站了起來,瞪著著眼睛看著老太太和蘇慕君。
趙雲瑞雖然早是有了心裡準備,卻還是有點意外的感覺。
她真的原意做他的妾室?
趙雲瑞雖然跟蘇慕君沒有過多的交談,但是多少有點感覺蘇慕君是那種比較執著的人,他雖然從老太太這裡聽到答案,卻是還是有點無法相信蘇慕君會願意嫁給他做妾室!
趙妙兒還真是從沒有將蘇慕君和趙雲瑞論想到一起,才是在老太太說出這些的話後有這麼驚嚇的表現。
但是對於蘇慕君嫁給趙雲瑞做她的嫂子,這倒不讓她反感,可是想到蘇慕君是做一個妾室,她就感覺到哪裡不自然似的,甚至有點反感。
“怎麼!你不是很喜歡慕君的嗎?讓她做你的嫂子,不高興嗎?”老太太半帶玩笑地道。
趙妙兒搖了搖頭,坐回去心不在焉地道:“不是,只是……哎,沒什麼了!”
昨天才心裡擔心著蘇慕君會成為她的嬸嬸,今天老太太卻是宣佈蘇慕君會成為她的嫂子,雖然嫂子是跟她同輩的,比嬸嬸的身份讓她感覺好多了,想到蘇慕君是做的妾室,她就很不舒服。
那是不是代表,以後會有一個女人才是趙雲瑞的妻子,才是她的正牌嫂子?
連是坐在一旁默不作聲的葉宣也是驚訝了一下,他一直都很欣賞蘇慕君,不是因為蘇慕君是他的幹妹妹,蘇慕君給他一種有別於其他女孩的特別感,他一直都覺得蘇慕君是個很有節氣的女子,不覺得蘇慕君會是一個甘願做人妾室的人,雖然趙雲瑞是他的好朋友,他無可否認趙雲瑞是個很出色的男人,雖然蘇慕君現在只是在趙家裡做丫鬟,但是蘇慕君也是一個特別的女人,若是她願意,她可以不做一個丫鬟,可以在葉家裡過著小姐般的生活,葉家三老都很喜歡她,有葉家在,就算她不是葉家真正的小姐,就算她不能做大戶之家的正妻,可也能嫁到殷實人家裡做正妻。
葉宣一點也不明白為何蘇慕君會願意做趙雲瑞的妾室,唯一的原因就是蘇慕君已經愛上的趙雲瑞,這也不是沒可能的,畢竟趙雲瑞那麼優秀,蘇慕君又是跟趙雲瑞週日相對的,他們兩個看起來可也算般配的。
只是趙雲瑞呢?
葉宣是知道趙雲瑞一直因為自己的母親,所以遲遲不肯成婚,他一直都以為趙雲瑞只想娶一個心愛之人,可是現在,他既然讓蘇慕君做他的妾室,以後就必然會另娶他人為正妻,葉宣給弄糊塗了,這裡面一點有些地方是他所不知道的,他絕不相信趙雲瑞會是一個三心兩意的人!
“老太太!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答應你!”
正是大家都心情納悶,沒有老太太想象中那麼對這件事待見之時,蘇慕君卻是突然跪到了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神色一怔,臉上的喜色瞬間全無,語氣帶著幾分肅然地對蘇慕君道:“你剛才不是已經答應下來了嗎?”
老太太沒想到蘇慕君既然會在這個時候反悔,而起是當著趙雲瑞的面前,老太太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神情黯然的趙雲瑞,心裡有著心疼,完全沒了剛才對著蘇慕君的慈愛之色,冷冷地看著蘇慕君道:“你既然答應了,怎能又反悔,你這是當我的瑞兒是什麼人了,能是你這樣對待的嗎?”
老太太雖然不希望趙雲瑞對蘇慕君的感情太深,但是蘇慕君當著趙雲瑞的跟前反悔,又讓老太太看到趙雲瑞臉上的難過的時候,老太太再好的心態都無法原諒蘇慕君了!
老太太一直都因為趙雲瑞的優秀而驕傲的,只有趙雲瑞才是她心目中最理想的趙家當家人,所以她才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趙雲瑞將來能順利地坐上家主之位,也因為對趙雲瑞的驕傲,她不能容忍蘇慕君這樣傷害趙雲瑞。
“老太太,慕君知道慕君不對,可是請老太太憐愛,慕君不能嫁給少爺,是慕君配不上少爺,讓老太太錯愛了!”蘇慕君知道自己不該一時心軟就答應老太太的,其實她也不忍讓老太太失望,可是她怕事情會一把不可收拾,到那時她再是反悔,禍害就更大了,何不再錯誤還沒有加大之前就向老太太言明自己的意願。
她也知道自己當著趙雲瑞的跟前決絕不對,但是她沒有辦法違背自己的意願,她只是想早一些讓錯誤返回正道罷了,她這樣做也是不想傷害趙雲瑞。
老太太看了眼一眼沒有說話的趙雲瑞,只是臉上有著明顯的陰沉,老太太又是心疼,又是生氣蘇慕君的反悔,她害怕趙雲瑞接受不了蘇慕君的反悔而做出她也無法想象的事情,所以她只能犧牲蘇慕君,當初就是她怕夜長夢多,才是想著早點讓事情定下來,才是找蘇慕君過來,現在事情搞得這樣,她已經不想再跟蘇慕君好言相向了,她雖然也欣賞蘇慕君,但是在孫兒和趙家的跟前,她已經不再打算顧慮蘇慕君的感受了
“我們趙家的人斷不是容你這樣戲弄的,既然是瑞兒將你從**之地將你贖出來,你早就是我們趙家的人,讓你嫁給瑞兒,並不是我們趙家欺凌你,也算是給了你一個棲身之所,這裡沒有你可以放肆的地方,這件事就我說了算,過幾天,我就讓趙管家為你們的婚事準備妥當,雖然只是讓你做妾,可我也不會虧待你,讓你風光地嫁給瑞兒,算是我們趙家給你最大的誠意了!”老太太也是生氣了,但她知道趙雲瑞是愛著蘇慕君的,所以話也說得很壓抑,並沒有對蘇慕君有什麼不禮遇的地方,唯一的就是讓蘇慕君沒有了意願的權利。
蘇慕君沒想到老太太變臉變得如此的快,她本以為只要好好地跟老太太道歉,老太太就能理解的,她也知道這樣當著趙雲瑞的跟前拒絕不好,可是她也是沒有辦法了啊!
可是現在看來,是她這陣子見得老太太的和親樣子太多了,一時都忘了老太太是那個趙家裡最有權威的人,她能讓趙家可以一直井井有條著,怎麼是個沒有脾氣而好說話的婆子。
只是老太太這樣決絕的話,沒有讓她有一點的迴旋的意思,讓她再無了後顧之憂,她這個人可以因為一個人的可憐而心軟,但是若是那個人對她用強硬的態度,就別怪她也跟著強硬起來了!
她是百分百的吃軟不吃硬的人!
正是蘇慕君想反駁老太太的時候,突然讓她最意想不到的一個站了起來。
“老太太,慕君不是你家的物品,她有選擇自己幸福的權利!”葉宣在老太太說出了那些冷漠的話後,只是隱忍了一下,卻忍不住地站了起來為蘇慕君理論道。
雖然老太太和葉老爺子的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麼多年,老太太和葉老爺子的感情也算是兄妹之情,葉家和趙家更是世代交好,葉宣也是將老太太當成自己的長輩來敬重,今天的情況若然換成是別人,葉宣是不會參與其中的,但是蘇慕君不一樣,特別這些日子,葉家三老也是很喜歡蘇慕君,他也開始將蘇慕君當成自己的親妹妹般看待,怎麼能容許自己的妹妹給人這樣對待呢?
“哼!她給雲瑞贖出**之地之時,就已經沒有意願的選擇,她跟你也沒關係,你也想為她討說法?難道連你也看上了她不成?”老太太正是火氣之上,對葉宣也說話不客氣起來。
葉宣給老太太說得也是一氣,不加思索便道:“請趙奶奶慎言,當初慕君就只是為了報答雲瑞的救命之恩,才是願意在雲瑞身邊做一年的丫鬟的,並不是要賣身在趙家!慕君是我的幹妹妹,是我們葉家的乾女兒,若果老太太是覺得慕君欠了你們的,那我們葉家可以為慕君還上贖身的錢,我接慕君回我們葉家去!”
老太太不禁一怔,葉宣說出的這個訊息,真的出乎老太太意料了,蘇慕君竟然跟葉家有這樣的淵源?
老太太看著蘇慕君,心頭轉過很多個想法,但是最後,她還是得讓蘇慕君做趙雲瑞的妾室,蘇慕君雖然是葉家的乾女兒,可是並不是真正的千金小姐,即使做了趙雲瑞的正妻,也是難登大雅,而為了讓趙雲瑞安心地繼承家主之位,她不能讓蘇慕君反悔!
“哼!她既然是瑞兒贖回來的,自然就是賣身於我們趙家,怎麼安排她,也是我們趙家說了算!”老太太冷冷地回應葉宣。
趙妙兒看著老太太和葉宣冷目而視,心情簡直沉到了谷底,本來葉宣今天是來向老太太談他們的婚事的,現在看來……
可是她也不願意勉強蘇慕君,所以葉宣為蘇慕君出頭,趙妙兒倒也沒有生氣的。
只是老太太今天太奇怪了,趙妙兒從沒有看過老太太如此的強硬的,平日裡最是愛吵愛鬧的她,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如何處理,只能無措地坐在那裡乾著急。
除了老太太,誰也沒有注意到神情幽暗的趙雲瑞,趙雲瑞緊緊地捉進了自己的手,甚至讓指甲也陷到了自己的肉裡,卻是沒有一點痛的直覺。
雖然在聽到蘇慕君願意做他的妾室的時候,他又是訝異,又是驚喜,又是憐惜,可是在聽到蘇慕君後來的反悔後,他心裡只有陣陣的痛。
她還是決絕了,是不是代表她對他沒有一點的喜歡?
可是要他怎麼放得掉她?
看到自己的好朋友最後跟自己的祖母爭辯了起來,看到自己深愛的女人為了不做自己的妾室而跪在了那裡,他痛得不知道好一陣也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那個從一開始就總是用著自信滿滿的態度對著她的蘇慕君,除了那次求他將她救出**之地外,從沒有見到過她如現在如此地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只為了不願意成為他的妾室。
是的!他早該就知道蘇慕君不會願意做一個卑微的妾的,這個結果不是他早就有了心裡準備了嗎?
為何還要這樣難過呢?
他也曾想到過老太太會想盡辦法讓蘇慕君卻屈服,可是他卻無法用屈服的辦法讓蘇慕君成為至屬於他的人!
他心裡的愛不是這樣的!
可是,他能夠放手嗎?
“慕君是我們葉家的家人,我們葉家也不會讓她受委屈的,請趙奶奶看在我祖母的面子上,讓慕君回我們葉家吧!”葉宣已經顧及不到這麼多,既然事情現在搞得這樣,也不能讓蘇慕君繼續留在趙家了。
老太太看起來心情很不好,就算老太太不再逼蘇慕君,可是蘇慕君繼續留在趙家,只怕也不能像以前那樣過得安逸了,之前葉老爺子就想接蘇慕君進葉府住的了,只因為蘇慕君說要報恩,才是讓蘇慕君繼續呆在趙家一年。
“這事情,我自會跟你祖母說清楚,但是蘇慕君勢必得嫁給瑞兒!”老太太毫無迴旋的餘地地道。
葉宣沒有想到老太太竟然會這麼不講理的,趙雲瑞家世和品貌都是上乘的,葉宣不明白老太太為何非得要逼蘇慕君嫁給趙雲瑞,看著跪在地上,一副不願意的蘇慕君,葉宣正是想繼續跟老太太辯駁,只見趙雲瑞突然站了起來,讓葉宣的話停在了喉嚨裡。
“好了!都別說了,葉宣,這是蘇慕君的賣身契,你帶她走吧!”趙雲瑞突然站了起來,從衣兜裡拿出了一張紙遞給了葉宣。
趙雲瑞的話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特別是老太太,只見老太太眼中閃過驚恐之色,顫著嘴道:“瑞兒,你這是……”
“祖母,讓她走吧!我不會娶她做妾室的!”趙雲瑞動容地看著老太太,希望老太太明白他的心。
“可是……你……”老太太擔憂地看著趙雲瑞。
“祖母!她不願意,就讓她離開吧!就算你強迫她,我都不會娶她為妾的!”趙雲瑞意味深長地跟老太太道,然後走到蘇慕君的身邊將蘇慕君拉到葉宣的身邊道:“你帶她回葉家吧!”
蘇慕君這時才是反應過來,她一直都以為趙雲瑞是喜歡她的,老太太才是要她做趙雲瑞的妾室,可是沒想到現在趙雲瑞讓葉宣帶她走,甚至將她的賣身契都交了出來。
她沒想到趙雲瑞會將她的賣身契一直戴在他的身上的,那麼說是不是代表他是真的喜歡她的,只是為何他會讓她離開,他當初不是讓她再他的身邊做一年的丫鬟嗎?他其實完全也可以像老太太那樣,用她的賣身契要挾她嫁給他的嗎?
蘇慕君也是弄糊塗了。
“雲瑞!你真是我的好哥們!”葉宣感慨地道,然後拉起了蘇慕君道:“慕君,跟我回家去吧!”
蘇慕君看了一眼趙雲瑞,只見趙雲瑞也是對上她的視線,只是下一刻卻是別開了臉,蘇慕君心情有些沉重,幽幽地說道:“謝少爺的成全!”然後走到老太太的跟前對著老太太福了一禮道:“慕君謝過老太太對慕君的錯愛,慕君要離開趙府了,往後老太太要好生保重!”
蘇慕君也是明白,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是不該留在趙府裡了,既然趙雲瑞願意將賣身契還給她,證明了趙雲瑞已經不需要她的報答了。
“慕君!我們走吧!”葉宣像是怕老太太反悔似的,想著儘快帶蘇慕君離開趙家。
“慕君!我以後還能不能去葉府找你玩?”看蘇慕君和葉宣正是準備離開,趙妙兒連忙上前去問道。
“當然可以了,我們永遠是好朋友,不是嗎?”蘇慕君微笑著道,心裡還真是有點不相信,自己真的要離開趙府了!
為何心裡會有點不捨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在一個地方住久了,就不捨得了?可是為何離開張家後,她沒有這樣的感覺呢?
“嗯!我們永遠是好朋友!”趙妙兒本來想到蘇慕君要離開趙府,心裡有點難過,但是聽了蘇慕君的話後,心情也好起來了。
蘇慕君跟著葉宣走了,她什麼東西都沒有拿,就這麼跟著葉宣離開了趙府,只是她一點也沒有看到在她轉身離開的那一刻,趙雲瑞對她投來的不捨目光。
“瑞兒,為什麼?”老太太看著蘇慕君和葉宣離開的背影,不懂地問著趙雲瑞。
老太太就是害怕趙雲瑞會選擇蘇慕君而放棄趙家放棄她,才是為趙雲瑞早早做了選擇,才是逼蘇慕君做趙雲瑞的妾室,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趙雲瑞會願意放蘇慕君離開!
想當年,趙雲瑞的母親,就是不能放開自己所愛,最後才是屈屈而終,趙雲瑞雖然性子冷漠,可是骨子裡跟他母親一樣都是一個痴情種,愛得深,卻無法放手。
但是……
為什麼?
老太太真的不懂了!
“祖母,我不會棄趙家不顧,也不會棄你不顧的!”
所以你別逼她了,看著她那個不情願的樣子,比什麼都難過!
這後面的話,趙雲瑞沒有說出來,只是想安穩住老太太罷了!
而且老太太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剛剛,他讓蘇慕君離開趙府的那一刻,他做了一個決定!
這輩子只會愛著她!
不會有別的女人!
因為,他不想讓另一個女人步自己母親的後塵。
因為,他不想成為她母親所愛的那個男人!
這輩子願意娶的只有她!
不會娶別的女人!
所以,他會一直等著下去。
所以,他會用盡一切的辦法讓她成為他唯一的妻。
當蘇慕君跟葉宣坐著馬車回到葉家不一會後,還沒去到‘蘭苑’向葉老爺子請安,便有下人追上來稟報,柳雪兒來了。
柳雪兒是給趙雲瑞吩咐人送到葉家的,還幫蘇慕君帶來了蘇慕君所有的行李。
當蘇慕君看著柳雪兒,並且抱著屬於自己的行李時,腦中浮現出那張溫潤如玉的臉,心裡像是給堵著一口氣不能出來!
難道,他是真的喜歡她嗎?
那為什麼願意讓她離開呢?
可是,自己呢?
她對他有是什麼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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