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對梁言道賀,對梁明做出恭喜的摸樣,一切都有條不紊。
在接下來的時光裡,梁明和梁言結交著奕州城的豪紳,與他們一一見面。
當所有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梁言一行人在桌前,坐著吃飯聊天。
許智聶震還有梁明則在暢飲,三人臉頰微紅,酒過三巡,聶震湊到梁言的耳邊,說道:“梁言,我有一個事,想拜託你!”
梁言笑道:“聶叔儘管開口,有什麼事,你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盡力做到!”
聶震擺擺手,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是關於星河的事。”說著,看向了聶星河。
聶星河也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父親,好奇他要說什麼事。
“你也知道,星河從小就在奕州城長大,如今已經二十二了,可是從未踏出過奕州城半步!”
“您是想要我將聶小姐帶到中部大陸?”聶震還沒有說完,梁言就明白聶震要說什麼了。
聶震慚愧的一笑,說道:“嗯,這正是我的意思。”
“爹!我哪都不去,我就在這裡陪著你和娘就可以了。”聶星河小臉微紅,嚷嚷道。
聶震眉頭一皺,揮揮手,示意他別說話,然後笑著對梁言說道:“梁公子,這也是老夫的一個心願。”
“自己的女兒從小就在奕州城長大,她渴望外面的世界,但是卻被家族給束縛了。”
“老夫想藉著這一次的機會,讓你把她帶上,讓她去中部大陸,開開眼界,也算是讓她的人生,沒有遺憾吧。”
聶震的語氣充滿無奈,因為從小,聶星河就被特殊訓練。
她與生俱來的氣質,以及為人處世的能力,讓她在其它人當中,瞬間脫穎而出。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的,是她可以得到家族的支援,可以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假以時日,她可以成為拍賣行的繼承人。
壞的,是她失去的自由,從小就被嚴格訓練,各方面的言談舉止,儀表儀容,都是訓練的科目,而正是這些,讓她失去了自由。
別人家的小姑娘在那個年齡,她們會和小夥伴出去玩,大家開開心心的玩遊戲。
可是聶星河的童年,沒有這些,有的,只是老師對她的嚴格要求。
聶星河在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顯得與眾不同,言談舉止,行為禮儀,都頗有幾分大家風範。
十六歲便成為了奕州城拍賣行的首席拍賣師,有她拍賣的物品,價格平均都是上漲十個點。
聶星河去過最遠的地方,是奕州城的城門口,那是她十四歲的時候,第一次離開拍賣行,出來看外面的世界。
來到城門口,看著外面的世界,她沒有跨出城門,因為她知道,外面的世界,不屬於自己。
自己是奕州拍賣行行長的千金,是家族未來最有可能的繼承人,如果不出意外,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奕州城。
對於她來說,奕州城就是全部,自己的全部,就是奕州城。
與其去幻想外面的世界,不如老老實實的呆在裡面,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
她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門口的人來人往,大家也都看著這個身著華麗的少女,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聶星河沒有踏出那一道線,那好像是她的底線,她牢牢的站在底線之內,觀望片刻後,轉身離開了。
這一切都被聶震看在了眼裡,自己的女兒嚮往外面的世界,可是在她成長起來之前,她是不可能出去的。
除非到了像聶震這樣五十左右,家族的繼承人位置已經明確,又或者是有要事,才可以離開。
拍賣行行長對於別人來說,是權力與財富的象徵,可是對於聶震來說,那是一道枷鎖。
為了這一次聶星河可以去中部大陸,他和拍賣行其餘人力爭,最後說,如果不同意,那麼就讓梁言和拍賣行斷絕來往。
梁言和聶星河的關係非同一般,拍賣行能攀上樑言,全靠聶星河,只要聶星河一句話,梁言就可以和拍賣行斷絕任何往來。
但是同樣的,只要一句話,梁言要帶她走,誰也攔不住,於是眾人百般無奈下,只有答應這個要求。
梁言聽了之後,露出為難的表情,說道:“聶叔叔,這裡一路上,就像你說的一樣,兇險萬分,星河現在實力不夠,我們也沒有絕對了實力去保護她,我怕......”
梁言還沒有說完,聶震便說道:“這一點我已經想到了,所以我之前送給你的禮物,也是有一點私心的。”
“那只靈獸名叫白毛紫羽鴿,乃是一隻五階飛行類靈獸,因其性格溫順,飛行能力強,所以被馴化,用來趕路。”
“這一隻也是我在一次機遇之下獲得,那時候它才二階,我救了它一命,然後從此跟隨在我身邊。”
“有了它,除了落地休息的時候,不會出問題,因為它可以在千米高空持續飛行,一天一夜也不會累。”
“同時可以大大縮短你到中部大陸的時間,一路上也相對安全很多,所以我希望你把她也帶上。”
聶星河帶著一絲抱怨的看著聶震,好像在說自己不願意去。
但是梁言可以從聶星河眼中深處的期望,她其實很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這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
梁言露出了思索的表情,片刻後,沉重的說道:“那好吧,到時候我帶上她!”
聶星河一聽願意帶上自己,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聶震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打算那些人去中部大陸?”這時,身邊的許智說道。
梁言說:“目前的話,我計劃的是妹妹和韓楓,我們三人,現在加上一個聶小姐,四個人!”
許智所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那還可以,你打算多久啟程?”
梁言一愣,說道:“原計劃是準備把春節過完就啟程的,現在既然有聶叔叔的靈獸,我計劃可以晚點,我現在估計是一個月以後出發。”
“還不行!你還要再等等!”許智嚴肅的說道,弄得梁言和其餘人都是一愣。